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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 虞美人·奥古斯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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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4-2 13:30:55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我们家的花园啊!妈妈长叹的一口气,拉回我和梅嫂要飘走的心思。她说,跟这家境一样,凋落了。

望出窗外,有亭台楼阁长廊水榭,也有小桥池水竹林山石,可是野黄草在里面摇摇曳曳,陈门腐木撑着断壁残垣,枯枝败叶铺上石凳秋千,还有些落进黑水池子里,小池子黑水泛了幽光沉沉厚厚,落落瑟瑟折尽窗户投在堂前,没有丝毫暖意,只把园子里残景颓色更冷了几分。我们家这花园啊,确实凋落了。

妈妈的唠叨再让人涣散了心思,梅嫂走进家具丛里劳碌,她总这样来来回回,也够让人烦心的,真希望她俩都快点离开。可是妈妈讲起花园来,一贯的没完没了,梅嫂听她一辈子,早该烦了,她可以不当回事儿地麻木不睬,我却不行,只敢坐在这儿静听。你们看吧,妈妈这架势,今天要不把小园英魂请出来,再梳理个遍,她是没完没了的。

历代守园人,在那声叹息后,跟着从她的嘴里踱出来,或独自个儿或结伴同行,他们走方步相揖让轻展颜面含笑,个个温文尔雅衣冠肃洁。妈妈指着的是虚空厅堂,却当真他们在那儿似的——看,前朝的段翰林,手里拿的是《梦园笔记》…君子宋玉,面如温玉,在作《菱花赋》,菱花池里采菱花…柳郎中,归了田在这园子里清修…他们啊,因这园子而生,而小园也因他们而盛啊,如今呢…

说着说着,妈妈要落泪了,可是我们都知道它是落不下来的。就算我不能理解她的这份悲愁,却早学会了唏嘘迎合,心里偷笑她惺惺作态,总是程式套路。你们看吧,接着,她会用什么事转接,好像戏到了高潮,就刹住。果然,这次的由头是梅嫂。梅嫂正提着鸡毛掸子在拂拭,她背对的腰身粗大,跟着掸子摇摇晃晃。妈妈一句训斥。

轻点儿行不行,没看到灰都上了房顶。

咣,竹梗敲在瓷花瓶上,悠悠扬扬,是梅嫂的回应,而掸子动作反而更大些。从窗子里折进来的几棱光柱,灰在里面更闹腾。

忽然梅嫂顿住,她的腰身和胳膊,手指头毛掸子,都顿住了。妈妈也顿住。那几棱光里,里面的灰舞,甚至时间,也都顿住。都朝向窗外。那里,花林那边,有敲门声,或说拍门声更对,如果不是一切都顿住,听起来真像是小孩在拍皮球,叭叭,嘭嘭。

死相,还不去开门。

妈妈发了句火,梅嫂扔下掸子,拖着腿臃臃肿肿出去。她穿过花廊,拐进斜林,消失在石桥那头。拍门声断了,门开了,进了一阵喧闹,脚步从门外跨进门里,乱糟糟也快活活。妈妈站在窗前等着,人声听起来不少,还有梅嫂在骂,骂声尖尖。

石桥上先冒出几个人头,再是些粗人凌乱,上了桥又下桥。他们粗手粗脚粗衣裳,粗头粗脸粗声笑,他们勾肩搭背,蹦蹦跳跳,全然不顾那石桥只能容两个人并排,他们却非得挤成一团。随之,粗人堆里夹着梅嫂的脸,那张脸急揪揪地,想揪住一个,随便哪个也好,可这些人个个都跟泥鳅似地,任她怎么都抓不到。梅嫂没办法,动手不行,动口更不管用,这些人啊,根本没把这个下等老妇人放在眼里。妈妈把窗户关上严实——这些邋遢鬼,没教养,你别往外看,坏了眼睛。她挑了帘子出门。

