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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热闹的街头,看着天空四散的烟火。
抬头之间,雪,又下了。
夜里的景物永远是那么虚无,深邃而美丽。
它落在灰黄的灯下,落寂和苍茫。
年,总是在我们不经意间走近,然后,一度把我拉进记忆的轮回。
1
高三那年的血如期而至。她中途转学到我们班,第一次看见她是在讲台上。她叫若汐沫,很美,笑容很纯洁。坐在我旁边的斜上角。我淡然的看着她的背影,注视着粉蓝色毛衣和纯白色围巾上黑亮的散发,心中有种莫名的美感和丝丝疼痛。她像极了她。
“喂,弄辰!你不会是看上她了吧?直勾勾的盯着人家。”林小伟把头突然伸过来,坏笑的给我使着眼色。
我扭过头,很淡的笑了笑。然后看向窗外的柔雪,静寞的落。
*** ***
第二天在楼道遇见她时,她正蹲下身子捡散落了一地的书,我过去帮她整理完,把脏了的书用餐巾纸擦干净了,准备帮她把书搬上去时,她接过了我手中的书说了声,谢谢。我没有应声,只是立在那里。她走上五级台阶后,回头婉尔一笑向我点点头。我看见小片的雪花在她头上很妖艳,很纯洁。点头。她回头那刻,脸漂亮的轮廓在我眼里出现,眼底的那丝墨绿纯洁的光芒覆盖了整个眼睛,然而掩盖在纯洁之后的丝丝落寞不自然的流露出来,似乎隐藏了千百年不愿提及的秘密。纯白的休闲裤和粉蓝的细织毛衣搭配的及膝的纯白围巾在我脑中灰白的交织着,像极了她!
剩下一个孤立的我在楼道间看着早已离开我的视线的她。没想到,我和他的第一次交集竟是如此的简单简短。
当我走进教室的时候,一些殷勤的男生正帮她把书搬到她的书桌上,刻意的触摸着她白皙的手,笑声中带着淫邪的气味。不时的问这问那,她从容的笑而答了一切。空中的雾气从开窗的那面灌进来,显出苍白无力的缥缈与虚无,夹杂着雪花淡淡的味道。我走到坐位上,坐下。趴在桌子上,透过她的身影看向窗外纷飞的雪。可她,毕竟占据了我所有的目光。
*** ***
下了夜自习,雪还在下。我推上山地跑车走在回家的路上。没有带伞,因为很喜欢这没风的雪直直的,柔柔的在头上和肩上。黄晕的灯光下,它越发的柔美和神圣了,仿佛是神幻化的忧伤,让人在淡淡的世界里变的宁静而祥和。前方一个孤单的倩影在夜中异常的纯洁,纯白的休闲裤和淡蓝的细织毛衣在灰黄的灯光下发出一丝陈旧的橘黄的色彩。头上已经落满了白色的雪花,看上去像一个被上帝遗落在人间的天使。她也没有撑伞,放肆的雪花就尽情的落在她的头上和肩上,美极了!我紧步追上去,侧头看了看她,然后继续向前走去。她突然叫住了我。那一刻,我的心微微怔了一下,随即放慢了脚步。她追上来说,是你啊!聊聊好吗?我顿住了,回头看她一脸微笑的向我,点了点头。与她并肩了,她说,今天早上谢谢你了。我叫若汐沫,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我心里有些微怔,她的声音竟是这么甜美。侧过头看着她说,我叫弄辰。那雪花在我们的背影中一片一片落下,然后应该是等待着阳光的融化吧!我看着她的笑,像悬崖的暴风雪中骤然开放的傲梅,冰艳,温柔又刚毅还带着不逊于雪花的纯美。然而她眼底的那丝很伤美的秘密在我眼里竟是如此清晰。
——你的名字很好听啊!弄辰。有一种武侠的气质却又带有一丝书生的文质彬彬。
——你的名字也很美啊!
——你很喜欢这样的雪中漫步吗?
——是啊!很宁静。特别是在夜里,一两个人最好!
——我也,好喜欢这样的世界,一切都好像归于平静,没有传奇的昨天,也没有虚幻的今天,不用为明天的烦恼而担忧!好久好久没有这样的感受了!
……
两个身影交织和缠绵在雪夜的灯光下。回首,只是我在前,她在后。道一声再见,分别在午夜时候!
