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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富星扑天雕李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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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直达

1^#

发表于 2007-8-4 13:06:04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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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翻过手中
泛黄的书页  衰老的猫头鹰
扇动翅膀  落下
深褐色的羽毛
夹入书中

冰冷的泉水刺痛脊背
冬季的夜晚穿过墙壁
钻进流淌着血液
盛开鲜红而憔悴的花朵
和疾病一起穿过脊背
钻进每一处神经藏身的洞穴

夜晚粗重的喘息  你听不到
那喘息在呼唤亡灵
和亡灵遗弃的尸骨
他们是无辜者的情人  你听不到
情人在耳边的喘息
因为他们抛弃了你
当你即将加入他们的行列
（他们抛弃了你
投来恶意和嘲讽的笑容）

其实你只是睡着了
你犯不着在亡灵的世界里
羞愧、自嘲、反省
你只在靠近窗口时
看到影子
将来自地底的吸引
和高处坠落的恐惧
坚决的抵挡

侧影里闪烁的烟头
烫伤了夜晚
烫伤了对面房间
充塞的黑暗
也许
黑暗中正隐藏
一双同你一样的眼睛
紧盯着手中
火红跳动的心
疲惫不堪
在烟雾的围拢中
滑向河流的第三条岸

2
数年前的窗口
收留记忆
巨大的烟囱移向中心
是环形公寓不朽的
朝圣地  最明净的地方
收留信徒的罪恶
和模糊难辨的往昔

而如今
遥远的祖国就在脚下
却已不能接纳放逐归来的信徒
在你的脚下
潮湿而温暖的泥土
变得僵硬
仿佛腐烂尸体里生长的蛆虫
吐出的白骨

是的，你相信
每一片树叶的经脉里
都写着一个诗人的命运
每一滴露水中的阳光
都显露着
代替诱惑的希望

身体里传来的鼓声
曾无数次撕碎手中的稿纸
残破的词语
以及词语构成的世界
从没有饶恕过你
尽管也无数次的见证
染湿衣襟的泪水与血液

诗之于诗人正如珊瑚
是珊瑚虫堆积的尸骨

人民
这个深沉而忧伤的词语
将一只手臂塞进石碾
代替你
用另一只手臂推动磨盘
奏出最悠长的低音

3
你守在窗口听着
窗外轰鸣的雷声
罗马角斗场里悲壮的嘶吼
观众嗜血的喧闹

紫色闪电编织的罗网
笼罩湖畔  笼罩
松木小屋角落里搭起的婚床

处女是躲藏在幽暗的密林深处
最美丽的花朵
黑暗的手掌触碰的每寸肌肤
都是最纯净的诗
掩盖着
未被开垦的丰饶土地

你拾起掉落的种子
守在窗口
最后的灯草
是永恒的光明
正如最深的苦痛
是永久的记忆

和她的手臂牵起
峡谷两侧  悠荡的绳桥
欢愉与绝望近在咫尺

4
母亲早已遗弃了你
只送给你厚实的脚掌
和穿破的鞋
卵石的亲吻损毁了
坚毅的面容
像时间爱抚的少女的脸庞

温暖不再是小木屋的炉火
熄灭的柴禾化作石头
陪伴英雄们健硕的身躯
站在青铜雕像坚硬的底座上
和没有姓名的坐骑

你跨过大陆间的低谷
海水穿透的肢体
宛如口中喷出的烟雾
溶没在夜晚的窗口

抖落晒干的盐  你
用双脚抚摸崭新的陆地
潮水改变的海岸线
国家的裙裾
历史用刀
刻入肌肤的纹理
像传道者诵读的经文
包藏祸心  宣扬怜悯
转身  已不见了回程的云梯

漂泊吧，漂泊
登上鞋子的峰顶
路在血液的泡沫里漫延
凝固的腐烂的
坠入深渊的奋力挣扎的
是记忆  留在彼岸
母亲熄灭炉火的瞬间

5
该回来了
是的，该回来了
你回到阔别多年的窗口
依然是稚嫩的面孔
箭矢般的目光
在身边游荡

刺痛你的体恤你的
激励你的挫败你的
依然是爱和陌生的世界
隔着窗口流动
他们的世界

战刀伤药挂上墙壁
装饰品并不卑微
比起嘹亮的军号
像饱经沧桑的老者
默然的凝望

松木小屋角落的尘土
昏睡在床上
别去打扰
也别去碰  书
猫头鹰还没醒来

窗口的雪
飘落一个新世纪的悲哀
和忽明忽暗的烟头

你的世界
是你唯一信任的
诗

笔者手记：这首诗写了近两个月，断断续续的在深夜走到自习室六楼的窗口记下黑暗中的琐碎的灵感，现在看来，似乎是将过多的理念塞进诗中：有对文坛衰落的无奈，有对在西方思想中寻找新世界无果的失落，有对诗的执著，历史、人民、爱情、语言的世界，这些沉重的词语和概念压得这首诗有些透不过气来，但又不忍割舍，毕竟都是这些天收获的句子。第一次写这么长的诗，是一种尝试，结构的混乱无法调整，只好将错就错。敝帚自珍，留待多年之后博己一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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