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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曾如此苛刻的要求自己蜕变,一个是把身体看的一文不值得妓女,只担心明天是否可以吃香喝辣,后天是否可以穿金戴银。奢望会有真正的感情降临。
他曾如此激进的要求自己摆脱抑郁,另一个是把生命看作罪恶的往生者,只在乎如何消耗掉自己所有有的一切。
——题记
关于他。
他拖着疲惫身躯走在生与死的间隙。
他轮廓明晰的脸颊渗透惨白。青色的毛细血管在皮肤下面张扬跋扈。它们傲慢。独立。昔日腐烂的伤口留下一道道破碎的疤痕。他牢牢抓住那股仅供独享的寂寞。
白色的的纸上书写着斑驳的罪恶。“欲望,你是罪恶之源。爱情,却成为你无辜的替罪羊。你太作践。女人,用十八层地狱的黑暗把自己裹紧。皮开肉绽般的赤裸。辩解自己的方式与保守派脱衣舞娘无异。强迫我喝下你赠与的毒药,我快乐到极点。只为看清楚事实的真相。”
通红着双眼在安静中等待时间消亡。
细菌。奢侈而华丽的入侵者。它站在灵魂的最高点,肆意捕杀内心的纯洁与美好。细菌究诘使之无法入眠。成日成夜在孤独的黑暗中等待被上帝的恩赐所救赎。躺在毫无暖意的铁床上,见证时间对它们的百般摧残。感觉胸口被重物压迫,不能呼吸。昏昏欲觉的睡下,又昏昏欲觉醒来。心散漫的在流逝的岁月中艰难的淌着。
头剧烈疼痛,皮肤紧绷。盲目的在黑暗中摸索。找寻那可以解脱的武器。一片薄薄的刀片用冰冷的质感碰触狂妄自大的肉体。皮肤破裂,发出清脆的撕裂声。猩红的血液得以宣泄,欢欣鼓舞的奔走在伤口间隙。烟头用炽热的温度抚慰被刀片留下的裂口。紧张压抑的情绪在一阵磁磁声后,恢复平静。被烟头烫熟的伤口发出委婉的哀怨。
吵闹喧哗的DISCO向世界放射五彩的霓虹。随便走进一家,立刻将自己的灵魂放飞到另一个世界。消融在漫长的夜晚。衣着褴褛,无人招呼。只求做在角落里等待黎明的来临。遭到DISCO工作人员抵制。打翻身边所有的酒瓶和器皿。玻璃碎片四溅。激荡的电子音乐瞬间停止。
强烈的灯光让他感觉晕眩。片刻的不经意,就被兑换成一群人的拳打脚踢。躺在冰凉的地板上,不能动弹。众人投以好奇而关注的目光。尊严被裸露的批判在世人的疑问里。酒精汇聚的河流淹没全部伤痛与忧郁。认同的伤口遭到挑衅,开始蠢蠢欲动。跃跃欲试的将猩红的液体遍地沾满。发炎的伤疤被拳头撞击,随即爆裂。淡黄色的流脓翻着微许红色顺势而出。血液,脓液掺杂到酒精里,众人哗然一片。
倔强的从地上爬起来,找到自己的背包。努力翻找着世俗都极为渴望的钞票。一个破旧不堪,蓝色早已退尽的钱包唐突的出现在本该以金钱说话的场合。打开钱包,纵使全部拿出也未必够赔偿。再次陷入慌乱的寻找中。一个干净的牛皮纸信封承载了他佝偻般命运。他拿着信封,抬起头看看围观的人群。拆开信封,一沓红色的人民币赫然出现在所有人的视野。人群渐散,音乐重新响起。一切恢复到来时的样子。可是寂寞少了,恭维多了。身边出现各式各样的女子。浓妆艳抹。妩媚华丽。投怀送抱主动靠近,只求信封里的钱。
