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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strong>开往天堂的地铁</strong></div><div> </div><div> </div><div>又是加班的一天,幸运的是今天加班的时间没有往日多,不到七点,马高就可以回去了,但这丝毫改变不了他那颗疲惫的心,以及满脸死一般的灰暗。整整一天窝在办公室里,一动不动地和椅子电脑对着干,对体力的消耗比踢一场球还大。等电梯的时候,马高忽然想到西门庆,那个最终死在女人身体上的家伙,马高想,这样耗下去,总有一天自己也会死在屁股下面那张椅子上的。再也不能这样下去了,总得找点出路。</div><div> </div><div>马高无力地拖着沉重的双脚,来到地铁站台。这时下班高峰已经过去,但地铁里人依然很多。大家都很安静,也很有秩序地在排在站台上等车,大部分人穿得人模狗样,混得很开的样子,更大部分人的脸上都是一脸死灰。马高拎着公文包走过几排队伍,他来到莫文蔚那个广告那里,如果下班准时,每天在这里他都能看到一个漂亮的姑娘,但很显然今天马高要失望了,这使得他本来死灰的内心又空落落了一下。生活就是这样,每天像上了发条一样过着,一些场景也按时发生,每天当他走到小区侧门前面二十米那颗梧桐树时,对面出口那辆黑色的凯美瑞就像等着他似的开出来,等他路过马路时,总能看见那个穿着蓝色衬衫的清洁阿姨把扫起来的垃圾倒进垃圾车,当他走到马路尽头的书报亭,总能看见送报纸的人把那捆报纸搬上摊子,而且正在解绳子,而对面那个杂货店店主的儿子准时蹲在门口刷牙,等他进到地铁站,总是赶不上刚刚开走那一趟地铁,只留给他一截远去的影子,在他看见一位总是穿着牛仔短裤的母亲拉着她儿子从眼前经过时,下一趟地铁就要进站了……每天都是这样,每个场景都没有改变,也没有落下来,马高终于受不了了,他强烈地怀疑起这些事是不是真的,他怀疑他一直活在梦里,上帝让他不停地重复这些镜头,也许日子一天都还没过完,梦还没醒来。</div><div> </div><div>此时,马高看不到那个漂亮姑娘,他知道梦已经醒来啦。也好,这稍微让他减少了一点对不断重复的生活的厌恶。地铁来了,马高像一根木头,被后面的人群推着,不由自主地上了车。有一阵子,刚上班的他对每天打仗一样的挤地铁充满新鲜感,那些迫不得已紧紧贴在自己身上的异性的肉体,总能让马高有种莫名的兴奋,现在,马高对这一具具靠在自己身上的黏糊糊的肉体充满了厌恶,他恨不得离开他们远远的,离开这个城市远远的,离开这个社会远远的。但是除了闻他们身上的汗酸味,自己别无选择,马高知道,自己别无选择,皱起眉头、闭上眼上、闭上鼻子也不顶用,大家都不吃你这一套。</div><div> </div><div>地铁启动了,车厢里依然很安静,大家一句话也不说,站着的木着脸、垂着双手站着,像一具具死尸;坐着的双手放膝、低垂着头坐着,像一个个战犯。马高靠在一根竖杆上,微闭着眼睛,身体随车辆摆动。去年的这个时候,地铁上总是嘈杂不已,身边每一个家伙,或男或女,都在喋喋不休地谈论股票,股票,股票,不仅是在地铁上,在每一个角落都是这样,马高看着一张张唾沫乱飞的嘴巴,简直要崩溃了,不管他们有没有从股票中真正尝到甜头,马高都嫉妒他们,嫉妒他们拥有一张红光的脸蛋和一条不知疲倦的舌头。那群人就像是上帝放下来到人间似的,现在已经统统消失了,比股市下跌的速度还快,你寻遍每一个角落,再也找不到一个在谈论股票的人,也许他们任务完成,被上帝召回去了?</div><div> </div><div>地铁在黑暗的隧道里朝着莘庄方向开去。这是一号线,一号线的尽头就是莘庄,再换五号线,还能达到很远很远的老闵行,如果还有线路的话,就能到金山啦,如果再有线路的话,应该就到浙江了吧,当然,如果再再有,那么马高就可以一直乘坐着地铁回到家了。当即将到达锦江乐园站时,地铁从地下冒出来,升到地上,一瞬间窗外变得灯火灿烂,有点像人间。这一站后,马高找了一个位置坐下,从一具死尸变成一个战犯。车上的人太累了,大家都累了,满车坐着的人都闭着眼睛,沉沉睡去,任由地铁带驶向远方。