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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孤独 《三》结束
有时母亲拉着我出去.在夜晚我和母亲路过一条小街道,那里很漂亮很繁华,红红绿绿的灯,人很多都是年轻人,和母亲一样大,路过一家歌舞厅门口,名字叫什么卡门之类的奇怪的名字,母亲会停下脚步,望着这家歌舞厅,在霓虹灯的照耀下,母亲的脸在阴暗的灯光下显得更美,母亲望着望着就笑了.我抬头看到母亲笑了.我也笑了.,我就和母亲站在门口望着,我紧紧的抓住母亲的手.这时从门里走出一对男女.这个炎热的夏天,男的头发卷卷的,穿着白白的衬衫,一条宝蓝喇叭裤,脚上一双半统靴,走路咯咯的响,女和母亲一样穿着白裙子一双白色高跟鞋,但没有母亲漂亮.那个南的走过母亲身旁,向母亲吹了一个口哨,笑了笑.母亲吓的很快低下头,拉着我就往歌舞厅的阴暗处走,我看着那个男人的身影,就扯了扯母亲的衣服,说妈,我们回家吧.母亲说等会.我知道母亲在听歌,母亲很喜欢听歌,也会唱,一会母亲突然拉着我的手往歌厅里面走.我很害怕,里面很吵,很暗,笑声,口哨声,轰炸我的耳朵.我吓的就和母亲靠在墙角上看台上那正在表演的节目乐队.彩虹弥漫的舞厅里.母亲听的很专注,不时和那些客人一起给台上的乐队加油鼓掌.舞厅里很闷热,热的我无精打采.在浑浊的空气舞厅里,所有的痴男怨女发神经的喊叫,一阵激动兴奋后,另一只乐队即将上场,
中途,一个男的走到母亲的身旁,对母亲笑了笑,对母亲说,你是学生?
母亲不好意思的说,不是.
起先这个男的在我母亲很专注听歌的时候,他就很注意这个穿了白色裙子的姑娘了.母亲很美,在哪都美.一开始,他拿着一支烟靠近母亲.他是胆小,我看出来了.他声音很抖,口齿不清.不知道说什么好.就随便问了母亲一句话.而且他手也不知道如何摆是好.他只好拿着一只烟,这些我都看出来了,太差了.他在看着母亲.在黝黑中.他的眼睛在寻找什么,在母亲身上看来看去,
母亲也没有说什么,过了一会,说,你是谁,
哦,我是唱歌的,是"孤独的男人"乐队的主唱.男人说到"孤独的男人'乐队这个词时,满脸得意.
母亲哦了一声,男人挠挠头发苦笑,抽了一口烟。
狭小的后台,[孤独的男人]乐队其他成员,擦身,准备上台表演前的准备,穿上白衬衣,细筒裤,各自发呆,望着热的发晕的昏暗灯光,成员中的鼓手看不到主唱,拿者脏兮兮的毛巾三步两步的跑出去找[孤独的男人]乐队主唱,在幽幽暗暗的舞厅角落。看见他在抽烟。一对母子面前。
阿峰,该上台了。
男人回应到,对对母亲说,我该上台了,再见,就在男人要走的时候.突然冒出一句话.你真美 ,你的裙子也漂亮.很配你,说完就跑到后台。
[孤独的男人]一切准备好了,即将隆重上演他们精彩表演,这是多么激动的时刻,[孤独的男人]激动的大声微笑尖叫。一声喝令,[孤独的男人]跑上前台。舞厅里女孩子们,男孩子们又开始兴致勃勃,对台上的孤独的男人乐队在尖叫,呼喊,崇拜.一个个发神经,虹彩般的薄雾弥漫了幽暗的舞厅.
一首<啊,姑娘,姑娘,请跟我走吧>弥漫在幽暗的舞厅里,
姑娘,姑娘请跟我走吧.
姑娘,姑娘,请跟我离开这吧.
姑娘,姑娘我会带着你坐在大篷车里,到处流浪.
姑娘,姑娘我会把我的心给你,把我的爱奉献给你.
