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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以为我是自由的,至少,在我的文字疆域里,我肆无忌惮。可是,有一天,当我在我的文字时空里肆意的折花买醉时,有一个东西,蛮横的闯了进来,它说,它是“文学”。
首先,我不厌恶文学,否则,我就不会写东西。但是,我要说的是,我不是一个研究文学的人。我不是那种坐着藤椅,捧着茶茗,一边逗鸟笼里的百灵,一边告诉别人,文学是什么东西,文学该多么严谨多么认真多么实事求是一本正经勇往直前。我不会说,不是因为我有内涵,或者自命清高,而是因为我却是口吃笨拙,不善言谈。
在文学概论里,研究文学的科学,被定义为文艺学,包括了三个相互独立又相互联系的分支:文学史、文学理论和文学批评。把话题上升到这样的一个层面上,已经严谨得一塌糊涂了。当“八零后”在粗浅和深厚之间被人推来踢去的时候,许多义愤填膺的文学青年握着“文学”的旗帜站了起来,“研究文学并且创作文学”,口号声顿时此起彼伏。
刚进了一个文学论坛,便有人跑过来:哥们儿,你对车尔尼雪夫斯基的文学观点怎么看?我一看那架势,对方绝对是个热血沸腾雄心壮志气度不凡的文学青年。我连忙哆哆嗦嗦退了出来,悄声说了句:Good bye了您哪!逃之夭夭。
再有人问我:你是文学青年吗?
我会摆手摇头带抽筋地告诉对方:我不是。
我虽然少生老面,但毕竟体格有限,世态冷暖沧海变迁里我实在也太微不足道,我可不敢当着人家天天研究什么车尔尼雪夫斯基的专家的面搬关二爷的刀在鲁迅的家门口乱比划。
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我想,我只是一个文学投机者,只是一个懒惰的写些象形文字抒发一下自己的郁闷和想法的人。那不研究文学的人会有想法吗?不会吗?会吗?不会吗?会吗?——嘿嘿,不动了罢。马克思说过,物质决定意识,意识反作用于物质。也就是说,只要活一天出一口气吃一顿饭,就会有些那么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想法。
刘黎说:文之思也,其神远矣。故寂然凝虑,思接千载;悄焉动容,视通万里;吟咏之间,吐纳珠玉之声,眉睫之前,卷舒风云之色,其思理之致乎。他提出了所谓“神与物游”的观点。其实也就是主要表达一下生活是文学的源泉的观点。有的人经历生活而激发创作,有的人体味生活而激发创作。显然,我是后者,我没有研究文学的冲动和魄力,没有那么多姿多彩的生活去经历,我只能去体味、去感应生活予我的提示。我的那些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想法,便是这样产生的。人亶七情,应物斯感,感悟吟志,莫非自然。我知道再搬出刘大人来做挡箭牌了。
文学研究时,在欧洲“雄霸了两千年”的亚里斯多德的“摹仿说”,影响了塞万提斯、莎士比亚、狄德罗、莱辛、歌德、巴尔扎克一大拨人,简直意义深远,难以言尽。可是,我有时会想,这些人写作的时候,满脑子都会想着“摹仿说”吗?恐怕不会。这种文学思潮,是潜移默化的,像种植在他们头脑里的种子,在写作思维的呵护下,迅速萌生,成长,不自觉地融进他们的作品里。
因此,文学创作是不应该以人的主观意识为转移的,文学创作应该是个性的、自由的。它的故事可以是虚假的,但是它的思想必须极尽真实。
抛开我嬉皮的面容,我要重申,我不反对研究文学,因为作为一种艺术现象,一种人文科学,研究是必然的。但是,我不希望因为对所谓文学的理解和研究,破坏了年轻一代文学创作者的创作前景,扭曲了文学的发展方向。作为所谓“八零后”的一代新兴文学群体,我们有职责也有必要承担下前人的事业。在前人还在文学的阶梯上张望时,韩寒春树郭敬明张悦然已经先把年轻的脚印烙了上去,才情天赋横溢泛滥的“八零后一代”一个一个走上了文学的舞台。但是,不要因为我们早熟才赋,不要因为媒体专家的指点江山。我们就非要把一堆一堆的文学沉淀积置入我们的灵魂,当我们还没有真正的从心底里成熟,就已经步履蹒跚,长吁短叹,走上文化的苦旅。
《礼记·乐记》中说:凡音之起,由人心生也。人心之动,物使之然也。感于物而动,故形于声;声相应,故生变;变成方,谓之音;比音而乐之,及于戚羽旄,谓之乐。我以为,文亦如是。不动心律而不能成文。没有思想的文字空洞肤浅而言下无物。
人的思想虽然迥异,但是必然要有一个从懵懂走向成熟的过程。从理解、贯通,到建立自己的文学观,其间的路程,艰辛而且遥远。
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古贤的语句间,暗示着我们未来的长行。
其实我想说的,很简单。去掉负担。从自由的文字扑向深远。正如故哲曾经留下的教导: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不积小流,无以成江河。我们真正的文学之路,才刚刚开始。
——04年4月21,人文中文系教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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