女人用自己最擅长的方式讨好灵魂受挫的男人。无需了解对方的过去,现在及将来。包房成了一场滑稽表演的小剧场。女人成为小丑。迷幻的电子乐在耳边缭绕。蓝色的药丸和白色的氯胺酮安静的躺在透明的玻璃盘子上。等待自甘堕落的人们把它送到体内,施展它独有的魅力。吞下2颗药丸,用鼻子吸100mg氯胺酮。5分钟后产生自我感觉良好的,幻觉的,漂浮的,知觉轮换和扩张的感觉。搔首弄姿。群摆飞扬。眼神靡丽。精神涣散。感觉如同身处梦境一样轻盈。被风一吹就可来去自由,随风飘走。空气里夹杂着忧伤,疼痛,暧昧,欲望,权利。
此刻都被药物梦幻的作用溶蚀。暂时忘却所有,放纵自己的身体换灵魂一个自由。汗水浸湿身体。女人纷纷脱下衣物,用最性感丰满的姿态迎接陆琦的占有。恍惚间陆琦看到摇头晃脑的人群背后有人在呼喊他的名字。以虔诚的名义。他座在沙发上,无声的抽着烟。在吐烟扬头姿态时看到一群天时从他的睫毛缝隙飞过。泪流满面。情绪开始膨胀,忘我的释放一种绝望的觞。驱散人群,独自一人在烟雾弥漫的房间独享。撒旦用最邪恶的方式抚平受难者的疼痛。陆琦瞬息倒下。
看到邪恶的撒旦在朝他微笑。钢琴巧妙击打,弹奏出沉重而哀伤的魔音。听者难以自拔。失去自我的魂魄漂浮在疼痛的上空,行走在幽怨的边缘。静僻的小巷通往一块阴冷的墓地。寒风瑟瑟,愿做一名卑微的墓地守望者。审视园中行色各异的灵魂向我呐喊向我咆哮。他们微笑。微笑背后俨然藏匿的是对世人的讽刺。每一块墓碑上都爬满了变异的蔷薇。开出硕大无比的繁华。奇异的花朵散发血腥的味道。绽放耀眼红光。花枝滴落一地哀伤。
一个人走在漆黑的小路。迷失方向。狰狞的面孔出现在眼前,告诉我命运的何去何从。大地变幻莫测,所有无处可归的亡魂与之擦肩而过。歌唱。心犹如撕裂,一把冰凉的匕首充斥期间。眼睛看不到光明。隐约感到疼痛。强有力的手指深陷眼眶,鲜血四溅。爆破的眼球因干瘪而掉落。歇斯底里的快感胜过无畏的疼。
进入另一个充满恐惧的时间轮。带着此生的遗憾离开被遗弃的尊严。决绝。干净。毫无留恋。我的罪恶让我承受。看。撒旦正在为我准备一场盛大且隆重的欢迎仪式。骄躁的歌者哼唱最神圣华丽的声线。所有人卸下掩藏脆弱的遮羞布与面具。用纯洁的身体向伟大的撒旦致敬。枯萎的稻草被腐朽的车轮撵过。一张张无限诡异的脸庞被苍凉占据。美丽的女子用圣洁的肉体宣布我的到来。紫色的的唇,绝望的眼神被关进阴冷狭小的房间。听到惊慌失措的声音在遥远的彼岸召唤。梦醒。空洞的包房内人心涣散。他们以为他死了。幻灭的陌魂之旅。
她带着妓女的招牌笑容,穿着不符合身份的名牌在他身边浅浅的吟唱。歌声抚平了他的伤痛。一刻钟的时间,他爱上眼前这个不美丽却空灵的妓女。
他把她带走。她搬进他豪华的别墅里享受她梦寐以求的奢华生活。她尽责的为她表演为他歌唱。即使衣食无忧,她也无法摆脱职业的本能。因为她是妓女。她偶尔的偶尔会惦念欲望的快感,犹如吸毒犯毒瘾发作一般渴望男人的下体。然而他只听她歌唱,从不用行动取悦荷尔蒙。她会嘲笑他是个无能的伪劣品。
关于她和她爱的法国男人。
2006年5月28日,确切时间是晌午11点。死寂般黑灰色大理石。蜷缩的飞蛾尸体,逐渐被氧化。翅羽舒展开来,酝酿着下一个起飞的阴谋。
