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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 (新人求评)不是因为短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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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5-15 14:45:21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几个小时以前,小余怒气冲冲,只是想离开那间阴冷幽暗的房子,她不想再和小信住在一起,她们总是吵架。她背着黑色的背包——背包装着一两件换洗的衣服——在路上寻找能容她度过这个晚上的住所。这条路本是她熟悉的,她曾经在这条路上骑着自行车来回了无数次,但这么晚——此时已是凌晨一点——她还是第一次,她感到无比的陌生,这种陌生让她害怕。她从未想过在这么熟悉的地方也会迷路,她以为随便走一下便能找到去往小镇中心的路,只要绕出这条路,去到小镇中心,她确信就能认得路,自然也能找到以前骑车经过的旅馆。
  这是一条笔直的水泥路,水泥路两旁耸立着高低不一的楼房。她看着这些楼房,并不像她之前所看到的,她现在确信已经迷路,不禁感到慌张。她从家里出来得很匆忙,没有穿平时穿的蓝色帆布鞋,而是随便踏了一双淡蓝色的鳄鱼鞋,在短袖白色的T-恤外面加了一件长袖的格子衬衫,以免吹风受凉,长的牛仔裤的裤管虽然被卷起了两圈,但依然显长。前方有一个大棚亮着灯光,是一个大排档,几个中年女人在收拾。小余向正在收拾东西的一个中年女人打听附近是否有旅馆,女人说不清楚。小余感到更加慌张,原来找路的自信已经消失。现在已是凌晨一点,路上的行人极少。小余走出大棚,希望能够截到一辆摩的,她之已经错过了一辆,那时候她还没有确信已经迷路。她东张西望,依然没能盼来她所希望的,她决定一直往这条路走,是因为她看到了脚下的的石子路,如果是石子路应该是平安路吧,找到了平安路,应该就能找到去往小镇中心的路。走了大概半个小时,依然没能见到她熟悉的道路。她看到路的前方的右边有一个小庙,她远远地打量了这个小庙几分钟,想象自己睡在里面的场景:她一定是蜷缩着躺在小庙的地板上,她能想象她所躺着的地板一定全都是前来拜祭的人的脚印和烧香与纸钱残留下来的灰烬。早上如果有行人路过,一定会被这个蜷缩在地板上的小女生吓到,但小余也未必能够睡着,说不定在有人来的时候,小余便早已离开。想象着这样的场景,小余打算再碰碰运气,说不定,前面就会有一家旅馆,如果再找不到的话,再回到这里也不迟。
    她继续在石子路往前走,这个时候一辆摩托车经过。小余见车上是一名男子,穿着白色的衬衫,看起来很斯文,不像摩的佬,但她还是叫住了他:“你载客吗?”尽管她心里清楚他不是载客的,只是恰巧经过这条路而已。摩托车停住,男子一开始没有开口说话,他打量了她一番,说:“我不是载客的,你要去哪里,我可以载你去?”他操着一口梅岭小镇的口音。
  “我想找一家旅馆住一晚。”
  “旅馆?你不是这儿的人?”
  小余不想让他知道她是离家出走,她不想让他知道更多关于自己的信息,她只是不想在这漆黑夜里逗留得太久,她迫切希望能有一个安全的地方呆上一个晚上,好让她感到不那么害怕,最后她应了一声“嗯。”
  “你到镇上来干嘛,来打工的吗?”
