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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老实了一辈子 于 2010-7-28 01:49 编辑
一。
他选择把自己压在角落里,尽管是臆想出来的角落,墙壁的菱角反而更锋利,压得他生疼、喘不过气了。看上去,他却因为充实和温暖而享受着,听他喘着粗气讲述着女人们,骂了世道,骂了社会,但从不骂她们。而且他从不认为价码可以分出贵贱。所以他倒是很享受(虽然在表情上很难看出来),很乐意被自己臆想出来的女人们逼进角落,再让菱角与脊骨摩擦出印痕。他爱过那么多女人,高矮、胖瘦、老幼、贵贱不一,那些有性的夜晚,具体身下是谁倒无关紧要,紧要的是他正在做爱,和一个女人。如果这个世界还有什么不能颠倒,他自信地想着,那就是他仍然有欲望并且爱女人。
二。
黑夜压下来时,我不能起身或转身,我的背觉得痒,却不敢去挠,我很怕自己被痒死,但更怕被黑色的或者说无色的世界给压死。我的身边是一具胖女人的身体,前两年她五官很美,身体臃肿的像是移动的马桶;后两年她开始有计划地繁殖后代及享受生活,所以现在她自主退化了一些可有可无的功能,比如行走和说笑话,但随之进化来的是异常敏锐的感官(只为能更贴近需要享受的生活),她能听见我的呼吸声,而且还能随口为我心跳的节拍计数。窗外有虫子的声音,它们在寻找配偶,我把我的呼吸声压低在它们发情的声音之下,等着自己被痒死。我不知道结果会怎么样,我怕自己会忍不住,终究会跳起来,头碰到天,脚踢到胖女人的身体,就像一具新尸从棺材里坐起,棺材盖掉落在石头地上,清脆的声音惊醒交尾的夜虫,还有一片同样低沉的夜。
三。
很久很久以前,他就已经开始了这趟的旅行,这是一次很奇妙的旅行,而且他也用一种很奇特的方式去记录。比如他走过一片沙漠,望见废弃的绿洲及古城,在斑驳倾斜的石柱下,他亲吻黄橙橙的沙粒,并用一把极其微小的刻刀在自己的身体上刻东西,没有人知道他在刻什么,因为图案或者说文字小得几乎可以说并不真的存在,但他的表情却很真实,像是失去过多体能而产生痉挛。最后他会像个孩子一样倒在断壁墙恒边昏睡过去,如果有雨,他会提前醒来,用裤子口袋的内侧去擦拭自己遗精的**。很多不理解他的人,对他敬而远之,他也不屑与他人为伍,只在荒山孤城中反复昏睡及醒来。人们说他被魔鬼驱使着朝地狱赶去,他自己却说每一晚陪他共眠的都是极有特色的本地女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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