昂头,眼眸隐忍,灵魂稀释。四下无人,年轻的小伙子满以为她是一—怀春青年,仔细一看,30朝上! 是个不争的事实,看不出任何被岁月腐蚀过得蛛丝马迹。她赤裸并穿上藏青色的Hermes地中海浴衣Dolce&Gabbana冰静绸缎,热量抽离,面容纯净。
她如同挽起恋人一样挽起吉她,轻唤他的名字。自赏的拨弹起熟悉的曲调。她的手指发白,线条优美而修长。跳跃在弦与弦之间,神情淡雅。窗外飘起夹杂着疼痛的绵绵细雨。顷刻间雨让,窗外视线模糊,窗内艳阳高照。她的气息中残留温暖,如呢喃般暧昧而出,跑入耳膜
,舒坦着懒骨,刺痛每一根神经。
每每与其见面,便只是浮夸地用简单的法语问好。然后看他走失在她的视线。她喜欢这样的尤物。缄默。冥静。不张扬。英俊的面容,健壮的身体。最大充其量的满足她强烈的欲望。唯独这个年轻的法国男人可以征服她的身体。继而神迷。期待,让人心暖,这一点,和挂念很像。
她讲。时光,在墨镜还未来得及从鼻梁摘下便已经走失。她把包裹精美的礼物赠予这个她花钱寄养在身边的男人。不带遗憾地为男人付出所有。
首次邂逅她们被困在拥挤冗长的交通堵塞之中。一般的交通堵塞只会令人烦躁,可是这次,她和他完完全全投入在彼此暧昧的目光中。唯一不投入的人就在他和她的中间。拼命按着喇叭不停咒骂该死的交通问题,无济于事的挣扎。跟弱智的小孩儿吃了几根蜡笔似的。嘴里反复地嘟囔,声音高亢且焦躁起来:“怎么等他妈30分钟?我他妈当过消防员!我受过训练!只要两分钟!两分钟!”
他顿时产生把那老家伙打的满地找牙的念相,想法自浩瀚的脑海之中蹦出。她忘记了花钱养他的男人在等她歌唱。不能及时到达也就不考虑下一秒钟发生的恶果。他...拥有法国男人本该拥有的一切,浪漫,温柔,不冷,不热。于是她也如此。
他偶尔多说的是“你今天来的早。或晚”。她偶尔会多说的是“天气。”交谈内容像新概念英语课本的内容,还绝对不是最后一册。
入夜,只有她和男人的身体在动。身体的一部分,正不可开交地创造着新的奥运纪录。仅有那唯一的呻吟见证她们确实是存在再陆地上,并非浩瀚的夜空。扫兴的人势必会说这是一个吸high了的人在极力的炮制意淫。她会说,那只是喘口长气来调整一下呼吸。
时间在所难免的定格了属于她们的战栗与幻境,用她们的荷尔蒙与汗水交融出的缠绵映射出世间的繁华与虚无。
她漫不经心地开车往夜莺的牢笼奔驰。一路重温她和他第一次在床上激烈的舞蹈,第一次狂乱的亲吻。当太阳缓缓升起,黑夜退去。她们用雨点洗刷着彼此留下的吻痕。
她不知不觉爱上这个来自大西洋彼岸来的内敛男人。她以为属于她的爱情来临。心潮澎湃的在笔记本一角写上。我爱你,你也爱我吗?
[ ] 是 [ ] 否
然后跑到洗手间去吐。她无意迎接这个未出世的婴孩。却因孩子的父亲感到欣喜。洋溢的笑容在脸面上有所体现,此时该是带着钱财离开。然后和她爱的男人私奔的时候了,她紧张得问自己“你准备好了吗?”。
可惜现实呈现出的选择竟是如此单一。她愿为他放弃一切跟他走,而他未必会和她常相厮守。
她约他见面。依然是高档的奢侈餐馆。
见电视里国宝——熊猫可以随时随地享用鲜嫩的竹子,倍受呵护,他笑称国宝愚蠢,这般条件却只知道吃竹。
她问换你你会做什么?
