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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与爱情有关的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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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10-23 14:29:32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写下这个题目之后我开始在脑海里极力搜索可以称之为“爱情”的经历，然结果令我十分沮丧，那便是从来没有经历过一场爱情的事实，原因是我一向寡言少语，虽在熟人中时常也能言善辩，但年轻时缺乏与异性交流交往的锻炼，并且自我感觉这种锻炼随年龄的增长愈难进行，故而任岁月匆匆而过，却仍孑然一人。这真实的原因让我在沮丧之余不免感到有些丢人，便又找来一种冠冕堂皇的理由：据说自己曾经在情窦初开之际喜欢上一个女子，一发不可收拾一直念念不忘于今，多年来其他胭脂俗粉皆不入我法眼，至今仍光棍一条。这个理由让人感觉有一种孤傲的味道，正是我要的效果，因为我觉得孤傲向来是让人比较羡慕的，就比较满意。久而久之，我自己也相信并接受了这条理由，日后在碰到心仪异性之时，迫于性格方面交往障碍，打退堂鼓时有了极好的心理退路：心有所属。并且这种懦弱与日俱增，与日俱增的还有我心中虚构的那场恋情的剧情，至于究竟是先爱上那位女子才有了这条理由，还是先想出了这条理由为了证明它的真实才爱上那位女子，时间一长，连我也忘了。    我倒是能记起曾经确实有那么一位女子，长期占据着我的心灵有两年之久，并且是我一厢情愿被占据着，丝毫不计较在此过程中她可能连我姓名也不知道。那件往事发生在我高中岁月，很遗憾我都到了成家立业的年龄还要拿高中说事，通常来说，提及纯真爱情就让人自然而然的想到了校园这个词语，除了学校的爱情不是没有，写出来未免过于直露，有伤风化，况且一个不争的事实是我如今最高的学历确实是高中毕业，这样说来，一个在本该读研的大龄青年讲起一些发生在高中的往事，倒也非一件不可原谅的事。上个句子我多想把“本该”两个字去掉啊，那样该多好啊。可惜那时的我还认识不到学历的重要性，一个人因为非作歹而走错路是应该悔恨的，而要是因认识不够高而走错路，则是没有办法的事了，所以我从来没有责怪过年轻的自己，一方面是因为自责有损于一个人的自信，而另一方面，自责又不像责怪别人，不能打也不能骂，顶多只能自己生闷气，跟自己怄气是不明智的，索性找些理由安慰自己的好，所以我也从未怪罪过年轻的我没有找个恋人让现在的我好好享受爱情的滋味。毕竟我是个擅长给自己找台阶下的人，擅长给自己找台阶下的人是不会感到灰心的，这一点，我对小F的忠贞不渝的爱情可以证明。    上一段我说过，那个女子叫小F，之所以称她为女子，是因为多年的杳无音信，让我难以断定她现在是否已为人妻，这样就不好妄自称她为女人了，按当时的年龄，称作女孩倒是恰当，无奈自己年岁不小，喊出来竟有一种恋童的别扭。不禁感叹女子这一词的奥妙，当然，好的女子那就更奥妙了。    我所能记起或者说设想的小F的出现应该是这样的：200X年初夏的某个上午，男孩怀揣着对理想和爱情双重美好的向往，出现在某高中的操场上，手中拿本英语书，从太阳的角度可以看出来是早读时间，以早读记单词的名义借机瞟几眼美女是每一个高中生都修过的课程，所以这不足以说明男孩的品质不好。他眼神迷离，口中却念念有词，至于是背诵单词还是说梦话，现在也无从考证，当然这非故事重点，我们大可不必关心，我们现在关心的是：小F到底在哪？