光线暗下来,窗户只剩下一根亮丝,我坐在黑暗里,等妈妈出去,把窗缝拉开了点。

妈妈迎着这群人过去,他们在花廊口对上,妈妈挡住了去路。这些人到不敢在妈妈面前放肆,窝在那儿。梅嫂从后面钻上来,跟妈妈连比带画。人堆里有两个年轻的,一个站在她后面,手上学她连比带画,脸上挤眉弄眼,惹得我想笑。而另一个岔开胯子,学梅嫂走路,拖着两只脚一脸愁苦,这次我没憋住,笑了。周围一片哄笑,梅嫂停了抱怨,气得手背直往在手心里砸,她脸上红扑扑,却好像年轻了十几岁哩。

在妈妈面前,这些人推来搡去,不知道是众人退了,还是一个人站出来。总之,只留下他跟妈妈对峙。这人一头狂发,衣袖邋遢,他也不做声,伸手在衣领脖子里面掏。掏得我牙都酸了,生怕他掏出个好大的垢球,还好,掏出来一块金属片,穿在项链上是美式军牌,在光里闪了闪,清亮清亮。他的声音瓮声瓮气。

老子不快活,工钱都摊到我兄弟身上,管我多少人干活!

他身后的兄弟们又起了劲儿,哈哈嘿嘿地互相逗乐,逗梅嫂发火。妈妈指着人堆里扛着的东西说。

多少人我管不着,可你们得把这破烂玩意儿留下,你们打什么主意以为我不知道?

我踮起脚想瞧得仔细。那些人竟然都不争辩,扔下那摊东西,玎玲咣当的玩意儿堆在妈妈面前。他们个个不说话,跟犯了错被抓住那样。妈妈侧身让开一点,盯着他们一个个往工房走去,接着指挥梅嫂,梅嫂把地上的破烂拾起来,是车轮,脚踏,链条,铃铛,零零落落的玩意儿,原来,这就是妈妈说的主意,是他们想用我家园子和工具,组装自行车而已。那些人走尽了,妈妈回过头,我赶紧离开了那丝亮缝,坐回原位里。妈妈再也没进房间,梅嫂也没进。

这下好了,没了唠叨,也没了来回走动的搅扰,我想静下心看会儿书。可手里捧着书,耳朵却在外头,听是否那些人还有什么动静,哪怕是干活的号子,也赛过屋子里绕梁的唠叨。

工房那边没声音,从后窗那边却依稀有点,我挪到后窗边。先是低语,或是轻笑,再接着追逐打闹。声音越来越清楚,起码有三个人。我推开后窗留一道缝,有人进了草厩,确实是三个,看打扮,是那些工人,粗布厚衣服,蓬头垢面。三个人在草厩门口围成个三角说话,说什么虽然听不清,却一定是高兴的事情,一个个笑弯了腰喘不过气,手搭同伴的肩膀,直不起身。他们又往草厩里面来了来,干草更厚,他们动作开始野了,互相追打起来。一个人追两个人,两个人分两头跑,其中一个逃开,在地上打了个滚,站起来,头发后背都是草,拍手跺脚。追赶的朝另一人猛扑过去,却不料那人灵巧,轻轻一旋,那追赶的人扑空进草里,不见了,那草堆多柔软多蓬松。站着的两人哈哈相对。

