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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酒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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业余侠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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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10-23 13:43:46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让我们把爪子放轻一点，顺着屋檐慢慢爬到屋顶，看到那个断了龙须的龙头了吗？就是那，让我们匍匐在那里。从那里我们可以看到一个白点在移动。它正向这边过来，现在看清楚了，是一个少年。再走近一点就可以看清他的脸。 　　该死！雨下起来了，少年打开了随身带的黑伞，刚好把脸遮住。他行走的小道旁路灯稀稀落落，少年的身影有很长一段时间都隐在那一摊黑色里。少年脚上穿的似乎是软底鞋，没有一点声响，加之身形瘦小，有一半都被黑伞遮着，远远看去，只是一硕大的伞面在飘着。有一阵微风吹过，道旁的柿子树摇晃了两下，落下几片叶子，叶子打着旋，掉在了少年的伞面上，发出了一声轻微的“噗”。雨断断续续地下着，伞面渐渐被打湿，在路灯微弱的光里闪闪发亮。少年旋转了下伞面，水滴飞落，但叶子仍在。 　　在一块石碑前，少年站住，路灯在他的右边，可以看到少年的右手拎着一个金釉小酒坛，酒坛壁上倒贴了一张“福”字。只见少年把酒坛拎起，嘴巴凑过去喝了两口－－还是不能看清楚少年的脸，但能闻到酒香，是杨梅酒。几滴酒从那张小嘴旁滑落，掉在了青石板上。 　　喝过酒，少年继续向前走，前面出现了三条岔路，少年拣了当中一条来走，这一路上再也没有路灯，那下半截的白色没过多久就被他迎面而来的黑色吞没了。没什么好看了，还是让我们再转过头看看这边。对面的那个家伙怎么还没出来？不是说好了晚上一起去吃祭品的吗？真不守时。 　　等等，那半截白色又再次从这边的路灯下出现了，少年！还是那个少年！他还是慢慢地走，走到那个石碑前又停了下，又是那个酒坛子，又喝了两口，请仔细看那张嘴，那张血红的嘴，真鲜艳！他喝完又继续向前走，还是那个三岔路口，仍旧选当中那条。不对！不对！那里什么时候有三条路的？不！那里本来就没有路！ 　　赶紧，让我们转过头，盯住那个路灯！这该死的东西又会从那里冒出来了！怎么？没有了，睁大你的狗眼！再仔细看看！真的没有？不可能！你看，那个石碑后面有东西冒出来了，一点，一点，慢慢露出来了，是那个酒坛子！它正安安稳稳地呆在那个石碑上面，酒不停地从坛口冒出来，好象有谁在吮吸它一样，但那酒并没有被吸进去，而是顺着石碑慢慢流下来，源源不断，没有停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