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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 宛如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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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6-8 14:54:33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本帖最后由 allinpark 于 2013-6-10 14:31 编辑

宛如处女

文/A.p

艾比·文森特，又叫“ABC”。1959年的圣诞夜，艾比的老板和绞马镇的另一伙势力在“狡兔之家”谈判。艾比的老板用枪口点着他的伙计：
“你瞧，这是A。”艾比的老板把枪口挪了挪，“这是B，”他又说，“他，他是C。”
那年，小艾比13岁，随父来到绞马镇。父子俩本想趁着旺季，在镇上做半个月木工，预计挣上45块，等汛期一到，就顺着密西西比河南上。结果他们在绞马镇待了小半年，老艾比染上妓女，醉死码头。巧的是，第二天刚出太阳，河汛就来了，把父亲推上了岸边。
发现尸体的是瑞克·伯纳，人称“教授”，曾在密西西比州的塔桑布拉基督教中学任教，1955年因一起盗窃案逃到了绞马镇——那会儿，他是艾比老板口中的“A”。
那天，“A”中了一颗子弹。
“哦，婊子养的伯纳，你干嘛站在那儿！”他的老板站起来，枪把子打到了道奇·纳诺森的脸。
道奇躺地乱滚，捂脸大叫：“我的下巴！”
他们的老板盲目地吼道：“教授！教授！”他听伯纳没了动静，叹着气朝地上又开了一枪。“阿门。”他念道。
那场“砰砰谈判”挫败了对手，但同时也几乎瓦解了己方的全部实力。但文森特的老板——瞎子杰米——是绞马镇最伟大的传奇人物。1912年出生于密西西比河下游，12岁与胞弟逆流来到绞马镇；天生的黑人，天生的盲目，天生的秃子。二战期间和一位退伍海军成立了一家玩具公司。破产后，逃到了缅因州。1959年，杰米穿着黑色晚礼服，握着军用手枪，叼着新西兰雪茄，戴着反光墨镜，只身一人杀回绞马镇。杰米说，“我遇到了新世界的神，他让我重见光明！”说完，杰米挥着孔武有力的臂膀哈哈大笑起来。“神说，”杰米顿了顿，“现在，”他接着说，“杰米的东西，统统还给杰米！”一时间，绞马镇差点忘记了他是个瞎子。

前不久，“老瞎子”搭上了基督城的飞机，躲避仇家“玛丽安党”。陪同他的是“安琪之子”基德曼——已故的纳诺森的长子—一个被癫痫病折磨了一辈子的专职打手，病症让他不得不在每次动手前垫上两片“宝宝乐”，激动和过度的运动让他频频尿崩。
与之同行的还有一只名叫“杰西去死”的拉布拉多犬。事实上，此狗不是导盲犬，因为杰米确实复明了。这件事可以追溯到1959年、或者更早之前，那是关于杰米与他新世界的神以及一个妓女的故事——但并不在叙述的范围。
这个早上，当所有人——玛丽安党——都以为飞机失事，“老瞎子”已经葬身大海时，文森特守在“狡兔之家”的电话机前，他接到了来自新西兰的国际长途——“安琪之子”不合时宜的尿崩让他们错过了航班——电话里，老瞎子亢奋、邪恶地吼道：
“哈哈，老子还没死！绞马镇的玛丽安！给老子等着！”
当时，正是新西兰的下午2点20分，“安琪之子”基德曼正在附近的超市询问尿片的规格；“老瞎子”杰米牵着他的狗，跟着一队法国人参观当地军事博物馆。
结果，一场及时的地震要了老瞎子的命。

“老瞎子”杰米避开了一场灾难，却死于另一场灾难。唯一得幸的拉布拉多犬通过美国领事馆送回了绞马镇，由杰米的亲属——他的外甥认养。那是1972年的仲秋，玛丽安党经过一个严酷的夏季，终于等到了自己的春天。玛丽安党的老大带着他的三名得力干将在“狡兔之家”酒吧与绞马镇最后的传奇——ABC——谈判。时光仿佛一下子回到了十几年前。
“ABC！我的老朋友！时间过的真快！”玛丽安党的老板说，“还记得舅舅刚回绞马镇的那天，哦，抽着雪茄，戴着墨镜，握着手枪，还有那只该死的狗在前前后后的乱扑”，玛丽安笑问，“对了，那只狗叫什么来着？”未等文森特回答，他又说，“哦，那只狗真够兴奋，就这样前前后后的跑着叫着。”玛丽安淡淡地说，“然后那只畜生朝我扑了上来。差点扯掉我的睾丸。”
文森特说：“那时候我还跟着父亲做木工。”
对方摇摇脑袋：“我的父亲可不是这么说的。那时候他叫你D。”
文森特满脸无奈。他说：“你的父亲……我很遗憾。我没想到他是同性恋，他会对我……”
对方掏出手，拍拍他的肩膀：“没关系，这并不可耻。不过，叛徒的下场必须让你知道。”

玛丽安命手下清理现场，自己穿过“狡兔之家”后门，来到铁笼旁。“现在，”他望着笼子里的狗，“现在，我想跟你谈谈。”他笑起来，“不过，我改变注意了，毕竟，我的动手能力更强。”
他一手揪住狗尾巴，伸出另一只手在狗的后腿处摸了摸。
他吃惊地对望着拉布拉多犬的眼睛，“你真是个传奇的家伙！”
于是，于是没过多久，那枚久藏在“杰西去死”阴道内的袖珍雷管爆炸了。后来，后来人们总说，这一切来得即突然，又似乎早有预谋。

Ps ：1972年基督城大地震是虚构的。
Ps 2 ：为什么是基督城？因为名字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