  这个问题让小余感到惊讶,小余给人的印象总是与她所想的不符。她现在是一名大四的学生,一个月后她就毕业了。“嗯。”小余实在是不愿意与这名男子交谈下去,她借着泛黄的路灯光看着眼前的这名男子:男子三十多岁,高高瘦瘦,看上去虽然很斯文,但是他的脸上带着一种怀疑的浅笑,让小余感到毛骨悚然。此刻,小余感到很矛盾:一方面,她很想摆脱这名男子;另一方面,如果再一直这么走下去,可能会遇到更加危险的人。
  “你上车吧,我知道哪里有旅馆。”
  小余心里七上八下,经过了短暂而迅速的思考,她上了车。她也不知道她自己在上车的那一瞬间有没有在后悔。
    摩托车沿着小余所走方向的反方向开去。道路的不远处是一个分岔路口,他们所行驶的道路即将被分成两条路,去往不同的去处。小余对这个分岔路口感到熟悉,只是对被分叉的路去往何处不清楚,右边的路似乎是去往小镇三中的,小余在心里回想着。但这个漆黑的夜,对于方向感不强烈的小余来说,实在是容易迷失。男子对小余说:“你如果往那条路一直走下去,就会离小镇的中心越来越远。那是去博甫的路。”小余没有说话,她找不出可与这名陌生男子交谈的话。她不喜欢这名男子的梅岭口音,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丝的笑意,小余不觉得这是善意的笑。车子往左边的的方向开去,进入了一个陌生的环境。小余在这个小镇呆了三年,但对小镇的很多地方还是感到陌生,尽管她偶尔也会骑着车在小镇上逛一逛。男子快速地行驶着,对路很熟悉,小余在后座上看着这些路,熟悉又陌生,她的手紧紧地抓住车的后架,眼睛瞅着离家时踏的那双鳄鱼鞋,生怕鞋子掉下去。“上帝保佑!”小余心里默念。小余并不相信基督教或是天主教,但她遇到一些难事,就会想到上帝,尽管这样,她还是不会去信教。大二的时候,她曾经跟信奉基督教的苏美讨论上帝是否存在的问题,当时候苏美和其他学校的同学有一个聚会,苏美硬要拉上小余,这些同学都很年轻,促使他们走在一起的是对基督教共同的信仰。同学中有一个很瘦,脸色苍白的女生向小余说她信教以后,本来身体很差的她开始有了好转,还有一位男同学说信教只是因为可以认识更多的新朋友——这名男同学看上去很害羞。这些同学都极力地想要说服小余信教,他们与小余离别的时候还为小余做了一个小小的祷告仪式,小余看着围在她身边的这些同学全都闭着眼,口里念叨着:耶稣,希望你拯救眼前的这位女孩,让痛苦远离她,指引她走上正确的道路,愿你的旨意在这位女孩的身上成全。奉主耶稣基督的名求,阿门。”小余尽管不喜欢这样被他们围着,但还是闭着眼,听着他们把祷告念完。苏美对他们讲了什么。小余确信苏美一定是跟这帮基督徒讲了她遭师兄欺骗感情的事。小余虽然觉得他们都是好心人,可能他们正是感受到了上帝的恩惠,想要将这种恩惠也送给小余,才这么极力地说服小余信教的,但她并不怎么喜欢这样的形式。在聚会的时候,苏美拿着两本书要送给小余,书的内容是:处于困境中的人们遇到上帝后摆脱困境的故事。小余看着那两本书的装帧,很是粗陋,对于书本的内容,小余不会相信。反过来,小余很想说服苏美:上帝不存在。小余后来回想起来,觉得这是对苏美宗教信仰的不尊重:宗教信仰本就是个人的自由,信与不信,根本就不在于上帝存不存在,只是在于相不相信。两年过去了,小余还是不会选择信教,虽然对于上帝不存在的态度已经没有当时那么坚决——她可不会期望上帝能够让她的境况变得好起来——但当她还是会感到痛苦时,她也会祈求过上帝过上帝的帮助,这总比一个人承受着痛苦要好过一些。
  车子向右拐,上了一个小斜坡,目的地似乎就在眼前。两旁的房子大多已经熄灯,只有车子停靠旁的房子的大门还敞开着,如果不是房子门前竖着一块写着博海旅馆的牌子,这根本就是一间小镇随处可见的普通房子。小余看见房子里面坐着一个四十多岁,身材略显肥胖的大妈,坐在柜台后面的是一个男人,大概也是四十多岁,男人皮肤黝黑,身材瘦小,这般的瘦让他显得极为沧桑。他们正在盯着架在高处的电视机。
  小余与男子一同下了车,男子走到柜台前:“你们还有房间吗?”
