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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当时这行当的人们笼统地称之为“文学青年”,现在的人们可没那么客气,他们直接管这个叫傻逼!</p><p> 现在某个人这样对你说,你真是个文学青年。你是基本分不清他是在夸你还是在骂你的。如果你没有像我这样感受到,小说已经被现代生活排挤到一个非常尴尬和狭小的空间了,那么请看下面几个小片段:</p><p> 【一】</p><p> 周末在篮球场,一队友休息的时候翻我的网兜,从里面掏出一个小册子,然后很大声的一字一顿:“《写给年轻小说家的信》。哟,还小说家的信呢,你还写小说呀?”我不知为何一下子脸就发起烧来,迅速夺过书塞到包里,像个小姑娘被陌生男人从包包里翻出卫生巾……你明显知道,除了用篮球把他打爆之外,跟这种私下翻人包的家伙没什么好说的,但你还是像被现场逮到的小偷一样无地自容的快速离开。</p><p> 【二】</p><p> 去年三月份面试现场。男考官的问题包罗万象,巨细无比,最后他问:“一般晚饭后都干什么?”</p><p> “浏览几个特定的网站,以及看电影,基本是外国片。”</p><p> “还有呢?”</p><p> “写小说。”你几乎鼓足勇气。</p><p> “是起点的那种YY小说么?”</p><p> “不是。”</p><p> “那是什么?”</p><p> “就是,就是自己瞎写,写着玩的。”你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向他叙述这个你为之沉迷的世界。旁边的女考官掩口而笑,让你莫名尴尬。</p><p> 【三】</p><p> 当当网每个月都会给我发一个当月最畅销书的名单的邮件。长长的目录,每次从头看到尾连一本都不想读,而早就想买的那本《为亡灵弹奏玛祖卡》到现在仍没有货。你还能偶尔在地铁里看到捧书的清秀女孩儿,费尽周折的挤到她的旁边,发现书脊上赫然印着几个大字:“悲伤逆流成何”……</p><p> 【四】</p><p> 你在经历着每个初学者都要经历的艰难过程:时常将写作计划制定的无比恢宏,还将小说的情节设计的无比精巧,可惜开了无数个头却又无可奈何的将它们统统丢进回收站。如同电影里第一次给心爱的女孩儿写情书,被捏成团的信纸淹没了整个房间。你在黑蓝里看到有人这样说,“<font face="宋体">一个人的写作难免会感到寂寞,作品需要阅读,作品同时需要讨论……</font>”可是你自己都无法满意的作品,如何好意思拿出来给人去阅读、去讨论。不是害怕或害羞,真的是说服不了自己呀。</p><p> 【五】</p><p> 一部博尔赫斯让我断断续续坚持了两个多月,苦不堪言,卡尔维诺的《帕洛马尔》几乎让我头疼欲裂。有时候你真的在怀疑写小说的时候快感是否是幻觉……</p><p> ……</p><p> “你如果不是由于那个无法抗拒或者无法明白的恶魔的驱使,你是绝不会从事这样的事的。”奥威尔这样安慰我们。于是你像得到莫大的宽恕,兴高采烈。但卡尔维诺的声音又让你尴尬无比,他说,“一个作者,只有作品有价值。”</p><p> 但是,你看我会屈服么?</p>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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