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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 那一年,我们在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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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5-15 12:00:54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本帖最后由 123lxl 于 2014-5-16 10:38 编辑

那一年,我们在恋爱
      
       记得法桐树叶还有些嫩黄,被阳光照着,亮亮的。
       那天,一凡对我说,电影队来了一个女兵。说她曾经从1号岗旁边走过。我说,长得漂亮不?他摇摇头,马上又点点头,说,不错,不错。说着就咧开了嘴巴。
      一凡坐在沙坑边,双手叉在身后。我跨坐在双杠上,看着他,我也咧开了嘴巴。
       我们就这样傻子似的看着对方笑。
      你好像不相信?一凡说。
      我真的没骗你。一凡又说。
  一凡一直在朝我看。
      我说,你完成交接岗,去往食堂吃饭,就看到她从1号岗旁边走过,——应该又是在军人服务社买牙膏面膜之类,且不去管它,——你就一直放慢脚步走在她后面,是不?
       一凡笑着点点头。
       她穿了一身夏常服,灰绿色军上衣束在靛蓝色军裤里,一条黑皮带恰到好处地勒在蜂腰上。
       那是仙——腰。一凡说。
       仙你个头,让你过过眼瘾就以为沾着什么便宜啦,尽长别人的志气。
       再往下,你就看到了那个红润如花的足后跟。
       你走在她后面,先是经过了连队食堂。那个时候离开饭时间还有点早,从窗户望过去,餐厅没一个人影儿,你没有进去。你也不想进去。
       一凡的样子鬼鬼的,一边在挠头
       然后你跟着她拐了一个直角,就走到了操场边,看到了操场上一大片阳光。
       一凡说,是满满一操场阳光。
       法桐树下就好像突然暗了下来,你心里有些窃喜。
       一凡侧过身子,低着头,很含蓄的在那儿笑,一边用指头点点我。
       就在这个时候,你的眼睛不知怎么就花了,眼前出现了一团冰琪琳,在一个倒锥形的器皿上颤悠着。于是你带着一丝甜甜的味道,绕着操场,一直跟到大礼堂门前。
       对,就在快走上台阶的时候,她突然回头朝我看了一眼,好像抿着嘴,好像还在笑。一凡抢着说。
       最后,她头发一甩,扭着腰枝噔噔噔地在一步步远离你,像在敲打你的心……。
       一凡用一种异样的眼光在看我。
       你真行,讲出来的比我看到的还真实。一凡说。
       电影队原来就俩女兵。一个姓杜,胖胖的,我们私下都叫她“胖嘟嘟”;还有一个身材颀长的女兵,总记不起她姓什么,五官长得很标致,就是位置摆乱了套,我们就叫她“美得一塌糊涂”。
       我问这个女兵的个头,一凡说中等个。
       噢,她是什么军衔?一凡想了想,没有想出来。他沉吟了一会,说,那天应该是星期天,可能摘掉了肩章。
       从重温“艳遇”那天开始,一凡对我好像有了些信任。
      