马高在地铁平静而均称的声响中也睡着了,地铁似乎永无终点地开下去,在梦中,马高看见地铁载着他们来到了天堂,是的,马高终于逃离了他厌恶的世界,来到了天堂,他好奇地从窗口看下去,看到了夜晚灯光点点的人间。</div><div> </div><div> </div><div> </div><div><p><strong>离婚故事(1) </strong></p><p><br />A与B是一对恩爱的夫妻,在A的眼里,他的妻子B是世上最完美的一个女人。实际上当初A也正是第一眼就被B的美貌吸引住,从而由一见钟情引出一段浪漫的爱情故事,最终由公园走到洞房,由教堂走到梦思床。<br /> <br />可是,这么一对恩爱的模范夫妻却忽然离婚了,一点征兆都没有,大家都觉得十分吃惊,就在上个月,他们才刚刚度过结婚五周年的假期呢。<br /> <br />作为A的朋友,我很惋惜他们,很想了解之中的原因。但是A的第一句话就让我不明白:“她已经不漂亮了,所以我不能接受她!” </p><p> “怎么拉?”我问道,“她在你眼里,在大家的眼里都是一个很漂亮很有女人味的人啊。”我想,难道她给你戴绿帽子了。<br /> <br />“那是你没看到她的真相!”A说,“我以前也一直认为她是世上最美丽的女人,到现在才知道,被她骗了整整六年。” </p><p> “总不会她是一直戴着个面具生活的吧?”我问道。</p><p> “差不多。”A解释道,“上个月不是我们结婚五周年纪念日吗,我们一起去旅游,她送了我一个礼物——就是这个礼物让我看清了她的真面目!” </p><p> “什么礼物?” </p><p> “放大镜。那天晚上,趁着她熟睡之际,我好奇地用放大镜打量一番她,天哪,我简直不敢相信睡在我身边这个人就是我往日一直自诩为最美丽的人:头发又粗糙又脏,还粘满了密密麻麻的灰尘、细菌,额头的纹路象水沟那么粗,脸蛋的毛孔象雨天坑坑洼洼的路面,比麻子还难看,鼻孔,尤其是鼻孔,里面杂草丛生,我甚至看见兔子和跳虱在里面奔走跳跃,真恶心!微张的嘴巴,牙齿比床板还要大,里面的舌头隐隐蠕动,象河马的厚背,我不敢相信我就是吻这么一个地方!我真为自己以前在这个地方吻到香味而羞愧!啊,我看见魔鬼了!等我把放大镜拿开,她的样子又恢复了迷惑人的一面,还是那么具有欺骗性:头发又柔又顺,额头洁白光滑,脸蛋俏丽,高挺的鼻子迷人,微微张开的嘴巴好像等待我的亲吻。我不敢肯定,我再用放大镜看,她还是一副魔鬼的样子,我知道,这才是她的本来面目,你说,我还能和她一起生活下去吗?”<br /> <br />“妈的!”我长叹一声:“原来平日一张迷人的面孔下居然藏着这么丑陋的东西,不单是你,我们都被她骗了六年啦,这婚,你早就应该和她离啦!” <br /> </p><p> </p><p><strong>离婚故事(2)<br /></strong> <br />C的丈夫D是一个令我们又羡慕又忌恨的家伙,我们羡慕他英俊的外表,强壮的体魄,轻松的工作,不菲的收入,深受上级赏识的能力,幸福的家庭,美貌的妻子,豪华的房子,高级的车子……天啊,一个成功男人所拥有的一切,他都拥有了,一个成功男人所不具备的一些,他也具备了,于是我们纷纷把我们对他的羡慕,全部转化为忌恨!</p><p> 现在,他们居然离婚了,除了吃了一惊,我们更多的是暗暗松了一口气,感觉那份无形的压力一下子减轻了很多。是的,只要C和D一天不离婚,我们这些失败的男人就一天活得不畅快。</p><p> “你们为什么要离婚?”</p><p> “因为他不是人。”</p><p> “什么?这个畜生!”</p><p>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你们误会了。”</p><p> “那是什么意思?我们不清楚,你解释一下。”</p><p> “他不是人,他只是一个人和物的组合体!”</p><p> “天哪,原来是外星人,怪不得那么完美。”</p><p> “完美?才不是呢!我一开始也这么觉得,生活久了才慢慢发现根本不是这回事。他的一只眼睛瞎过,换了一只狗眼,他的两颗门牙没了,装的是瓷牙,他的大腿断过,现在多了一根钢条,他的阑尾没了,肚皮上有一道疤痕,他还有脚气、口臭、便秘、睡觉打鼾……总之,他没一处地方完美!”