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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align="center"><img height="55" src="http://www.heilan.com/periodical/heilan_70/image/juanshou.jpg" width="384" alt="" /><br /><br /><br /></p><p class="unnamed1"> 本期网刊是由我和马耳共同主编的。</p><p class="unnamed1"> <font face="Arial, Helvetica, sans-serif">2005</font>年我几乎编了一整年的网刊,到后来便出现了编辑流程重于看小说的状况,这非常大地影响到了我在论坛内阅读小说的心情——虽然表面上看不出来。此后,小说版主的轮值、网刊的轮编等方案一一实施后,情况发生了好转,<font face="Arial, Helvetica, sans-serif">2006、2007</font>大概是每年编<font face="Arial, Helvetica, sans-serif">1、2</font>期。工作量的减轻,实际上是要通过自律使效率和质量得到提高。现在我要说的不是这个。<br /> 很长时间来,经历过当初好小说井喷的人都会说现在论坛缺乏好小说。好小说数量的多少,显然只是种表面现象。正因为文学眼下和国际经济一样正遭受着“谷底”的境况,我们更要深究或者说更有时间和精力去思考的是,好小说是怎样产生的。从<font face="Times New Roman, Times, serif">2005年到2008</font>年,<font face="Arial, Helvetica, sans-serif">3</font>年时间不长不短,然而进入网刊——假如我们设定进网刊是个初始标准——的人重复者很少。造成这结果的原因很多,其中很重要的一条就是,有不少人其实已经不在写了,无论<font face="Arial, Helvetica, sans-serif">google</font>还是<font face="Arial, Helvetica, sans-serif">baidu</font>,他们的名字遍寻不见。<br /> 衡量一个优秀的(有别于“成功的”这个词)艺术家有两条基本标准,一是作品的最高点在哪儿,一是艺术生命有多长。这第一点,在还没有盖棺论定的时候我们不能过早下结论,但这第二点,如果现在不在写,那么,必定就已经放弃了成为优秀艺术家的可能。<br /> 因此<font face="Arial, Helvetica, sans-serif">shep</font>从几年前就在黑蓝不紧不慢发小说,直到最近获得小说年奖,自有他值得称道之处。眼下他又不紧不慢地贴出了新作。这种不紧不慢,我认为都是给他的艺术生命加分的有力证据。在论坛上贴出的《当,遇到一个沉默的人》还有外一篇,如果结合他截止到目前贴在黑蓝的小说来看,我比较欣赏它出现的那种温暖,<font face="Arial, Helvetica, sans-serif">shep</font>总在或自觉或不自觉地变着一些东西,这篇小说不再那么“形而上”,而是带进了人间烟火。在足球上有人说“飞翔的荷兰人不可怕,可怕的是走在地上的荷兰人”,套用这句式,“思辩着写作的<font face="Arial, Helvetica, sans-serif">shep</font>生命力是刚硬脆弱的,绵延着人间呼吸的shep是值得期待的”。<br /> 井井回的小说越来越放松。诗人的小说就怕不放松,而他在这个小说里很好地解决了这个问题。问题是在放松的同时,文字上的衔接、语言上的粘合依然效果完美。这些是基本状态,叫人看不出井井回这个小说只是公开贴出的第二篇。要说不足,那也就是气象不够。但这是属于个人对小说追求的分歧所致,而非小说本身不好。当然,我还是要不避嫌疑地表露出生活中跟井井回有近距离接触,因为此时我脑子想到了一句歌词用来描述他本人的状态正合适:羞答答的玫瑰静悄悄地开。<br /> 死弱弱在小说上跟井井回一样,是“半路出家”。《空白行》延续了之前她曾写过的小说的一贯模样,但是更为纯熟和注重了“小说性”。