我毕业之后回过一次母校，并且从篮球场旁走过，恰好我要说的故事也发生在篮球场，因此篮球场在此时成了重点，我有必要作一番描述，球场大约几百平米，有20*40那么大，其中没什么特别之处（真实原因是本人描写能力欠佳），周围三面用铁丝网围住，一面靠墙，难免铁丝网外便是足球场，球场也不大，南北各有一个球门，却未拉网，当然在我看来这个足球场是不合格的，撇去没有绿茵或者塑胶不说，就连大小也要比标准球场小上一截，学校是出于土地资源紧缺考虑还是考虑到高中生体力跟承认仍有差距我就不得而知了，由此可见各个部门对祖国足球事业的发展是多么的不重视，这样下去得埋没多少个足球神童啊。当然，这也非本文重点，不是重点的题外话我们不必关心，还是关心一下小F此时的具体位置。    男孩在东张西望左瞟右瞅了之后感到有些失望，来学校近一年了，当初刚入学时还具有的对祖国建设的满腔热情早已泄掉大半，泄气之余想觅一佳人花前李下一番也不枉此生，无奈放眼望去却满目疮痍，当然，这样来形容女同学是很不对的。此时他一脸落寞的神情与徐徐升起的朝阳极不和谐，无意识的用书刷着篮球场的铁网准备去吃早饭，看着旁边路上去吃早饭的行人渐渐多了起来，竟感到自身的渺小。这种感觉，在日后我走在陌生城市繁华的街头仍时时浮上心头。弗洛伊德教导我们，要用梦境作自我观察和反省。有关这一点，我在研究完自己无数次异曲同工的梦境之后得出结论：这是自卑的体现。而男孩此时的心情说明我从小就是个自卑的人，以至于接下来的情节没有好好的把握。看到这里，你一定会很生气的问我扯了这么半天还游走于主题之外，我们的小F到底何时出场啊，对于这一点我也很灰心，勉强给自己找个台阶是说一般大人物出场不都得摆谱嘛。如果你再反驳我一句说你这谱也摆得太没技巧而言了吧。那我只好面红耳赤低头不语了。这也说明我对自己的写法极为不自信。    就在男孩盘算着早饭该吃油条还是烧饼之时，无意中发现了足球场上一副静谧的画面。画的中央是一个身着米黄色短袖，七分牛仔裤白色帆布鞋，手捧一本全日制普通高级中学英语教科书，目不斜视盯着课本，小口一张一合时而闭眼默语，短发及肩，周身散发出一种古典与现代交融的唯美气息的女子，阳光也恰到好处的斜洒过来，不仅让她素颜微粉，更在她周围形成一种让人不忍破坏的光圈，这着实让人很振奋。此时整个操场的人来人往，在男孩眼中都只是这幅画的背景，整个世界也只剩下男孩和女孩，所有人类用来感知外界的听觉，视觉，嗅觉，幻觉都不复存在，存在的，只是男孩心跳的节奏，用触电形容也不算过分。男孩两手微举就势搭在铁丝网上，仔细欣赏着这副画卷，距离说不上咫尺，却也似能听到女孩宁静的呼吸，伴随着抑扬顿挫的英语字符缓缓而出，倒也似人间神曲一般叫他痴迷，他两眼深邃，动也不动，黑色的瞳孔深处，有着这副画成的像，所成像中，仿佛连女孩鼻梁上隐现的血管脉路也清晰无比，耳际细小的发丝丝丝毕现的发出一种不知名的清香，如同山涧的小溪一般清新。他宁愿时空在这一瞬静止，让他永远这样欣赏下去，看一辈子太不过瘾，他想要欣赏的时间期限是永远，永永远远。    有关爱情的片段，在我的经历中一直处于病态的空白，多年以来在叙述这些片段时也养成一些陋习，其最明显的特点就是杜撰得厉害。鉴于这个陋习，我对上述描写的真实性产生强烈质疑，但此事过去已久，真实场景实难回放，于是又陷入沉思之中，这样描写，是不是对小F也有所不敬，因为我没问她愿不愿意我这样写，转而一想，我一朋友Thuder曾经也喜欢过小F，从他前几年的零星斑点文字中流露出的爱恋之情，似乎不在我之下，这样说来，我们之间的伟大友谊就像是在同一个对小F的战壕中建立起来的。为了确保以上描写的真实，我有必要跟他联系一下，有关小F的出现这种重大的历史时刻（对我和Thuder而言），他必有印象。听说他最近在家里研习古汉语文学，我找到他的时候，他满脸的苍凉，倒不像是研究古汉语而像是去了趟古代。在我苦苦相求和不懈引导之下，他给出了与我上述截然不同的说法，这让我感到很失望，不仅是对自己的记性，也对他给出的场景。    