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话】爱上夜莺的捕鸟机

凌丁

爱上夜莺的捕鸟机——机器人的秘密

    从前，有一个捕鸟机，他每天都捕鸟，风雨无阻，兢兢业业。他捕到过各种各样的鸟儿：喜欢吃种子的画眉，喜欢吃浆果的黄鹂，喜欢吃花粉的彩虹鹦鹉，喜欢吃花蕾的天堂极乐鸟，还有喜欢吃毛毛虫的寒鸦，喜欢吃小蜥蜴的伯劳……只要一捕捉到鸟儿，他就把这些长翅膀的小东西送到国王的收鸟处去，那里有个戴着高高帽子的大臣会把鸟儿收下来，并且在厚厚的功劳簿上给捕鸟机记上一笔。日子就这么一天一天走过去，捕鸟机既不长大，也不变老，就这么一天一天捕着鸟儿。
    有一天夜晚，一只夜莺跳进了捕鸟机的笼子里，她在小虫子的周围轻快地跳了几下，轻轻一啄，捕鸟机的笼门就关闭了。夜莺受惊地振动翅膀，飞起一尺多高，就撞在覆满绿叶的的绳网上落了下来。她左右看了看，明白了自己的处境。这种时候，有的鸟儿会哭泣，有的鸟儿会求饶，有的鸟儿会不断用尖喙啄咬笼门, 有的鸟儿会不断飞起又跌落……捕鸟机很想看看：夜莺会做什么？
    夜莺平静下来，梳理了一下暖褐色的羽毛，慢条斯理地饱餐了一顿小虫子，开始在笼子里安详地踱步。当月亮挂在树梢上时，夜莺唱起了清亮宛转的歌。
    捕鸟机从来没有听过这么动听的歌，他恍恍惚惚地似乎回忆起了童年，可他又不知道自己的童年在哪儿？——在旷野中吗？是什么样儿？——是调皮的风飞旋在草尖上吗？他只是听啊听啊，忘记了自己是一个捕鸟机。

    第二天一早，捕鸟机又想起了自己是一个捕鸟机，虽然十分不舍得，他还是把夜莺送到了收鸟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整整一天，他都没有捕鸟的好心情，什么都没有捕捉到。到了夜晚，他看着空空的笼子，似乎又看到了夜莺在安详地踱步，当月亮挂在树梢上时，似乎又听到夜莺唱起了清亮宛转的歌。
    第三天夜晚，捕鸟机还是一只鸟儿都没有捕捉到，当空空的笼子里又一次传来夜莺的歌声时，捕鸟机陷入了沉思：“我每天都在做什么呢？装饵，捕鸟，装饵，捕鸟……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呢？为什么我是一个捕鸟机而不是一只夜莺呢？……”捕鸟机想呀想呀，终于睡着了，梦中看到自己长出了一双美丽的翅膀。

    早上醒来，捕鸟机意识到自己还是捕鸟机时，别提多沮丧了，他在沮丧中想起了夜莺：“她一定已经被送往国王的宫殿，宫殿在高高的山峰上，收藏着千千万万的鸟儿，国王要把全世界的鸟儿都关在他的宫殿里，其中一只就是我心爱的夜莺，而正是我自己把她送给了国王……”捕鸟机决定做一件事，做一件他以前从来没有做过、连想也没有想过的事，他要把夜莺从国王那里救出来。
    捕鸟机朝国王的宫殿出发了。他在路上遇到一个皱着眉头的陷阱，他绕过去，小心地说：“你为什么皱着眉头呢？这样，谁都能看出你是一个陷阱啦。”
    陷阱皱着眉头说：“我正发愁呢，不知道自己每天都在做什么，挖坑，捕兽，挖坑，捕兽……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呢？为什么我是一个陷阱而不是……比如说，一个捕鸟机呢？”
    捕鸟机说：“这个问题也是我想知道的。我要去国王的宫殿里救夜莺，你和我一起去吧，这样，也许我们都能找到答案呢。”于是，皱着眉头的陷阱就跟着捕鸟机一起走。