真不知他们哪儿有那么多笑料,令人艳羡,真想跟他们打个招呼认识一下,正想把窗子推开些,我停住了。他们那边也收住了笑,那刚刚跳进草里的人,趴在草里,屁股冒出草堆,两手在腰间一阵动作,霎时间棉裤褪到膝盖,拱起两片白花花肉墩墩的屁股。站着的两人收住嬉笑,满身是草的,开始解自己的裤绳,而那灵巧躲开的,把手伸在衣服怀里掏,掏出了一根紫色细长的东西,一头宽一头细,像喇叭,他蹲下把细的那头插进那扇屁股里,全没了进去。那解裤子的已经踢了棉鞋棉裤,光了下面,抖着家伙,扑上草地那扇屁股,接着也拱起腰身,用手握住下面往里塞,继而活络起来。那灵巧的,绕着两人吼吼乱跳,挑起干草,一时间草长莺飞落英缤纷,我看得眼花缭乱烟波流转,这才明白他们三个原来在干这样迤逦的事情。连忙合了窗户,坐上床沿,耳中怦怦心跳,心里却奇怪那喇叭究竟是什么用途,为什么是紫色。可是耐不住,又侧耳细听,那边声音隐隐约约,闷闷沉沉,我再推开一道缝偷望出去,却不敢做惊动他们的打算。他们的棉衣棉裤破烂布都散落在四周,陷进干草上,三人赤条条裹在一起,难分彼此,一会儿他在上,一会儿他在下,一会儿他在前,一会儿他在后,一会儿一个对两个,一会儿两个对一个,就把那些黄干草也染红染绿了些,直叫人心神荡漾,欲罢不能,可再多看几眼,又心里惆怅。镜子里面,我羞红的脸,自叹一句,恐怕以后再也挥不去这段缠绵。

我似灵魂出窍,悬在半空,俯察自身。就算多年以后,亲历多少春光,身经无数欢爱,恐怕也比不上今天的后窗春景,随性且自然,粗野又狂浪。而每每想到以后,会有形单影只意味索然的时候,那时,只能凭草厩迤情去潮生潮落…

在这群粗人里面,我都忘了目的是为了那三个人。

因为我认识了三黾。

我不善于言辞,三黾更不善于,但是我们谈得来。我还能想起我问他第一句话,他盯着我面前地下,局促不安,对我的问话不作回答。可是,在他发现我们的共同点之后,我们就开始无话不谈,跟老朋友似地。也真奇怪,跟他一起,我能说个不停,恨不得把脑子里所有的话都倒出来,恨不得把自己所有的脑细胞都摊开来,让他看个够。如果我察觉到一丝遮遮掩掩,都会惭愧得要死,自认是玷污了我们之间。

每当这时候,三黾脸上轻轻地笑,比我笨嘴笨舌地解释不知道高明多少倍,那让我对他更加钦佩,同时又让我信心十足,变得能言善辩起来。

有时我恍惚成为这些粗人中的一份子。他们笑,我也笑,他们骂,我也骂,他们吐唾沫擤鼻涕,我也吐也擤。那些我曾讨厌的坏习惯,此时都成了可爱的小动作,坐在三黾的旁边,跟他说说话,再跟其他人说说笑,再自然不过,我们好像坐在草原的篝火旁边,原始而纯净。三黾好像看出我的努力,从他眼睛里,流出一抹责备和拒绝,一开始这让我感到有些难过,可转而,更让我欣喜,为他体贴入微而满足,于是,便稍稍收敛,可以一言不发,只是看着其他人热闹起哄。

当初来的目的,现在已经无影无踪,早被丢到脑后。只有偶尔的言语间隙,沉默不语的时候,它才冒出来,那三个人究竟是里面的哪三位?而仅仅一瞬间,又被丢掉。我甚至暗自庆幸,至少自己,精神还是高于肉体的,毕竟我还没堕落到那种地步,不可收拾。

大伙儿围炉而谈。三黾在他们中间名望很高, 周围混浊的眼神里,能看到羡慕,他们羡慕我能跟三黾谈得这样亲密,我几乎能感到他们要仰起头看我。我向他们扫过一圈,他们的面目模糊遥远,却好像更能衬托我跟三黾的交谈距离。三黾递给我一本花名册,让我认识其他人,上面有他们的姓名和擅长的活计,姓名用粗体,活计用细体。别小看了这群粗人,他们的名字却往往威风凛凛,莫西干,弗朗西斯,加西亚,奥古斯丁丁垂利亚尔或洛伦洛夫斯基之类,也有短小随意的,但不多,比如一二三,干勾之类。

