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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生了命案,听说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孩干的,就在终南草堂,把她的徒弟杀了。拾得一路上都在想这个问题,一边想一边下山,快走到山脚下了,看见了那条小溪。突然他意识到,刚才的一路上,自己是多么地懒啊(忽视掉了多少树叶啊?),特别是,在半山腰上,围绕那棵大树,自己做的一个比较环形的行走,这种行走,使得他恰恰注意那个环形里的空气,而不是大树和周围的各种树叶。并使他产生了这样一个错觉:他停住脚步,站在环形的边上,往下看,下面当然都是空气。应该说是这时候的溪水提醒了这一切,特别是,在溪水边行走的盘盘。溪水,今天怎么这么急呢,或者说激动呢,这么大的响声。响声达到一定程度时,就会使溪水产生一种”简单化“的效果。溪水越响,就越独立于周围,就越狭长。而盘盘,如此地飘逸,上衣是白色的,领子则是黑色的,下身是一条酱色的裙子,手里拿着一截树枝。正是这身衣服,差点让拾得参透了。一种联系,他想。正是由于出了命案,溪水才让人觉得恐怖,如果有人在里面投毒呢,毕竟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而,并不是真正的惊慌,而是一种出于参透,而想象出来的惊慌,因为,如果是常人,那么常人在这种时候肯定会惊慌(毕竟,终南山住的人这么少,肯定不会发生命案,但确实发生了命案),那么,正是要靠领悟,要靠打坐和智慧,才能克服这种(短时间内的)惊慌。如此的点点滴滴,反映在衣服上,反映在周围隐士的脸色和体形上,拾得第一次觉得,他们怎么这么瘦呢,是不是已经中毒了?当然,拾得来山里才一年,这种想法,是不是意味着?而现在,盘盘如此地像神仙,拾得在心里想:他居然一点也不瘦!所有的这一切,包括他此刻内心一闪而过的灵感,让他特别困惑也特别兴奋。他站住,大声地说,盘盘。
1,女人突然觉得自己也能从政。在和道士一起发现“劳动”的牌子后,第二天进行的长时间的对谈,分析自己的心理(为什么带着一千万去举报自己的丈夫),从而出汗了。
1,男的研究谁死后没生前那么出名了,这些人的作品有什么特点。
1,他杀了人并不感到愧疚,反而是写小说,别人读出小说里他没想到的一个很高明的意思,他觉得很愧疚。
1,别人都是知道以后会用到他,所以先低调地表示赞赏他。而道士呢,恰恰相反,知道以后会用到他,所以反而不对他有所表示,以此来测试他和社会,一次又一次。
1,下雨,山里的各个地势水势不同。
1,如何利用闪电?那种突然一亮的现象,像是突然多了一个人(照手电筒)一样?
1,生病对她的改造。
1,因为修路,故意走到平时不敢走的马路中间,很刻意,表示自己要打破惯性?
1,隐居,对声音态度的变化。能忍受小鸟溪水,比较无法忍受汽车声音?更无法忍受人声?但是人极端孤独时不是渴望听到人声吗,还是有条件的,什么条件?;一个创意:因为外界的噪音,而在屋里自己制造噪音以掩盖外界噪音?别的声音都可以稍微忍受,唯独他们打游戏的声音无法忍受,什么心理?
1,两个男道士。一个呆了十几年通过各种经验和吃亏而悟透,一个却是一年多而通过各种分析悟透,其实是假悟透,根本不彻底?他们各自对她的态度。因为她是自卑者(甚至故意不写现代诗而写古代诗),悟透者对菜鸟对自卑者的态度,是取笑吗?最后,所有这一切,都是他们玩的一个心理游戏吗?
