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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 有病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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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6-6 17:49:27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本帖最后由 曹逐 于 2013-6-10 12:58 编辑

     我岳母得了一种奇怪的哮喘病,在国内各大知名医院看了个遍,均无效果。那些医生说,像这种怪病,恐怕只能出国治了。
   无奈之下,我到处托人找关系,联系外国的医院,问有没有能治疗这种哮喘病的。但是,外国的医院不接受熟人关系的委托,只能亲自带着病人去医院排队。
   没办法,我上网查了些资料,最后确定飞往澳大利亚,在那里,有一家医院可以治疗这种奇怪的哮喘病。
   我从来没去过澳大利亚,对那里的认知等于零,更没熟人。确切地说,我从来没有出过国。在我的意识中,出国是一件非常令人厌恶的既繁琐又费钱的事。进医院看病也是我非常厌恶的事。而现在,我得带着我的岳母出国看病。
   还好,刚到澳大利亚,就在机场碰到了一位大学时代的女同学。我们互相寒暄了几句,得知她在这儿的一家跨国公司工作。她对我说,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尽管吩咐,一定鼎力相助。这使我顿时有了依靠感。
   我问女同学那个医院在什么位置,她说在一个华人区。
   倒是没费什么曲折,很顺利就找到了这家医院。医院看起来规模不大,甚至有些破旧,竟像国内某个小城镇街边私人开的一家小旅馆。我不敢想象这样一家医院居然能治疗我岳母的哮喘怪病。
   那破旧的前台后面站着一位华人,长得模糊不堪,甚至分不清男女。
   我很是失落,但旅途的劳顿使我连发牢骚的气力都没有了,偏偏那接待员还说现在没有空位,告诉我可以先到一侧的小房间中安顿下来,等候传唤。
   能有什么办法呢?只好如此!
   小房间内很阴暗,木板床很硬。岳母病歪歪的坐在床上,倒也没有什么怨言。我想她是病得久了,心力交瘁,心灰意冷,就任人摆布吧。
   我对跟随我们一起进来的护士说:“老太太还在不时咳嗽,这样一直等下去也不是办法,能不能先给点药吃,先扛一会儿!”
   护士也是华人,她没有对我的要求做出应答,转身出了房间,几分钟后拿来了一些药品,并帮助岳母将药服下,岳母的咳嗽果然减轻。
   我决定让岳母先好好休息一下,自己出去转转,熟悉熟悉周边环境。当我正要迈步出门的时候,那护士忽然说:“她的咳嗽是由于心脏上的病引起的!”
   “能治吗?”我不关心病因, 我只关心这病能不能治。
   “这个我可不敢跟你保证!”护士说。
   跟他妈国内有什么两样。我心中暗骂。
   大街上一片脏乱,跟国内北方某个落后的内陆小城镇也没什么两样。街两边是连绵不绝的摊位,兜售劣质服装及食品的、修理自行车的、修鞋的、修各种家用电器的,不一而足。
   还有个奇观,街两边有很多二层小楼,装饰得不土不洋,楼前都站着三五成群的浓妆艳抹的女子。据说,在这里,妓女是合法化的,当地人习以为常。妓女们和其他生意人一样,在街上尽情招揽生意。
   街的拐角处有一家电器店,里面堆满了大纸箱,我估计那是用来装电视或冰箱的。我打算进去瞅瞅,说不定可以买一台电视机,无聊的时候可以看看当地节目,反正求医问药的道路还很漫长,回国遥遥无期,得有个打发无聊时间的营生。
   正当我准备横穿街道的时候,却被眼前的另一幕吸引。我看见有几个人贼眉鼠眼,紧盯着过往行人的口袋,其中一个人还成功得手,从一位中年妇女的挎包中偷出一个口红大小的金属管。
