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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几个朋友陪小吴在火锅店吃完晚饭后,洪洋提议去唱歌,我们都没有异议。ktv里的王者永远都是洪洋,我们只是在那边抽烟、高声的说话和继续的喝酒。后来不知道是谁提议去生铁在这个城市的新居,于是我们几个人从吵人的ktv里走出来,到外面去打车。
生铁的新居装修得不错。我们几个人,现在多加上一个生铁,继续抽烟、喝酒、玩牌,由于生铁不喜欢吵闹,洪洋没法唱歌了,显得有点怅然若失。我早在KTV里就已经灌下4瓶啤酒和小半杯白酒,在外面冷风一吹,现在又喝了两杯,越发不舒服,就慢慢踱到靠窗的沙发上去,以尽量舒服的姿势躺倒休息。这时我注意到茶几上趴着一个小男孩,长得白白嫩嫩的,一对锁骨尤其突出,像是女孩儿。正在玩这啤酒瓶盖。生铁告诉我,这小孩是邻居家的孩子,叫王亢蒙,他跟小孩的父母关系一般,也就是点头之交,倒是小孩没事就过来玩。我观察了一阵小孩(他一直在拿一个盖子去砸扣在茶几上的另一个盖子,定得把它砸翻个个儿),头越来越疼,就闭上了眼睛。
我不知道我休息了多久;迷迷糊糊听见有喜庆的音乐,时强时弱,觉得它已经持续了很长时间,越是注意去听就越清晰,反倒是小吴、洪洋他们的声音渐渐淡了下去。这时叫亢蒙的小男孩,摇了摇我的手:带我去看马戏吧!我的眼睛慢慢地睁开:什么马戏?小男孩指着窗外说:你没有听见么?都开演了好久了。噢……我揉了揉眼睛,问生铁,什么马戏?生铁说:我也不太清楚,这几天有个马戏团租了楼下的足球场,搭个大棚子演马戏,都好几天了,只是我一直没去看过。噢……我找到盥洗池洗了把脸,小男孩也跟了进来:我们去看马戏嘛。我想着,与其在这里坐着难受,不如下去吹吹风。出门的时候,我问了一声,谁还要去?小吴和小智斗地主正斗得热火朝天,理都没理我;生铁忙着尽地主之谊;倒是洪洋也有点无所事事,就跟着我们一起下了楼。小男孩不管上哪儿都不忘带着他的啤酒瓶盖。
马戏团的帐篷搭得挺大的,几乎占满了整个球场,门票倒也不贵,5块钱,儿童票才两块,只是里面观众很少,只有一二十个人,零零星星散坐在火车上常用的那种塑料小凳排成的座位上。前几个节目常规得很,无非是猴做算术、狗骑单车之类。我用手撑着下巴,心不在焉地看着。大概到了我们进来后的第6个节目,一个穿黑礼服的瘦高个上来了,摘下礼帽鞠了一躬,说要表演一个魔术,取名叫做“骨头”。工作人员给他搬上来一只有机玻璃的圆形器皿,电饭锅的锅盖大小,他踮起脚尖勉强能站进去。魔术师装神弄鬼地絮絮叨叨了好一阵子,最后高高举起双手,只见由双手开始,他是身体缓慢地软化收缩,如同骨头被抽走般,躯干越来越小,最后缩至一团,被礼服裹着。工作人员小跑上台,小心抽走礼服,我看到礼服底下仅仅只有他的阴囊部分没有发生太大缩小,大体呈暗粉红色,即阴囊的颜色稍稍有些变化,被已经非常纤细的四肢支撑着,像一只硕大的蜘蛛一样在玻璃器皿里爬行,蜘蛛的肚子一直都贴地拖着。我突然异常的恶心,只觉得肚子里的东西陡然都在死命往上冲,捂着嘴就跑了出去。洪洋也跟在我后面出来了,等到我吐完后给我递了张纸巾(茶香的,闻起来很愉快),说,你不知道这个么?我不想说话,只是摆了摆手。他解释道:人死了就是这样啊,你竟然连这个都不知道。你还记得我们小时候玩过一种玩具钟没,就是带个小盒子,不用装电池也能走的那种。我仔细回忆了一下,隐约记得是有这么一种玩具,好像叫做毕达哥拉斯碰碰钟还是德谟克利特踢踢钟什么的,总之名字很拗口,一般小孩没几个能叫得清楚的,买只钟还能获赠两袋酸梅粉。洪洋继续说着:那铁盒你撬开过没?我记得我撬过,但盒子很紧,没有螺丝,用的都是铆钉,所以从来没成功过;摇了摇,里面好像装得有东西,但是没有固定住。洪洋说:我也是费了好大劲才撬开的,盒子里面,装的就是这种肉球蜘蛛,被一根线绑着,放到盒子里它就会反复地绕圈子,线的另一头接到钟里面——钟么,就是这么动起来的。
我差不多吐空了,被冷风吹着,终于不再那么难受,要是能回去躺一下的话就更好,只是小男孩还在里面,我们也只好等着。
[ 本帖最后由 穆楚 于 2009-4-7 23:41 编辑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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