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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10-1 14:20:56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p>无法拥有历史性,无法摆脱氏族的长链。&nbsp;</p><p>&nbsp;</p><p>&nbsp; 我看见那些跳跃的东西,它们勾成了一道光带。之前正当我低头于未来的门前时,失去了对眼前理应的尊敬,或者说,我望得太远了,竟然因为期盼而忘掉了自己此刻正栩栩如生的进行着希望。感谢那次失败的考试,它在理论上完全驳倒了我不切实际的梦想,当时我握着手中满目疮痍的试卷,提醒自己,我应该为眼下活着,而不是什么可望而不可及的将来。当时,那一点,我看见了那光泽的一点,它存在于整个一段链条上的某个部位,有时它们全部并不轻易的示人。突然间,我变得无比坚强,我开始观察身边的每一颗树,每一朵花,每一个人以及他们面部的每一种表情,我想记住它们,使他们变成我此刻真实存在的有力证据,从而更加明显的提醒我,我存活于现在,不是过去,更不是将来。我先是坐飞机看见一片云海,本来我还打算喝着手中的橘子汁回忆一下机场送别的情形,突然出现的那一片黑色的云海,仿佛就在我的脚下,现实的不容争辩,近在咫尺,我侧过头压在飞机的悬窗旁,飞机被缩小后,那一片象是地毯一般的密集的黑云将它平稳的托在自己光滑的平角中,我等待某个被放大的家伙的脸部轮廓遮挡住最后一丝云端边缘的绯红,从黑色地毯的尽头大踏步地走来,我平静的脸部五官象是打印机下那张白纸刻在了象是镜框一般的悬窗的后边,一劳永逸的表情被定格住,飞机安静地躺下来,所有的乘客们似乎都已经睡着了。那个小家伙若伸出手来,我定能看见他胖乎乎的手背上一个个圆溜溜的肉涡,他趴在黑色的地毯上将静止的飞机举过头顶,呼啸着反复滑过一道道弧,而我,并没有感觉到眩晕,我默默地望着窗外,看见飞机开始俯冲,着陆,滑翔……</p><p>&nbsp;&nbsp;&nbsp; 那一点,闪光的那一点,我将头靠在悬窗上听见飞机的轰鸣声时,飞机穿梭在两座遥远城市的上端,浩淼的云海、离别、到来,那一刻我一下子就明白了自己归属,并不是始发地和目的地,倒是其中的这一过程,我虽然并不期待,并不喜欢,却也在不经意间为它下了定义,我明白了自己应该持有一种什么样的心态、表情,我所扮演的角色在这高空的云际间应该凭借着过去的几十年为眼下那一片貌似柔韧的黑色云层带着怎样的生活经验以及印象去观察。我停留于此,我深信不疑,那是我,我坐在飞机上。遗憾的是,时间督促着我进行背叛,飞机不可能永远在对流层里平稳的飞,发出轰鸣声,让我对美丽的空姐产生那举手投足一秒间轻微的好感从而无限的延续下去,这种时间的意义,轻易的结果便成为了一种背叛,我下飞机的那一刻十分清楚的感觉到了自己并不刻意却无法挽回的背叛。我下飞机面对的是一座城市,崭新的城市,它不在云层间,也不在幻想中孩子们手上的玩具里,它午夜的歌声还有霓红灯,所有的这一切都是清晰可见的,我开始回望,我看见了那远去的一点,是的,我曾经有多么忠诚,我现在就有多么落魄,我先是欺骗了自己然后再被自己欺骗了。那一点,在那链条般的玩意上还闪闪发光,它落后了,存在已经无意义,它变成了回忆,却仍然是那一点,它的身后有更多的点阵,身前也有且必须有更多的令人痛心疾首不愿去细想的环节。</p><p>&nbsp;&nbsp;&nbsp; 这一种背叛,后来,我更愿意称呼它是一场革命,就象电脑淘汰计算器,计算器淘汰算盘,算盘淘汰绳子。没有血光的革命,一个人的革命。惊心动魄的程度不亚于毛毛虫蜕变成蝴蝶的过程,我没法不面对它,当我走下飞机来到一片寂静的广场上时,我想我应该学着变的圆滑些,将感情隐藏在自己都无法轻易摸到的位置,我跳过了一些障碍物,这是出于自我保护,我不能过于集中精神去分析身边确实的人或物,更加不能低下头去看一下手腕上秒针以及它弹跳时的后坐力,那时,我就象睡着了一般。