</p><p> “原来是一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家伙,我们都比他强多啦!”</p><p> 我们纷纷举杯庆祝,庆祝原来我们一直都没有输给过D,庆祝我们的好姐妹C又回到了我们单身一族的群体中。</p><p> </p><p><strong>武汉到郑州,只隔着一块稻田</strong></p><p>那真是一件说不清楚的事。当我们把草帽戴起——我们,一群穿白衬衫的少男少女,在阳光的照射下,每个人的身体都热烘烘的,男孩子身上散发出一股难闻的汗酸味,女孩子的汗味却是香的。郑大伯还在后面磨磨蹭蹭,男孩子们已经蹬上自行车先出发了,我倒更乐意再等一下,与女孩子们一起挤郑大伯的拖拉机,闻她们身上好闻的味道。 </p><p>郑大伯指着不远处的一块稻田说:“就是那里了。”</p><p> “那么近啊?” </p><p> “我还以为要走一天的路呢。” </p><p> 女孩子们像麻雀一样唧唧喳喳。我看过去,那边有一座高山,半山腰萦绕着一丝若有若无的云雾。山脚下一片白点,仿似我们身后的武汉。那里应该就是郑州了吧?那群男孩子已经不见了,说不定此刻已经骑着自行车在郑州的大街小巷炫耀他们的车技了呢。郑大伯指的稻田就在郑州旁边,附近有很多柳树,好像还有一条河,但离我们这边只隔着一块很大的稻田。</p><p> 郑大伯发动了拖拉机,我忽然改变主意了,我跳下车,对郑大伯和女孩子们说:“你们先走吧,我走路过去。”</p><p> 我把镰刀留在拖拉机上,从武汉步行走去郑州。我想像着郑州种种神秘的美好的地方,想像着路上未知的奇遇,穿行在金黄的稻田里。 </p><p> </p><p><strong>我们要去丁香花园</strong> </p><p> </p><p>我们要去丁香花园。我们像小孩子一样排着队前进,一路上有很多大人用奇怪的眼光看着我们,其实我们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他们的眼光让我们找回了小孩子时代的自豪与乐趣。我们大摇大摆地横穿马路,那些平日里傲慢的汽车也不得不让我们三分,我看见路边有些人为我们鼓掌叫好,甚至有一个小孩子还想加入我们的队伍,但被他妈妈拉回去了。</p><p> 老赵在前面带路,带着我们横穿一条又一条马路,有人不耐烦了,在后面冲着他大喊:“还有多远啊?”</p><p> “不远了,还有三条马路。”老赵在前面头也不回地答着,他真像一条老黄牛,连走路的样子都像。 </p><p> 在一个三岔路口处,老赵停下脚步,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回过头对我们说:“喏,已经可以看见丁香花园了。”我们望去,那是一团浓郁的绿,仿似一座梦幻小岛,这就是传说中的丁香花园吗,里面会是什么样子呢?我的心激动起来了。 </p><p> 老赵又指着另外一个岔口说:“那条就是通去天堂的路。”听他这么一说,有几个好事者便跑到那路口观看,我也跟着过去,看见的只是一片白亮亮的光,清澈得像乡下六月的早晨。</p><p> “不如我们去天堂看看吧。”一个人提议道,另外几个看看老赵那边的队伍,既不点头也不摇头,一副犹豫不定的样子。他自己便走了,也许是好奇心的作怪,一会儿,其他几个也陆续跟去,还说:“说不定还可以见上上帝一面呢。”我是听了这句话才跟上去的。越往里走光越亮,我的眼睛快受不了了,沿路偶尔也看见有走出来的人,对我们摇头说:“里面太亮了,眼睛要坏掉的,不想去了。”看来天堂也并不是人人都乐意去的,我想,如果我的眼睛被亮瞎掉,见到上帝又有什么意义呢?还是回去跟上队伍到丁香花园吧。 </p><p> 我回到三岔路口,路口空空荡荡的,老赵带着队伍已不知去向。 </p><p><br /> </p><p><strong>和马一起飞</strong> </p><p> </p><p> 那天早晨,我躺在床上还没睁开眼,听到外面的脚步声,我知道是爸爸回来了。