姑娘,姑娘请跟我走吧,我会对你很好的.
我清楚的记得,母亲变得漂亮了,每天都站在镜子面前左看右看,每天都穿着花花绿绿的裙子,父亲买给他的白色连衣裙,母亲也不穿了,母亲说.那白色的连衣裙太土了.颜色太单了.不好看.不穿了.母亲每天都穿着好看的衣服,母亲是个美人,怎么弄都漂亮.我还记得.在这之前,母亲学会抽烟,喝酒了,母亲也不早出晚归去做工了,母亲说那太苦了,干不来.哦,竟和父亲一样的想法.母亲有时会望着镜子好半天。从铁盒里拿出父亲给他拍的那张背影的照片。看着好久。有时母亲每天都站在阳台上,抽着香烟,在想事情,母亲每天傍晚都会站在阳台上等人.我知道母亲在等什么人,在等那个叫孤独的男人的人,自从上次以后,这个男人每天都会接母亲出去,母亲每天都会穿这个男人送她的衣服,几件漂亮的衣服,细麻连衣裙,裙面是一朵朵硕大的荷花图案.一双高跟鞋.那个男人一来就会带东西给我吃.我就吃了食物看着楼下离去的母亲,我不知道母亲去哪,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我不明白,可我觉得害怕,怕她会离开我和那个男人走.那我怎么办呢?
在我六岁的时候我一个朋友也没有.没有人和我玩,我每天都躲在家里.母亲不许我出去.那是一段孤独的日子,我每天都趴在窗子上看巷子里的孩子玩.真羡慕,真想出去.可门被锁起来了,
可有一天,母亲允许我出去玩了.我很高兴.痛痛快快的和他们玩一天了.可日子久了,没人和我玩了.他们是一见到我就走开的.他们经常让我滚开,说我很脏.说我讨厌,说我妈妈不是好女人.说我不是好女人生的,说我脏........我很生气和他们打了起来,我很生气简直气坏了,很用力的打他们,嘴里一直再说,闭嘴,闭嘴,我也管不了太多,只想打他们.,让他们闭嘴.我听见有人在喊救命,有人在地上哭,有人在喊父母.我很开心.他们全是笨蛋.全都打不过我.我用我幼小的拳头打的他们落花流水.就在开心的时候.我被一个大人种种的打了一巴掌.我一下子啪在地上.捂着火辣辣的脸,我一下子害怕起来.没有哭也不敢支声,坐在地上不赶起来.我真的害怕,他们笑了 .一个个都在笑 .笑的开心,说打的好.打的好.母亲什么也没有说,拉着我就往家走.此后,每天我都一个人坐在楼下的台阶上.我成了一个没有人搭理的孤儿.孤零零的一个人坐在台阶上.身体靠着破旧的板门上.看着玩耍的孩子们.真想和他们一起玩.
深夜母亲回来就拉着我出去吃好吃的.我们有钱了.钱挣的太容易,太痛苦.每天母亲都很高兴.那些巷子里的女人看到我和妈妈她们就会指手画脚.,他们会小声的说,真不要脸,没有廉耻.那些人真不懂世理.可母亲总是一脸平静,说:什么廉耻,那又怎么样?可一回到家母亲就开始大喊,大叫,放声哭泣,发疯的咒骂他们.他们多管闲事,嫉妒母亲.母亲每天都活在矛盾中.母亲又什么矛盾,活在别人的闲话中,母亲真可怜.有一次我听到有人在议论母亲,说母亲出尽风头,多么漂亮.多么讨男人喜欢.太吸引他们了.多么的会勾引他们那心动的心.和肮脏的身体.这样的女人真难得,说着说着他们笑出声拉,那些男人我见过.都是楼下无聊的男人.有时,母亲一个人出去,就会 有大人喊,喂,你卖不卖,别清高了.......有时在傍晚,在夏天的傍晚,母亲一个人抽着香烟,站在阳台上.风吹来,碎花布裙扬扬飘飘在金黄色中.我坐在床上,靠着墙面.看着母亲.母亲很美.可我厌恶母亲.她出尽风头.我厌恶这样的母亲,真丢人.可一想到母亲在寒冷的夜晚拉着我的小手在长长的昏暗的小巷去去面馆吃春面,小巷里人很少都睡觉了。
母亲拉着我的手,说,喃喃,今天妈妈带你去吃阳春面。我抬头看着母亲说,好。母亲就拉下他红色的围巾给我围上.我就感到温暖及了.
