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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 消失的树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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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9-11 23:54:15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下了已经几天的雨终于停下来了,但地面仍然是薄薄的积水,空气中凝固着的全是几天来湿乎乎的冷气。看着远处,一片冷淡的蓝色下面覆着夕阳玫瑰色的光辉。这几天的雨里面有些新鲜的东西,这种东西让我反思,我开始怀疑自己灵魂上是否有关于文字的天赋。网络上每天的关于环境的末日让我头昏脑胀和不安,很难再在夜里沉沉的睡下去。我应该平静一下了。对着镜子看到的自己,感觉衰老似乎就在身后,马上就要扑上身死死地抱住不再放手。那种未知的恐惧,只有疲惫的女孩子才能明白。我一下子抓起床上趴着的那件白裙子,匆忙的套上匆忙的离开了学校。离学校不远处有块闲置的沃地,一片小杨树林在这块孤独的土地上穿越了一片洼地,连成了片。我已经和这片小树林很熟悉了,每次在我心情不好的时候,我就会到达这里。可以说这片小树林是我几年来揭开压抑的一把钥匙,让我不去想我会失去什么这个世界到底又怎么样。几年下来我已经习惯了从树林里提取单纯的温暖。每当我看到小树林还在健康的生长着,我的忧郁,我所顾及的忧虑的害怕的,都被欣慰淡淡的稀释掉。树林渐渐的也沉入这种孤独的灰蓝色中。这片小树林用了两三年,就在我的眼皮下成长成这个样子,当年看上去弱不禁风的小苗子就这样挺拔了起来。树林中有的已经有了成年的模样,高高的在风雨中挺立着,面不改色的。在刚下完雨的这个黄昏,这群孩子披着掺有些令人神往的玫瑰色余辉,静静地站在笼罩上来的意境中,我内心中那份安定,跟着树林的萧寂之美升上了天空。我在回头拥抱身后的那棵树时,看到初燃的路灯照的很有味道的公路上,一个把上衣搭在肩上的年轻男人走了过去。这时天空渐渐暗淡下来,马路上变了个世界。树林间骤然涨起了清冷的烟雾缠绕着树林,拼命的相互纠缠着,像是要树林马上消失一样。
六就是那个男子,他在这样的天气下的出现是离家出走。离家出走的过程中经过了一条冷情的马路,马路是一旁空荡荡的野地,野地上有一片小树林,走过树林的时候他看到一个白衣的女子在树林当中,一下子后背罩上来一层鸡皮疙瘩。几个小时前,六他爸骂六,六闷着头不说话,不知道怎么的六突然一下子跳起来和他爸喊:“你让我在这破拆旧厂里一待就待了五年,我也想有出息啊!我说我要出去闯荡,但你不让!你就是让我一辈子在你底下!压着我!”就这样六最后拿起自己的衣服搭在肩上走出了厂子,头也不转地走了。六的记忆中他爸的脸青筋一跳,给了六一脚,紧接着他爸就开始打他的脸打他的背打他的腿,六觉得这拳拳脚脚的就像是这五年的压迫,疼还是很疼的,但是他最忍受不了的是喘不上气来,心中憋着火终于忍不住了,一把推开他爸,冒火的眼睛固执的盯着他爸,脚慢慢地向后退,一转身进了集体宿舍,拿起褂子离家出走了,不像那些忧伤的学生悄悄的离开,六是在一家子的眼睛下走的。六走的时候正是黄昏,天空绽放着诡异的色彩,星星使劲的眨巴着眼。六觉得这样的夜晚正是重获新生的兆头,伟大的离家出走!于是他义无反顾的向着夜的最深处走了过去。