1,她有一天悟到,自己以前的无限想象成功,也是一种想象力。自己也有想象力了,从而可以更好地写诗词。
1,真实网上心理过程:我在高手帖子后留言(说邻居噪音的事),担心自己抢了风采歪了楼,出去散步,一直不安,想着帖子的留言,到河边看书后,逐渐忘了,这时候,书里的一句讽刺菜鸟没有想象力的话(《脆弱的心》里的句子:“他从来没有想象力”),马上让我产生心理暗示,马上想到自己是菜鸟,又想起了帖子,不安。这是网上,而现实生活里,几乎没有这种心理。那么反映在她的隐居生活里,如何制造这种类似网上的心理(比如谁是高手?两个道士中的哪个是真正高手?而类高手又会如何动作?),以及如何这种心理和现实心理的一个对比。
另:奇怪的是,回来看到回帖后,对邻居噪音的恨暂时得到了缓解,即暂时忘记了噪音(因为向公众暴露了长期的想法?)。
1,因为自卑,不敢贸然搬家,认为新生活理想的安静生活,自己的才能还配不上。
1,她因为他对她的诗词表示欣赏而很不安(特别是他误解了里面的一个写法?)。
1,忘记所有人的性格特征,而写他们的一些高兴心情等,以此来在小说外达到一种洒脱,一种真正的隐居心态:因为,只有忘记了自己忽视了自己的要求克服了自私心理,才可能隐居?
1,一种无心之过:比如刷豆瓣时玩鼠标不小心点的赞,比如以前在国图强迫症强迫我回头看名单,结果我并没有险恶用心。
1,最后劳动观改变了她的诗词,使诗词具有了现代诗气质,结尾拟作一首?和之前引起误解的诗词完全两个风格。诗词出现一千万等现代诗字眼。
1,下暴雨打雷,为什么这么恐怖,反应了人最深层的恐惧:因为心里有秘密。;;乌云布满,世界末日的形象。
1,她幻觉,地震了(景色的可怕之处),裂开口子,如何能在地震中活下来?后悔以前(上山前)没看那个地震自救帖子?
1,前面一片黑,乌云,而往后看,后面却亮一点没那么黑;然后往右看也是一片黑,马上往左看,却也是亮一点没那么黑;然后再马上往前看,还是那么黑,再马上往后看,发现也变得一片黑了。后来,突然整个天空变得一块黑一块白了。
1,当很吵的邻居真的搬走,反而会后悔吧,反而不希望他们搬走吧?
1,他们唱自以为很时尚的歌,是唯一证明自己价值的方式吗?
1,有一天,他们竟然带了一个女的来。
(1,有一个人,专门搞这样的行为艺术:替那些不出名的纯文学作者编绯闻或耸人听闻之类的新闻。会有人理他吗?)
1,他开始敬重她的诗词作者身份,因为他一直对这个身份好奇并保持好感;后来发现她来回就那么几招,熟悉后,轻视她。
1,公交车上的撕票原理(不怕售票员多撕票)——火车票的整个系统是怎样的,比如如何确保酒店还有别的网站上的火车票是真的?——与日期有关,到目前为止,社会运作规律是怎样的,即到目前位置,火车票系统是怎样的,网上订票的各种规则是怎样的(因为随时有可能更改,见12306上的各种通知)。而,摄制队里有一个人是坐公交车回家的。
1,再怎么装,再怎么分析社会,可是遇到车祸的事,各种没经验的事都做出来了,面对最激烈强度最高的社交环境时(面对交警和司机的环境:该说什么话使自己不吃亏?等),之前写小说的各种模拟社会环境顿时失去光彩失去合理性?::对比于——道士们平时的对话和摄制队来到山上后(道士们就要面对高强度的社交环境)的对话的不同。
1,艺术家越老越没社会经验,出事时,寄希望于年轻的艺术家,同时又不甘心完全放手,还想处处显示自己的所谓“经验”。