他轻描淡写的以笑带过。脑海里出现与其它女人在酒店做活塞运动的激烈画面。嘴角再次扬起。
走时他思量是否道别,见她正在打电话,告别的话语被吞了回去。他告诉自己,他们的关系对于彼此还不值得告别.……
即将走出门口的瞬间。“有话想对你说,不如到酒吧喝两杯?”她冲他的背影喊到。
地点是他喜欢的酒吧。
旁桌喝醉的同性恋凑她们身边,滔滔不绝的絮叨着,话语多得离谱。
唾液几乎喷到她的脸上。但在她的大脑里早就为他设了静音。 (或是,随手在同性恋鼻子上逆时针拧了半圈,调低了音量,随即转过头看着他深情款款) 他起身到舞池中央与年轻的姑娘贴身热舞,眉飞色舞。此时此景然她厌恶不堪。她走到他身边用最犀利的目光批判男人的举动,用全世界最最恶毒的语言攻击他身边那个无顾的女人。委屈的女人凭借酒精把怒火燃烧。两个女人在这个消耗快乐的场所大大出手。
她已经被这个偶然相识的男人迷惑,深陷绝境。男人终究无法再继续伪装,露除了本来的性情。众目睽睽之下,他高呼“你这个妓女没有资格在这儿撒野……”
她带着破碎的心离开人潮涌动的酒吧。原来她所有经历和拥有的一切美好不过是一场幻觉般的恶梦。无疾而终。
她离开后,男人带着另一个女人走进酒店。
凌晨三点四十分。她给他打电话。
男人接起电话用急促的喘息声夹杂着女人高亢的叫喊她所有问题的答案还给了她。
其实,一切,一样。游戏始终是游戏,游戏里没有真假。玩儿者自知。
经历一场她信以为真的梦境后,她发现又是一场幻灭的陌魂之旅。
关于她和听他唱歌的男人。
晚餐得不到安宁,他的病情越来越严重。
她尽量咀嚼着嘴边的培根煎鸡蛋,和玉米松饼。装作若无其事。以每一口饭来记得那个法国男人,努力抹掉自己无知的罪恶。他看不出这些是她愧怍的言辞。或是对他缺失的挑衅。她开始生出担心。问题在于,对于某人的钟情与此地的风景并不见得能划上等号,等号的那头应该是时间,她坚信不移。
他试图积累新的孤独,一天比一天多,正如记忆一天比一天少。它们突兀得像在她鼻尖上生长出的青春痘,复发,结痂,满目疮痍。最终殉葬在她那些自我摧残的手段当中。她拿不出给他的安慰,只有苦笑。
一眨眼,便下了场大雨。十分像电影里头常用作背景的雨:太直,太烈,太上镜的雨,让人难以相信。犹如走出门后也依旧会是一身干爽,整个身体都弥漫着这样一种似是而非。
喜欢雨,但这冰雨却是久违了很久,很冷。他们各自都在心里问自己。“我还可以承受多久……?”
在经过一年的煎熬后,男人以交通事故了断了他自认为肮脏的生命。
而她还可以听到他爱的男个法国男人温柔的笑声。可以很清楚地看见他看完小说时的表情,可以看到他准备开始工作时候的小叹息。只是看不到他曾辛辛苦苦伪装的那份深情。她知道他必定还在那些灯红酒绿的夜生活里放纵。
有的人注定得不到幸福,所以他们自由。有的人自由,却得不到幸福。
她打算去走走,把记忆洗掉,把自己彻底地抛在浑噩度日的夏日里。把一切放进加大号的旅行箱,拖着它们去流浪,无论走多远,永不回头,不再黯然神伤。
她扬言。男人从此不再于她相干。自慰的快感胜过男人无畏的给予。
腻味的泄愤。口沫横飞
。悲喜交加
。尽管如此她仍旧拥有足够的勇气与胆量好好的继续生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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