路上六掏了掏褂子口袋,掏出二百块钱。夜晚一下子猛得涌上来,就会感觉周围都凉了。六赶紧套上了褂子。六觉得胸口有些闷肩膀也有些疼,想想可能是他爸打得有点狠了,看看他那脸憋得那样,全红了,愤怒的就像一只挣扎着的兔子,挥舞着手里木棍子。六想想觉得他爸揍他也是有情可原的。六就钻进了一家在这样黯淡的夜里还开着门的小诊所,一进门一个带着护士帽子的护士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又低下头趴在药品柜台上看杂志了。护士连头都没有抬,就问六要点什么?那个护士看着六,六不在意的望着柜台里,除了一些消炎和感冒药,就是各种各样的避孕套避孕药,最底下铺满了灰尘的地方放着两个没开封的女用自慰器,刺激着六的眼睛。护士又抬头打量六,以为他会要避孕套,但是六伸着脖子眼睛转了半天问她,挨了揍应该用什么药。护士看着六,眼睛闪了一下,说她这没有那种药,说六应该去医院看看。六没说话拍打了拍打身上的土,坐在了柜台前的一把木椅子上说,你接着看你的吧,他不是打劫的,刚让挨了顿揍现在疼着呢,在这歇会。护士看着六自己,倚在柜台旁问那你什么时候走啊。六低下头眯上眼说待会就走了,又抬头看护士怀疑的看着他,站了起来说那你忙着吧,我好点了,走了。六走到门口,看见自己推门的手上有条被木棍划破的大口子,回过头来说,要不你给我来个创可贴吧。
月亮是一个小芽,在高高的夜空生长着,云彩都阴着离月亮远远的。六觉得自己这样出来了,也根本就不知道去哪,这个安静的夜里怎么度过。六还在药店坐着,手摸着另一只手上贴上创可贴的地方。这样他在那把木椅子上坐了一个半小时,那个护士站着把杂志上的故事看完了。开始看下一个故事,墙上的时钟当当的敲着,护士抬起头看了看墙上的钟,看看六又低下头看杂志了。这样安静的夜晚,六有些疲倦,靠在椅子上睡着了。六感觉脑子一片黑暗,一直黑暗,一道蓝色的光在眼前晃悠,接着自己也开始晃悠。六醒了,看见护士拿着他的胳膊摇晃他,六揉了揉眼,伸伸个懒腰,怎么了?护士用杂志指着墙上的钟,示意天已经很晚了,六顺着她的手看了看钟,摸着口袋。让我在这呆一晚上吧,我没地方去。护士一脸吃惊,那我哪去?六说就让他在椅子上呆一晚上就行。六向护士滥缠很久,护士看六根本没有走的意思,想打电话叫警察,但是一转身把帘子拉上,倒在床上睡了。灯也没有关,药店的门也开着,就这样六度过了一个夜晚。
早晨,我再推开学校宿舍的窗子,看到远远的那片小杨树林,还是烟雾缭绕着。太阳一点点的照上大地,树林的身边的雾气好像开始消失。我准备走下宿舍楼,在透过门房的玻璃大爷端着茶水看电视,电视里正在播出关于哥本哈根气候大会的专题新闻:“217日,国家总理**出席哥本哈根会议会见各国领导人时指出,**确定减缓温室气体排放的目标是中国根据国情采取的自主行动,是对中国人民和全人类负责。我们言必信、行必果,无论本次会议达成什么成果,中国都将坚定不移地为实现、甚至超过这个目标而努力。中国是最早制定实施《应对气候变化国家方案》的发展中国家,中国也是近年来节能减排力度最大的国家。**一向是以事实和数字说话,并指出高度重视气候变化问题,也是从中国人民的根本利益出发,从中国经济的内在需求出发。中国在哥本哈根大会召开前已宣布,到2020年单位国内生产总值二氧化碳排放比2005年下降40%至45%。中方强调,各国国情不同,发展阶段不同,资源禀赋不同,发展过程中不确定因素较多,很难确定一个具体的排放峰值年限。中国反对将“2050年前全球减排50%、发达国家减排80%的减排指标”列入《哥本哈根协议》。会后,外交部长何亚非指出,中国愿意同各方一道,以哥本哈根会议为新的起点,切实履行承诺,加强合作,尽早完成“巴厘路线图”谈判,推动气候变化国际合作不断取得新进展,为人类应对气候变化作出应有贡献。”电视里,**代表团立场坚定。我站在玻璃后面看得一动都不敢动。当我到达小杨树林的时候,小树林旁边来了很多人,全都是一副面孔,西服革履的僵硬着的望着小树林。有一个手里拿着一张图纸的人,用另一只手在向小杨树林比划着什么,人群里有人便开始点头。然后有人用工具在测量。我走向小树林,抚摸着小树的时候,那些人朝我看了一眼。