老板给我两碗阳春面。我和母亲在一条寂静的小巷里找到一家小面馆。在暖暖的灯光下。我和母亲安静的吃那热乎乎的阳春面,一想到这,我就开始矛盾,我不知道怎么办?我就哭啊,我看天啊,天上的星星很多,坐在床头,望着黑黑的夜,母亲出去唱歌了,我害怕,睡不着,我就看天,这个记忆记忆犹新
我们搬家了,不得不搬了.他们太坏了.他们是文明人,他们知道廉耻,我和母亲不知道.外公和外婆来了,他们一看到我和妈妈就哭了,他们第一次见到过我,外公流了一会眼泪就在一旁沉默了.神情沉重,不停的抽烟,母亲在外婆怀里哭了很久,很悲动,我就坐在床上,我很冷,我把军用大衣把自己捆的严严的,望着他们我真不知道为何哭的那么伤心,有必要吗?我不能看了,在看我也伤心了.闭上眼睛,睡过去了.
我记得那天母亲给我换了新衣服,红色的碎花小棉袄,黑色的尼龙裤,小棉鞋,把他红色的也给我围上了,一顶深兰色的帽子,把我捎长的头发洗的干干净净,母亲对我说,你看你脏死了.要好好洗洗,我记得这是第一次母亲尽心的把我打扮的漂漂亮亮的,我知道为什么,为什么母亲对我这么好,她是要把我送到乡下.我知道母亲开始烦了,开始想把这个包袱丢掉了,好让他自由自在的和那些男人快活去.我的母亲对我真好.让我感激不尽啊,我早知道,早已察觉了,只是不能确定在外公外婆来的那天,我开始确定了.我知道其中的原由了.
走的那天是个初冬的下午,天空一片灰暗.云朵是灰色的.空气是灰蒙蒙的,什么都是灰的,远处的楼房也显得模模忽忽的,这种天空的颜色,城市的色彩,是我童年时期的颜色,应该是,灰色的,城市的街道没什么风,可是那么冷我把帽子往下拉 扯,遮住我的耳朵,我怎么会那么冷?奇怪,街道上行人很多.天这么冷,为什么还有这么多人呢?母亲拉着我的手,外公外婆跟在我的身后,外婆提着行李,一块用蓝印花粗布扎成的包裹,母亲问我,饿了?我点点头,母亲跑到马路对面,寒冷的风把馒头店铺的白色布幔吹起。白色的热气吹出。母亲买了好多烧饼和馒头。
四周一片冷清,只有风声,脚步声.母亲看我走累了,把我抱在怀里.原野中天地间显得一片灰茫茫,枯草满眼都是,枯黄色的.低头吃着有些冷掉的烧饼.黄土路延伸的远方,我看了又看,天是灰灰的.风吹的我有点冷.外婆跟在我的后面.紧走慢走,外公和母亲在说话,说了一会,母亲哭了,但没声音.只有眼泪,母亲把我放下来,我知道我该走了.我有点想哭,外婆抹着泪和母亲交头说了几句话,便拉着我的小手.外婆的手很暖和.当我坐在乌蓬船上,回头望了望,母亲站在岸边,母亲在擦眼泪,站在草丛中,向我笑了笑,我也笑了笑,母亲一直在向我挥手.我站起来大声对母亲喊,一直在喊;"妈 ,妈 ,妈.......外婆把我搂在怀里,我忍住不哭,太丢人了,一直在看母亲,不知过了多久,什么声音也没有了,在一阵冷风中,我醒来,刚才我睡着了,岸上没人了母亲走了,也看不到那个岸了,恍惚间,我突然很想母亲,我哭了,眼泪一个个流出来.初冬的天很短,夕阳西下,黄昏降临.微弱的阳光照在我哭红的眼睛上,照在外公外婆沧桑的老脸上,照在河面冷的黄光.四周这一切都是凉的,水是凉的,空气是凉的,什么都是凉的.没有一处是热的.连我们这祖孙三人的心都是凉的.凉的要死,这个世界太凉了.
