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还是不收？

韦玉

收？还是不收？


当她把一盒大枣摆在我面前的时候，我不知道是收？还是不收？我有点犹豫，因为她当着大家的面把一盒大枣放在了我面前。是的，当着大家的面，毫不含糊，毫不避讳。我在想：我这是怎么了？她摆在我面前的这盒大枣，我连收还是不收都不清楚吗？
我再次打量着这姑娘，她应该比我小三四岁，至少应该是94年左右。透着她的眼神，我知道她在期待我下一步的举动。可是，我什么也没做，只是呆呆的看着她。她的外貌，很清秀；眼神不能说很水灵，但至少没有那么多的傻气；她的身材，挺苗条的，很像我现在在追的姑娘。是的，确实很像。那我就把她当成我要追的姑娘吧。我要追的姑娘，现在她在我面前，她要送一盒大枣给我，估计应该是她们那地方的特产，我看了看产地，是山东枣庄的。山东，那是我的老家，也就是说，身旁地这位姑娘是我的老乡，是的越来越像我在追的姑娘。
我在追的姑娘也是山东的，这些相似让我觉得眼前的这姑娘在哪见过？那在哪呢？不知道，总之就是见过。不，不能这么说，应该是似曾相识。
也就是说，我与眼前的姑娘似曾相识，现在她送一盒大枣给我，当然不是给我一个人，我身边还有其他两个男生，不过都是我认识的。
我想：在她进来之前，她应该知道我是谁？还有我身边的这两位是什么来头？她，知道我们三个人的底细，而我们了解她，却只凭这一面。
这一面，她让我觉得似曾相识，而在这里，我说话似乎比他们俩有分量。我望着窗外，她在望着我。窗外是什么呢？窗外正在施工，我应该不会看见蓝天白云。
她似乎看出了我在看窗外，眼神有点迷惑。她又瞄着大枣，她似乎希望我看看那大枣。是的，我应该看看大枣，这盒大枣是用纸盒包装的。它似乎跟我们班从枣庄来的那哥们所拿的大枣不一样，那哥们拿的大枣是袋子装的，属于干枣，吃前要洗一洗。她拿的这个枣，是干枣？还是那种放到嘴里就能吃的？像是小时候吃的那种五毛钱食品袋里的枣子。是不是？我一动不动地看着枣子。时间仿佛在那一刻停滞了。
手机，我的手机在哪？我身旁的两位好像在等我的答复。而我什么也没做，在这干嘛？手机，我的手机在哪？我放下支撑着我下颚的两只手，一面摸着桌子，一面向口袋里掏手机，可是两口袋被我翻遍了，我也不知道手机在哪？是不是在那边的包里，可我不能去。
我身边的两哥们，还有那姑娘，他们都在看着我。其中一哥们拿出了一支笔给我，他似乎觉得我在找笔，他把笔递给了我。递给我这位学生会的主席，他们似乎要让我做决定——考虑眼前的这位姑娘能不能进学生会？
可是，我在找手机，我没有接那支笔，我在找手机，手机在哪呢？我看了看桌洞，没有。我抬头，眼神却扫到了大枣，在大枣旁边是我的手机。如果放在以前，我肯定是义无反顾地去拿手机。现在，我想伸出手，去拿？可我不敢，只能用手攥着我的裤子，摸着我的大腿。
它，我指的是大腿，不能被我一直摸着。我调整了姿态，继续看着这大枣。
它只是盒大枣，是的，它只是盒大枣，它只是盒大枣，是的，它只是盒大枣……我慢慢地伸出手去。


2012.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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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写得很好，最后落在入会上感觉写小了，太具体反而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