1,路口,上救护车前,忘记记司机电话。路口,司机很细心,让我扶他并说自己留下来处理事故。医院,我及时取片子而他疏忽了。医院,他咨询郝,郝说司机可能会金蝉脱壳,其实根本没有,同时埋怨我没有他那么有经验。医院,心情还比较愉快,讲起相关交通事故。医院,后悔没记司机电话,开始暗地互相责怪。打电话询问,最后在另一个老诗人咨询下,让人去报警,知道了现在的情况,而我给警察的电话也打通了。我自问,那些所谓的老诗人,真的能够应付这一切吗,应该也是菜鸟吧,比如认为的司机一定要上医院来。司机和警察到底有没有到医院来,因为明明看见了几个警察。医院,我手机没电。医院,他手机欠费,开始攒怒火。我买电话卡,不确定移动联通,买了30元,其实只有30元而没有50元,他肯定以为我不舍得花钱,而我恰恰不解释,恰恰不说只有30元的面值了,我恰恰让他的阴谋论得逞,以报复他的所谓的社会经验。坐出租,他完全考虑自己,我冒雨拦车,我想起买打印机的事,他并没有那么善良,不过是一切考虑自己罢了。其实我一早就不担心司机的电话问题,可是他以及他的朋友,似乎很怕司机跑掉,那么可笑地一直打电话问警察查电话号码,为什么我不能按自己的理解来处理这些事?为什么我不可以乖乖地等警察电话即可,为什么我不可以劝他等他病好了以后再去交通大队,我说根本就不用来医院,到时候我们去交通大队就可以了,而他当时的回答呢?他们懂个P,不要高看他们。去交通大队,郝听取出租车司机的建议,不要签字,这就是他的所谓社会经验(而他和司机谈话用了很多书面词,已经暗示了他的社会经验,比如现在赚钱多不容易,为什么闯红灯呢;万幸中的万幸;我爸是李刚;特权阶层;一个人影响一群人这么干;马路杀手,女魔头,驾校空设)。进去前,郝还给他打电话确认签字的事。交通大队,签责任声明合同,谁知道同时也是取车的证明,被骗?出门口时郝意识到了被骗而我还没有意识到。我完全采用放任自流的态度,因为他已经不相信我而相信郝了,我又何必再多想。取车证明时,郝向司机提出要求,被拒绝,而我还没有意识到这意味这什么,这意味着他们已经划清界线了。郝和他都很生气,气彼此。郝说这个事完全应该他亲自来,而且不应该这么着急签字,可以等几天来,可以先上网查询相关资料,可以等他休息好了他亲自来,等等。在公交车上,郝说去天涯北京吧发帖起诉交通队,以给他们施加压力以给司机施加压力,说记录司机不接电话记录以备下一步起诉,说我们成了替罪羊,因为他如果来的话会一样被骗,说被撞的其实是我们三个人,说如果出租车司机说到了那个合同同时也是取车证明就好了,说让他不要着急还有希望,说让他不要着急不要一直给司机打电话(太不理解他了,如同他太不了解郝了),说要先申请书,表明他是诗人身份。他还要郝去路口找协管员录音,郝说真当自己是机器人啊。司机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匆匆离开是怎么一回事,与之前的不逃跑形成了对比吗,没有;他们看到郝的来到,是否松了一口气。晚上回来,他摆脸色给我看,我后悔给他送盒饭,更后悔说出菜的名称。如果是我一个人处理,那么我的小孩子方式,是否会引起交警的同情,因为在我要去222取身份证时,交警似乎对我的小孩身份表示了同情,我是否应该用纯洁的方式打动他们,以纯洁的方式来对付这些人(因此在回来的车上想用纯洁方式来摸姑娘的手?)?公交车上,我无意中提到郝租房的事,我说那里有什么房子啊(其实是想说给姑娘听的?),郝会觉得暴露了自己的窘境吧。另外一个流派的诗人小说家,会如何应付这种事?会应付得更有社会经验吗?所有这一切都忽视掉后,那么:车祸到底意味着什么,一个人受到了撞击,难道不很恐怖吗,胸闷?而这之后,只担心一件事:他会不会还我的钱。