一排排的名字里头,有一个引人注目——美成夫人,这串名字里最柔弱的一个,他擅长的活计是吹喇叭。是不是扑进草里露出屁股蛋的那位仁兄?我心里想着,低声问三黾,美成夫人是哪位?三黾往人堆里一指,是个相貌平平的家伙,不,甚至可以说,平庸地没有相貌。从他的衣服也难判断就是那个人,衣服更不是特点。他被三黾指了,露出黄牙在笑。我赶紧低下头,继续看名册,不敢再抬头。

大伙儿发出欢呼,迎接进来的人,是那个一头狂发的家伙。他乍乍呼呼,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拉过去,包括三黾的。大家叫他奥古斯丁丁垂利亚尔,看起来他比三黾更受大伙儿尊敬,但不同。对三黾,大伙儿是仰慕,对他是服从,对三黾的尊敬有距离,对他没有。他热情,对每个人都一样,可我觉得他热情过了头,反而显得有藏在心底的鬼心思,总之,我对他是没法产生好感的。他露出脖子的项链,那清凉清凉的军牌现在塞在衣领里。他招呼大家去吃饭,大家都站起来。老实说,我有些怕他,三黾不怕他。

大伙儿往食堂去,我也准备回去吃饭。奥古斯丁丁垂利亚尔发出邀请,让我一起去,我看看三黾,三黾点点头,我同意了。奥古斯丁丁垂利亚尔眨眨眼,更显得狡黠,他说,还是小食堂哦。三黾说,那是领导人餐厅,跟其他人吃的食堂不一样。

小食堂没别人。菜盘在厨房门口摆成一排,只有我们三人,有个伙夫在菜盘后面,他手叉腰做好打菜的姿势。我对流程不熟,说,你们先打。我坐在伙夫旁边的空座位,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在这样空荡荡的食堂里,我有点后悔,不该跟来,只要他们抬头看我一眼,就能看穿我的手足无措,我的眼睛不敢对视,不离开他们做动作的手和牌子,勺子盘子和碗,我的手指在腿上绞成一团,后背紧紧贴着椅子背,心生敬畏。不过好在,他们此刻并没有看我,奥古斯丁丁垂利亚尔和三黾在要菜,伙夫在打菜,他们都不看我。

盘子堆里揭出一副盘子,放在菜盘的前沿,手推它,它往前走,跟着人往前走,手指隔着玻璃罩指下面,里面的勺子舀菜,抖抖汤水,盛入小碗,小碗放上玻璃罩,小碗被手拿下去,放进盘子里,盘子继续前进,手指勺子小碗,继续。盘子后面,是另一只盘子,跟着后面的另一个人。前面盘子里已经有四个小碗,红烧鱼块,毛豆米炒肉丝,包心菜,蒸鸡蛋。后面的盘子里有两个,梅菜扣肉,红烧鱼块,现在,又多了一碗包心菜。盘子推到尽头,篮子里的筷子勺子,各一,放在盘子里,再放入一个苹果,一碗米饭,胸口的牌子靠近仪器,滴,人离开。五碗一个水果。后面的盘子跟上,牌子在手上,伸过去取米饭,蓝带子掉进梅菜扣肉里,米饭放进盘子,牌子靠近仪器,滴,人离开。四碗没有水果。

流程看清楚了。可是关于究竟几荤几素我却拿不准,三黾要的是两荤两素?可那盘毛豆米炒肉丝,不知道算荤算素,而奥古斯丁丁垂利亚尔明显是两荤一素。有些拿不准。

三黾把他的卡递给我,他说,用我的卡,我昨天刚充的值。他回转身,跟奥古斯丁丁垂利亚尔并排走向饭桌。三黾侧着脸说,我的余额已经不多了,差点充不上,如果明天还是我充,恐怕不够。奥古斯丁丁垂利亚尔也侧过脸,对着三黾笑,你的意思就是让我来充呗,看我升级了不是。他们在角落那边坐下,面对面,动作一致,抖开餐巾纸,拆开了筷子,一连串的忧伤。