       我和一凡同坐一个车皮到部队。火车上,我看到一凡的表情很严肃,严肃得像装出来一样滑稽。后来我问一凡当时是一种什么感觉,他没有说。我说是不是一直在想得干出个样子来?一凡说,没有没有。他下意识地往旁边瞟了一下,待目光收回又碰到了我的目光。我先笑了,想必笑得有些不自然,就将脸侧转了过去。
      从火车站爬上大卡上,一路往西,越走越荒凉,车厢后面尘土飞扬,像一条舞动的土龙紧咬在车厢尾部,时时伺机朝车厢内扑来,只要一个颠簸,我们马上会被吞噬。卡车最后载着一车陶俑似的新兵进到了一片浓荫。车一停稳,新兵们一个个往下跳,跳到地上又接着跳,像在玩踩气球游戏。
        新兵连集训一结束,我们就打起背包一路雄赳赳气昂昂唱着军歌来到了警卫连,正在往营房门里进,背后有人拍我肩膀,我扭头一看,一凡在朝我笑。
       真的是你呀?一凡说。
       就这样,我和一凡被编在了警卫连二排六班。
       班里就我们两个新兵,每次整理内务比赛,不是他拿第一,就是我拿第一。老兵经常伸出大拇指夸我俩——背后就骂我们是新兵蛋子,——我俩就劲头十足,关系就变得微妙起来。
        一凡没想到我也会被分到警卫连,认为我文科比他好,应该分到机关才对。你老兄应该吃墨水饭,弄到这里耍拳弄枪,这不跟我一样吗?一凡说。
        都是兵嘛,我说。
        话虽这么说,但经他这么一“点拨”,心里好像真的就感到不该分到这样一个鬼单位。
        一凡还以为我在和他抬杠,便袖子一撸胳膊一抬要和我比“老鼠肉”。我说我肯定比不过你,一边装模作样伸手去拍了拍他胳膊上那块饱满结实的肱二头肌。他满面笑容,朝我打了一个响指。
       日子一长,一凡看我也就这么点出息,在我面前渐渐有些轻慢,时不时地用擒拿动作冷不丁把我放倒在地,他站在一旁大笑。我从笑声中又看到了真实的一凡。就想起高中毕业不久,我站在村后圩堤一个漫坡上,手拿一根柳枝,无端地对着一蓬翠生生的藤萝,一下,又一下的抽着。不知什么时候一凡悄悄绕到了我身后,突然贴着我的耳根一声尖叫,把我的魂都快吓出来。见我惊魂未定的样子,他那一米八几的个头,竟笑得跪在了地上。我一脚朝他的屁股踹过去,把他踹翻在地,他捂着肚子还在笑。
       我说,一凡,现在村里都见不着后生了,都出去打工赚钱了,你说怎么办?
       一凡像只赖皮狗似的躺在地上,听到这话,脸上的笑容转眼不见了。他看了看我,坐了起来,说,你说怎么办?
       我心里是想参加高复,但不好说出来。
       一凡就因为几次模考分数上不去,莫名其妙失去了报考资格。我的高考成绩也没能考出应有水平。回到村子,总怕见人。小小一个村子一下多出两个无业游民,似乎比接受多出两个大学生还没有准备。平时我从谁家门口走过,身后常有三两个人聚在一起悄声私语。
       我对一凡说,我们当兵去。一凡说,好哇。我知道当兵肯定对一凡的胃口。这么一说,我觉得自己也好像动了心。