1,菜鸟学到一定技能或有了一定耐心后,也怕自己太厉害了,太耐心了以至于吓退别的菜鸟,由于这种同情,菜鸟故意采用一定的懒惰写法,故意“不劳动”。
1,在别人真过了隐居生活后,导演才有勇气来拍隐居。别人做过之后,他才有自信去表现。类似的心理是:任何好作品,给他好感的时间不会超过两个星期,两个星期后,都会变得“平庸”。
1,表哥的两次来二楼找我,最后一次是为了故意让他讨厌我?故意在心里告诉自己我是错误的,这样他才可以继续活下去?;回家后,我发现再也写不了那种反映社会的小说了,而只能写自己内向生活的,于是又想按从前的写法写小说;面对小孩,我开始还能装,后来表哥上楼一次后,坦白后,我觉得我再也不能装了,包括与亲戚的各种互动,我觉得我也不能装了(是表哥逼我的?不是,他上楼前,我已经培养好了气愤,只是他的上楼,加剧了我的不能装)。其实我一直在培养一种气愤,就是气愤这种应酬的场面,要把它当做是造成我今天这种性格的根本性原因,有时候我会忘记气愤(是什么时候?);三爹对我是真心的,而二爹是瞧不起的,觉得我写小说的能力不够,而我对三爹也是冷漠的,当剩我们两个相处时,反而更尴尬。在我第二天不出席任何活动时,二爹对我的态度明显是鄙视,朝我碗里扔了肉和朝表哥碗里扔了肉,就冷漠走开了,而三爹还是那么宽容,起码表面上是这样,三妈也很宽容,而当时,表哥的表现可能他自己也会比较寒心吧,在我们说过了那么坦白的话后,他还要继续维持原来的装,我甚至在当时表现得比他更得体乃至更成熟,这就是他的作用吧,而如果他是一个真正成熟的人比如二弟,则我又会回到菜鸟模式;真正成熟的人,他们寒暄时,到底有没有厌烦?哄小孩子似乎是真心哄的,似乎他们各种社交都是真心的,他们到底有没有违反本性?为什么我认为哄小孩子一定是违背我的本性,寒暄一定是违背我本性,而我在最终离开家乡后,突然觉得自己可以应付这些社交,对他们包括小孩子有了一点点感情,特别是在小孩子一个人来到二楼时,我甚至想摸他头发,小孩子的心理是什么,对我又怕又想让我喜欢他。其他人就很聪明,知道任何一点点小东西都可以获得小孩子的喜欢,比如手机里的游戏,比如喂他吃好东西,比如陪他游戏、说话,这是最初的获得权力(小孩子的喜欢)的方式,把小孩子当作(取悦自己的)工具才有可能自然地面对他?干吗总是让小孩叫人,让小孩懂礼貌,总是骗小孩,看小孩出丑,“冯家规是谁?”,大舅舅二舅舅,三妈说以后二舅舅比你更亲,我说我无所谓,她是否寒心。原来他们都传开了,即我没有给小孩子买礼物;我只是想保留我的本性,因为如果我一直违心地说话和互动,那么我何以写小说;第一天,一群人吃饭,我板着脸,很多失礼,爸爸失望,他之前肯定以为我能应付吧,没想到我这么狼狈,即使这样,他在后来几天,仍然认为我可以应付,特别是在小孩子在二楼和我成功真诚互动后,他认为我还是可以恢复的,他总是跟别人说我并不傻,而在最后一天,他问我要不要一起去精神病医院,“你觉得你有没有病,有没有精神病。”;地下通道,我挑每一种能尽力避免说话的路线走(上车选择的位子,避免开车门接小孩等)(在车上,爸爸说是爬山虎吗,三弟说不是,是一种别的植物,其实爸爸问这句话的意图是想让我来显示知识?