    他们在路上遇到一个戴着口罩的乐弓，捕鸟机走过去，好奇地说：“你为什么戴着口罩呢？这样，谁也听不清你演奏的音乐啦。”
    乐弓在口罩里瓮声瓮气地说：“我正郁闷呢，不知道自己每天都在做什么，演奏，停止，演奏，停止……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呢？为什么我是一个乐弓而不是……比如说，一个陷阱呢？”
    捕鸟机说：“这个问题也是我想知道的。我们要去国王的宫殿里救夜莺，你和我们一起去吧，这样，也许我们都能找到答案呢。”于是，戴着口罩的乐弓就跟着捕鸟机和陷阱一起走。

    他们在路上遇到一个唉声叹气的投石机，捕鸟机走过去，好心地说：“你为什么唉声叹气呢？这样，谁也不会被你的威风吓倒啦。”
    投石机唉声叹气地说：“我正纠结呢，不知道自己每天都在做什么，装石头，扔石头，装石头，扔石头……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呢？为什么我是一个投石机而不是……比如说，一个乐弓呢？”
    捕鸟机说：“这个问题也是我想知道的。我们要去国王的宫殿里救夜莺，你和我们一起去吧，这样，也许我们都能找到答案呢。”于是，唉声叹气的投石机就跟着捕鸟机、陷阱和乐弓一起走。

    他们来到一个悬崖前，路在这里断了，下面是深谷，路的另一半在对面的悬崖上，脾气火爆的巨人就在对面看守着。捕鸟机发愁了，皱着眉头的陷阱说：“我有一个办法。”
    陷阱跳下深谷，把自己挖大、挖宽，一会儿就用绿色的树叶铺满了深谷的表面，不留神看的话，谁都会一脚跳下去。
    投石机装了一块巨大的石头，把它扔到对面巨人的脑袋上。
    乐弓摘下口罩，奏起战斗的号角声。
    捕鸟机跳着喊：“笨巨人，巨人笨，脑袋笨得像木盆。”
    愤怒的巨人朝他们飞奔过来，一下子就掉进了陷阱里。不高不矮，不胖不瘦，巨人刚好把陷阱填的满满的，双脚陷在泥潭里，双手被藤蔓牢牢捆着，一动也不能动。
    捕鸟机、乐弓和投石机小心翼翼地踩着巨人的身体，走到对面去。

    他们来到一个山洞前，路在这里断了，前面是漆黑幽暗的洞穴，路的另一半在洞穴的那一边，可怕的食人妖一家就在山洞里守护着。捕鸟机郁闷了，戴着口罩的乐弓说：“不用怕，我们都不是肉呀，食人妖闻不出我们的味道。”他们就悄悄地穿过山洞，看到食人妖夫妻正在忙碌地跑来跑去，吓得不敢发出一点儿声音。
    食人妖爸爸突然吸了吸鼻子说：“我闻到了鸟肉的味道。”他左右嗅了嗅，一下子就朝捕鸟机的方向跑过来，不一会儿，就把捕鸟机、乐弓和投石机摁到在地，捆得结结实实的。
    捕鸟机说：“都怪我，为了不让鸟儿发现我，我身上涂有鸟儿的味道。”
    食人妖爸爸说：“不然我还抓不到你们呢！看我怎么收拾你们这些狡猾的东西！”
    这时，食人妖宝宝突然大哭起来，食人妖妈妈大声喊：“快来呀快来呀，宝宝尿床啦！”食人妖爸爸赶忙跑过去，食人妖宝宝哭得更大声了。
    好长一段时间过去了，食人妖宝宝还在大哭，好像永远没有停歇的意思，食人妖爸爸和食人妖妈妈都累得气喘吁吁的。乐弓说：“我有一个办法。”
    捕鸟机大声冲食人妖一家说：“喂！我们能把宝宝哄睡着，安静得就像只小猫。”
    食人妖爸爸让他们试试看。乐弓摘下口罩，奏起了一支摇篮曲，像燕子在河流上飞舞，食人妖宝宝哇哇地哭。乐弓又奏起另一支摇篮曲，像阳光在枫叶间跳跃，食人妖宝宝呜呜地哭。乐弓只好奏起一首什么都不是的曲子，像天雷滚滚、大雨倾盆，食人妖宝宝不哭了，安安静静地睡着了，像一只小猫。
    食人妖爸爸让乐弓留下来哄食人妖宝宝睡觉，捕鸟机和投石机小心翼翼地离开了山洞。

