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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 好久没来了,发一个《喷火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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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8-5 11:59:18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从前,变戏法的人看着清晨的天空说:“今天肯定会特别特别热。”旁边有一个人也看了看天空,没看出任何预示今天会特别特别热的迹象,忍不住好奇地凑过来问变戏法的人:“你为什么说今天肯定会特别特别热呢?”变戏法的人说:“你看太阳两侧那两排长长的云,样子像不像龙?”那人说:“像,太像了!”变戏法的人说:“你仔细看那两条龙嘴巴里的云,被晨曦染红了,像不像火?”那人说:“像,太像了!”变戏法的人说:“你再看看天上,像不像两条龙对着太阳喷火呢?”那人说:“像,太像了!”变戏法的人说:“这不就对了嘛,两条龙对着太阳喷火,把太阳喷得很热很热,所以说今天肯定会特别热特别的。”那人点人点头,说:“你讲得很有道理。”变戏法的人说:“我是一个变戏法的人,我的绝招是喷火。但是喷了一辈子的火,我从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了不起的,现在我看到天上的龙,我总算明白原来我也是一条龙。”说完,他喷出了火,火从那人的脸旁不远处掠过,让他吓了一跳,同时感到一股热气扑在脸上,他立刻后退几步,把嗓门扯到最高,怒气冲天地说:“你脑子是不是有问题,你喷什么喷,你不是什么龙,你就是个神经病。”变戏法的人说:“你不也在喷火吗?”那人更生气了,马上超越了自我,嗓门扯得比刚才更高,说:“别以为我不懂你说的是什么意思,你是在骂我跟你一样也是神经病吗?”变戏法的人说:“你别多想,我说你也在喷火,是说你喷的是怒火。”那人愣了一愣,语气缓和了,说:“你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你不是骂我了。你说得对,也可以这么理解,我是在喷火,但我喷的是怒火。”变戏法的人说:“你也喷了火,你不就也是一条龙吗?我们两个合起来不就跟天上的龙一样,刚好是两条龙吗?”那人说:“为什么我们也喷着火,我们就是龙呢?你说得太牵强了。”变戏法的人说:“云都能成为龙,为什么我们不能成为龙呢?我们和天上的龙比,就是少了一个太阳,如果我们也对着太阳喷火,这样就跟天上的龙一模一样了,那个时候你就会感受到自己就是一条龙。”那人说:“太阳在天上,我们又去不了天上,所以我们不会成为一条龙的。”变戏法的人说:“天上的太阳,我们是够不到,再说我们是人间的龙,那么我们就去找人间的太阳,对着人间的太阳喷火就行了,为什么非得去天上呢?”那人说:“我知道哪里有太阳,我带你去吧。”
上午九点多的时候,天已经热得不成样子了。知了在此之前就已经开始了它一天到晚的叫喊。知了在夏天总是叫个不停,也不知道它们哪来的那么多能量,难道是它们吸收了太阳能?天气越热,知了叫得越响,就像太阳能热水器,天越热,水就会更热。藏满了知了的树木顶着炎炎烈日,“树荫呆在影子里。”变戏法的人说。另外那人听了很奇怪,说:“你干吗奇奇怪怪神神叨叨的,都不知道你为什么突然说这样的话,听上去你好像是个抒情的诗人。”变戏法的人说:“在我们老家,喜欢用‘鼻头红/血出’来取笑别人说的话。鼻头红就是鼻血,‘鼻头红/血出’,词语就用重复了。