而我却连这方面的知识都不能满足他,他深深误会了我的小说家身份和知识),让三弟牵着小孩子,我等爸爸,跟他比较近比较安全,二弟和妹妹在最前面。而在回来时,由于我没有买新衣服,故意生气,其实我没那么生气,但是故意生气,这样可以走地下通道时,我会比较舒服一个人走。买新衣服,反映出他们还是把我当小孩子,而我今天的性格就是被大量类似于这样的事造成的,即他们根本不尊重我。在二弟已经在嘲笑我的时候,他们仍然坚持要我挑衣服,让我出丑,目的只是他们自己有面子,或他们对我好后自己会觉得心里很舒服,丝毫没有考虑我的感受,从小就这样一直这样,而我正是在想到这一点后,才如此气愤,跟他们对着干即就是不买新衣服。“大哥跟个小孩子一样”,因为我试衣服时,不知道把架子拿开,我就是如此地恍惚,而我恰恰以这种恍惚来达到自己的所谓的尊重本性,我暴露自己的任何缺点和性格,为的就是不作假,我故意说现在去吃饭吧,以赢得二弟的欢心。在二弟家,他取画时,螺丝刚好掉进我脚下沙发,我想了一下没去拣,他也没来拣,我以为这事过去了,结果他几分钟后来弯腰拣,我受到重创。我一直逃避跟他们对话或互动,选择尽可能避开单独相处的机会或路线(比如第一天吃饭,三妹打来电话,而我在洗手间,所以我故意延长时间不出来),而这是不科学的吧,在一次两次单独相处后,也许就会比较真诚了,从而更真诚。他们肯定都以为我瞧不起他们吧,其实根本不是这样,我只是对他们没有感情?;当三弟低头(之所以低头也是预感到将会遭冷遇)问我有没有去村里看看变化很大,而我只嗯了一声表示没听清后就站起来走了,并且他的这个问话是在我和三爹说话中途(即我们停了下来,但肯定不是结束,接下来会再有一些或几句对话)问的,所以我有理由忽视它,而我的这种忽视,又恰好结束了我和三爹的对话,即我是利用了这种忽视;第二天,在二楼,表哥说“你觉得你做人做成这样还有什么意思。”这句话是个分水岭,之前我还是真诚坦白,在这句话后,我就变成应付了,我气愤了。之前,谈论吃亏问题,谈论人在一定的环境官位职务,人的各种不同,比如他当了爸爸,比如他说的小时候的班长,而我则说就是为了维持班长,他也要做些事情,赢得了表哥的同意。他谈到表嫂和他都看完了我的书,我想的是表嫂如何看我,是否被小说吸引了,从而在这天晚上,回忆起自己书里的一个个小说,想象它们是否能对她造成兴趣,特别是《见网友记》或别的性描写。一开始谈话比较拘谨(慢慢来,都混得很差,口头禅“不要紧”,没人笑话),表哥在试探我的水平到底如何,我的谦卑让他很得意,一开始的疑问句多,比如我写小说,到底为了什么,是否有钱的因素在。他说我小时候并不是这样,什么时候变成这样,我说我初中时就这样了(发现了墙壁上的“修炼成仙”)。他数次提到了打游戏,把我写小说同打游戏等同,他说同样是为了发泄满足自己,而我则说他并没有深入到游戏最高形式里。如果我偷偷录音了谈话,而被他发现了,会怎么样?第一次提到游戏:我说任何事情都要做到最高形式,他说他打游戏也是这样,总想一次比一次做得更好。他说我的题材这么窄,我可以写写他,写写周围的人,就像发明火箭,总要有个基础技术吧,而我忽视别人只关心自己内心,是否没有基础技术。第二次:他问我到底为什么写小说,有没有钱的因素,我说当然有,但更主要的是一个表达或者说情感上的需要,比如我说为什么像你说的打游戏,我以前也打游戏,可是打完后总是感到空虚,而我看一个比较费脑的电影就不空虚,而看电视剧同样空虚,我就是不明白这些心理,才写小说,他说他打游戏同样是发泄满足需要。