六一定猜到了他父亲那张后悔的脸是什么样的,怎么的泄气怎么的紫红色暗淡下去皮肤的颜色翻上来,六想父亲现在肯定在厂子的院子里默不作声的坐在那把坐了多少年的椅子上垂着头,嘴里的烟一个劲的没完,地下一片烟头。到现在肯定还在那把椅子上坐着呢,母亲端给他的饭肯定在地上搁凉了,父亲口袋里的烟抽完了肯定会摸摸瘪了的口袋,然后两只手耷拉着,继续沉默不语。六想父亲肯定有些后悔了,因为这是父亲第一次打他。在家那个地方的规矩,孩子十八岁之后就成人形了,就不能再打了,会伤尊严的。六一大早晨醒了,坐在小诊所就这么想,红红的太阳照着六的脸。要是父亲真的有些会感到不安的话,六反而有些安心了,六觉得要是这样的话他就应该回家了。六便站起身来,看看帘子还是拉上的,那个护士肯定还没有起来,肯定还在张着大嘴睡觉呢。六没去叫她,轻轻地关上店门,把防盗门半拉下来掩着,走了。六遇上了一个集市,全是些卖菜的卖土产的,也有些卖玩意的。六找集市上卖早点的摊子,要了早点,吃起来,吃完了站起身来,一抹嘴。老板,再给我来根油条。
六在集市上遇见了自己的同学,同学和他不仅打了招呼,还和他谈了很多。他同学结婚了,就那么随便娶了个闺女结婚了,现在六的同学的孩子都已经两岁了,在家媳妇带着呢。六还一个人在自己家的厂子。六不是不结婚,六是想有点早。母亲托人给他看了几个闺女了,六见了面也就是见个面,打个招呼就走了。六这么大应该结婚了,但他不要,所以家里人着急,父亲还是脸红脖子粗的抽着烟,憋得很难看。久而久之,六在家的是越来越多,父亲的火越来越大,所以昨天父亲一着急把六就给揍了,而且揍的不清不楚的。同学走了之后,六想在集市上转转,买点什么给家带回去,一来父亲会消消火,二来自己散散心。六在集市上转悠着,看见一个套圈的,围观人群脚下拉上一根绳,离着两米远的地上摆着中华烟小玩具摆着些家里常用的东西。六想套盒中华烟回去,父亲会高兴,自己也能高兴。六问老板多少钱一次,两毛,六想挺贵,但还是要试试。六说来两块钱的吧,老板结果六手上皱巴巴的两块钱,数了十个圈给六,六就开始套。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六扔一个圈人群跟着喊一声“嘿哟”,然后再发表各自的言论。有一个圈差点就套上了一个上发条的塑料鸭子,但圈在地上一跳轱辘了过去。人群也跟着揪了一次心。六垂了头,直起腰,就感觉有只手在拽他肩上的褂子,他回头看了一眼,一个穿着淡绿色的确良上衣头发乱糟的贼眉鼠眼的人把手从他褂子口袋抽了回来,顺带着抽出了他口袋里的钱,然后撒腿就跑。六反应了一下,追了上去,大喊着“抓住这个王八蛋!抓住他”。六又一次的吸引了市集上老少爷们们的注意力。那个人跑得很快,很快跑出了集市,钻进了胡同找不到了。六在一个胡同的多个分岔口站住了。