我从小开始就喜欢想些类似的话,树荫呆在影子里,树荫就是树的影子。你说我这句话跟‘鼻头红/血出’是不是情况相似啊?”另外那人想了想,说:“好像是比较像。”变戏法的人说:“就是因为小时候这样的造句方式让我喜欢上了看小说啊散文啊诗歌啊什么的文学作品。”另外那人:“你瞧你瞧,我刚才说你像诗人没错吧,你身上有股文人的气质。”变戏法的人说:“我看过古代的一本书,叫做《文心雕龙》,现在想想这个书名用在我身上也没错,可能是出于对文学的喜欢,才雕刻出了我这样的龙。”另外那人慢慢地念了几遍“文心雕龙”这四个字,说:“你讲得太有道理了,那我不喜欢看书,是不是我就不是龙了。”变戏法的人说:“这不一定的,每个人成为龙都有各自的理由的,又不是喜欢文学的就一定能成为龙。”另外那人想了一会儿,说:“我明白自己是怎么变成龙的,我从小就喜欢舞龙,龙舞多了,没想到自己也变成了龙。”在树木围绕之中有一片较为空旷的地方,竖立着巨大的雕塑,是云上太阳的造型,花岗岩白云托着太阳。金属太阳明晃晃的,反射了阳光,正光芒四射。变戏法的人说:“知了吸收太阳的能量,而我们将对太阳喷火,给太阳能量,所以我们是龙,它们只是知了而已。”另外那人说:“离太阳这么近,我觉得我身上龙的能量快要爆发出来了,你说得对,我就是一条龙没错。”他们爬到云上,站在太阳两边,面朝太阳。变戏法的人把火喷到太阳上,另外那人对着太阳怒骂,把怒火喷到太阳上。
公园的管理员来了,他说:“你们干嘛,你们不能毁坏公物的,快下来。”他们两个正沉浸在龙的世界里,根本不理会管理员说什么。管理员拉变戏法的人下来,变戏法的人说:“你想让我把火喷在你身上吗?”管理员怕被火烫伤了,就到另外那人那边拉另外那人,另外那人说:“你想找骂是不是,现在我没空骂你,少烦我,滚。”管理员拉不动他,还被他大声地呵斥,就开始骂他,但是他自顾自骂着太阳。虽然他没有骂管理员,但是有些话管理员听着就像骂他一样。管理员骂得没有他那么起劲,灰溜溜地下来了。警察也来了,把他们抓到派出所。警察对变戏法的人说:“你会喷火对不对,你有本事对着我喷啊,烧死我得了。”变戏法的人恨不得马上喷出火来烧死他。警察对另外那人说:“你会骂人对不对,你有本事骂我啊,骂死我得了。”另外那人恨不得立刻骂他,把他骂死。警察对他们两个说:“你们毁坏了公物,还恐吓威胁公园管理员,你们连最起码的社会公德心都没有,还存在着暴力倾向。你们想怎么样,你们想坐牢吗?”他们低着头乖乖地听着,像两条虫。警察让他们交了罚款,才放他们走。
风很少,尽管是在江边,也难得有风吹来。江面开阔,两岸之间,不辨牛马。江面很亮,明晃晃的。他们站在江边的阴影里,影子盖住了他们,但是他们还是显露了出来。影子是黑的,影子也是透明的。盯着江水看,江上射出来的金色光芒一闪一闪的,想摄走他们的目光。果然,盯着看了一会,眼睛黑乎乎,犯晕。他们就把眼睛从江水上移开,挪到别处。变戏法的人叹了一口气,说:“不管怎么样,永远不要忘记我们是两条龙,不是两条虫。”另外那人说:“那你刚才为什么不对着警察喷火,喷死他呢?”变戏法的人说:“那你刚才为什么不骂警察,骂死他呢?”变戏法的人说:“对了,警察又不是太阳,不值得我们同时对他喷火。”另外那人说:“你说得对,但是我现在找不到龙的感觉了,我只有虫的感觉。”变戏法的人说:“在公园里对着太阳喷火的时候,龙的感觉是不是很强烈?”另外那人说:“是啊,那个时候觉得自己毫无疑问就是一条龙。”变戏法的人说:“可惜我们的双龙戏珠被警察打断了,我们应该再继续下去,找回那种感觉,重现我们龙的威严。”另外那人说:“我们再到公园里去吗?”变戏法的人说:“公园里是不能去了。到了那边又被警察抓了就麻烦了。”另外那人说:“我们晚上去,深更半夜去没人会发现的。”变戏法的人说:“天上那两条龙不是对着太阳喷火吗?我们要学它们,当然要对太阳喷火,晚上我们去了就不真实了。”另外那人说:“我再也想不起来哪里还有太阳了。”
