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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别的盛宴》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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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10-19 00:10:20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离别的盛宴》 一、又一个阴雨连绵的早晨。小雪掀开窗帘，以为能采到清晨的阳光。夏末秋初，这场雨如一个行走的老人，拄着拐棍走走停停，持续了三天时间。她打开窗，湿气扑面而来，整个城市秋风习习。 明天就要起程了，一想到越来越近的目标，小雪就有一种满足感，像是小时候终于攒够了一件喜欢的裙子的钱。在此之前，为了这一目标她付出了近三年时间的努力，由于家庭原因，中专一毕业，她就放弃了继续学业的梦想，开始了工作。三年多时间里，她一直希望自己有机会读大学，现在，不，应该是明天，她就可以乘车北上，去新学校报道了。小雪望着远处的楼房，秋雨在城市里撒下了一层薄雾，远处的山朦朦胧胧。她觉得眼前的景致就如她的未来，隐约朦胧，充满神秘和向往。楼下移动的伞像是浮动在湿漉漉街道上的浮萍，这些行走的人们都应该有自己的目的吧！虽然她与伞下的人素不相识，但她仿佛已经感受到了他们的幸福。忙碌是愉快的。她已经闲了一个多月，整天就在上网、逛街、睡觉的模式中打转。有几天，她是闲的发慌了，自己都快要疯了，一想到自己的目标就要实现，真的，她告诉自己的朋友们，我是无法控制住自己了，只想马上去读书的哪个北方城市，马上熟悉学校周遍的环境。朋友们都说你是不是犯了神经，她只好在闲着的日子里寻找新的慰藉。她开始看书，看以前不看的科学、诗歌等，但是总不能一天到晚看书吧，即使看自己最喜欢看的小说也不管用了，那种喜悦的情绪已经满溢了，必须要用其它方式来遏止住。于是她开始使用新的方式来控制自己了，在外面单独呆了这么多年，如何来调节自己是不成问题的。她决定，一空下来就四处逛街。以前，逛街都是有目的的，有时候陪朋友、有时候买必须品。而现在，则是漫无目的的逛，走一段是一段，她一边逛街一边琢磨起自己和这个城市的渊源，开始设想自己能不能离得开这个城市，对于绝对空闲的单身女人，这未免不是件好事情，她自己也这么想。就像是自己在空白的时间里为自己想象出一个令人感伤的话题，然后说服自己战胜这样的伤感情绪，靠战胜这样的情绪来达到消磨时间的目的。不几天，她就开始冷静下来，每天计划着做需要做的事情，比如抽个时间去她踏入这个城市的第一站——汽车站，比如风景区，比如寺庙。用离别的感伤来克制过度的兴奋，虽然，她觉得这样的情绪多少有点煽情，但在目前，这还是行之有效的。    二那座北方的新学校，小雪去过一次。她可不想自己辛苦赚来的钱在关键时刻打水漂，就实地考察了一次。那次去只在校园内走了一圈，环境不错，校园里种满了树木，郁郁葱葱的。然后她就咨询了入校的事，办完手续再围着学校转了一圈，学校周边的环境也是挺理想的，总之，是像个大学了的，于是就这么定了。