    他们来到一道石门前，路在这里断了，重重的石锁捆着石门，路的另一半在石门的那一边，恐怖的喷火龙就在门边守卫着。捕鸟机纠结了，投石机硬着头皮说：“我来跟它斗一斗。”说着，装了一块最结实的大石头，远远地朝喷火龙扔了过去。
    喷火龙“嗖”地一声飞了起来，一口叼住飞过来的大石头，又“嗖”地一声飞到投石机身边，硕大的鼻孔里喷着火星儿。
    投石机吓得直哆嗦，捕鸟机也吓得闭上了眼睛……过了好一会儿，什么事儿也没有发生。捕鸟机战战兢兢地睁开眼睛，看到喷火龙蹲在地上，把大石头放在投石机脚边，脑袋从左摆到右，又从右摆到左，石锁的钥匙就挂在爪子上。投石机说：“我知道它的意思了，我有一个办法。”
    投石机把钥匙从喷火龙的爪子上取下来，扔在地上，捡起大石头，尽力扔得远远的，喷火龙“嗖”地一声飞出去，又“嗖”地一声把大石头叼回来，放在投石机脚边。他俩就玩了起来，一个扔石头，一个叼石头。
    捕鸟机捡起石锁的钥匙，开了石门，继续向前走，前面就是国王的宫殿了。

    国王的卫兵们密密麻麻，到处都是，捕鸟机连一个躲藏的地方都找不到。可是卫兵们看到了他，就像没看到一样，捕鸟机疑惑着走进了国王的宫殿。一走进去，捕鸟机就不疑惑了，原来宫殿的地上到处都是捕鸟机，和他长得一模一样。
    捕鸟机记起了自己的童年，没有旷野，也没有草尖上的曼舞，只有黑暗中的编织、装饰、锤炼和锻打，他看到一个又一个曾经的自己，正从宫殿里走出来，他们很快就会受到宫廷的训练，成长为一个又一个捕鸟机。
    捕鸟机对自己说：“我有一个办法。”
    捕鸟机收拾起自己笼子里散落的鸟羽，把它们并排插在头顶上，走到无数的捕鸟机当中，对他们说：“嘿！我亲爱的朋友们！我到这里来，是来告诉大家我们是谁，我们要做什么。看到我头上美丽的羽毛了吗？那是鸟儿的羽毛。闻到我身上好闻的味道了吗？那是鸟儿的味道。我们的名字叫作鸟巢，我们的使命是保护世界上的每一只鸟儿！可是国王，那个贪婪的国王，要把所有的鸟儿从我们身边带走，我们能允许他这么做吗？”
    无数的捕鸟机一起说：“不能！”
    插着鸟羽的捕鸟机说：“那个蛮横的国王，要让我们永远听不到鸟儿的歌唱，我们能允许他这么做吗？”
    无数的捕鸟机一起说：“不能！”
    插着鸟羽的捕鸟机说：“那个霸道的国王，要让卫兵阻止我们和鸟儿在一起，我们能允许他这么做吗？”
    无数的捕鸟机一起说：“不能！”
    插着鸟羽的捕鸟机说：“那么听我的！一半的鸟巢去缠住国王的卫兵，关住他们的手脚，套住他们的脑袋！一半的鸟巢跟我来，我们到后花园，去解放所有的鸟儿！”