上午的阳光亮晃晃的流动着,六背对着太阳,眼睛四处搜罗也没找到偷他钱的人。天空在下过一场小雨之后新鲜的不得了,一些不太洁白的云朵飘动着,微微冷的早晨风混合着充足的阳光味道在脖子周围环绕。六走到了另一个胡同口,贼已经跑掉了,但是六不甘心。一个半截袖上衣已经皱巴了的女人从六身边走过去,六上前拦住她,大姐,你有没有看见个王八蛋过去!女人说她王八蛋见过的多了,哪一个?六描述着他记忆中那个贼的相貌和穿着,女人想了想,说你跟我走。六便跟着她,又在胡同串来串去,最后钻到一个幽暗的胡同里,胡同里搭满了洗晾的衣物,一些和女人差不多年龄的女人来来回回,闲呆着的闲呆着。六跟着女人,像是进动物园一样看着他们,他们的脸上在幽暗的胡同里显得冷冰冰的。女人在胡同的拐角隔着裤子一把抓住了六的下身,女人贱贱的说,小哥,我一看你也是个小王八蛋,你那个大王八蛋我一定会帮你找的。先帮帮大姐,大姐好几天没接着活了。六被吓的一哆嗦,大姐,别,我没钱了。女人笑了笑,用另一只手开始抚着六的后背,少来,谁一开始都是这么说的。六硬了,六没有接触过女人,六没有被女人这样抓着过,六一下子适应不过来,就老老实实的硬了。女人拽着六往一个小屋走,一带进屋就开始脱裤子,六傻傻的站在小屋里,不知所措了。女人把裤子往床上一扔,冲着六喊,还要老娘伺候你啊!六有点害怕,六说大姐那钱我也不要了,贼也不追了,你往我走吧。女人看着六,大笑起来,没看出来你还是个雏的啊!当和尚的?那老娘今天就教教你怎么做人的。六没反应过来,女人就一把又抓住六的裤子拽了过来,六踉跄的倒在床上,女人扒下六的裤子,手抓着六的下边。六叫了起来,大姐大姐,别这样,别!女人的嘴过去了,六舒坦的一愣,大姐!女人没理他继续自己的事,六竖着耳朵又叫了一遍,大姐!你听!外边是不是有好多人说话啊。女人抚着垂下来的头发也竖着耳朵听,嘴停下来,一下子大叫,我操他妈的,公安局的来了!
我又一次卡在故事上,因为我想如果城堡写成这样的话,能走进去的一定不会是人类了。所以我想我重新写。外面的太阳很可爱,像一个充满热情的傻孩子,每天开心的在天空疯跑,而云朵就是他的朋友。从窗户吹进来的风很清爽,在宿舍看下去,地上还是有些潮湿的样子。我想这样的日子应该出去走走,在外面或许能够激起我的想象力。我再一次踏上那条僻静的小公路,虽说僻静,只不过是这条路是学校后门的路,学校周围已经开始建设了,就在沿着小杨树林不远的方向看去,有一个住宅小区在施工当中,几个尖尖的棕色的顶子还有绿色防护网围着,那些楼建得都很高,棕褐色的楼身像是一株死去的干秃秃的树,树身上一个个小黑洞,里面住着拥有屋子的人。他们在那棵枯树里生殖繁衍生活,直到他们死亡下一代成长。那片小杨树林在太阳的金光下,树冠又换上一层金色外衣。烟雾还是阴魂不散的在树林间丝丝缕缕的缠绕着。安静的小树林,正是我心情稳定的关键,几年来我在学校一想起他们,便走出学校到他们身边看看他们,看看朝阳下的他们,看看夕阳下的他们。现在,看着他们我的心也平静了,走进这片叶草丛生的土地,慢慢走过去,脚踏上有些泥泞的土地上,自然的泥土粘在鞋底,阳光扫在走过的草地上,草轻轻地被鞋子弄的晃动着。我走向小杨树林,用手抚摸着他们成长的身体,坚强又稚嫩着。小树一棵棵清晰的在我的眼前,树叶间漏过的阳光,落在我的衣服和鞋上。身在树林中,从远处看的那些烟雾都不见了。我看到一棵懦弱的小树,它的成长被同伴们嘲笑,蔫耷耷的不去面向阳光。我走过去安慰它,听到一声呼喊,我回过头,透过树林看到一群焦急的人们,向前小跑着,边跑边大声喊:六。