2
五天。
语文课上,老师突然点起我,“弄辰,请你告诉我在我们高中阶段唯一一篇摘自鲁迅《彷徨》里的小说是什么?其中心主旨又是想突出什么?”我错愕的站起,然而此刻,她回头看过来,然后有些惊奇的说,“你也在这个班?”声音虽然很小,但全班都还是听得见。我立刻点点头,我感觉到自己的脸刹那间变红。她也立刻意识到自己的不对,立刻转头把头埋得好深。被她一问,我突然忘了老师的问题。然后我看着老师说:“老师,能不能把问题在提一遍?”老师看了我一眼,然后看了一下把头埋的很深的若汐沫说:“算了,你坐下吧!陈蕾,你来回答这个问题吧!”我有些迷漓的看了老师一下,然后看了一下那个把头深埋,背朝着我坐了五天的若汐沫,无奈的坐下。
原来,我在她的眼里竟是这么的不起眼。
……
*** ***
夜在无聊中来临,原本阴沉的天又飘起了小雪。苍白的灯下是死寂的教室。无力机械的讲课,无心再去应付那些已经熟得不能再熟的文字与数字。刺耳的铃声敲醒了睁着眼睛睡觉的我们,机械的塞两本书进书包,背上肩。然后又是个人走进那已经入梦的街。雪很细,落下根本都不知道在哪儿,像盛阳的一束光射进阴暗的屋子里,光束中舞动的尘埃一般,可以脱离地心引力的束缚,自由的飘扬。我又看见了她,立在那儿,一棵已经凋完的梧桐下,注视着前方。那是期待,万分的期待,脸上截然不是笑容了,而是平静,却又不是平日里的那种冷冰。她在等谁?会是自己吗?
当我渐渐走近时,她低下头,脸上拂起了一丝淡然的微笑:“对不起,我一直都没太在意教室的后面。”随即,她向我鞠了一个躬,像韩国女人般的礼貌。我反而不喜欢她的笑容,因为在她的笑容和眼睛背后隐藏了太多的秘密,不愿与任何一个人分享。那带有是一种生疏的意味,而并非是友好。
我停下脚步,看了看她头上的雪花和她嘴角的那勾弧度,说:“没关系,我一直都是这样一个人,很容易被遗忘在角落。”
——以后,一起走好吗?你喜欢的一两个人最美。
——好的!谢谢你的最美。
我看着她,很淡的问:“在等人吗?”
“是啊!我最喜欢的弟弟。”他有些自豪,但我分明听见了她言语中的底气不足和那丝谁也无法看透的神伤。语言很柔很轻,似乎其中隐藏着让人极不易察觉的秘密。
时间在落寞与安静中悄然离逝,直到有一声悦耳的好听的声音打破了周遭的宁静。
“姐姐,等很久了吧!对不起,刚才因为一位老奶奶不好过马路,我把她送到了家,所以来晚了。”一个面容清秀的男孩子,清澈的眸子好像不曾受到任何的污染,一直看着汐沫,嘴角的弧度看不出任何的瑕疵,纯洁之极。但那丝娇柔中却带有让人心痛的感觉。口中的热气在黄晕的灯光下特别的轻。他喘息停止之后,把目光投向我,“咿,这位哥哥是姐姐的同学吗?”
若汐沫一看到这孩子便把他拥入怀中,说:“小凌,冷吗?”然后看了看我,嘴角的笑又浮现出来,而这丝笑却是那么的温暖,那么的动人。“他啊?你不总是要姐姐给你找一个姐夫吗?喏,他就是你姐姐的男朋友!很帅吧?”她摸了摸他的头。
“哥哥好!那以后希望你好好照顾我姐姐哦!不许任何人欺负她。”他从汐沫的怀抱中挣脱出来,看着我。然后说,“我叫若小凌,以后就叫我小凌好了。”随后露出一丝可爱又带点顽皮的笑容。然后转头看向自己的姐姐。
“你好啊!我是弄辰,以后你就把你姐姐放心交给我吧!”我笑了笑。
灯下,一缕缕热烟在空气中凝结。三个人的长影被拉得好长好长,好美,好宁静,好和谐。
……
次日,我在我们分开的路口等她,手中是热牛奶和面包。我看见她走出来了,迎上去,把面包和牛奶递给她,她接过了。然后又勾起了那个陌生的弧度,“对不起,昨天没有经过你的同意,把你说成是我的男朋友。谢谢你的配合!”