他是这样慢慢开口的，此时据今已有数年，余近日虽倍感身体不适，记力也有所衰退，但于伊人之事，倒也磨齿不忘。我一听这开场，便感到别扭，但怀着对真实的向往，就忍着别扭恭维着他，汝要当真记性不好，我等岂不全成愚夫，还望娓娓道来。他也毫不客气，抿了抿干裂的嘴唇便一字不拉的讲完了那天早晨所发生的他所认为的真实：晨读时分，吾肠胃不适，急需入厕，恰经汝班，汝提本书，欲出，与吾同行，行之场（操场），偶见伊人，踱步晨读，吾大喜过望（说到这里，他情绪有所高涨，脸色也没先前的苍白，并且喝了口茶水），喊汝共赏，汝顿时双目放光，吾便知此女实乃上等，天生尤物（此去我独断省去他古板四字成语数个）······听到这里，小F已经出现，但Thuder显然没有要打住的意思，还想具体描述我和他当时是何等痴迷，以至于他连厕所都忘了要上，我显然对他这个说法颇多质疑，也顾不上迎合着他的古文就问，你当时不是闹肚子么，一个闹肚子的人怎么会大喜过望呢。Thuder此时可爱的对我的质疑给出一个无法验证的解释：看到如此闭月羞花的美女，我的肠胃也如沐春风般无比舒畅，已无入厕之必要，我们还尾随她到了饭堂呢，你忘啦？说实话，我对他的说法没有丝毫印象，但一听到尾随也如一个听评书的人急于知道下文般问，进了饭堂，然后呢？我一问，他的眼神便又恢复了之前的死灰一般的颜色，脸色也沉了下来，并且冒出了粗话，然后个屁呢，进了饭堂就跟丢了。扔下我一个人又忙他的古汉语去了。我对他接待朋友的态度很不赞成，但此非重点，我所想知道的重点是，到底哪个是存在过的真实？如你所知，我对Thuder提供给我的版本极为不满，关于个中众多疑点撇开不说，就爱情情节而言，首先是应该与浪漫息息相关的，若真如他所说，是在上厕所途中发现小F的，这就相当的不符合大众对浪漫这个词语的认识，不符合大众口味的小说是没有读者的，当然，没有读者的小说写起来也很没有意思。就决定不采用他这个版本，继续我先前所写的，将这个故事边自己回忆边杜撰下去。男孩的生活发生了变化，这种变化是从心里变化开始的。起初他发现每天早读开始管不住自己的双腿。老拎本书往操场跑，就连下雨时也撑一把伞去，这样一来就引起了某些老师的疑心，暗地里也找他谈过话，它给出的理由是早上教室太吵，吵的他想睡觉。以此“废寝学习”的名义倒也应付了过去。还有一个重要的变化是，他每节课听讲极不认真，两眼盯住前方。一动不动，表情呆滞，反应迟钝。这是一种标准的沉思姿势。他此时思考的问题是：得制造一个偶遇，让彼此认识一下。连续一周的早读观察让他对女孩的早饭时间了如指掌，他便将这个偶遇的地点定在了饭堂。有了这个计划让他心中轻松了很多，接下来，只需要挑选一个良辰吉日将计划完成就OK了。这样的计划让人觉得男孩也算是一个心思慎密的人。但凡事均有计划，摸点，踩点 及如何答讪每一个细节都计划的天衣无缝。但结果是她两年后才真正认识这个女孩，这样的结果又让人大失所望。我对此的看法是但凡需要运气和偶然因素才能完成的事件，计划的再详细周密也无济于事的。因为想要将这种偶然性变为事实往往付出的要更多，这个心得也是我在日后买了好几年彩票才总结出来的，但男孩此时的觉悟还没这么高，加上他性格的弱点（此时我们知道的有腼腆，自卑）完全可以推测这场偶遇注定是要失败的。关于那场失败的偶遇我记忆中是这样的：某天早饭时间，男孩尾行女孩来到饭堂门口。一会他走在女孩的前面，想猛一转头和她搭讪，一会他放慢了步子走在女孩的后面想轻拍女孩的肩膀问她点什么。但始终没有想好哪种方式更为妥当，就这样一直矛盾得直到目送女孩进了饭堂。他对自己的表现也感到非常失望，但性格中某些东西就差那么一点点突破不了，也是没办法的事。就这样他一个人在饭堂外边双手抱拳徘徊不安。从旁观的角度去看，会以为他为拿捏不住今天早上吃油条还是稀饭而费神。可主人公心里想的是待会女孩吃完饭回来无论如何都要硬着头皮上前和她认识，就这样徘徊了没几步，女孩就从饭堂中出来了。