    过了一会儿，宫廷的后花园里飞出来一只游隼，又一只金雕，接着是一只小小的雨燕，然后是千千万万只各种各样的鸟儿，密密麻麻地遮蔽了天空。
    捕鸟机抱着他心爱的夜莺，跑出了宫殿。
    国王的卫兵们在后面追赶。一半的卫兵被捕鸟机们纠缠住手脚和脑袋，倒了下去。
    捕鸟机抱着他心爱的夜莺，跑到石门外。
    国王的卫兵们在后面追赶。投石机正在扔石头，喷火龙正在叼石头，玩得正高兴呢，卫兵们挡住了喷火龙的视线，喷火龙没叼到石头，愤怒地喷出熊熊的烈火，又一半的卫兵倒了下去。
    捕鸟机抱着他心爱的夜莺，跑到山洞中。
    国王的卫兵们在后面追赶。食人妖宝宝正睡得香香的，卫兵们的脚步声把他惊醒了，哇哇地哭起来。乐弓赶紧演奏起滚滚的天雷，但是脚步声太响了，压过了雷声，食人妖宝宝哭得更大声了。食人妖夫妻愤怒地露出了獠牙，又一半的卫兵倒了下去。
    捕鸟机抱着他心爱的夜莺，跑到悬崖边。
    国王的卫兵们在后面追赶。掉在陷阱里的巨人现在不生气了，有绿叶遮荫，有藤蔓挠痒，还有暖融融的泥巴泡脚，正舒服地享受着呢。卫兵们纷纷从他身上踩过，陷阱松开了对巨人的束缚，巨人愤怒地挥动起小山一样大的拳头，所有的卫兵都倒了下去。
    捕鸟机抱着他心爱的夜莺，回到了……他不知道该回到哪儿，但他知道，有夜莺的地方，就是自己的家。

    从此以后，捕鸟机和夜莺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下雨了，捕鸟机用芭蕉叶为夜莺遮雨，刮风了，捕鸟机用桦树皮为夜莺挡风，当月亮挂在树梢上时，夜莺就会唱起清亮宛转的歌，像调皮的风在草尖上飞旋，当夜莺想出去散散心时，捕鸟机就敞开门，静静地等待夜莺回家。
    从此以后，陷阱和巨人幸福地生活在一起。巨人舒适地睡在陷阱里，温柔得像个小婴儿，陷阱再也不皱眉头了，他一有空，就把自己向下挖，继续挖深一些，他想知道：土地下面到底还有些什么宝藏？
    从此以后，乐弓和食人妖一家幸福地生活在一起，食人妖宝宝能吃能睡，茁壮成长，乐弓再也不戴口罩了，他一有空，就尝试发出各式各样的声音：石头的滚动声，金属的摩擦声，还有大海深处不知道什么怪兽的咆哮声……他想知道：世界的声音中到底还隐藏着什么秘密？
    从此以后，投石机和喷火龙幸福地生活在一起，喷火龙最爱叼石头的游戏，乐此不疲，投石机再也不唉声叹气了，他一有空，就试着把各种各样的东西投向天空，他想知道：还有什么东西能在天上飞？他还想知道：天空的外面，到底还有些什么？
    从此以后，无数的捕鸟机和千千万万的鸟儿们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从此以后，国王和他自己不幸地生活在一起。

公孙二娘

又是一篇啊，看来凌丁近期创作很勤快么。
童话读起来不费劲，还很可爱，这里面的食人爸爸和喷火龙一点儿也不可怕，食人爸爸对儿子的爱，还有喷火龙捡石头的童趣情节，真是自然而然，又忍俊不禁。
记得安徒生也写过有关夜莺的童话，特地去网上找了找，开篇是这样的，“你大概知道，在中国，皇帝是一个中国人，他周围的人也是中国人。”幼稚可爱啊。

冯与蓝

几个童话看下来，有一个鲜明的感受是，凌老师笔下的强者并不强，弱者也不弱，表面凶恶的事物未必真的会干恶事，看似活在底层的生灵也未必会拥有更不如意的人生……不管是哥哥还是弟弟，投石机还是食人妖，魔王还是女巫，都带着鲜明的人性烙痕，没有大起大落，也没有痛不欲生或是艰苦卓绝的苦难历程，像是一个此消彼长，循环往复的圆圈，最终结果常常是善和恶达成了谅解——这就是最近的几个小童话呈现出的圆融的小世界。当然，最不幸的依然是国王，因为只有他是有意为恶的人。