   然而,小偷虽然得手,却很快就被发现,妇女大喊一声抓小偷,人群顿时骚乱起来。有人围住妇女问谁偷了东西,还没等妇女指认清楚,众人就已经动手互相推搡起来,互相骂对方是小偷。真正的小偷们也被搅在其中不得分身。
   只有我一个站在旁边看热闹。我清晰地看到,小偷们在杂乱的人群中密切配合,被人群围困的小偷早把手中偷到的口红大小的金属管悄悄传给了混在人群中的伙伴,伙伴再给另外一个处在人群外围的伙伴,就这样几经倒手后,那个金属管最后被一个人扔到了公路上。
   公路上车来车往,没有人会注意到那个金属管。
   只有我注意到了,金属管像被点燃的爆竹,冒着引线燃烧时散出的白烟,隐约还能看见火星子。
   车辆继续飞驰而过。
   我正纳闷那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时,一声巨响传来,公路上爆炸了,浓浓的黑烟冲天而起,夹杂着一些翻飞的碎片,场面陷入极度混乱之中。
   车辆都已停下,爆炸点后方的车辆排起长龙。浓烟淹没了爆炸点,看不见到底炸成了什么样。车里下来的人、街边的人都愣在了原地,不知该做些什么。
   我也站在原地没动,直至那浓烟渐渐散去。
   浓烟散尽后,我清楚地看到,一辆小箱货与一辆三厢私家车相撞,而其他车辆并没有什么毁损。巨大的爆炸声原来并没有多大的杀伤力,仅仅造成了一起非常普通的交通事故而已。
   人们唏嘘感慨着,各忙各的,交通也很快恢复正常。
   这仅仅是一出闹剧吗?我疑惑不解。
   但很快我就知道了答案。在我走向街角的电器店时,我看到了电器店的墙壁上张贴着招聘广告,招募装卸工,而面试的地点就在招聘广告的旁边。那些应聘装卸工的人都被安排成路上行人的角色,配合小偷们故意制造混乱场面,然后再从中下手偷窃。
   这些装卸工都被骗了吗?
   还是我被骗了?这根本就是当地的一种常见职业?或者是要成为一名合格的装卸工所必经的训练和考核?
   当我走至电器店门前的空地上时,看见装卸工们正在忙碌。空地上放满了大纸箱,纸箱上没有电器的介绍,却是妓院的广告。有的纸箱上还有妓女搔首弄姿的画像,并标着联系电话。
   我心想这妓院的竞争还挺激烈,广告都做到电器的包装上来了。
   说实在的,我已经对这家电器店失去了信心,奇怪的装卸工,恶心的包装箱,这些都令我对它失去信心。而电器店对面就是一家二层楼的妓院,二楼的阳台上一字排开站着五六个妓女,只穿胸罩与内裤,身材都很性感,脸蛋却很一般。楼上的妓女们与楼下的装卸工们打情骂俏,妓女使劲地对着装卸工发嗲,让装卸工一定帮忙买午饭给送上去。
   至于装卸工们和妓女们到底有没有达成这项合作,我已不得而知,因为我已实在懒得逗留下去,匆匆回了医院。
   医院中的岳母仍然坐在床上,纹丝不动,看起来非常平静,脸上的面容也很慈祥。她已经睡着了,坐着就睡着了,睡眠中暂时停止了咳嗽。
   我到前台问了一下,说下午能给安排医生看病。我说,你们这儿的病人还真多啊,医生都忙不过来。前台说,那可不,现在有病的人很多,治都治不完。我说,你们这里不是只接收得怪病的人吗,也会有那么多吗?前台叹了口气说,反问我,现在得一般病的人才有几个?得怪病的才多呢,满大街都是。我心想,也是!
   于是,我再次来到街道上,漫无目的地游走。
   穿过一个十字楼口,我看到一家小的放映厅,里面正在放映电影。我进去后,电影已经放映过半,我找了个座位坐下来,有心无心地看几眼。
   剧情也不大懂,只看到电影中演的也是病人。男主角病卧在床,是在一间十分简陋的土屋内,木板床和我岳母在那家医院用的一样破旧。有两个长相异常丑陋的小男孩在他的床边,对他絮絮叨叨,不知说些什么,仿佛是种咒语。
   病人翻了个身,腰部和屁股上长满了蜂窝状的白色大脓包,大脓包上又长满一层小疙瘩,密密麻麻,恶心至极。我都担心病人一不小心会压破那脓包,流出脓水。长相丑陋的小男孩也不知与病人是什么关系,只听到他们对病人说:你想念的死去的人们就寄生在这些脓包里。
   难道是一种巫术?抑或是对病人的一种宽慰?死去的人如何寄生在这充满了脓水的脓包里呢?如果一不小心挤破了脓包,死去的亲人岂不就成了死无葬身之地了吗?