他们把眼睛重新挪回到江上,江面闪烁的金光把他们的眼睛带到江中心,江中心有一个火红火红的太阳,看上就就像一个发光体,光芒四射,铺满了江面,射到了岸上、空中。变戏法的人说:“这不就是我们要寻找的太阳吗?这个才是真正的人间的太阳,公园里的太阳只是雕塑的,是人造出来的,所以我们对它喷火才会被警察带走,我们对着真正的太阳喷火就没有关系了。”另外那人说:“ 你说得对,我们是真正的龙,就要对真正的太阳喷火。”水面有些热,这是水中的阳光的热度吧。水中的阳光在水的作用下,热度没有空气中的阳光那么热。他们现在真正地沐浴在阳光里了!变戏法的人说:“我曾经背过一篇文言文,叫做《洛神赋》,是曹操的儿子曹植写的,我还记得里面有一个句子叫做‘翩若惊鸿,婉若游龙’,现在我们在水里游,我们就是这个句子里面的游龙了。”另外那人说:“怪不得一到水里,我又那么强烈地感觉到自己就是一条龙了。”他们游到了江中心,从江中心看岸边,岸仿佛离得特别远。在相同的距离内,仿佛水的距离永远要大于空气的距离。变戏法的人说:“还好我们都会游泳,还能游这么远。”另外那人说:“是啊,因为我们是龙,所以我们的水性天生就不错的,我更加相信你的说法是对的了。”变戏法的人和另外那人小心翼翼地接近太阳,这时太阳底下也有一朵云。他们伸手去触摸太阳,太阳彻底融化成不规则的一摊,但是过了一会又复原了。变戏法的人说:“你看,太阳永远是不会被击垮的。龙应该也是这样的。”变戏法的人对着太阳喷出了火,另外那人对着太阳怒骂,喷射怒火。就这样持续了好久,他们体力有些不支了,都停了下来。变戏法的人说:“我没有多少力气了,我想我是游不回去了。”另外那人说:“别瞎想,你也说过我们是游龙的。努力游吧。”他们用仅剩的体力往回游,但是他们的体力已经消耗得差不多了,都游不大动,身体有点往下沉,又支撑了几米之后,他们有些慌乱起来了,身体失去了平衡,仿佛有一只手要把他们摁下去,他们挣扎着,身体在水中浮浮沉沉。挣扎到后来,他们沉了下去,就没有再浮上来。
洛神,洛水女神,相传为古帝伏羲氏之女宓妃淹死洛水后所化。变戏法的人在游泳的时候说到了《洛神赋》,他不应该说这个的,游泳的时候说淹死犯了忌讳。也许他说不说都一样,一切都是命中注定。另外那人死了之后变成了厉鬼,常常大发雷霆,时不时发泄胸中的无名怒火。他很高兴自己在死后还能喷射怒火,这说明自己还是一条龙。这还说明自己是条真龙,能超越生死,保持龙的本色。他常常会想起变戏法的人,他应该也变成了一个鬼吧,他会在哪里呢,他还是不是一条龙呢。有一天,他遇见了变戏法的人死后变成的鬼,聊了几句之后,他就迫不及待地问变戏法的人死后变成的鬼还会不会喷火。变戏法的人死后变成的鬼回答说:“会啊,当然会的。”说完就喷出了鬼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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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ilan Super Te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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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8-5 18:34:45 |只看该作者
处理得有些想当然了,虽然结尾控制了一下,但行文中还是缺少一种让人深入思考的“静止”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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