我兴奋地一骨碌翻下床,冲出房间,打开家门,一道金光洒进屋子,爸爸站在门口正对着我笑呢,更令我高兴的是,他还牵回来了一匹马,一匹纯白色的马,沐浴在晨光之中,那些毛尖也亮着微微的金光,漂亮极了。我情不自禁伸出手,马儿顺从地任由我抚摸,眼神非常温顺,我知道它是一匹好马。我问爸爸:“爸爸,这是你送给我的礼物吗?”</p><p> “不是,”爸爸依然带着微笑对我说,“它只是我们家的一个客人,暂时留在我们家,它从哪里来,最后还要回到那里去的。”</p><p> “那它是从哪里来的?”</p><p> “从天上来的,它会飞呢。”爸爸说。</p><p> “那它还要回到天上去吗?”我问爸爸。</p><p> “是的。”爸爸肯定地点点头。我有点失望,我多么希望它能长久地留在家里成为我们的一分子啊。 </p><p> 爸爸把马牵到屋子后面的草地,栓在一根柱子上,让它吃周围的草。我一直跟在爸爸的屁股后面,不停地问这问那。最后在早餐桌上我向爸爸提出了一个小小的要求:“爸爸,我能骑一下它吗?”“不行,”爸爸斩钉截铁的拒绝了我,“它会把你带到天上去的。” </p><p> 我知道爸爸是在吓唬我,但我不怕,就算马儿真的把我带到天上我也不怕。我趴在窗口看它,它还在气定神闲地吃草,尾巴一摇一摇的,四肢强健有力,毛色如雪,真是一匹神奇的马,我毫不怀疑它真的会飞。我瞅准一个机会,趁着爸爸不注意,偷偷来到马儿身边,我望着它,它也望着我。我对它笑,它便低下头继续吃草了。我对它说:“我们做个好朋友吧。”</p><p> 我解开缰绳,带着它散步,来到大草原上,马儿对着天空嘶鸣一声,爸爸听到声音,从家里出来,对我说:“调皮鬼,把马牵回来。” </p><p> “不,爸爸,我要骑马。” </p><p> “不行,它会把你带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去的。” </p><p> 我跃上马背,“驾”的一声,马儿轻快地溜起来。我看见爸爸追上来了,于是用力拍它一下,马儿像加了油一般,箭似的冲出去,耳边风声呼呼。我快意极了,更加起劲的用力吆喝一声,拍它一下。马儿四蹄生风,越跑越快,终于腾云驾雾般飞离了地面,冲向天空。我紧紧地搂着它的脖子,把头埋在飘飞的马鬃里。我看见朵朵白云从身边掠过。东方的太阳正缓缓升起,万道霞光把大草原涂成一块金毯。我骑着马儿正向着前面的太阳飞去。 </p><p> </p><p><strong>惴惴不安 </strong> </p><p> </p><p> 清晨,他被窗外猛烈的大风吵醒,他睁开迷糊的双眼,发现窗户没用关好,风像野兽一样嚎叫着,把可怜的窗户打得劈啪作响,窗台上的纸张和衣服被吹了一地。他忽然想起来,今天好像有台风来临,看来嚣张的先头部队已经登陆这个城市作威作福了。</p><p>他翻了个身,再也睡不进去,打开手机看,六点钟,外面天色和白天已无两样。他听着风声,看着窗口,忽然想到,假如有一把很大很大的伞,借着这威力无比的风从13楼跳下去,会怎样呢?即使伞足够大,保证不会摔下去摔得很惨,但双手能不能抓得牢伞柄却是一个问题,如果脱手,半空摔下去,那就玩完了。还有一个办法,把双手绑在伞柄上,绑得牢牢的,但这样手就不能自如地控制伞,不能掌握方向了。说到底,还是有一张降落伞最好。想到这里,他的身上就绑上了一张很大的降落伞,他站到窗台前,像渔夫抛渔网那样把伞往窗外一抛,一阵大风过来,呼的一声把他整个身体带出去,他飘荡在半空中,由于风很大,他并没有徐徐降落,而是向着西北方向漂移。 </p><p>他还来不及俯瞰下面的风景,来不及欢呼,心里就大喊一声:惨了!降落伞被风驱赶着,正以他控制不了的速度飘向小区旁边那片密集的高压电线,他拼命蹬着双腿,用力把降落伞往下拉,但无济于事,仅仅十秒钟的时间,他就连人带伞被高压电线挂住了。他万分恐惧,心想,这回我得变成木炭了!想象中的触电暂时没有发生,但挂在电线上的他已吓得魂飞魄散,他扯开嗓子大喊,救命呀,救命呀!!喊了几声,嗓子干了,再也发不出声来。</p><p><br />还好,一个晨跑的老大爷看见了高高挂在上面的只穿着一条内裤的他,老大爷一会把保安叫过来,几个保安站在下面,指点了一会,也帮不上什么忙。 </p><p><br />围观的人群越来越多,使他连昨晚储存在膀胱的那泡早晨来不及拉的尿也不敢拉出来。