   我没能坚持看到电影的大结局,却又玩起了一款电子游戏。这游戏的背景是在一个田园里,需要控制人物不断向上攀爬软梯或植物藤条,并要躲开一些机器人的围堵和射击。
   我亲自爬上了那软梯,然而刚爬了三五米的高度,便被机器人击中,掉落下来。在空中,我没有感到疼痛,也没有感到恐惧,只是觉得这三五米的高度怎么像是万米高空一样,落了半天还没落到地上。
   我在空中甚至还俯视欣赏了一下这美丽的田园,种植着整齐的蔬菜,还有横竖成排的杨树,杨树都长了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在我落地的那一瞬间,我知道也许一切都结束了。
   然而没有那么幸运,落地后我还没来得及感受众人的安抚,就被告知,有领导正在田园中视察工作,命令我赶紧起来,躲到田园东北角上的那间小屋里,千万不能被领导看到我的狼狈相,千万不能让领导知道有人在这里高空坠落。
   我隐约看见,田园的负责人在陪着领导穿梭于那一片整齐的绿油油的菜地里,领导指手画脚,指导工作。
   我被带到了东北角的小屋中,里面还有一些别的男男女女。
   我的心情坏到极点,这倒霉透顶的游戏是故意设置好来坑害我的吗?
   也许是看出了我心情低落,一对男女过来和我搭讪。他们很年轻,穿着打扮也很时尚,是一对情侣,正在热恋中。
   我们谈论的话题是手机与车,说了些最新款的手机又增加了哪些功能,明年又将推出哪几款新车等等。
   当我们谈论到彼此使用什么手机和开什么车时,我没有假惺惺地奉承对方,而是很直接地指出他们的手机和车都比较低级,和我的简直没法比。这使我们的谈话陷入一种尴尬的境地,最后草草收场,不欢而散。
   那对男女走出了小屋,女的出门时嘀嘀咕咕,指桑骂槐。我知道他是在骂我,她的意思翻译过来就是在骂我是二逼。
   我心情本就糟糕透顶,经她这么一撩拨,如炸弹被点燃了导火线,终于爆炸。我大声回骂,骂得很难听,什么狗操的、婊子养的、村逼,要多难听有多难听。
   男女骂不过我,恼羞成怒,随手抄起身边的板凳,红着眼睛,恶狠狠地向我扑过来。
   我坐在床上,平静地看着他们扑过来,没有躲避,连躲避的念头都没有。
   他们扑到我的身前,高高举起板凳,砸向我的脑袋。
   我继续平静地看着他们,我清晰地看见那板凳的四条腿,很结实,很坚硬,离我越来越近。在我眼中,仿佛是放了慢动作,缓缓向我砸过来,一点力度都没有,根本对我没有任何威胁。
   我平静地坐着,马上就要睡着,像我那坐在医院病床上等待治病的岳母,心平气和,等待医生的到来,做出诊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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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6-6 23:49:58 |只看该作者
没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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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6-10 12:57:30 |只看该作者
Juneau 发表于 2013-6-6 23:49
没完吧?

是没完。 不过,我写完了,粘上去后 ,已发表就少点,可能是系统的问题。我再重新编辑编辑。
一群猪飞上了天,一群海盗淹死在沙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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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6-10 12:58:58 |只看该作者
OK了! 已经修改完毕!全文已完!
一群猪飞上了天,一群海盗淹死在沙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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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6-11 22:09:48 |只看该作者
看了几篇,都感觉有些粗糙,不妨在往观念里填东西的时候,能够更精致、讲究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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