同时面带微笑朝他的方向走来。男孩激动而又紧张，心脏好像提到嗓子眼，眼看着距离越来越近，他以为女孩要主动找他搭话——这无疑使他更为激动。就在她面带从容微笑走来的过程中，男孩感觉幸运之神也在一点点朝他靠拢，仅有二步之遥女孩小口微启似有话要说之时，他情绪激动到了顶峰，同时面露绅士般的微笑，心中默默觉得人生从此将与众不同，欲上前一步主动迎接这梦幻般的美好。然而此时，身后一声重低音：怎么，包子完了？将他从梦中生生拽回了现实，紧接着，身后的男生也上前取代了他的位置和女孩一同离去。这让男孩有一种眼看就要触摸山顶却一下掉落山涧的沮丧感，脸上像死灰一样没有血色，感到浑身紧绷的弦一下子断了般无力，就势坐在路边目光呆滞得望着来来往往的行人，心中有说不出的憋屈。至此，我的心情也如男孩一样极为沮丧，同时也急于知道陌生男子的身份，这对故事接下去如何发展至关重要。我们不妨作如下猜想：可能性一，这位男子事小F的男友，而之前男孩只是没有留意（这说明陌生男子长相也很普通，据我所知，男孩对于帅哥也极为敏感，当然，这个情况只会让男孩更加愤怒）。这样将对男孩很不利，要真如此，他面临的问题将不是如何认识这个女孩，而是残酷的竞争问题。可能性二，陌生男子只是小F的普通同学朋友，但貌似这种可能性又极小，众所周知，高中生一般与异性朋友共餐恰好又符合一对一的游戏规则时，说明他们之间已经达成了某种协议。这个故事改如何杜撰下去，令我很头疼。就我本人而言，也当然不愿意看到第一种可能性的出现，这对男孩很不公平，也就是对我很不公平，对我很不公平的情节我干嘛要写？但若采用可能性二，对故事的真实性又有点不负责任，写出来也会很没有可信度。我自己先于故事陷于两难的境地。从那之后，男孩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有一种失恋的感觉。你不禁要大惊失色：还没恋呢这么会失？对此，我给出的解释是这样的，男孩在目睹了画卷中女孩令人难忘的美之后，已经迫不及待的对以后他和女孩的共同生活作了一番诗意的设想，甚至连每天早读一起检查背单词这种温馨的细节他都刻画好了，自然，在他心中他们的结尾应该是共同考取一所大学，继续细水长流。这样看来，他更像是自己跟自己过瘾的热恋了一把，却丝毫不顾及故事中另以女主人公的感受，如今现实无情的打断了他这种循序渐进的思路，因此他感觉自己像真的失恋了一般，失恋的人一般是很不理智的，但他想到自己是个温文尔雅之人，就算不理智也不能让别人看出来，他只选择了自己沉沦而不是报复社会。就这样他迷上了游戏，对着游戏世界里虚幻人物患得患失时心中因失恋的伤痛能轻点。同时，我个人也是这么认为的。你一定要对我这样的写法大为光火，到此为止都没有看出一点对小F的正面描写，比方说语言和心里方面。可事实上我对她的认识只有这么一点，当年全然是自己一个人在幻想中构建出来的形象，过了这么多年要回忆起来更加困难，这样说你可能还是体会不到我的难处，就如同我此时体会不到你对故事下文的焦急。一个失恋的人光靠游戏来疗伤也是不够的，此时最好有个人同他一块失恋，这样他会感到不再孤独。Thuder就是在此时加入到这失恋的队伍中来的。这一段我在征求了Thuder的意见之后可以完全保证没有虚构。时间推到了那年秋天，这中间至少有三个月时间在Thuder心里发生了些说明我们不得而知，也就是说不知道他蓄谋了多久。大体的情节是这样的，Thuder选择了一天雨夜，放学时分，这种天气很符合Thuder的情景设想，他冒雨从小F后面拉住她送了一把伞，当然，伞里面夹着情书，完事之后一句话也没说就跑开了，这说明他很鲁莽，让我觉得很没有水平。因为小F完全又可能收不到那封情书（伞一撑开就掉进雨水中），就算收到了也有可能不打算回复（雨夜根本无法看清Thuder的脸，对方情况还不清楚你会回别人信吗），就算她善良决定回复也不知道回给谁（这么说Thuder草率到连名都没署！）