为什么不写网络小说,他跟表嫂说过要是我写网络小说就好了。真正的第一次:他让我珍惜家人,珍惜是什么意思,就是说失去了才知道宝贵,比如他以前和表嫂谈恋爱,有一次打游戏太专注了,忘了她,结果他领悟并后悔了,马上去找她了,不然就失去了。分水岭之前,表哥说他其实也内向,但是有时候发现真正去应酬后,反而发现了它的乐趣。分水岭之后,他还在重复之前的话,要我珍惜家人,要我改变,稍微改变一下,要我有责任心,他坚持不下去吃饭,我下去了他才去,这是一个菜鸟的做法。第二天下来吃饭后,吃完饭,尴尬站着,我没走是因为想有没有可能趁这机会和妹夫聊上几句从而以后就不用聊了,而爸爸以为我只是毫无目的不知所措了,所以叫我和表哥回新屋,注意各种空间和我选择的路线:回来后,开门找灯,表哥的话”灯呢“,我找拖鞋给他,上楼后,我们都听到了有人说话,而我的策略是不理,直接到大房间开电视,然后我小便,小便前,问他要不要小便,他说不要紧,然后他问我哪里在说话,我告诉了他妹妹的房间,里面妹妹和表嫂在看电视,我小便听他们的谈话,找了一个时机结束了小便,走进大房间,一直避免进她们的房间。出来后,表哥也正好出来,似乎他也在房间里听我的声音(似乎他没有关门,而这样会导致蚊子,他关门进去了,然后在里面似乎小孩子让他出来),我又问他小不小便,他说不要紧,然后我们一起看电视,说如果北京有这样一个房间就不得了了。第三天,他再上楼,他已经恢复了平时的样子,不再像第二天那么坦白了,他仅仅是用平常的样子和口吻跟我说话,以达到讨厌我的效果,不让我第二天的话对他产生影响,然后他下楼了,这一次不再坚持让我下去一起吃饭。只是坚持让我过年回来,什么意思?第四天,我已经比较适应了,虽然预感到我可以比较真诚地应付了(明显的,我对小孩子的应付已经能够比较得体了,即发现了表哥所说的乐趣),但我还是板着脸,因为没有把握?或者说是为了让自己前后一致,有前后一致的压力在,他们已经认同了我讨厌寒暄,所以我必须一直讨厌。回家让我思考一个问题:我根本没办法深入别人的内心,我何以自立,何以写社会小说,我根本没办法正常融入,我为什么还活着,在已经活成这样的情况下,在已经丧失了人性的情况下,而我又是多么容易忘记痛苦啊,在回来的火车上,就已经在慢慢恢复了,已经在假装正常了,甚至还在火车上和一个菜鸟聊天聊火车票聊补票聊时刻表聊南方北方饮食聊北京堵车修地铁路面塌陷。即我对家人装不能违反人性,因为家人可以供我养我,而我在社会,则不是像表哥一样在部分地违反人性么(我为什么对违反人性不再那么敏感呢(或者说,是再也出现不了在家里的那种极端考验我人性的场景了?),是因为面对家人我必须要亲切互动么),因为这样才能生存下去(不是,是因为社会上的人与人的距离,对我来说比较舒服?)?;;一步步的过程:认为可以应付二爹三爹,但没办法应付姑爹,而觉得可以应付姑爹的时候,想到没办法应付妹夫,觉得可以应付妹夫的时候,想到没办法应付小孩子,就附带连二爹三爹姑爹妹夫也不应付,而在后面觉得能够应付小孩子(喂他吃蛋,给他手机游戏)的时候,由于要前后一致,所以我一直维持不自然状态。再呆下去,我肯定都能应付一点点,从而前后不一致,是一种更大的违背人性。