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阶梯教室后面的台阶上看书,陪着一些小小的雨后蜘蛛。再去一楼,没有座位。
感觉糟糕,糟糕到我只会用一个糟糕来形容,然后粘在这里,像一幅街头小报,没有骨架和丝毫力量。
似乎在玩一个冒险游戏,在一脉无法言说的黯然执著里忽略思索它的代价。
在别人那里,我熟悉的一切都有新的表达和体现,都更加新鲜圆满和,夺目。也就是那句恶狠狠的:生活在别处。然后我坚定、亲切、热情地问自己:究竟要说明什么?是要说明不如别人还是比别人更好呢?
欣赏或不欣赏,爱或不爱,不过风格差异问题。也许潜意识里我的确在拼命地羡慕和嫉妒,可是起码显性的我并不如此。我只是
be at a loss 大概是我把事实搞得太过设计;大概是太久没有被打击;大概是也不过在满足表面的繁荣;大概是在退步。就像我自己说的,在追寻一个价值的过程里,丢了所有关于那个价值的一切。而且把微薄的努力赋予追求这样神圣的概念,只有忐忑。
很多东西,说出来就有偏差,于是我只好来写。 喜欢写的东西,并不花掉多少时间,单位时间产量都是一定。可是,每一个字都很费元气。这份元气是一种剩余价值,表现为利润,就是所获的认同。 而且写很危险,因为它们有可能随时被颠覆。如果明天,世界发现事情并不如我们所说,那么它们就是证据。再而且,有时候写着写着,发现只要一句随便什么话,就可以包涵自己想要表达的一切意义,于是懊恼到死。我还很懊恼:常常明明我不打算这么写这么说,我想换个样子会更好,然而到了最后还是这样。 所以,我会珍惜文字,但是我也清楚在这里,丢了一些东西——放大这句话的含义,对人对事都该如此。 其实人人都会知道,我们试图用写的方式结束不满的状态。文字,永远是生活的策略。会不会成功,那是我们自己的事情,人人只需要站在终点以微笑和不屑来验证他们自己的猜测就可以。 或者,根本只有自己。所谓人人,是我们强加的想象,好让自己不那么尴尬。
我很害怕be at a loss会变成 dislike 。
现在,我需要肯定的回音,我允许它来自我自己。在文字里,我不求利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