</p><p>&nbsp;&nbsp; 这后来有一系列的行为,例如,我来到午夜沉睡后的城市,悄悄的摸着黑来到一家隐蔽的超市前买一包泛着金属光亮的香烟,它轻易的点燃了我沉闷的心情。但我很快便把它收进自己幽暗的口袋中,我害怕谨小慎微的愉悦感提醒我记住这一新的光点,它在链条上的一处已经开始对我微微放光,我及时的制止了它,这很困难,因为此后我还曾被一个老丑的女人尾行了很远,一路上她邀请我入住一家她所描述的“十分不错”的旅店,我不敢回答她,甚至不敢多望一眼她老丑的五官,我害怕她对我说出更多或做出更多,例如她很会讲故事,她开始讲述之前的一些旅人如何入住那家旅店,他们带着怎样的心情,行囊,还有他们自己曾经的只能成为故事的故事。我跑开了,气喘吁吁,这也成为了一点,当时尼古丁将我振作的理直气壮,我甚至开始注意到自己应该为这链条上的一点负责,就象我应该为自己负责一般。很快,我坐在一家干净的宾馆里,试图迅速忘掉刚才所发生的那些事情,被掀翻在地的果皮箱,卖香烟的超市,老丑的女人一直在形容的那家“舒适的”旅店以及楼下那位揉着惺忪的睡眼和我讨价午夜房的娇小的女服员。我开始回忆,是的,只能回忆,回忆中我们将那些曾经名正言顺的亮点提携出来,它们因为繁琐、冗长,已经变成了一段你能够轻易发现的一小截链条,这就象是对曾经的你的讽刺,它们虽然已经成为往事,完全变了摸样,主人翁迅速的从第一人称屈尊于第三人称,但你却必须得承认,你曾为了它们装成,或者说心甘情愿地变成愉快的不切实际的家伙,尽管此时谁又会承认有当时那一刻呢?<br />&nbsp;&nbsp;&nbsp; <br />&nbsp;&nbsp;&nbsp; 再之前的一个晚上,我尽然还在为分别而感到难过,我与M女士即将分手,她躲在宾馆雪白的被子里半天憋不出一句话来,而我靠在床头抽烟。或许是之前我把分别想的过于严重了,当我遵从她的意愿熄灯后,嗅着从床边飘荡来的香喷喷的洗发水的味道,终于抱住她吻了起来。她的嘴唇既软又小巧,总是令我十分喜欢。我吻她时,周围一片漆黑,我想到了明天的飞机,却没有想到宏伟壮阔的云海,我想到漂亮的空中小姐,却没有想到一环紧扣一环的还将继续发展的生活情节。我甚至夸张的自怜起来,当时,我想我是万万离不开她的。我以为自己爱上她了,她波浪卷的长发,软软的嘴唇,都无一不在我心里电光火石一般反复闪现。那还只是在跟前,在我抱住她亲吻的时候,如果离开之后呢,我肯定要因思念而被折磨的死去活来。当时我从未有过的清醒,我在镜子中观察自己的面部轮廓,十分理性的记下自己心中甚至最轻微的情感波澜,我想,记住这家伙年轻的样子吧,记住他年轻的时候还有一位漂亮的小姐愿意趴在他的胸脯上;甘愿将自己小巧的身体被他轻易的反复抱起来。我认为我此后的一生都将变成为那一刻歌颂的奴隶,我似乎已登达了生命的巅峰一般,一点也不夸张,于是,这一切不可避免的成为了又一个新的发散着瑰丽光芒的一点,它在那根链条上的位置绚丽的仿佛将要遮蔽过去和未来等等那一整根长长链条的所有光辉,我也相信自己当时因为极度的兴奋甚至忽略了在自己的生命中本应存在的那些明亮的光点本应该成为链条状,反而当时我相信自己的生命已经完全融入那一点中,我的过去,我的未来都将以这一点存在而发生质的改变。结果却是象脆薄的杯子,啼笑皆非的迎来它命运远去那一刻,它存在并且光华的时刻,并不是连续的时间,也不在几秒之间,就象它的到来、发光无法用时间去计量一样,它的消逝也并不是某一时段突然沦为回忆中那一颗惨淡的明星,我的失望,背叛,内心的革命并不是因为她在机场送我时表现出来的所谓的“坚强”,而仅仅是因为我遇到了新的一点,它也在链条上,下一个环节,并不是后面无数环节中的某一更加辉煌的一点,而只是普通普通的一点,如此一来,我甚至来不及将这一切解释成为“花心”,来不及轻易地将当天晚上的无限爱意、信誓旦旦剥离成回忆中会心的淡淡的浅笑,它们,这一根链条上其他众多普通的光点已经因为新鲜、真实、有权利以“我”的名义从现实出发,以真实的名义的去评价,就象评价一件发生在自己生活之外的一件琐碎小事一般。比如当我飞机飞行时从悬窗朝外望去,望见一片云海时,从而激动地承认自己并不存在于过去、未来,更不可能是一个小女人柔软的嘴唇里,就这样轻易的背叛了,我十分痛苦,难以承受,不是我背叛了她,而是我自己玩弄了我自己。