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

胡心芽

老凯回到家时，妻子武娟在看电视，斜着眼厌烦地看了他一眼。<br />老凯脱下外衣扔在沙发背上，坐在沙发上叹了口气，看着妻子肥硕的背脊。<br />武娟站起来去阳台上开窗，回来时说，又他妈抽烟。<br />老凯到厨房里，拿起菜刀，又放下了，撞在水泥板上，发出叮当的声音，老凯换拿了砍肉刀。<br />他回到房间里，武娟的后脑勺对着他，一刀砍下去，武娟尖叫一声蹦了起来。<br />再往头上砍，武娟两只手架着，始终砍不利索，他觉得很烦躁。<br />女儿武兰从隔壁房间冲过来拉他的手，他只好先砍了她一刀，武兰没有尖叫，一声不吭地倒在地上。<br />这时武娟跑到了客厅，老凯跳过武兰的身体，武娟还没跑到房门那里，老凯的刀砍在脖子上，血喷到墙壁上面。<br />老凯把刀放在桌子上，坐在椅子上休息了一下。<br />他去工具间里找到一把铡刀，把刀刃卸下来，加上可以两手握的木柄，大概有一米长。<br />他回到房间，把铡刀放在桌子上，脱下西裤、衬衣和皮鞋，换上运动裤、运动衫和运动鞋，又一次去工具间拿了一把四节手电筒，用铁丝缠紧运动裤裤脚。<br />他回到房间拎着铡刀出门，感到邻居姜林似乎躲在窗后看他。老凯拿手电筒照着他家窗户晃了晃说，姜你不要怕，我今天只杀姓武的。<br />巷子里没有声音，各家门窗都关着。老凯走到武娟哥哥武起家敲门，门开了，武起惊奇地看着他，老凯一刀，一直从头顶劈到牙齿。老凯走到客厅，武起老婆正披着睡衣出来，看见他也很惊奇，说，赵凯，你怎么又回来了。老凯绕过她，一脚踢开武起儿子武军的门，武军惊醒，从床上探身坐起来，老凯一刀扫过去，刚好把他的头砍了下来。老凯回头看见武起老婆软倒在地板上，两只眼睛木无表情地看着他。<br />老凯去武林家，路上遇到武婶武老太太出门上厕所，他照着她时，武老太太抬手挡着光，吃力地抬起头来看他。老凯砍下了这只手，武老太太倒在地上喊叫，声音轻得像呻吟。老凯听到厕所后面有什么动静，追过去，好像只是条捡野屎吃的狗，手电筒照到尾巴在草蓬里一扫。<br />老凯回来朝武老太太胸口上插了一刀，然后去武林家，敲院门，没有人应，老凯爬院墙，铡刀太长了，拿着不方便，还有手电筒。他去武林哥哥武森家，武森家在搓麻将，二楼，没关门，武森正对着门，隔着桌子，老凯第一刀没砍到他，武森把桌子朝老凯一掀，转身跳窗。老凯跟着跳窗下去，觉得脚好像扭了一下。武森朝村子外面跑去，老凯手电筒已经照不到他了，只听见脚步声，老凯追到田畈上，手电筒的光在稻尖上扫了几圈，看不见武森趴在哪条田沟里。<br />老凯回到村里，看见武森家窗户开着还亮着灯，他进去找了一圈，武森老婆和他儿子都没在。<br />他从武森家出来，村子里所有的灯都灭了，也没听到虫叫。<br />老凯回到家里，武娟还躺在客厅里，武兰不见了，老凯顺着武兰拖出的血路看了看，武兰爬出后门，趴在竹林里。老凯拿刀戳了戳，已经死透了。<br />老凯回到房间里，把刀放在桌子上，那把砍肉刀也在桌子上。<br />他坐着休息了一会儿，洗了脸，洗了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到天台上睡觉，担心有蚊子，他带了盘蚊香。<br />（完）

马耳

<p>我很恨她，却又不敢骂她，所以只好杀了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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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群

杀得好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