;为什么没办法跟二爹三爹单独相处并谈话呢,因为我对社会一无所知,我谈话只会处处暴露,处处出丑,或者我根本没办法对谈,不知道谈什么。如同他们没办法谈文学一样(为什么我就不能想到这一点呢)。跟二妈三妈也没办法谈话,因为对生活细节也是一无所知,比如吃龙虾,比如亲戚关系比如如何对待新增的亲戚关系(妹夫等),根本学习不了,甚至觉得连这种学习都是在违背我的人性(达到了这样一种变态的地步)。;刚回来时同各种人物的第一次打招呼(注意各种地面,路线,先后顺序,小道具呼应比如带给奶奶的北京特产,场面调度等等):先是爸爸接我,车主是个女的,跟他有一腿?小孩子看见我,让我抱。看见奶奶,借由和妈妈说话而进屋,放包,脱鞋,(每一次这都是一系列缓冲的动作,给我喘息和慢慢熟悉的机会)。爸爸喊我出来见三爹和三妈,三妈说我瘦了,说我妹妹看了也不好受吧,加剧了我妹妹的眼眶含泪。我去上厕所,恐怖。回来碰见二爹和二妈,爸爸让我拿礼物给奶奶(整个场面靠爸爸在救我。多次救我),奶奶坐得比较远,拆开,我说我也不知道好不好吃,妹妹说奶奶干吗不拆另外一包大的,她这么说是想博取大家的欢心,典型的妹妹句式。我坐小板凳,他们逗小孩子,那么自然,他们说这次回来就不走了吧,说起写书的事。是否说完这个,他们就可以应付了事吧。妈妈一般是缺席的(忙着整理我的东西?),最后以我上去睡觉告终。;在老家,妹妹她们似乎总有办法让时尚衣服(连带专卖店)变得家居,变得和我们小时候的衣服一样,而它们在我眼里总是那么高端,而她们却那么轻松就看轻了它们,让它们那么适合家里的衣柜那么适合农村那么适合妈妈的缝补。;在二楼,看见一个电话,问妈妈说这电话现在没用吧,妈妈说是的。感觉自己已经发展到这样的菜的地步了:即在家人面前都是这么的没有社会经验,因为很明显的,电话线是拔掉了的。其实并不是菜,而是陌生?因为陌生而没话找话?;;以前小时候,想为三叔家的拆迁写小说,如今,三叔是因为富了(而心情变好),还是因为我在长篇小说里写到他,他才对我这么好的?
1,用卫生纸,擦屁股是两截,而擦嘴一般用一截。有一次,擦完屁股站起来,因为受力关系(人即将要倾斜),手中拿的卫生纸恰好撕出了一截(左手手中有一大截卫生纸,右手恰好撕出了一截。而本来是准备把这一大截卫生纸塞进左边的裤袋里的)。觉得很好笑。
1,按照别人的想法很痛苦(而其实同时是否一直压抑了“按自己想法来的”那种快乐?因为一想到按自己想法来,就觉得真心快乐啊),只有意识到了这一点,才可能迈出摆脱别人的第一步。
另:如何摆脱别人?可以这样的方法:看到A在赞美B的一篇文章,而这篇文章正是在夸奖A的作品,如此,就可以轻易忽视掉A的这个意见或想法(即赞美)了(或者说轻易忽视掉A的这次发声)。
1,为什么要写作(或写古代诗词)?是否混杂了多种复杂心理:超过别人?别人(写作风格)获得了好处(单是这一点,就要写作?),而如果自己有一天能获得好处,那么自己的这种获得(写作风格的不同)肯定跟别人不一样?否定别人?别人在网上交流聊天,而我却暗暗劳动、使力,以超过他们,告诉他们他们是错的。
1,气场强的人才可以拍隐居,气场弱(摄制队里的其中一人),会让双方都感到尴尬:让隐居的人都感到尴尬,跟让妈妈感到尴尬一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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