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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雷雨的早晨
一场阵雨与另一场阵雨之间
早晨,浮肿的眼睑,灰暗色,一个颓废的酒鬼
伏着身体,沉重的呼吸越来越紧
被惊醒,我在暗色的时间里抢步穿衣
洗漱,梳理,持雨具坐车出门
眼前街道迅被退后,想删除它们
想在另一个雷打来之前
尽快抵达工作地点,沏杯新茶,办公室里徒步
藉以缓下速度
在后现代状态下,晨报异常安详
但楼外现在险象环生
滚起雷声,雨越下越大
我清晰地看到
虚空的打击在闪电之中
暴雨闪亮的光,像杀人越货的刀
2、出远门的夜晚睡不着
明天要出远门了,想早点睡
我躺下后,楼道上的足音渐近渐远
数到最后,航船的鸣笛抖动了夜,余波涌来
一只狗突然叫了,二声高,一声低
后来就剩下一片静和全部的黑了
此时,我只听见自己蓬蓬跳的心音,
感觉自己的身体慢慢地被云携向很远,很广阔的地方
3、宠物狗娇娇
娇娇是很轻小的狗
足球一般大
尾巴长
全身雪白的毛
只有鼻子和眼睛
是乌黑的
三点
看人的时候
头有些轻轻地斜
除了睡,它就走来走去
鼻子放得很低
边走边嗅
嗅到刺鼻的味
它会打个大喷嚏
谁不小心
踩住了它尾巴的毛
它会尖叫起来
远远逃向另一边
一道可怜、恐惧的眼光
射向了你
找到骨头了
我是说它无意之中找到的
它紧衔着
这是一份意外的食物
娇娇在低眼环视
发现有人关注
它的嘴里会呜呜地发声
慢慢转身后
迅即逃走
寻一个安静的地方
把骨头放下
全身平整地匍伏在地上
慢慢地咬嚼起来
屋外有异常的响动声
它的耳朵一下子
竖起来
接着,汪汪地叫
而我说它乖时
它会在你的脚下盘旋着
温柔地
倾身过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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