我看了看她,嘴角露出 了一丝很浅的弧度。看她的脸有些冻红,我的手轻轻的抬上去抚摸了下露湿的寒气。她没有回绝,脸上露出一丝红晕的羞涩。但这种羞涩却又种另人说不透的感觉,好像是不易表现出的隔膜,却又像是恋爱中的小姑娘所表现出来的羞涩。
“以后,我每天坐你的车回家可以吗?”她美丽的眼睛看着我。
“好啊!每天!”我低下头,那可是山地跑车啊,她如果坐这里的话,那像极了一对热恋中的男女。我露出了淡淡的笑意。而这不正是我想要的吗?为什么自己的笑意中却带着不应该属于这喜悦的伤感。
天阴着,却是这样的美好。一切都来得好突然,好突然。
*** ***
时间在机械,烦躁,无聊中度过。
离高考还有35天了。
天,晴得很好,甚至有写燥热和烦闷。
她这几天却显得好累,在空调坏了的情况下,她都能睡得好香。而我发现,她眼睛里的纯洁光芒早已渐渐淡去了,取而代之的则是疲倦的神伤和隐藏在眼底不堪回忆的秘密。
*** ***
好喜欢这样的世界,一切都好像归于平静,没有传奇的昨天,也没有虚幻的今,不用为明天的烦恼而担忧!好久好久没有这样的感受了!
*** ***
3
当我以高她10分和她考入同一所大学时,我看着她,笑了。她也笑了。
我在外面租了一个房子,而她选择住在学校宿舍。
那天,我和她一起到学校去报道,那个熟悉的背影竟又出现在我的视野之内。而她只离我咫尺之远,我看着她在报名表上填上微唯的名字时,我突然有种想逃避的感觉,但她毕竟就在我的身前。她填完之后的转身依然是那么的轻盈,嘴角的弧度依然是那么的甜美,只是此刻多了一丝成熟的气息。她抬头之间,发丝的清香萦绕在我的鼻翼。我看着她转身的弧度,眼神自然的迎合上她的水灵的目光。
“弄辰?”她的眉宇间绽开了一丝欣喜。
我微笑的点点头。不自然的看向身后的若汐沫。
“这两年还好吗?”看着我看了一下身后的汐沫,接着说,“看来我是白问了呵,你女朋友吗?”说着眼神向汐沫扫了一下。
“不是的!”我的语气很淡。汐沫听到我和另外的人在说话便看过来了,微笑着向我对面的微唯,问我,“是朋友啊?”
我笑着点点头,说:“是高一时的同学,高二就转走了。”
一句很有力的话语打断了我们的谈话,“那位男同学,请快点填写你的报名表。”我回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低头填起报名表了。
我不知道她们两个有没有谈话,又谈了哪些内容?这些我都不太在意。只是微唯她会怎么去对汐沫呢?如果她认为我们是一队男女朋友,从而我和她之间早已断裂的爱情抱负在现在的汐沫身上,那我岂不是一个她们之间的祸根?
当我回过身来时,微唯的倩影已经缩小了她在我眼里的焦距,从我的眼里渐渐淡去。我笑着走向汐沫的身边,浅浅的笑。她不会去在意别人的过去,正如她不想别人去了解她的过去一样吧!