       到了部队,才知道部队真是一所大学校。刚开始,一凡总认为我是在和他较劲,其实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在和谁较劲。我非常真诚地对一凡说,老兵当面表扬我们,背后却在骂我们新兵蛋子,他们到底是啥意思呀?一凡说,啥意思?还不是因为我们能干,让他们忌妒了。我说,叠个被子整个床单,谁稀罕呀?一凡就立在那儿笑,不接茬。
       你啥意思呀,一凡?
       一凡将手伸到我鼻子底下打了一个响指,说,没啥意思。
       我是越来越看不懂一凡的心思。有一次,他悄悄从钱皮夹里抽出一张相片给我看。我一看,有些面熟。就问,这是你什么人?一凡说,我对象呀。很自得的样子。我想再看看,一凡便弯着腰将我强行挡开,扯烂了!扯烂了!一个劲地鬼叫。这一幕被我们六班长撞见了。班长说,看什么西洋景,我也瞧瞧。我说,我们在闹着玩呢,没看什么。一凡说,他抢我的相片。我彻底傻了,就傻看着一凡拱手将照片交到班长手里。班长一手接过相片,说,我检查检查。班长是西北人,他边“检查”边说,小怩子嫽得恨(很)。班长问一凡,是你对象吗?一凡笑着说,是是是。班长走时还往一凡肩上重重拍了一下,艳福不浅呐。
        一凡脸上的笑容久久没有消褪下去。
         我知道一凡已经瞄上了全师警卫擒拿格斗大比武。按照体能和动作规范测试结果,一凡已经入围主力集训名单。可听到我们二排长说,一凡是练得最差的一个,入围主力名单只不过是一种鼓励。
        二排长站在全排战士面前训话时,我扭头朝一凡瞟了一眼,他正好也瞥见了我,向我伸出了三根指头
        二排长外号是“三毛”,知道的人不多。这倒不是因为头发少,而是说他……怎么说呢。有一天,我们几个新兵在盥漱间洗衣裳,其中有人在哼唱《橄榄树》,被二排长听到了。二排长是从优秀老兵中直接提起来的,在军区教导队学习了六个月,回到连队就穿上了“四个兜”,响当当的行政二十三级军官。二排长站在风纪镜前整完衣帽,又对着镜子较正笑容,让它既亲切又不失威严,就这么似笑非笑地来到了盥漱间。
       二排长说,很抒情嘛。
       新兵说,首长,我是瞎哼哼。
       这是谁写的歌呀?
       首长,是三毛写的。
       不对呀,应该是张乐平写的吧?
       首长,您说得对。
       于是我们几个新兵低着头在嗤嗤地笑。二排长敛住了笑容,说,有什么好笑的,排长就是排—首—长。我们就齐喊一声,首—长—好—。喊声未落,我们就一个个开溜了。只有排首长挤眉弄眼地立在那儿揣摩微笑,他认为这样的局面是微笑不当造成的。从此不见二排长脸上有笑容,最直接的后果是排里的新兵如果想出去几乎请不到假。二排长先是兜着圈子哼哈一阵,等到你差不多也快死了那个心了,最后就抛出一句他自创的名言,说,把羊放出去还会回到羊圈,把人放出去就不知进到哪个院哦。真是一个又可气又好笑的家伙!
       我们私下叫他“三毛”,就暗合了这种铁公鸡的味道。
       我就有些想不通,问一凡,是不是和二排长有什么过节?一凡说,没有啊。
       真的没有吗?
       呀呀呀,没有就是没有。
       我提醒他,是不是也得回一趟家?一凡看看我,就像看一个陌生人。就反问我,有这个必要吗?第三天,一凡笑嘻嘻地找我到,说让他已经去世的爷爷再死一回怎么样?我说好哇。后来一凡果然是回了一趟家。从老家回来,一凡塞给我一包家乡烟。我悄悄问他,带来了“手榴弹”不?一凡唉了一声,说临走前母亲为他凑了点路费,他接过母亲手里的钱,脑子里什么想法都没了。我说,也好也好,这本来就不是咱们做得来的事。听完这句话,一凡好像呼出了一口气,便转身离去。我看到一凡低着头走着,有几股散乱的白烟接连从他的肩头冒了出来。

       连队比武主力选拔赛的日子越来越近了,我看到一凡神经病似的在食堂背后那块水泥地上挥拳踢腿,嘴里嗬嗬有声,透过夜色看过去仿佛一个醉鬼。
      我坐在食堂的面食操作间复习功课。几天前,指导员专门找我谈过一次话,中心意思是部队对兵员素质要求越来越高,基层带兵干部必须要通过军校毕业,农村出来的孩子也就这么一条路。指导员的一番话,把我心头埋藏已久的一些东西彻底给提搂了出来。走出指导员寝舍,我无头苍蝇似的在营区转了一大圈。经过大礼堂时,还特意往里瞧了瞧,只看到厅堂正中那尊高高大大的石膏像。回到连队,一凡听完我考军校的事,就阴了一下脸,问我考军校难不难。我说肯定很难,也只能是试试看。我就鼓动一凡考士官。一凡望着窗外,一幅很迷惘的样子,嘴里一边在说,原来士官也需要考啊?他声音很轻,像在说给自己听。我说,要不等到退伍前,争取改选成士官。就见一凡微微点了一下头,已经明显回过神来,紧握着拳头在我胸前轻轻锤了一拳。
       这天晚上,一凡请我吃水饺。我心里很乱,很烦。来到部队一年多了,从没摸过书,天天他妈的不是出操站岗就是叠被子,我和一凡的内务也始终保持在全连前几名的水平。我对考军校心里完全没有底,一种既渴望又灰心的意绪快把我弄崩溃了。我主动要了一小扁瓶二两装的二锅头。一凡知道我不会喝酒,一凡说,你不要喝,要喝咱们再挑个时间。一凡就喊过服务员要酒杯,说,要么一人一杯,干完了俅?半杯酒下肚,我就迷迷盹盹看着一凡在表演。他笑眯眯地吸了一口烟,夸张地朝我撮起嘴,一个乳白色的烟圈便从他的舌尖上漂逸出来。他一只手虚托着烟圈,并快速地做了一个铲的动作,白白的烟圈就仿佛在他的助力下顺着他的手势在朝我漂移。一凡在那里笑,笑得没心没肺。
       听到一凡那边的动静,我把书扔在了一边,拿了两块食堂吃剩的油炸馒头片走到一凡跟前。一凡嚼着馒头,叭叽叭叽响。我说,你别吃了。一凡说,肚子饿哩。我又说,你别吃了。就见一凡用手往嘴巴上一按,应该是将馒头片整个填进嘴里去了。我扯了一下他的胳膊,就拔腿往营区走去,一凡跟在我后面。与他说话,只听到呜噜呜噜的,就想笑。
      你是不是到大礼堂去?一凡说。他终于可以说话了。
      对呀,看你的情人去。我说。
      一凡推了我一下,很开心的样子。
      刚走到礼堂前,营区上空就响起了就寝号。一凡说,回去吧。我说,回去吧。
      一路上,我和一凡推推搡搡,我们在谈女兵。
      我对一凡说,你如果能在擒拿格斗方面捣鼓出个名堂来,转个士官肯定十拿九稳,到时候你就可以胆子再大一点。
     一凡说,胆子大有俅用,关键是人家能不能看得上咱?
     自古美女爱英雄,怕什么怕?我说。
      一凡又推了我一下。