回来后就递交了辞职报告，公司领导是很看中她的，这样上进的女青年已经不多了，部门经理还专门找到她谈话了，说公司愿意高薪留人。那天她第一次觉得平时严肃的经理有些可爱。她微微一笑，很客气的感谢了经理的好意。然后回忆起当初进公司时，经理的关照和自己付出的努力，总之把帮助过她、支持过她的人都感谢了一遍。说着说着竟然就说的自己泪星闪烁，那是动了真感情了。怕掉出眼泪，她沉默了一会。部门经理一直倾听着。小雪又说这次去完全是圆梦，一个梦想对于一个22岁的女孩子是多么的重要啊。部门经理也经不起她那番真挚的陈述了，就微笑着妥协了，还说了一些很鼓励人的话。很爽快的就接受了她的辞职，不过得在为公司服务一个月时间，让公司有足够的时间培养新人。之后一个月，部门经理对她十分关照。 三、外面正下着毛毛细雨。今天特意要去普光禅寺旧地重游了，那是她到这个城市参观的第一个景点，当时和送她读书的父亲一起。然后去超市买点必须品，为明天做准备。打定主意，小雪背上背包，这包还是读书的时候背的，仿佛背着它能找到六年前的感觉。普光禅寺位于本城最繁华的地带，旁边是她曾经就读三年的中专学校。还记得读书的时候，每次出来逛街都要经过普光禅寺，寺庙朱红色的墙垣给她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普光禅寺是明清时候的建筑，里面很是清静。这时候，雨已经停了，这里平日的游客也不是很多，今天除了和小雪一起进来的一群游客外，整个寺庙里没有其它游人。在寺庙里转了一圈，小雪突然孤独起来。她想起了第一次和父亲参观这里时的情景，父亲当时还叫她在菩萨面前烧了一注香，她觉得挺有意思，那时候她还是个懵懂未知的小女孩，父女关系很融洽。直到毕业的时候，她和家里的关系才开始剑拔弩张，她是铁了心的想继续深造，可是家中有姊妹三人，她是老二，下面还有个妹妹正读高中，直接关系到经济问题的事情，父母当然是极力反对。他们毕竟只是小学教师，收入不高，压力太重。同时，父母希望小雪毕业之后能回到家乡工作，但是她拒绝了，她只想自己创出一片天地，最终还是留在在这个城市从事旅游业，等挣够了钱，再来圆自己的梦。之后的三年时间，她只回过两次家。她常常想起父亲，他教了半辈子的书，尽可能的让自己的学生听话。而现在，一直听话的女儿，居然尾大不掉，不听使唤了，这样的事也只能是哑巴吃黄连了。她又想到朋友，在这个城市里度过了六年的时光，同学、同事、朋友有很多，想起来应该是很欣慰的，至少一直以来都不是一个人在一起，可志同道合的朋友却也很少。正在这时，蓝蓝打来电话。蓝蓝和她是很好的朋友。她说你明天要起程了，我专门找了几个玩的来的朋友，晚上大家AA制请你，吃个离别餐嘛。小雪说那晚上见吧。挂了电话，小雪开始想今天晚上会有哪些人，她把蓝蓝身边和自己熟识的朋友在心里数了一遍。突然又有些沮丧，都是看似熟识，却又相距万里的人。 四、小雪逛完街，买好必备的东西，回租房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半了，天空开始盛满了久违的蔚蓝，阳光散了下来。小雪把刚买的东西和打包的行李放到一起，又在房子里四处巡视了一遍，该带的都带了，现在是该好好睡一觉了。小雪躺在床上，睡不着觉，便开始回忆起和朋友的种种事迹。只有到了终结的时候，过去的时间才突然以一个整体的面目出现，而且形状清晰而完整。认识蓝蓝是一年前的事情，由于办公室的工作性质，每天面对电脑，无聊的时候就进进本地的城市论坛，久而久之，一些经常上论坛的人就熟识了，蓝蓝也是论坛的活跃分子，她和小雪一个公司，年纪一般大，谈的来，一来二去关系就不一般了。