六被家人从公安局认领出来,身份证和钱一起被贼偷走了。六能想象当时父亲接到公安局的电话,是什么样的表情,惊讶疑惑震怒,反正不会很高兴。六看到四叔五叔六叔还有父亲进到公安局的尴尬,六就开始不自在,六低下头。六不想让家里来认领,他和警察说能不能关几天,只要不让家里认领。六不承认自己参与嫖娼,但是当警察推门进来的时候,正好看到舒舒服服躺着的六在做那不堪入目的事情,六把自己的经过说给那些警察,但是警察们没有人相信,六是说不清楚了,只好认了,但六不想让家里也知道。六看到父亲狠狠地看着自己的眼睛,然后父亲和气的向值班的警察问情况,当那个警察说出嫖娼这两个字的时候,六看到父亲的脸定住了,好像没听懂的定在那,父亲不相信六会去做那种事,因为家里全部是老老实实的人,安安分分。四叔听到之后脸马上转向六,直直看着六。六不好意思再说什么,父亲想了想继续和气的对着警察问。六被领出公安局的时候,跟在沉默无语的父辈们屁股后面也是没有说话。六想这次肯定又是暴揍一顿,所以到家六自己一个人拿了条板凳坐在角落里。五叔告诉母亲六的情况,母亲走到六面前,六看到母亲的眼似乎有些泪光。母亲低低的问六这两天六去哪了,六想告诉母亲,但是六说哪也没去,然后低下了头。六知道母亲的眼睛还在看他,母亲不会相信六会做那种事,但是母亲一定要问明白。
六是不是有错的孩子。就在这时候,四叔跑进屋里,对着里屋的父亲喊,二哥,政府的人来了!要拆咱们。父亲从屋里跑出来,到了门口看了看院子角落里的六,走,老四,咱先去看看,然后就走了。六望着离开的父亲,眼睛有些干涩。母亲衰老的脸望着六,你也跟你爸看看去吧,看看有什么事没。六坐在那没动,他怕父亲会再生气,但是六想去看看怎么样了。六屁股挪动了,站起来和母亲说,妈,我也去看看了。母亲没说话,六拿起褂子披在肩上。


六在去厂子的路上,遇到一个跑过来的同学,同学告诉六,六走了之后,当天晚上一家人晚上也没睡觉,四处找他,就这个同学家就接了六家三次电话,问六在不在。六一家都没睡觉,第二天一早晨政府的人就来了,要把这片所有的拆旧厂拆掉,说是政府早就贴出公告,这个乡的拆旧厂烧塑胶污染附近地区的空气,影响县和市里的指标。六着急了,六问同学说咱们不是给钱了吗?同学告诉他,这次好像是听说省里检查,县里没通过然后下的文件。六想这怎么办,拆了就要挨饿,连地都没有,拿什么吃饭?六感到这阳光开始晃眼了。六一冲到拆除现场,就看到父亲四叔还有别的厂子的人在那和政府的人喊着,六站着,看见厂子的厂房已经成为一片废砖瘫软在地上,政府的挖土机还在扒着厂子的半扇墙。父亲的脸又憋得通红的,右手两个手指夹着烟。政府的人喊着,我们拆你们的厂子是国家规定的,再说我们会给你们一定的补助的。父亲红着脖子也喊,什么时候给过补助!你们就是混蛋。六看到那个政府的眼瞪大了,手狠狠的推了父亲一把。六脑袋一下子懵了,六冲了上去。在六晃动着的视觉中,看到父亲四叔变形了的身体在和政府的人扭打着,六感觉自己的速度很慢,怎么加速都很慢,然后留不知道撞上了谁,然后六感觉憋了这么多年的拳脚好像碰到了什么比较柔软的东西上。一个穿着警察服装的身体慢慢向六移动过来,手里拿着一根棍子,六凶凶的伸出拳头,六感到一股暖暖的流动的东西贯穿全身,脑袋一下麻木了,像是要马上睡去。身体跟着有些倾斜了,越来越强烈的倾斜。六被警察用电棍击倒了。在六倒下的晃动的视觉里,六看到明亮的中午的阳光照耀下,世界色彩纷呈,六感觉很热。父亲四叔和那些政府人员的身体扭曲的纠集在一起,像一群天使。
我在小杨树林的时候,看见一群戴着安全帽的施工人员向我的方向走过来,他们有的手里拿着锯子有的拿着斧头锤子一类的东西。他们站在小树林外面,要我离开,我马上冲出去张开双手,保护着我的小树林,一只小杨树的胳膊在我从出去时,扯破了我的裙子。我不顾一切,我问他们要对这些小杨树做什么!一个抽着烟的工人笑了笑,小妹妹,政府已经把这块地卖给了开发商,现在马上就要变成一个商场和停车场了,一个月前就已经开始施工了,哪还来的你的小树林?我是这的工人还能干什么。我被他的眼神震惊了,摊坐在地上,然后慢慢回头看着小杨树林,树林突然一下子雾一样的消失了,地上变成了一个巨大的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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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9-11 23:55:39 |只看该作者