。这种可能充分说明Thuder雨中送伞的情节策划得很不成功，不可能等到佳音。众所周知，草率行事的结果有两种，一种是捅了漏子，一种是行动了跟没行动一样，这说明草率得都很不成功。Thuder说他不怕第一种，只要小F能认识他，捅出天打的漏子他也不怕。很不幸结果是第二种，那封情书石沉大海，Thuder顺理成章的加入了失恋的队伍。这对Thuder来说是噩耗，对男孩却是佳音。这说明事物都是具有两面性的，即使在一部分人看来再大的灾难，在另一部分人眼里也会很可爱。可爱归可爱，在对小F这件事上，我跟Thuder都是抬不起头的，后来我总结了很长时间失败的原因，却被多年后《赤壁》种曹操的台词一语道破：一个失败的人加上一个失意的人，是成不了说明事的。在这件事上，Thuder是个失败的人，我是个失意的人，这么说，我们加在一起注定是要无所作为的。写到这里，我也大为光火，因为我发现这样写很打击我的自信，好像自己真就一无是处，可事实上，我跟小F后来是认识了，我还请她吃过一顿饭呢，当然，就我本人而言，吃饭时的心情没有之前想象种的兴奋，一顿饭你一直想吃，整整想了两年，到真正吃到嘴里的时候，心情就不会是振奋而是满肚子感慨了。那天天气不错，是傍晚，小F是我让同班一个女生约出来的，两年来她也隐约知道我对她的意思，当我出现在她们班门口的时候她显得落落大方，相反我却紧张异常，下楼的时候人很多，也很吵，我不知道该证明开场白，之前打了无数个夜晚的腹稿不知所踪，大脑一片空白，就这样看似忧心忡忡的走到出校门就不知该转向哪边，我对她说的第一句话是你想吃什么？她微笑着说山珍海味吧。这说明她是个很风趣的人，我却没有了往日的应变，一时语塞，她又狡黠一笑，吓你的，随手一指说就那家吧，我不想走了，我迈开步子表示没有意见，同时心里想着我证明提不起劲了，吃饭的过程中我们也闲聊了几句，内容没有说明特别之处，她应该对我的表现很不理解，或许在她心里，我该开心才对，其实在我心里，已经很开心了，但就是表现不出来，我也不明白是哪出了问题。吃完饭，我带她去甜品屋，却拿了两瓶果汁，当时是想让她觉得我很重视她，因为我平时吃饭是不喝东西的，她可能也看了出来我的寒碜，就一直说不用，但这样我会更觉得自己寒碜的，态度就坚决了起来。后来我们回了学校，离晚自习还早，就去操场绕圈子，我当时心里想着两年来的时过境迁，如今我对她竟是一种淡淡而又宁静的喜欢，没有了当年的迫切，这让自己也感到很奇怪。她是文科生，我便想喝她谈谈文学，我不懂多少，她也没多大兴趣，就这样有一句每一句的聊着，倒像相恋多年的爱人在饭后散步。期间她又几次提醒我要好好学习，快高考了，我嘴上嗯着心里却想着都没有参加高考的必要了，两年来自己究竟学到了什么心里最清楚，但这些话放在这里说很不合适，我就没说。好多年来，我都觉得在她心里我是个没劲的人，在我心里我也是，可后来在Q上我问过她，她的回答模棱两可，说当时高考让大家都喘不过气了吧，言下之意是原谅了我那个傍晚的没劲。可我知道，我没压抑，高考在我心里不算什么的，我从未为此付出过被囚禁在学校之外的东西，也不求回报的，可我为什么付出过？我也想不太明白，一切都好像太缘木求鱼了，现实朝着梦想的反方向一去不回头。晚自习的时间很快就到了，她最后一次跟我说好好学吧，考个好点的大学，我微笑着说好的，你也加油。同时心里想着这样结束也挺好，平淡不就是幸福么。之后，我再也没有见过她，虽然心里很想见到，但也清楚，见了也还是会没劲的。故事到这里已基本结束，套用这样一个题目显然并不合适，可发生再自己身上纯粹的爱情，也仅此而已，如今想起，杜撰与否竟不可知，也不想验证它的真实性了。如你所知，我现在对任何事都提不劲，写下这个，我知道这种状态是从十八岁高三开始的，其实想想，这样也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