       说实在的,我确实小看了一凡。
       记得一凡曾经对我说新兵几乎都有对象。我说我就没有,好像我们六班长也没有。一凡就很认真地对我说,我们六班长好像威信不高哩。我不知道有没有对象与威信还能牵扯上什么关系,就敷衍地应了一句。一凡对我的回答并不满足,没说其他话,就丢下了一句:你以后会知道的。
      六班长后来果然被撤换了,我心里咯噔了一下,就想和一凡聊聊,把一凡带到食堂后面那个冬贮大白菜的地洞北出口。
我试探着对一凡说,一个新兵不到半年时间,居然请假回了两次家,他家里事真多呀。
       一凡知道我在讲四班那个经常受表扬的大个子新兵。一凡说,人家是有事哩,一回是母亲病重,还有一回是……。我马上接过话头,说,是他母亲病危,对吧。
       对对对。一凡说。就看着我笑,笑得很有深意。
       我就将我知道的大个子的情况透露给一凡,一凡听着,脸上看不出有任何变化。我自己惊讶了。
       我对一凡说,大个子每次从家里回来都是摸黑到连队,先拐到这里放下一个包裹。
        一凡说,瞧人家多会办事。
       于是这里很快就成了这样一个场景:我先是看到四班长来了,又走了。四班长走后,五班长也来了,又走了。五班长走后,一排长、三排长一前一后也来了,走的时候他们之间好像还开起了什么玩笑。最后才是“三毛”,这时候大个子就拾起包裹跟着“三毛”一起离开,往蓝天饭店背后那个营院偏门朝家属院走去。大个子将包裹背起的时候,我还听到了瓶子碰撞的声音……。
       一凡说,我的感觉没错吧,六班长愣是没他什么事!
       我就问一凡,你怎么知道的?
       我知道什么?一凡说。
       就,就刚才我说的事呀。
       嘿,我哪知道这事啊。一凡就告诉我说,谁谁谁父亲是老板家里可有钱了;谁谁谁是干部子弟;谁谁谁……。
       你就说说我们班长吧,我打断了一凡的话。
       我们六班长既不抽烟又不喝酒,也不会搓麻将,从来也没见他到家属院去玩过。一凡说,我知道的就这些。
       路灯透过食堂门前那颗法桐树从低矮的食堂屋脊上投来斑驳的光影,就看到一凡脸上明明暗暗,心里就开始对一凡有一种另眼相看的感觉。
      我又问起他那张美人照的事。一凡说,嘿,你真没有看清啊?那是我表妹。
      让表妹充当对象,亏你想得出。我笑着说。
      一凡说,要是哪位首长的千金做我对象,那就牛逼大了。
      你那个说不定就是首长的千金哦!
      她真是的话我恐怕还没有那个贼胆哩。
      看得出,一凡已经是一脸的幸福。
       说起来很奇怪,那个女兵留给一凡的永远就是那样一个背影。一凡因为参赛的事,一直弄得很萎顿,很孤独,好像只有这个美丽的背影一直在伴随他走过那段不堪的日子。