这是我新写的,请版主和各位路过的前辈批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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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9-13 02:25:22 |只看该作者
别那么客气啦,没准写作上你还是前辈呢。这篇是不是贴得有点急,错别字比较多哦,似乎没有校对过。语言方面好像比上一篇还要粗糙和生涩一点。在“我”的那条故事线里,先是“我”怀疑自己的文字天赋,再是提到故事卡壳,这两处的“我”和作为叙述者的作者身份是等同的,还是故事里的“我”也是一个写作者?这点我没弄明白。

我觉得,两条故事线,在选取描写点时比较草率,作品的骨架结构不好。“我”的叙事线:喜欢家附近一片树林——哥本哈根气候峰会的电视新闻——看到那片树林将被伐。小六的叙事线:不愿结婚——和父亲冲突——离家出走——在药房过了一晚——被误会嫖妓被捕——家人来保释——回家房子被强拆——和拆迁队冲突。

第一条故事线,作者的表达意图太明显,一切尽在不言中,如果不是和第二条线索混叙的话,简直和小学生作文相差无几了。第二条线则跨跃较大,一会是挨他爸揍,一会是离家出走睡药房,一会是被公安抓,一会又和拆迁队冲突,选取了这些描写切面,似乎不是出于匠心安排,倒像是因为实在不知道写什么好了所以随便塞点事情进去填充的一般。我觉得这样组织作品内容是很欠考量的。为什么你要写这些事,你在作品里的主旨是什么?

有的人说,作品要还原真实生活。这句话对,但容易被误解。把毫无用意的琐碎片段组合成作品,并声称真实生活就是这样毫无意义的,于是创作者在智力上偷懒的目的达到了。可事实是,生活就像一块结构极繁杂的蛋糕,描写生活好比在它身上划一刀。无论谁也不可能一刀穷尽这块蛋糕的结构,但你这一刀下去,你选择的角度和力度,呈现的剖面,可以反映出多少这块蛋糕的质感、形状、体积和气味?胡乱切一刀,那不叫艺术创作,因为缺乏创作者对生活的观察、思考、理解、感悟和表达的技巧,就好比第二条故事线。而冲着蛋糕上面一小朵突出的奶油切下去,单单取走那块奶油塞进读者嘴里,那是小学生作文的方法,就好比第一条故事线。两种做法,都算不上高明。

说了那么多,有点过头了,只是个人见解而已,说错也请作者汪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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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9-14 01:14:10 |只看该作者
没关系,我觉得说得很好,至少指出缺点,比说其他的要好。谢谢版主。这一篇是我发上去之后才发现,并不是写到最后的那一稿,但是没找到删除的方法,所以我应该向大家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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