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晚 餐
在水龙头前洗碗
看见水
从铁龙头里流出来
那么清澈
总是感觉自己
越来越脏
心中 未免有一种
莫名的悲哀
电视机在歌唱
淫荡的女人
搔首弄姿 淫荡的笑
那么自由
打开电脑 翻翻书
抽着劣质的香烟
目光钉住天花板
活像一个 坏掉的灯泡
□ 痕 迹
雨水打湿路面
尘土 在角落里静躺
灯光昏暗
他从小店铺里
买回一支小铅笔
刀子在抽屉里。
这是好久
不曾有过的欲望：
他用铅笔在书本上
歪歪斜斜地划出些
自以为重要的句子
铅芯锋利，灰色的轨迹：
“或许不曾消失；
你明白它的意思……”
天色已晚
他依然爬在床上
借着昏黄的光线
和视力
□ 夜 晚
寒风中，骑着摩托车去接妻
寒风中，手脚冰凉，听见马达嘟嘟响。
“你十二点来我就出来了。”
妻的话在耳边萦绕
一个影子在工厂门口
摩托车旁转来转去。
天上有几颗星星；值班室里的灯亮着
两个门卫在炉火旁聊天；
一个人在外边不停地跺脚，搓手
望着大门那边一个个闪出的黑影。
来得早了，得再等会儿。
望着天上的星星
想起初恋时的约会，亲吻
一起走过的艰难
心中 不由升起一股
莫名的辛酸和幸福。
“哎，确实，老大不小的了。
我们早已离开初恋时的村庄
我们已在这灰麻老鼠的城里生活了好多年……”
几乎有了表达的欲望。
几乎望着大铁门边的远处
感觉自己是个责任重大的男人。
04/3/1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4-3-13 12:33:56编辑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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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4 13:05: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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