&nbsp; <br />&nbsp;&nbsp;&nbsp; <br />&nbsp;&nbsp;&nbsp; 我无奈的在床上翻滚,回忆达到了我所期望的效果,我关上灯,轻易的忘掉了自己到底身在何处,脑海中除了对过去那个没头脑的傻瓜狠狠的厌恶之外,还有一些羞耻,我为那个家伙的轻狂、不切实际而羞愧,我躺在床上,听见厕所的滴水声,当然,我不会承认当初那个家伙所作所为与我现在有何干系,但我毕竟认识他,了解他,甚至为他的轻狂找到过确凿的理由,我因自己曾为那个家伙产生过轻微的辩护而感到羞耻。我相信这种折磨人的痛苦感觉还会伴随我很久,并且每一次发作都会来得更加猛烈一些,终于有一天那根长链上的所有光点都明亮的耀眼,都能引申出一段最终背叛了主角的故事,到那时,老旧的新近的光点一起组成的那根链条,轻微的或者猛烈的都将把我紧紧的扼住。</p><p>&nbsp;&nbsp;&nbsp; 但我更加受不了行尸一般的生活,回忆又总是令我痛苦,现实中,我尽量使自己变的麻木一些,不去过多的分析周围的人和一些新奇的事,我害怕记住它们,害怕它们又成为一颗新的亮点,并在环境、时间、心情的变化后成为死掉的东西,将我对自己的尊敬变成为又一出新的背叛,我到底应该为哪一点而活着?有时我这样问自己,我坐着电梯离开房间来到宾馆大厅的登记处时开始苦恼起来,我十分明白眼前的这一切有多真实,昨晚那个矮小的服务员已经早早的起床,并且化上了好看的妆饰,她的口红,夹长的睫毛等等,都十分明显地提醒着我,昨晚的那一切,匆匆的一个照面、为午夜房讨价还价都是为了眼前这一刻带来一丝并不尴尬的默契感。但这一切又早晚会被抛开掉,我又会变的象是无主的寄居物,为当初有过的那一点现实,那一点轻微的光亮而付出背叛的代价。我又不能永远活在记忆中,且不说某些惨痛的回忆令我痛苦、惋惜甚至感到羞耻,就连美好的回忆也能反过来将我故意逃离开眼下现实的这一情况判定为不忠。</p><p>&nbsp;&nbsp;&nbsp; 炎热的夏季我走在蜿蜒弥漫的公路旁,我一心一意的走着,还必须对周围变换的景致、行人提高警惕,防止心里突如其来的情感轻易把握住现实与周围一系列的人和物发展出微妙的感情。如此一来,我坐错了许多辆公共车,它们载着我在这座城市来回奔跑,我听见机械的女音在车子猛的一颤刹车时用同一种速率反复地报着站名,我一直到不了我想要去的火车站,我无奈的在车窗旁看见天色越发的暗淡下来,我想到自己已经错过了最后一班火车。我站在城市中又一个陌生的角落,终于对这一天行尸般的移动产生了无法忍受的反感,它们虽然没有完全占据我,此时的我顺理成章的能够以第一人称的口吻去责备那个在城里没有目的逛悠一整天的家伙,当先前的那一幕幕,就连回避,现实的出神,回忆,害怕,羞耻等等,也在这一天将要结束时变成新的链条上的一点,虽然极轻极淡,却总是在此时挥之不去。我决定放弃无意义的坚守,我已预料到这样长时间且漫无目的的旅行已经在我生命的长链中打上了又一个明亮的烙印,它不痛不痒,不明不灭,反而更加使我苦不堪言,我开始寻找,寻找自己能够证明自己真实存在、有血有肉、不相信过去不承认未来的此刻的汗流浃背、疲惫不堪的自己。我应该为眼下而活着。</p><p>&nbsp;&nbsp;&nbsp; 我没了去处,漫步来到一家老旧电影院门前,我在等午夜之后廉价的午夜房。那一排平行向上的阶梯在夜幕中象是巍峨群山的一角,另一边有一片狭小的花园,对面还留有一座几近荒废的红砖小楼,那儿还能住人,约莫亮着两三点昏黄的灯影;我学着黑暗中那些缠绵的情侣和乘凉者,面对着遥远的灯影坐在石砌的台阶上,黑暗中,我无聊地想起了以前经常光顾的一家同样老旧的电影院,这些老旧的电影院仿佛永远都象征着十几年前的冷气,细长的瓜子壳,甘蔗渣还有几毛钱一根冰棍,我一直对它们抱有敬畏的态度,以前那座电影院石阶下总是围满了潮水般滚动的人群,后来时过境迁,电影院的命运也都大抵衰落至此摸样,与此刻坐在阶梯上寥寥无几的人们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儿现在黑的厉害,我隐约看清身边不远处坐着一个穿着粉色背心的女孩以及她身后那些三三两两情侣的背影,对面照射过来的单薄的微光消失在前方不远处的石缝中,仍旧发烫的石阶坐着我很不舒服,我在回忆着曾经的黄牛票贩和身后刷上蓝漆的临时人行通道,拥挤,嘈杂,验票员推搡着人群的大手,电影开始前最后一次响铃以及现实中情人口里津液翻转和舌头啪嗒啪嗒的声音。