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桶木 于 2012-9-2 23:06 编辑
每次趴在床边写作,猛然一抬头是窗口夜的拥挤,对面世纪金源大饭店的浅蓝色线条矗立在无时无刻我的遗忘中,它越淡越不重要越不够辉煌,我就越怀念人的感觉,南柯,你不爱不代表没说过。而这只是你笃定的一面,你认为你不爱,那当你声音嘶哑鼻炎发作的时候该怎么办呢? 我走着走着趴在一块石头上休息,我喘到无奈。 我们相信爱么? 我们相信日复一日? 我们相不相信迟钝的情感? 我们还会不会用自己的语言讲话? 我们敢不敢用自己语言中的精华部分? 我晕倒在一块石头上,像在火车站候车室里睡晕过去一样,松开了手中的提包,松开了物件,靠在依托之物上,在泥沙混沌中游行,和梦里最好的部分呆在一起,那已经不是梦的存在,梦不在,有拥抱,有拥抱啦,我们抱在一块儿啦,南柯,梦是反的,是不是暗示着你没说过不代表你不爱。我们不可能凭空拥抱在一块儿,也不可能凭梦,我们是在爬上了山顶之后,又回到了芦苇荡,我几乎要无法跨越草垛,气得你鼻炎发作流鼻水脸胀得通红,我们去找一种咖啡樱桃的花,它有茉莉的香气,而我们几乎就找到了它。 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在想你当初说的你如何趴在铁皮水箱上想我,你说你当时正在这样做,水箱漏着水,你喝醉,或许地毯上有一盏灯还亮着,你没有去拧灭它,它兀自亮着,然而那不会是与你的心配成一对的眼睛,它只是一只亮着的独眼,像你独自亲吻冰冷的水箱。我哪需要你吻我,直至今日我依然想着抱着,或许隔着衣服有更多的面积在一起,有更深入的味道,有令我灵魂难以分歧难以抗拒的暖意。 现在,我至少有很多可对你说的,我怕有一天这些语言会积得太多而塞死了我的嘴,我无法再在和你一起吃灌汤包的时候坐在木板房的门口、脚踩在青石板路上说这些了,因为那场景对我来说已经是不同寻常的了,那场景暗示着我会去永恒那一边,而生命中有一半的时间不能与你在一起。 因你最后还是告诉我你做不到,我不懂你做不到什么,我记得你的脸长得干净,胡茬总是不知不觉刮得比我父亲的干净,我像白天的河水流进黑暗的无底洞,速度并不能改变我将流进无底洞,改变的是我变得晦涩难懂,我能告诉其他人的也变成做不到,我正在深刻体会说这三个字的感受,它们被你赋予生命,如若不然,它们也会像砖块一样砸向我。 我喜欢你身上有语言的味道,你身上的味道是在呼吸间产生的。 任何人任何事物都拼凑不起具体的你,这两年我看了许多遍电影《暮光之城》,带点阴柔气质温柔的爱德华就像“神化”的你,但是你更尖锐,南柯,你已经不是我所能理解的,而在这部电影之外,对于我所爱的人我总是难以描述清楚,除非你问我爱你什么,爱爱德华什么,要不就只剩下剧情了。 我会找到一个不像你的人,我们重新不要来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