跟她是女孩子、跟她是学习视觉艺术的出身有关,因此文本里的“偏执”和“抽风”似乎不可避免——这不是在说问题,而是说它的特点。这种文本,似乎就是外界习惯一厢情愿所说的“黑蓝体”。然而“黑蓝体”在事实上是不存在的。《空白行》获得好评的理由大体会是它闪现着灵光、有着诸多的可能性;招致的批评也大致会是参照小说的基础艺术准绳漏洞颇多。我个人觉得这两种意见都能成立。在很多时候、条件发生变化后,好与坏能瞬间转换。因此在日后的小说中也不妨把它们倒过来尝试:把不遵循小说基础准绳作为优点,而把闪现灵光作为缺点因此需要有意识地克制一下。这样所产生的小说效果可能会更好。——我这样说,是针对具体的人和小说,并非对任何人都适用。<br /> 和以前不同,李耕夫小说的书卷气——贬义说法是掉书袋——在《你还记得陈婉萍吗?》这个小说里也被洗涤掉不少。这对他来说是好事,至少这个小说不再把很多人拒之门外因而有了不小的开放性。开放性能使读者更多地看地它的好与不好,我认为有了这种透明度是李耕夫进步的一个迹象。因为篇幅所限和因个人看他小说的习惯所致,我不太愿意谈小说的具体技术。然而有一点需要肯定,当他也从书堆里走到茶社里,他就开始变得鲜活了。<br /> 老残正在摸索属于他自己的小说路数,我不知道是由于趣味、还是因为理性控制,或者因为其他,老残的小说都是同一个方向同一个路数,写日常生活中不那么惊天动地的故事,写我们生活中随处可见的人的形态。《出走》也是其中之一。这种取材和论坛里的男男很接近,他们俩有区别的是男男的情感在作品里更为饱满,老残则还带着一种旁观性来写。相比之下,老残的路数就更需要技术来填补,更需要像工笔画一样把技术磨得很细。<br /> 鳜膛弃的写作冲动常常来自于他的情感冲动,这一次,他把情感冲动建立在了一次趣味戏仿上。我们可以这样猜测一个场面:有一天,他在看着琼瑶自传,心有所触,然后跟人聊天聊到某个话题,一激动,键盘一拍,说:我要写个小说!然后就吭哧吭哧地搞起来,一口气、或者两口气把小说给解决掉了。《她还小》或许真是来自这个场景。假如真是这样,那么我可以认为,写完这个小说,比这个小说写得怎么样更重要。戏仿和改编性的小说有很多限制,大概在<font face="Arial, Helvetica, sans-serif">2003</font>年的时候我曾以海湾战争为背景写过一段美军进军巴士拉的小说,但后来就因为对“限制”怎么处理没有想好而就此作罢。鳜膛弃在性格里有种执拗性,这在面对这类小说的时候真是好事。<br /> 老实了一辈,实际上在黑蓝贴的小说并不少,但都引没起热烈的反响。我看了一下,他的小说专注于细节太多,以致会失去小说在大效果上的掌控。《卡》也不例外,细节描摹很多。它造成的伤害是好比要画一个人的整体肖像,但是对手的指甲左描右描。然而他的小说不邪,非常正。而且没有扭捏和故意做来做去的东西。我怀疑他平时也写点诗,或者对诗的兴趣很大,因为他所呈现出的优点和缺点都是“诗人改行”的典型情况。<br /> 艾溅果入选网刊的小说很大程度受益于这个题目《在他里面静静地锯》。当然也可以不以小说的名义来看它,因为它实在是很松散很随意。这种小说是走在锯子边缘的产物,走好了,会是一种新的面貌,走坏了,就是糟践了小说。尽管这个小说松散而随意,但我确信艾溅果对它是认真的,在文字里他的态度暗藏着,有兴奋、有暗自窃喜、有调皮……还有面对自己知道但却还没有碰到的庞大外部世界的憧憬和猜测以及向往。艺术作品有一个特性就是作品本身在说什么和作品本身说了什么未必一致,在不多的时候,作品本身说了什么,是通过“写”这个动作这个过程来说的,而不是通过“写什么”来说的。但同时我也相信,对于艾溅果来说,上述“写”和“写什么”之间的分别并没有意识到,他是在懵懂的情况下造成了一定的效果。我所了解的不多的信息告诉我,艾溅果还很年轻。因此盼望着他能在这条路上走得持久而具有灵气。</p><p class="unnamed1"> 隔了一段时间再次相对比较全面地来看一看小说的经历是愉快、同时也是艰难的。这个过程梳理了长时间来人的走动和像流水一般的状态变化。马耳是第一次参与网刊的主编,但他在黑蓝也早就注册,不算新人了,只是之前发言不多。这再次表明,文学这把韭菜,总在一茬一茬地暗中生长,有时候,冒尖的鲜嫩的这把菜,其实是老韭菜抽出的新芽,就看你的艺术生命力是不是旺盛。</p>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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