蓝蓝活泼开朗，很有组织能力，很多次组织朋友们搞聚会活动。这群朋友是经常一起玩耍的，都很熟悉，但也并不像蓝蓝说的那么玩的来。小雪觉得这群朋友是在秋风中飘落一起的枯叶，和其它没有飘到一起的树叶相比，他们只是碰巧到了一起。小雪刚毕业那年，谈了一次恋爱，开始那男的信誓旦旦，大有“山无陵，天地合，乃敢与君绝”的气势，半个月之后，他就消失的无影无踪。这让她伤心欲绝，自从这次上当吃亏之后，她也不敢轻易谈恋爱了，更何况自己还有准备深造求学的目标。但是追求者依旧络绎不绝，有时候她也很奇怪，仿佛男人们天生就是谈恋爱的，无论走到那里，总有些男人主动示好，可她一想到这些衣着光鲜的男人可能是一个有妇之夫，她就胆寒。平日里和她一起玩的几个男孩子，也主动向她示过好。她想到其中的两个，突然有些不快，其中一个叫小军，在网络公司上班，自从小军认识了小雪之后，就开始展开了强有力的爱情攻势，每天下班都给小雪电话，说接你下班吧。小雪非常反感这样的方式，她喜欢独自行动。不过小雪委婉的拒绝并没有打退小军。有好几次小军专门到小雪的公司门口等她下班，然后送她回家。如此坚持了大半个月，小雪开始觉得小军值得信任，对小军的态度也有些转变。可没几天，小雪就从蓝蓝嘴里得知，原来小军在暗地里在追蓝蓝。两个女人一谈论，小军的面目马上可憎起来。这样的男人，我还差一点就接受他了呢！蓝蓝很是气愤。小雪表示默认，没有作声。蓝蓝接着就数落起小军的罪状，比如很小气、很没气度之类的发泄了一大通。对于蓝蓝的怨气，小雪从不发表什么言论。她深知蓝蓝的性格，如果毫无理由的失去，就会无法原谅自己。于是当蓝蓝决计之后不再和某人深入交往的时候，总会从他那里找些理由，有时候甚至把一些道听途说的故事也放在别人头上，以此证明自己失去别人（朋友）或放弃他们是理所当然、当之无愧的事。现在，在蓝蓝口中，小军也自然而然的从好男人变成了人渣和伪君子，只有这样，蓝蓝也才会释然、才会解恨。她脸上就表现出了一个幸福的刽子手应有的笑容，也许在她看来，揭发和强加罪名是必要的，这不仅为她自己的离开找到了借口，更是在为众人，为朋友们扫除了一小部分公共的恶。 五、抬头不见低头见，都有着共同熟识的朋友，完全和小军脱离朋友关系是很难的，迟早会见面，也会谈话，小雪只能从内心深处去鄙视他，不愿意多提到他，尽量不和他见面。另外一个男子叫灰雀，这个名字很乡土，小雪挺喜欢这样的风格，颇有田园风味，小雪以前也曾给自己取了个网名，就叫风徊小路。灰雀人挺瘦，像一只营养不良的麻雀，各方面都还不错，是个坦诚的人，唯一不足的是觉得灰雀太过稚嫩，没有足够的男人味。因此在小雪眼里，灰雀只能成为弟弟，而不能成为男朋友的，她也喜欢听灰雀说乡下的事情。灰雀和朋友谈心也从不保留，以至于朋友老是拿他过去的幼稚来嘲笑他。灰雀最令人难忘，也最能成为大家嘴里流传的笑柄的，要数灰雀失恋的那档子事。这事仿佛大家都知道了，灰雀谈过一次恋爱，失恋那天，她女朋友把他给甩了，他跟在她女朋友后面，跟了三条街和两条巷子，最后还是被她女朋友关在家门口。灰雀说他当时很沮丧，怎么叫都叫不开门。他又去花市买玫瑰花，拿着一大把玫瑰花堵在她家门口，最后还是被他女朋友的妈妈轰走了。回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他一边走路一边哭泣，大街上的人都以为他怎么了。