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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 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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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6-19 21:09:42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本帖最后由 ZH_z 于 2013-6-19 21:11 编辑

    我已闲在家里将近六年的时间了,几乎足不出户。平时就依靠我老娘照顾我。她早晨上班前给我烧好饭,我睡得晚起得迟,差不多中午时分起床,扒两口饭,算是吃过午饭了。对食物我并不上心,而且每次想到吃进肚里的饭是由老娘亲手烧的,会生出一种更加随便应付一下即可的情绪。吃过午饭,便看看书,看看电影。家里养了两尾小鱼,实在无聊的时候就对着鱼缸发呆,或者给它们喂食来打发时间。

    看着鱼在水里游动,会有一种一头钻进去与它们为伍吧的想法,大概也是因为长时间不与人交流,以致有了这种在动物中寻找安慰的想法吧。那些水草在过滤器的水流中摇曳浮动,鱼在水里上上下下,有时眼珠子一滚,瞟一瞟我,然后一甩尾巴,迅速的游走了。再次出现在我面前时,又显得那么无辜,它们的紧张也非常自然,所以有时候我甚至会主动去吓吓它们,比如突然站起来,用手在水面晃动的影子恐吓它们,或者拿起镊子,假装喂食,看着它们一股脑的冲向水面,聚集在镊子之下,巴巴地张动着嘴巴的样子,我的心情就会随之开朗起来。

    下午四点,老娘会回家,其实到三点半,我就开始躁动不安,我坐在电脑桌前,看着电脑发呆,肚子绷得紧紧的,拿着鼠标的手的上臂的肌肉似乎随着心脏的跳动而抖动着,我本以为心脏大概跳得也很快,但用手摸了摸,发觉心脏跳的一点也不快。只是因为长时间不运动而发福的身体,肉滚滚的脂肪下,必须得俯下身体才能隐约摸到到心脏的跳动。钥匙转动的声音大概可以说是我一天噩梦的开端。

    也许你很好奇我对她的称呼为什么是“老娘”,其实这里面是没有什么秘密的原因可言,只是因为这么称呼她,我感到一种快感,类似于我在心里时常用“徐娘半老,风韵犹存”这类似乎背德的词汇来形容她。当然,我只是在心里这样想罢了,口头上我还是叫她妈妈。每次她回来,我都会走出房门,看着正在换鞋的她亲切的说道:妈妈回来了啊。她‘嗯’的应了一声,我的任务便暂告完成,于是一个转身回到房里。可很多时候,恰恰在我刚关上房门之时,她会突然喊我:儿子。然后默然不语,我要问:什么事?她才说起一件也许根本无关紧要的事情。她这是出于什么动机呢?如果她仅仅在表达自己的不安,那根据这么多年的经验看来,她根本无需感到不安,因为我是不可能离得了她的;如果她只是想确认对我的控制仍旧有效,那么这真的只是一个开端,作为某种类似于游戏的开端。但这种开端必定是很浅显的,有一点点让人烦躁郁闷,但这正是对自己开始准备进入游戏的一种提醒啊,仿佛都能听见老娘隐形的声音在说:游戏要开始了哦,要早作准备啊。这么看来,我也就能理解了,事实上,我也正是这么理解的,所以我会很配合的发出一种怨叹:烦的了!可也许听到我这声怨叹的老娘,正捂着嘴巴在偷偷发笑呢,也说不定啊。

    要详详细细的说明老娘和我之间病态的关系,也许这篇小小的文章是无法容纳得了的,所以我只想简单在夏天这个季节中,就这种病态关系的具体呈现来描述一下。夏天我又开始赤膊了,这里的“又”字其实是不慎恰当的,虽然实际上,我的确是从小就年年夏天赤膊的,但老娘总会让我产生一种错觉,那就是我赤裸的上身在她眼里始终是被遮蔽的,隐秘的,是只有她才能掀开并一窥其肉体的权利的,简单来说,就是我的肉体并没有被空气或者老娘的眼睛或者某种氛围所熟悉,变成自然而然的东西,而是始终处在一种尴尬、新鲜的特质中,仿佛不断被强调着自己的童贞或之类的玩意。事情是这样的,听到老娘开门声音,表达了欢迎之后,她便开始烧饭,洗菜,半个小时后,老爸回来了,他是个聋子。即使不是一个聋子,他在我和老娘的关系中也处于无关紧要的位置,有时候也许会起到一些微妙的作用,但那绝不是他在吃晚饭,洗澡,洗衣服,睡觉等一系列“night”时间中所能发挥出来的。在这段时间中,他只是一个旁观者,和我家挂在墙壁上的钟一样。