*** ***
那是一个云很淡的夜里,是的,即使在夜里我也能看清云很淡,很淡。一个人套上外套在一条繁华而陌生的街上游荡,漫无目的。依然是灯火琉璃,泛着妖媚气息的城市,一个人徘徊。气息却渐然的熟悉了。
月光隐隐约约影射在地上,一条长长的背影刺入眼眸,手指尖无知觉的疼痛突然一齐涌上心头。
是她。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扶上已经被氧气腐蚀得千疮百孔得铁柱,低着头昏天黑地得吐,背影在黄晕的灯光下无规则的起伏,冰凉的刺入心中。酒气迷漫在周围的空气里,散发出一种呕吐后的腥味。那般情景仿佛是要把五脏六腑全给吐出来一样。霓彩的灯光闪烁在夜里,把我们两个人的身影错弄,重合。沉醉的美好冗杂着刺鼻的酒气和清冷的夜风。我新哦能够她身后递上一张餐巾纸,她接过去了。擦去了嘴角遗留下的秽物,侧过头,看着我。冰凉的夜风吹乱了她披肩的散发,遮盖了半面脸颊,脸上的妆很浓,重重的眼影,深厚的粉底,露出琉璃性感的眼神,只是那纯洁的光环在我眼中越来越浓,浓到有些模糊了。我对她笑了笑。
她也笑了笑,然后轻声说:“明天的生化课帮我报个道!”我点了点头。她很淡的笑了笑,然后便摇摆着身子走进了纸醉金迷的夜风之中。我就这样看着她露背的黑色短装上衣和超短的群摆摇曳在迷离的灯光之下,然后渐渐淡出我的视野。
回头,路过一家咖啡厅,并没有进去,只是在它门口静静站了几十分钟,享受着这飘逸的清香。然后到附近超市买了一提速溶的蓝山,看了一下手表,大概是凌晨一点多吧。裹紧了外套向小屋走去。
*** ***
第二天的生化课上,讲师先逐个的点名,我拿着生化书游离的翻着,突然听见混沌的女音再次响起,“微唯”,“到”。我抬起头向那个陌生了两年的声音的源头看去,她也正看着我。我淡淡的笑了笑,她也笑了。“弄辰。”我一惊,侧过头答到“到。”然后看向这早已经熟悉的课文。紧接着那个女人的声音再次回荡在松散的教室,“若汐沫。”我正准备喊出“到”时,那个很熟悉的声音却再次响起“到。”我侧头看过去,看到那依然纯洁的笑带着几丝成熟和自信在我的脑海里渐渐氲开。心不禁有些抽痛。我带着感谢的笑意侧过头去。她帮了她。
下午再遇到汐沫的时候大概在下午四点左右。她刚刚从宿舍下来,而我时要出校门到小屋去取生化资料,下个星期要交一篇简单的论文。
“谢谢你,其实昨天晚上······”她把头低下嘴角却依然带着几乎看不见的笑。
“其实昨天晚上你应该睡得很好吧?”我截断了她的话。
她没有说话,只是我看见她的眼底那丝神伤渐渐的流露出来。
“对了,我买了一提咖啡准备给你,让你在学累了的时候就拿出来冲着喝,提提神,在我的小屋里,等等我帮你去拿下来吧!”我看着她带着一丝喜悦的说,心中却是一种无味,却又好像是有丝丝的隐痛在折磨着自己。
“那好,谢谢你。在明天的这个时候给我吧,好吗?现在我有点事,那我先走了,拜拜。”
“拜拜。”
4
“弄辰,我怀孕了!”对面的她这刻很宁静。
“是谁的?”我端起面前的咖啡小抿了一口。
她没有回答,只是摸了摸还未隆起的肚子,嘴角勾起了一个浅浅的弧度,一个我看不出是什么意味的弧度。
“什么时候的事?”我低下头看着面前的咖啡一阵阵的烟带着热量轻轻的升腾,然后在空气中化为它的一部分,透过薄薄的一层烟,我觉得她离我越来越远了,在我眼中越来越模糊了,可是就是那样的挥之不去。
“两个月前吧。”她看着我,即使我低着头,我能感觉到她看着我。眼睛是那样的清澈。
“你,”我迟疑了会儿,“想不想要?”抬起头,眼神碰上她的眼睛,交织出一种无法言喻的感觉。心有丝丝的痛。
久远。
“打掉吧!”她强笑了一下,然后再次把头埋得好深,又突然的把头抬起,端起已冷的开费一气喝了下去。然后看向我说,“走拉,人家还等着这位子呢!你还真想把这位子坐穿啊?”说完硬拉着我的手向门外走去。我看到了她眼角晶莹的光芒把淡淡的粉底给晕开了。
*** ***
一个星期后,我陪她在一家胡同里的小医院来了。我在手术室外静静的坐着,几股刺鼻的味道和昏暗的黑色刺得我眼睛生硬的疼。走廊里堆放的杂物放出恶心的臭味,灰暗的灯光静寂的泻下来,把死气的黑诊所显得更为死寂了。屋内传来男人的小声喘息,和她小声的啜泣。我的心突然的一寒,这种恐慌的气息压抑得我没有丝毫力气,让我有种很想逃离的感觉,我立刻冲出了这个我本不应该来的地方。外面的阳光是那么的刺眼,我傻傻的看着它,却没有一丝刺痛的感觉。我心里空荡荡的游到了离这里最近的公园,静静的坐在石椅上,低着头,看脚下的阳光一点一点爬满我的身体。