灰雀津津有味的谈起他的往事，仿佛那时候他的眼泪像一面爱情的旗帜，现在正好拿出来炫耀。可是这面旗帜并没有为他赢来多少光荣，只能徒增笑柄。之后灰雀一说到爱情，别人就会主动的舞动起这面旗帜，让他狼狈不堪。小雪自然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偶尔也在灰雀面前舞动起他用泪水铸造的旗帜。也正是因为这面旗帜，小雪才觉得这么可爱的男人实在是不合适自己。 六、灰雀、小军，还有一个叫小不点的女子一起租了一个三室一厅的房子，都是玩的好的朋友。自从小雪识破了小军的伪装，和灰雀他们的联系也就减少了。灰雀并不知道其中的隐情，很难过，以为自己对小雪的追求，才导致朋友之间的尴尬，他也常常自责，想为小雪做点什么来弥补自己的过错。对于小雪来说，灰雀的关心都是多余的，她习惯了一个人。蓝蓝在痛斥了小军之后，大约一个星期没有和他们联系。第二个星期，蓝蓝和小军又“渡尽劫波兄弟在，相逢一笑泯恩仇”了，作为普通朋友，蓝蓝依旧组织着一些活动，有时候打电话叫小雪参加。只要有小军在场，小雪都婉言相拒。日子一长，小雪就听到朋友之间盛传关于自己的流言了。她晓得那是出自蓝蓝之口，当大家在一起的时候，势必会谈到小雪，谈到最近为什么和朋友有了距离，然后锋头直指蓝蓝，说什么蓝蓝你和小雪的关系最好了，为什么你都叫不出来她啊。原因自然与蓝蓝无关，但是大家已经这么问蓝蓝了。蓝蓝也就自然要盘算起小雪的缺陷。在蓝蓝嘴中，小雪马上从一个随和的朋友，变成了喜欢摆架子的女人。蓝蓝的分析得到了一些人的鼓励，于是，一些可以佐证小雪确实是一个喜欢摆架子的女人的事迹，从蓝蓝口中流传了出去。小雪知道蓝蓝的性格，对于蓝蓝流传出来的捕风捉影的证据，小雪都一笑而过。常常在大家都在聚会的时候，她一个就在家里找点资料，看点专业书籍，倒也自得其乐，道不同不相为谋嘛。有时候在公司，蓝蓝会主动过来找小雪说话，言谈举止仿佛自己从来没有说过小雪的坏话似的，蓝蓝对小雪说的也无非是昨天晚上大家又到那里聚会了，小雪你又没有来啊。接下来蓝蓝就开始数落小军和灰雀了，比如小军喜欢做非主流的动作啊，让人看了恼火之类。仿佛自己从来是未犯过错误的天使，她到朋友间的目的就是为了揭发朋友的缺陷，又开始为大家扫除这令大家都不快的“公共的恶”了。这些尚能理解，可最让小雪忍无可忍的是，朋友间关于小雪的流言越来越蹊跷了。看来蓝蓝是真正下定决心为朋友们扫除小雪这一公共的恶了。 七、小雪到北方实地考察学校回来打了辞职报告之后，部门经理对小雪格外赏识，还专门在辞职前为小雪举行了告别晚宴。这属于公司内部的部门活动，小雪没叫蓝蓝一起。那天下班的时候，蓝蓝特地到小雪办公室邀小雪一起回家，小雪正好在收拾东西。她对蓝蓝说你先走吧，我今晚有事情。部门经理开着朋友的车，在公司门口等着小雪。一出公司，蓝蓝的好奇心就被公司大门口那辆黑色的四环奥迪挑逗了起来，她边走边回头，不一会儿，蓝蓝就抓住了小雪上高级轿车的把柄。这件事情被蓝蓝说的有板有眼，没几天，蓝蓝就在朋友圈里构思出了一个颇有心计、热衷于高级轿车和傍大款的小雪。对此传言，小雪咬牙切齿，也就越来越疏远朋友们了，以前是小军，现在连蓝蓝她都不愿意再多见一面了，还有傻傻的无辜的灰雀，老是在关怀的问候中暗带着高级轿车和大款的信息，甚至有时候投来怀疑的目光。 八、再次接到蓝蓝的电话，已经是傍晚六点多了。落日的光线从窗帘缝中射了进来。小雪被蓝蓝的电话吵醒。蓝蓝说我已经下班了，吃饭就去黑哥饭庄吧，其他人都准备好了。万事具备，只差主人翁。