我还有一个舅舅,舅舅结婚了,舅妈是上海人,对我不好,这我知道,在饭桌上,我从舅舅和舅妈的眼神中看出来了,他们厌恶我,他们说我是野种,说我母亲不正经,他们太穷了,现在又添了一个白吃的,日子更难了.我不说话,我失去了说话的资格,我只能沉默,只能忍受他们的责备和污辱.至于说我野种,我听多了也习惯了.没什么大不了的.随他们怎么说,只要他们能给我饭吃就行了.不会让我饿死
有时 我坐在院中看天的时候,舅妈看见走来对我说话,说什么话,我不记得了.但肯定是坏话,是骂我,看着舅妈,看着舅妈的嘴说;你放屁,说完就跑开,舅妈气的追我要打我.可舅妈挺个大肚子,跑不快,便一直在骂,侬你个小赤佬,哝你个小赤佬-----------
我以为舅妈病了,病的肚子那么大,我就喊舅妈大肚婆.大肚婆,.....被舅舅听到了,舅舅抓住我, 拎着我的耳朵,我还小,没舅舅高,我的耳朵几乎快被舅舅拉断了,痛的我大叫哭来,一直哭.舅舅恐吓我不能哭吓的我闭上嘴,可泪不听话,大把大把的往下掉,掉在我黑色的小棉袄上,为了减轻疼痛,我掂起脚来快步和舅舅走,舅舅把我拎到厨房,用一根木棍,舅舅不敢打重.但我还是觉得很疼,打完后,说,下次在喊,就把你关起来,我摸着屁股,很听话的点头,我怕舅舅会再打我,我在幽暗的厨房里,我感到巨大的孤独和恐惧,舅舅把我抱到院子里,我摸着屁股看着舅舅的身影,真想把他杀掉.
天气已是深冬,院里灌木树枝在风中摇曳,冷风吹来吹去,我站在院中抬头看着天,天空什么也没有.一片灰蒙蒙,我摸了摸屁股,我很难过,我开始想母亲了,,拉开厚重的大木门,跑出去.跑在青色的石板路上.风在耳边吹,我擦去眼泪,眼角很疼,又红又肿.我开始觉得自己自由了.不在孤独,像小鸟一样,没人骂我,没人打我了,我笑了,笑的好高兴
我很快跑到村口,可我没有停下脚步,因为我高兴,跑到田野中,空旷的田野风很大,呼啸的从四面八方涌来,天仍旧灰灰的,我跑了好远,直到天黑才停下,我站在满是枯草的田埂上,田埂有点高.很长,似乎没有尽头,凛冽的寒风让我停下来的时候开始咳嗽,以及咽喉干渴.我看看长长的田埂,又想母亲了,想去找母亲,我走的很慢,我累了,望着一望无际的枯草,茫茫一片.汹涌的风掠过,像海浪一样层层翻滚,我身后是一条河,河不宽,但不长,我在找母亲,可我找不到母亲,我开始着急四周很静,什么声音都没有,只是可恶的风声,风吹的我很冷,我的耳朵很冷.我的耳朵冻的很疼,我便把红色的小帽往下拉,遮住冻红的耳朵。
我看着四周,看着河面,看着被风吹来吹去的枯草丛,又看了看天我看着四周,看着河面,看着被风吹来吹去发枯草丛.又看了看天,我开始有点害怕.眼看天就要黑下来了.西面一片黄色.这漫长的黄昏,天仍旧是那样,几只乌鸦从草丛中飞出来,哇,的一声冲向天空.弥漫着死之气息,我还是没有找到母亲,我开始喊母亲,声音很大,但我知道自己的声音再大也没有用了,我找不着母亲,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对着只有我一个人的原野,我变的害怕及了,我想回去,转身,但被草丛拌倒在地,手很疼,我哭了,坐在田埂上,看着河面,哭,大声的哭.我害怕我恐惧.我想回去.想回去让外婆带我找母亲,我哭了一时,就不想哭了.站起来,往回走,可我不知道自己往哪走?因为前后都一样,看不到人,房子,只有枯草和天,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但我知道自己必须回去.因为天已暗了,已经离黑天不远了,黑色的夜,会让我感到恐惧,我想这是长时间孤独的我处于孤独的时光.况且在原野中.我边走边跑寻找来时的路.,这田地间好象只有我一个人在走,在寻找回家的路.可回家的路我找不到了.我彻底迷路了.天彻底黑了下来.我很害怕,害怕至及,我还只是孩子,我有累又饿,又冷又怕.我开始边哭边喊外婆.我想回去,我就快要陷入极度了的黑夜,恐惧孤独中,
我累了.我走了,坐在田埂上,我一直在哭.声音很大,黑夜的我,看着这茫茫天地.我还是一个人,没有人对我好,一个孤独的时光.