那些闪着幽光的亮点随着时间的延续和天上的星星一起越发的明亮,我静静地坚持坐住,石阶上的屁股和那些联系起来的亮点却仍旧还没冷却并且炙热的将要燃烧起来一般,它们似乎已经变成蜿蜒的火龙开始盘旋,不可捉摸的蝉鸣象俞夜俞深的矛盾,我甚至想要一种干脆的自燃,焚烧起来,化作轻烟,然后郑重地对自己说,一切都完了,这一刻才是永恒。后来,远处依稀的灯光逐个灭掉了,乘凉的人们象十几年前最后寥寥退场的观众。我看见那个穿着粉色背心的女孩仍然坐在离我不远的高一级的台阶上,我望见她的胸部在星光下的轮廓改变了阶梯僵硬的菱角。 我想寻求帮助,证实某种真实,而不是那一长链的光点,我想让时间为我停留在某一个窒息的阶段,虽然畅响的音符永远不存在单音节的美妙,但我相信生活中有且必须有一时刻使你真正的站在那一条微微发亮的链条面前自信的宣布这是我的过去,那是我的将来、已经来到的将来,而只有这一点,它象北极星一样的耀眼,它才是我的现在,虽然它也轻易的将被时间吞噬,但我们应该坚守住这一刻——那一刻,就象对自己的忠诚。<br />&nbsp;&nbsp; <br />&nbsp;&nbsp;&nbsp; 我靠了过去。她雪亮的皮肤在幽暗中象是落在人间的星星,粉色的背心,齐肩的短发,鲜艳的小嘴唇,淡淡的眼角旁的雀斑,瓜子脸,男人们的尤物。我对她说,我很痛苦,如果你愿意帮助我,我可以为你讲述一则关于发光的链条的故事作为交换。她抬起头望着我。我继续诚恳地说道,来吧,站起来,拉住我的手。</p><p>&nbsp;&nbsp;&nbsp; 离开后,我开始写小说,履行自己的诺言,给她讲一则关于链条的故事,可是,我现在又望见了那一长段闪着光亮的链条,它反反复复、无穷无尽,在讲述中我将当时的自己称为“那个家伙”。</p><p>&nbsp;</p><p>07.8</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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烙饼卷馒头就着米饭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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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10-3 12:04:11 |只看该作者
议论太多了,大量的议论超出了形象所能容纳的限度,这篇文章已经算不上小说了,应该是散文,而且议论与形象之间的联系散漫而薄弱,可有可无
[此帖子已经被作者于[lastedittime]1223007174[/lastedittime]编辑过]
新杂志,新希望,时空流。
http://read.douban.com/ebook/5211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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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10-3 22:07:16 |只看该作者
<p>应该说作者的感觉还是比较细腻深刻的,只是表达方式不够细腻深刻。“我看见,然后,接着,再接着,以前,在之前,诸如此类的词语去掉它们,再重新结构小说,也许可以做德更好。</p>[em07][em07][em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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