不知过了多久,等我回来时,我看见她在那个黑暗的角落里,穿着黑白搭配的简单套装,面色很苍白。
“出来了?”我走上前去,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一个倍受欺辱的女人。
“恩!”她回答了我,言语上那样的无力。
“我们交往吧!”我抬起头凝视着她。
许久,她才说,“我不适合你!”然后向前走去,之后就晕倒了,倒在我的臂腕里。
我抱起她,把她带到了我的小屋里。
*** ***
床上的她,脸上竟是那样的干净无暇,她紧闭的眼睛之下究竟有多少我不知道——我不该知道的秘密?妩媚的身资在我眼底幻化成琉璃又迅速的消失在我的眼里。脸上的淡妆朴素而幽雅,衣群下却还有未干的血迹。
等我回来时,发现我的床已经被整理得很整齐了。她走了。
大概是又过了两个星期,我看见她金光闪闪的出现在我面前。我对她笑了笑。
或许是她在一个满脸横肉,给了她无数个夜晚中另外一夜后那个男人留下来的,又或许是哪个男人高兴了把自己多余的那些给了她。我不知道她曾经在多少个满脸奸邪的淫笑中度过了不眠不休之夜,又在多少个男人的床头笑着尖叫把快感带给了他们,也许也带给了自己吧!我只知道此时在我面前的她,很纯洁,很干净。
在我面前的那个女人,笑着,没有说话,只是不时的从嘴里吐出青色的烟圈,细长的烟卷燃烧到了尽头,烫伤了她如玉的手指,也烫伤了我的心。她的眼睛安逸而美丽,我却看得见空洞掩饰在那一层简单的膜后面。伤心而坚强。
我们彼此就这样沉默的对坐着,没有任何言语的交集,只是我不时的看她,等她再看我时,我便侧过头看向外面,笑了笑。
年,在我们频繁的交集中无知觉的来了。只是我已经习惯了听那个我已经陌生了两年的声音替她答:“到。”而那些好奇的目光也不不再频繁的向后看过来。直至后来没有了那些犀利的声音。
后来的几次,我去看过小凌,只是他好像又瘦了和白了,白得有些不自然。
天空又飘起了小雪,烟花在天空四散开来,刺痛了它身边的雪花,刺痛了夜空的宁静,不知道她是否也被刺痛了。
三十晚上,我收到一笔20万的支票。和信。
雪,下大了。
在喧嚣的爆鸣声中,我听到了警车的长鸣不断的从耳边掠过。清楚而繁杂。
惶恐和宁静。
*** ***
平日,我依然从小屋到学校,只是课堂上少了
——若汐沫。
——到。
*** ***
我抽了个时间和微唯到女子监狱去了一趟。看见她短发,带着手铐和平静的音容,我知道她还好。
拿起电话,没有任何言语。只是看着她,笑了。
弄辰:
也许你看到信的时候,我已经离开了你的生活。
只是,对不起!我不想回忆我的曾经,只想把现在过好。小凌就拜托你替我照顾了。你会很困惑我为什么会走上这样的路吧?谢谢你一直都没有问。小凌从小就患上了白血病,而他的血型很罕见,RE阴性O型血,我却不是他的亲姐姐,我母亲是个妓女,但她生下了我和弟弟,虽然他不是我的亲弟弟,但他是母亲死后我唯一的一个亲人,我最爱的弟弟。再我找了好久后,终于有一个男人的血型和小凌的相配,可是他得到了我之后,还是开口向我要50万,我尝试过去找其它的人,可是一直都没有。很可笑吧,所以我走上了我母亲的那条不归路,命运就是这样的神奇,我很感谢它将我带到了这个人世,让我认识了好多好多的东西,也认识了你。我并不会抱怨命运与生活的不济和不公,因为我知道着个世界是美好的,最起码,你是一个好人。我知道仅仅只是靠身体去赚,是怎么也不可能攒够那50万的。所以,我尝试着去贩毒,倒卖。却不知道这天来得是那么的快。
那些钱,你拿15万给小凌治病,治到什么样就是什么样吧!至于剩下的5万就你留着吧。至于小凌问起我的事,我想你知道要怎么说的。
其实那天被那个小医院的畜生强奸,你也不必要太在意,我没有怪你。一直都没有。
如果说还有来世的话,我真的愿意和你在一起,只是今生只能是你记忆中的糟粕了。她远远比我好得多,好好珍惜她!幸福!
汐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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