蓝蓝说话无不调侃的补充了一句，语气中略带一丝成就感。言外之意是我帮你把人都召集来了，够朋友吧。小雪习惯了这样的语气，顺便回答：好的知道了，我就来。洗完脸，小雪突然又有些不想去了，但是蓝蓝已经邀功请赏到这个地步了，如果不去，说不定会有什么更严重的传说从蓝蓝嘴中流传出来呢。再说，已经有两个多月没和这些朋友见面了，现在大家主动来送行，盛情难却。黑哥饭庄不是很大，主要以本地特色菜为主，物美价廉，是大家时常聚会的地方。小雪是最后一个到的，小军、灰雀、小不点和蓝蓝都已经入座了。他们都是从网络上认识，最后走进彼此的现实生活，经常组织一些聚会活动。从融洽相处到心理抵制，再到现在的同桌共餐，小雪觉得这一过程很是滑稽。不过一想到这里，以前的不愉快都一扫而光，在朋友们的谈话中，小雪又仿佛回到了以前，那些和朋友一起的融洽时光。像以往一样，蓝蓝主持起今天的晚宴，说了几句开场白，随后大家就闲谈起来，气氛很融洽。上完菜，蓝蓝和灰雀相继介绍起今天的菜，说是为小雪送行，专门点了一些特色菜。然后大家开吃，轮流给小雪敬酒。酒过三巡，灰雀突然说到了丁杰。他对小雪说，我中午给他打电话了，他没时间，他要我·······是吗？我看他压根儿就不想来吧，嘿嘿，这人我算是看白了，不想来参加就不参加吧，找什么借口。蓝蓝马上接过话头。灰雀马上道，别这么说嘛，他确实没时间。鬼，你看有很多次，我们集会他都推说没时间，他看不起我们就看不起我们吧，喜欢摆架子。大家不置可否。蓝蓝放下手中的碗筷，开始数落丁杰的不是。听到蓝蓝对丁杰的数落，小雪心想，嘿，我们的天使又开始为大家扫除一小部分公共的恶了。小雪一想到这，情绪就低落起来，在坐的，包括小雪自己，都曾是蓝蓝力争扫除的一小部分公共的恶而已。沮丧是有的，但饭依旧还得吃下去，如果当场揭发了蓝蓝过去的一些言论，自己反倒会被蓝蓝当场抓住把柄，说不准在坐的各位都是蓝蓝请过来应证的人呢。小雪下意识的往后挪了挪椅子，此刻，她觉得自己就像是无处可逃的小老鼠，要硬着头皮同一群猫们共进晚餐。这个时候，小雪又想起了丁杰，同是天涯沦落人。其实，小雪对丁杰的的印象不错，可一到蓝蓝嘴里，丁杰却一无是处了。也许在一个没有共同价值的世界里，任何的孤单和欣慰都是盲目的。望着正在抨击丁杰的蓝蓝，小雪懒的去听，反而想丁杰现在在做什么？想起第一次和丁杰聊天的情景。丁杰问“你在干吗？”“上班啊。”“你上班还上网啊！呵呵，看来你是靠键盘吃饭的主呢！”“才不是呢，我是农民，吃不了这碗饭。”“农民靠土地吃饭！”“可惜那一亩三分地靠不住啊。”“我知道了，你一定是靠嘴巴吃饭。这次一定猜到了吧，看我多聪明啊。”小雪突然想笑，但是没有笑出来——她用筷子给自己喂了一块猪蹄。之前她从不吃猪蹄，现在突然有了一种想吃的欲望。也许展示食欲能减轻现在的孤独。朋友们见小雪吃的挺香，就把对丁杰的谈论暂且放到了一边，饭桌上送别的气氛又浓烈起来，小雪也主动和大家一起喝酒，她甚至有一种想喝醉的冲动，到最后，大家谈到了明天，说不知道什么时候再见到小雪，说着说着大家都有点伤感起来，到这个时候，才有了点离别的意思。 九送别宴结束后，灰雀自作主张，说要请大家去酒吧喝酒。小雪借口有事，就推辞了。蓝蓝意犹未尽，怂恿着灰雀去了酒吧。回家的时候，街道两旁路灯已经打开了。今天下午的天气有所好转，人行道上的石板也干的差不多了，小雪觉得一阵轻松。看来明天会有个好天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