就连伙夫,也好像当我不存在,自顾自进了厨房,我叫了几声没叫住,只好跟进去,在门口朝里面大叫,还有一个。里面一个声音回应——自己打。

菜盘里都是些残羹冷炙,没选择,就算舀干净了,也难成为一碗。我只把几样素菜舀到碗里,赶快坐到三黾旁边。奥古斯丁丁垂利亚尔指着我的盘子,问,怎么都是素菜?我说,没菜了,素菜就素菜。他劝说,要不你去等等,待会儿菜就会上来。我说,不用了,还能省钱。他说,哪里省钱!这是按次的,刷一次12块,不吃白不吃。

12块!我只好走去菜盘那儿等。伙夫回来了,说,可以单点,不光光是菜盘里的品种,不如炒个小炒,再来碗面条,吃个痛快。我点头同意。伙夫又说但是,时间会有些长,介不介意?

好吧,我说。我回到三黾的旁边,他们的饭菜几乎消灭干净。伙夫又送上一道菜,三黾说,这道悬空菜,可以用来等你。

悬空菜分成上下两层,下面,也就是碗里的,是清汤,清汤上面,悬浮了一丛黄绿相间的毛菜,郁郁葱葱地簇成一团,汤和菜之间悬空,我猜想名字就是这么来的。三黾说,等你的菜上来,我们一起吃。

奥古斯丁丁垂利亚尔从对面探过身子,从下面掏出一本线装书,说,趁着这会儿功夫,不如欣赏一下三黾的旧作。我往后退了退,那本书却随着他的手,跟到我面前。我只有接过来。三黾从来没有跟我提起过旧作的事情,我很怀疑是不是奥古斯丁丁垂利亚尔故意这么干,只是为了戏弄我。

可那真的是三黾的旧作,他年轻时候的作品。分成上下两部分,上部分是评论集,论诗的好坏。好诗如何,坏诗如何,好诗人如何,坏诗人如何,毛诗如何,太白诗如何,古洞诗如何,红妆诗如何,论调虽然难脱稚气,可是能看到延续性,跟三黾现在所谈论的一脉相承,只不过现在说得更精简,更从容而已。每一节的结尾有蝇蝇小字,注上500字400字之类。奥古斯丁丁垂利亚尔解释说,那字数是对应三黾作品的字数,是证明性的实验作品,在下半部,上半部其实是三黾作品目录。我翻到后半部,随手一页。

那页上有《望乡》和《春归》两篇,行文葱葱,绵延融融,三黾年轻时真有才情,我一边自叹不如,赞叹那远远超过我的笔力,而一边,也察觉到眼睛里一阵酸酸。多少有些埋怨三黾,我跟他几乎倾诉我所有关于美的念头,而他却有所保留,好像怕我夺走了一样,我不敢丝毫遮遮掩掩,没想到他却深藏不露。而更可气的,是让奥古斯丁丁垂利亚尔来捅破这层窗户纸,你看他啊,坐在对面,一脸幸容,抱着肩膀抖着身子,我拼命收住眼睛,把眼泪缩回去。他伸过胳膊,用手指在我手里把书翻过一页,说,你还没有看三黾最好的一首呢!——《虞美人》。

他不用看,就朗朗背诵出来。

莺莺燕燕西窗外,偷望同人爱。小园深处落缤纷,对镜黄花独自黯销魂。
都说咱俩关系好,好到不得了。要不是奥古斯丁,哪晓得其实自作多情!

眼泪终于不争气,滑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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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4-3 13:31:05 |只看该作者
卡萨版主来评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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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4-8 19:25:42 |只看该作者
好古怪的小说 甚至没太能弄清楚其中的年代。。 开头很古朴 后来有一段很欧洲中世纪 最后似乎又是现代的了 语言也是跳跃的 虽然偶尔几个比喻句还是很有亮点的 但是这个语言总像是不太合身的衣服 套在叙事上很别扭 啊 还有那么没来由的性描写 真的,,,没有看懂 求点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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