      
      我和一凡在警卫连一共呆了一年另十个月。这年九月,我考上了一所军队高级指挥院校,要去报到了。离开连队前,我约一凡到蓝天饭店聚一下。我去叫他的时候,他坐在一个小马扎上,努着嘴,趴在床边捏被子。我心想,这个家伙还弄得像新兵蛋子一样。我捅了捅他的腰,悄声对他说,你装得挺像的哈。他转过头来,会意地笑了。我作了个喝酒的手势,说老地方见。他点了点头。
      我点了凉菜,又点了炒菜,就问一凡想喝点什么。一凡问我喝什么,我说我喝冰啤。一凡说,你喝啤酒我就来点白的。我将菜谱推给他。一凡就笑着用一根指头在酒水单上往下划一下,像是全部过目了一遍,说,没有我想喝的酒。我正想说如果今天没有酒灌倒你老子名字倒贴。就见他歪着身子从裤子口袋摸出了一瓶家乡酒,往桌上一放,说,今天我就自私一回,就喝这个。
我第一次见一凡喝酒喝得这么猛,起始就三杯,说祝贺酒。摸起筷子夹了一口菜,还没等完全下咽,又另起三杯,说朋友酒。他将三杯酒倒往一个大杯子,脖子一仰,全干。干完又摸起了酒瓶。一凡,一凡,我一边抢过酒瓶,一边将他按坐在座位上。
      一凡,你还算朋友吗?
     我们不是朋友,是难兄难弟。
     说得好,就听兄弟一句劝,今天我们都不喝酒了,行么?
     一凡看看我,呼了一口气,松开了酒瓶。
     我给一凡兄弟倒上了一杯饮料,给我自己也倒上一杯饮料。我们碰了一下杯,一凡喝了,我没有喝。我说兄弟,你的脑子绝对比我的脑子好使,你说,难道只有你一个人在装孙子吗?
     问题是我装不像啊。一凡说。
     我看你在捏被子的时候就装得很像。我说。
     一凡笑了,我也笑了。
      这一次,我和一凡叙谈了很久。
      一凡歪着身子靠在高背木椅上,脸上红红的,香烟灰乱弹。看得出,他还没有完全走出阴影。
      一凡在全师比武大会上,拿了个第三名,这也是我们连里有史以来取得的最好成绩。但按一凡的说法,如果一脚踹得狠一点,说不定能拿个第一名。
      后来我从军校毕业回到警卫连任职,一凡退伍已经三年了。
     哦,那个女兵的情况我已经也多少知道一点。人家现在已经不是女兵,是军区的文化干事了。当初,人家就是作为干部苗子来基层“镀金”的。她在我们电影队其实还没有呆上十天半月,就回到老家去了。有人说她很有来历,至于什么来历,谁也说不清楚。
      我就在想,如果以后碰到一凡兄弟聊起女兵,我该怎么对他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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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5-15 15:44:26 |只看该作者
很难得,动人最难。这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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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5-15 16:54:45 |只看该作者
cjdxc版主过来看一下这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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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5-16 00:22:59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cjdxc 于 2014-5-16 00:24 编辑

如果句子细节上能做得更仔细些,会更舒服些。比如
记得法桐树叶还有些嫩黄,被阳光照着,亮亮的。
       那天,一凡对我说,电影队来了一个女兵。说她曾经从1号岗旁边走过。我说,长得漂亮不?他摇摇头,马上又点点头,说,不错,不错。说着就咧开了嘴巴。

这句,去掉那天。
我说,你完成交接岗,去往食堂吃饭,就看到她从1号岗旁边走过,——应该又是在军人服务社买牙膏面膜之类,且不去管它,——你就一直放慢脚步走在她后面,是不?

去掉就。顺便再说一句,作者可以数数全篇一共有多少个就字。
这些不注意的小细节在整篇里有很多,多了之后让整体呈现出来的语调就不是那么舒服,给人累赘的感觉。整体的叙述语言是比较难受的。
比较好的是,作者有隐藏的意识。有对“我”和一凡之间感情的埋。这样确实会更动人一些。
个人感觉。
这么苟且的活着,你不觉得心慌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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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5-16 06:47:01 |只看该作者
谢谢版主的点评!自己读下来也确实感到不太舒服,又不知道问题在哪儿。今后一定要克服习惯势力的影响。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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