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了一眼里尔克

椰子

看见里尔克 来宝鸡了 在河滩
陪他散步的是当地文联主席
两人的华发在夕阳下显得可爱
羞涩 我的一个20年没见的文友
叫我去的 当时我们远远望去
里尔克先生身上正好渡了一层
金光 而主席是诗人 指点江山
激扬文字 洋人里尔克正做低头
倾听状  我的朋友已经有了声誉
身孕？！大腹便便 雪白的衬衣
扎在肥裤子里 很有领袖风味
他问 看够了没 我和他的另外
一位朋友 一位下肢切除的朋友
说 够了够了 他向他们挥了挥手
这当儿我们又贪婪地看了一眼
他又朝我俩坚定地挥了一下手
回 他说 我说去我家吧 他看了
一眼他的朋友 坚定的说 走

我的书房在厨房深处 炕是桌子
他的朋友走路累了 自己爬上炕
我则和他站在碗橱前 叙旧 我
提及当年在文学讲习班的旧事
他依稀还记得一些 并想起已经
去世的几个  两个人 这时 都
眼睛红红的 通过谈话我知道了
他在一家企业干经历 夜雨歇歇
诗 在我们当地刊物上大红大紫
我从碗柜里掏出一卷纸 我说
这时我多年经血  盼望他能指点
他顺手翻了翻 说我的风格他
知道 我知道他说的是那年班上
老师朗诵我的那首 我说我风格
变了 他忽然想起里尔克来了
要不让他们看看 他问我 我
想了想 说 那 感情 好 就把纸
揣到裤兜了 我提醒自己千万
别当卫生纸用掉 猛然庆幸起来
多亏他没仔细阅读 这其中还有
当年那首 其他也是他子孙 我
怕他笑话我这么多年没进步

天黑得一塌糊涂 我们三 走路
小城的唯一主街道 让我们的脚步
占领了 我们鞍前马后 帮扶着
他的朋友 他坐在他自己发明的
4轮车上 装有4个轴承的木架子
在空空的街道上 声音格外醒目
但无法引起他人注意 我们
自己纵横驰骋 来到军区招待所
马路口有个牌坊一样的门楼
进深很深 里面黑洞洞 有树木
楼房大概都是2层或者3层
我们的瘫痪朋友倒吸一口凉气
打头阵的他此时成了乌龟 他说
明天再拜访吧 肯定他们已经睡了
我通过招牌后的矮化树看到
下面进出宾馆的轿车一辆接着
一辆 有面皮洁白的女郎在车里
涂抹口红 年轻或者年老的都很
好看 我的领袖朋友不说话 也
无力挥手 神情是 咱们都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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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没有在断句中读到特殊的节奏，作为叙事，节奏仅是短促不足以让人对简洁产生联想，相反不利于气息的吐纳，看不到呼吸的起伏，更像是在不断地呼气，因而容易单调、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