笑笑逍遥派

应当给国王一个有爱的机会，这样会降低此后其他人可能不幸的几率，提高国王以他人不幸为快乐的成本。你看英王室现在多有爱，想当年手上全是捕鸟机。。。但是英国的捕鸟机们很聪明地没有把国王逼上绝路，他们花钱把国王当圣人养。然而。。。这样就不是童话了。。。对吧。。

笑笑逍遥派

和童话不一样的地方在于，自古以来国王并不都是傻瓜，但也绝非无懈可击。被逼上绝路的国王显示出的破坏力，不仅让他自己着迷，还引诱着无数梦想做国王且并不那么渴望夜莺的捕鸟机中。这类的捕鸟机会高举菊花旗会猛烈逆袭会誓死困斗甚至会取国王而代之。因此最聪明的捕鸟机，绝不会做让国王身败而不暴走的迷梦，而是巧妙地控制住他，用他能接受的底价控制住他，就像捕鸟那样——这也是交易。如果运气好，说不定还能让他成为一只夜莺。

笑笑逍遥派

我有一个童话般的梦想——不是让奥特曼毁灭怪兽，而是让一切怪兽的破坏力被纠缠到最低。这样子可以节约童话成本，提高杯具风险，有条件地不拒绝洗具。

酒童

我觉得凌丁的童话最大的成功是没有给里面的人背上插标签。这个太难做到了。
笑笑的理解很幅射，也准确，但那肯定不是凌丁想做得的事。

凌丁

应当给国王一个有爱的机会，这样会降低此后其他人可能不幸的几率，提高国王以他人不幸为快乐的成本。你看英王室现在多有爱，想当年手上全是捕鸟机。。。但是英国的捕鸟机们很聪明地没有把国王逼上绝路，他们花钱把国 ...
笑笑逍遥派 发表于 2010-2-22 23:05

很高兴看到你做出这样的解读。捕鸟机煽动无知的捕鸟机给他们洗脑的情节，我仿拟了法国动画《国王和小鸟》，这里明显有着对“革命”的揭示，就是革命必须借助谎言、洗脑而行。它带来对革命的反思，也是我所反思的。我也希望有人能读出这一点。

不过就这个童话本身，就像《国王和小鸟》一样，反思革命不是目的。尤其给小孩子看的时候，“善有善报，恶有恶报”还是要体现出来的。
你说的“不把国王逼上绝路”，我其实还是有一定考虑的，“国王和他自己不幸地生活在一起”，不算一个暴力的结局了。这里面最可怜的是卫兵们，不过我这里把被暴力洗脑的卫兵们不当作人化的角色来处理，而是当作暴力机器来处理的，与此相对应地，所有的机器们，我把它们人化了。像秘鲁原始人相信的那样：机器工具有灵魂，会起而反抗人，这事以前发生过，以后还会发生。捕鸟机们是这样，巨人、食人妖和喷火龙的逆袭也是这样。

凌丁

我觉得凌丁的童话最大的成功是没有给里面的人背上插标签。这个太难做到了。
笑笑的理解很幅射，也准确，但那肯定不是凌丁想做得的事。
酒童 发表于 2010-2-23 01:38

是啊，这是我努力在做的，要插的话，也尽量去插和以前有点那么不一样的标签，呵呵。

凌丁

几个童话看下来，有一个鲜明的感受是，凌老师笔下的强者并不强，弱者也不弱，表面凶恶的事物未必真的会干恶事，看似活在底层的生灵也未必会拥有更不如意的人生……不管是哥哥还是弟弟，投石机还是食人妖，魔王还是女 ...
冯与蓝 发表于 2010-2-22 22:38

是啊。自由，平等，民主，和谐……这些东西现实生活中太难获得了。
但是我们仍有理由相信那些我们得不到的事物，这是童话的乐观主义，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