猛然之间,我听到微微的脚步声和玻璃的哐啷声,有人出现了,一个人影,手上提着一盏灯.一盏用破玻璃罩住的烛火.用铁框框住.灯罩已熏的黑乎乎的.他蹲在我旁边,用灯照了照,看见我哭红的小脸蛋.被寒风吹得更瑟缩的身体,真是一个可怜的孩子,他说.你是哪家的孩子.怎么不回家?我望着眼前这个人.是个五六十岁的老船夫.面容慈祥和蔼.头上戴一顶乌毡帽.我不知道外公家住哪里?不知道他的名字?无法回家.摇头.他笑了笑.说,饿了吧?我点头.我真的饿了,他把我抱起来.我的头靠在他的肩膀上,不知为何不冷了. 变的暖和了.我不哭了.没什么好哭的.太丢人了,我暖和了.不冷了.因为有人了.不孤独了.
老船夫把我抱进乌蓬船里.放在火炉旁,挂起烛灯 ,从碗里拿出两块烧饼给我吃,我早就饿了,拿着烧饼就往嘴里塞,烧饼已经凉了,但我还是觉得热乎乎的.我低头,吃着烧饼.用余光看老船夫.吃着烧饼就着乌干菜,时不时吸上极口旱烟.
船舱里很温暖,逐灯柔和.随船摇摆.火炉里烧着碳,这让我想起那天下午,外公外婆把我接到乡下,也是做船,坐乌蓬船,但那时它上凉的,可现在,它是暖和的.为什么它会不一样?都是船,我想不出为什么?我又想母亲了,又想哭了,但不敢哭,我怕老船夫会像舅舅那样对我,我忍住了.看着老船夫,老船夫说,要不要了?我摇了摇头,我还饿,但我不敢要了.
我爬到船尾,掀开厚重的布帘,外面一片寒冷.我伸出头来,看天,很冷.但我不觉得冷.老船夫已经睡着了,天空没有星星,只有月亮.但光影很弱.河面起了淡淡的雾气.漂浮在河面上.我看月亮.看河水.看雾气,想母亲.想外公外婆,想回去,寒风在吹,我在难过,四面安静,可我能听到隐约的流水声,远处的狗吠声.渐渐的,渐渐的有点倦意,我钻进船舱,躺在棉被上,闭上眼睛,睡着了.听不到水声.听不到任何声音了.我不孤独了,火炉里仍有木炭.很暖和,暖和极了.
醒来之时,已经是清晨,我不在老船夫的乌蓬船里.我回到外婆家了,我听外婆说外公整夜在村口都在找我,但我被来船夫给送回来的.外公看见我哭了.还打了舅舅,后面,我就不记得外婆发话了.反正很多,我还小什么也不知道.,只是对外婆笑了笑 .
外公家的日子过的苦,母亲每个月都寄一些钱过来.
这之后的几年里,我一直生活在这样的日子里,孤独的日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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