    说来其实也很简单,老娘使我的肉体无法摆脱童贞的新鲜的关键在于,她总是在无意间向我展示她那“徐娘半老”的肉体,不知道出于一种防卫的心理,或者厌恶的心理,我每次看到她徐娘半老的微微松弛的肉体,就感到我的肉体的分量是很轻的,在她松弛的肌肉和下垂的乳房的褶皱中,充满了对我肉体的否定。比如今天也是同样,平时老娘洗完澡之后,总是出来穿裤子,并且总是找各种各样借口到我房间里来穿,那肥硕粗壮的大腿在她拿裤子遮遮掩掩之中流露出来的,是一种难以形容的高傲,仿佛在说:你看看,这才叫肉体呢。她是怀揣着一种‘你的肉无非是从我这滚圆的大腿肉上掉下来而已’的意识跑进我房间的,并将其肉体狠狠的掷在我的面前,刺中我的眼睛。因为她的肉体我是永远无法品尝的,我通过被动的看召唤出来的无非是一种罪的意识。她通过展示自己的躯体无非达到了两个目的:唤起我的罪,同时又侮蔑的践踏它。
    但今天老娘的行为甚至犹有过之。晚饭过后因为口渴,我便去厨房间倒杯水,走进客厅时,才发现浴室的门没有关,浴室正对客厅的墙面上挂着一面大镜子,母亲下垂的乳房和泛白的躯体在水汽朦胧的镜中反射过来,当时我就意识到,让我看到是老娘故意为止的吧,她肯定是听见我开房门的声音,便迫不及待的从浴室间冲出来,手忙脚乱的半打开浴室的房门,然后站在水汽朦胧的镜面前,装出一副自然而然的姿态,让我再一次“撞见”的吧。可面对那种直白的恶意,甚至不能算作是恶意的,而仅仅作为一种彻底的直白,我无法去拆穿什么,也无能反抗什么,我看见老爸在坐在椅子上吃着杨梅。那下垂乳房的一瞥一直在我心中反复回旋,但我听不出里面有什么更深层次的声音,没有厌恶,没有肉欲,没有一切,只是空白,无限多的空白。

    或许这个例子还没能说清什么,其实能否说清我内心的想法也关乎我写作的能力,但在我还没认清写作是什么的时候,只想把内心的想法说得更清楚的唯一办法,或许就是再举一个相关的例子吧。

    那一年我做了割除包皮的手术,医生缝上针之后,说起术后需要注意的事项,首先是拆线之前最好尽量不要勃起,因为勃起会使阴经膨胀,容易脱线;再者,撒尿的时候最好用餐巾纸卷成圆筒状接住尿道口,因为尿液碰到伤口容易让伤口感染。现在想来,当初母亲听到这两个消息时,面孔中散发出来的熠熠生辉的光泽,就容易理解了。事实上,这两样工作,她都二话不说的承担了下来。大概是术后第二天的样子,清晨,因为伤口牵动会疼,所以我睡觉都是朝天睡,膝盖弯曲着。我在似醒未醒之际,感到有人在摇晃我的膝盖,还仿佛听到一声微微的“儿子”的呼唤,我醒转过来,发现母亲坐在我的双膝前正低头看着,用手指了指我的阴茎,当时光线昏暗,我看不清老娘那张面孔的表情,也听不见她到底说了什么,但她那一声呼唤儿子的声音,还有趴在膝盖间的那副姿态,瞬间在我小腹间引发了一股那以遏制的欲望,我顺着她的手指,低头看着我那被绷带包裹住的阴茎,它正在慢慢膨胀变大,同时,我也慢慢感到伤口牵扯的疼痛,似乎感应到母亲并未移开的目光,我的意志开始在心里一遍遍的发出强制式的命令:痿下去,软下去,软下去。。。

    那以后我就没有再勃起过,事实上,那次去医院也是我最后一次出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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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6-19 21:37:23 |只看该作者
很有意思的题材,为什么不写长点?类似的题材有不少作家都处理过。妈妈回家的那一段,同我最近看的小说《宁静海》有相似之处。

点评

ZH_z  《宁静海》有空去看。 我写不长啊,从没写过超过万字的小说。  发表于 2013-7-12 23: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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