大风已经消失了,他等待的台风似乎并没有来临,早晨这阵大风好像就是要把他从梦中弄醒并欺骗他带伞跳出来就完事似的,这时太阳已经升到楼顶上,晒得他身体发烫,喉咙发痒,晒得他迷迷糊糊的,他挂在上面差点睡着了。</p><p> 又过了好久,一辆消防车来了,支起高高的救护架把他救了下来。他连谢谢也顾不上说,急匆匆地跑回家,首先看时间,我的天,已经9点半了,已经迟到了,到单位肯定超过10点半了。他飞快地刷牙洗脸,朝着车站狂跑。一路上他心里惴惴不安,他想,该怎么找个理由向单位解释这次的迟到呢? </p><p> </p><p><strong>在桂林的日子</strong> </p><p> </p><p>“哎呦”——我们像两粒被遗弃的精子,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就“扑通”地掉落到人世间了,摔得浑身疼痛。我们趴在土里好一会才起来,拍打着身上的灰尘,四处张望。</p><p> “他妈的,这是哪里?”小吴茫然地问。</p><p> “我怎么知道?可能是桂林吧,你看这些标志性的山峰,典型的喀斯特地貌,还有这条河,一定是漓江。对,应该就是桂林了。”其实我心里也没有谱,乱掰的,小吴也信了。不管是不是桂林,总之遗落在这么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比在沙漠戈壁或者高原雪山好多了。</p><p> 在桂林的日子,也就是天天采蘑菇,或者在漓江里泡澡,实在是无聊得很。我们住的对面,有一座山峰,逼真得像一根鸡巴。这一点还是我指出来的,小吴这个神经质的大头鬼才不会想到那根东西。我对他说:“你看,主峰就不用说了,高高挺起,圆且直,尤其是顶峰,那个头,不是龟头又是什么?下面的群山,圆圆的那坨,摆明就是阴囊嘛。”</p><p> “靠,真他妈像!”小吴惊叹,“大自然真是鬼斧神工啊!”</p><p> 然而天天对着这一根东西,也会叫人发疯的,一开门它就强硬地插入你的视线,不管你烦不烦,乐不乐意。就是晚上睡觉,如果不关窗,微明的夜色中它还挺立在那炫耀着。日子一久,我们的心理竟有了一丝微妙的变化,很厌恶它,但如果一整天不看它一眼,心里就落空空的。这种感觉让我们更加难受了。</p><p>有一天我们终于受不了了,我们决定对它进行一次零距离的探索研究。我和小吴做了一些登山准备,带上必要的工具出发了。那坨阴囊还好,两个小时就被我们征服了,难的是那根鸡巴,又陡峭又高,一不小心就可能摔得粉身碎骨,死无全尸。但不得不承认这是一根伟大的充满雄性阳刚的鸡巴,攀爬的过程中,当我的身体紧紧地贴着它,我心里也不由自主的涌起一股豪气,而当我登上顶峰,站在龟头上一览众山小时,我有一种征服了整个世界的感觉。 </p><p>令我们惊讶的是,山顶上还有一个细小的洞,直通幽暗的谷底。“这不会就是输精管了吧。”我说。 </p><p> “不会是土地爷的鸡巴吧?”小吴说,“我们这样会不会触犯土地爷啊?”</p><p>我们沿着洞口往里走,越往下越暗,越凉快。我打着电筒到处乱晃,小吴则在后面畏畏缩缩的,一会害怕缺氧一会担心吸血蝙蝠。我说:“蝙蝠没有,不过会不会遇到一群精子就很难说了,你看我们像不像两粒正徘徊在输精管的精子?”</p><p> “像,像极了,说不定过会就被这根鸡巴射到不知哪里去呢!”小吴说。话刚说完,山洞突然猛烈地摇晃起来,同时感觉到洞底深处有某种涌上来的力量。小吴被吓得六神无主,我忙安慰他:“不要怕,不要怕,没什么的,可能它正在高潮中,一会就过去了。”山洞越晃越厉害,我们都站立不稳了,洞底仿似火山爆发,岩浆涌出,一会儿我们就看见一群白色的拖着尾巴的东西争先恐后地涌出来,我和小吴闪躲不及,被这群黏糊糊的东西推着出去,突然“轰”的一声,我们像两粒被射出的精子,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就“扑通”地掉落到尘土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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