  “有,这边的房间已经没有了”瘦小男人用眼光望着对面的房子,向男子示意“要到那边的才有房间。”
  小余站在离柜台约有两米的沙发旁,她尽量靠近大妈——大妈正坐在离沙发不远处的小矮凳上。因为同是女性,这让小余感到安全。
  
    坐在柜台后面的男子向大妈望去“你带他们上601房去看一下。”
  大妈手上有钥匙,她朝男子和小余看了一下,示意他们跟她走。对面的房子大门没有上锁,大妈轻轻一推,门开了,男子跟在大妈身后,小余跟在男子身后。他们沿着楼梯上了六楼,楼房的楼道非常窄小,601房正对着楼梯口,大妈左手挂着一串钥匙,她低头找了一下601房的钥匙,之后将这枚钥匙从钥匙圈中弄出来,把钥匙插进601房门的钥匙口,一推,门开了,一陈尘封已久的热气散发出来。这是一间很小的房间,房间里放着一张单人床,床尾放着一台电视机,一张小桌子,桌子上有一个水壶,几个小杯子,房子还有一个窗户,一个小的卫生间。,“钥匙就插在这里。我下去了。”大妈说。
  小余本想和大妈一起下去,可是男子已经走进了房间,示意小余也进去看一下。小余不敢进去,她直直地站在房间门口。
  男子坐在床边,用右手在他身边的位置敲了敲,让小余坐下来。男子看着小余,“你一个小女生,大半夜的在街上瞎逛什么?”还是那种让小余感到厌恶的腔调,还是那样的笑,似乎觉得小余就在他的掌握之中。小余脸上显出为难的表情,不想说话,也不知道说什么,她站在门口:“我想下去喝杯水。”
    小余转身就走,男子只好起身,带上门,钥匙没有取走,跟着小余下楼去。
  小余来到刚刚的沙发上坐下,男子则在门外,想要骑车走了。小余在盼望着他走,并且小声地跟大妈说,“我不认识这个人,我觉得很害怕。”大妈当然知道这句话的含义:小余在请求帮助。大妈转头向门外偷偷地的向男子望了望。
  “他走了吗?”小余因不敢向门外看,便小声地问大妈。
  “还没呢。”大妈也小声地回答。
  几十秒钟后,男子走进来,在柜台旁找了张高凳坐下,“这个女生啊,大半夜的,在路上走,我正开着车,她向我招手,问我载客吗?我说我不是摩的佬,但我可以载她,她就上车了。”他声音很高,在说到“她就上车了”这句话的时候,男子还轻轻地笑了一下,小余听得出“她就上车了”这句话的含义,无非是说小余是一个不检点的人,随随便便就跟陌生的男子上车。
  “我还以为你们是兄妹呢。”柜台的瘦小男子说。
  “这位小哥这么斯文,也不像是搭客的呀。”大妈听完男子的话,似乎放下了对男子刚刚产生的戒心。
  “你为什么,这么晚了,还一个人在街上溜达。”男子的头转向小余。
  见小余不说话,柜台的瘦小男人也问了同样的问题,瘦小男子讲话没有很大的表情,看起来很严肃,小余觉得他像是一个正派的人。
  “我是离家出走的。”
  “那你家在哪里?”
  小余感觉这事情有点难解释。
  “我家在一桥洞。”
  “你从一桥洞走到这里?”男子颇有兴趣地问道。
  “我从广州搭车过来的。”小余继续说道“我在广州念书,下午和我姐吵架,我就回到这边来了,也算是离家出走吧。”
  “我刚刚在街上看到她,还以为她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我刚刚经过警察局还想把她送进去。”男子大声说着。
  人与人之间就是这么的不信任,小余希望借助男子找到旅馆,而男子却希望将这名来历不明的女子送到警察局,查个究竟。
  
  
  男子终于要走出去了,在走出去的时候还向大妈和瘦小男子说了一句:“你看看,好人没好报,我都要走了,她连声谢谢都没有。”男子难道是抱着一颗做善事的心才让小余上车的吗。小余不禁这样想到,人与人之间就是有这么多的猜疑。小余看着男子走出门,但男子在摩托车上磨蹭了好久,小余也等了好久,但还是没听到摩托车发动的声音,男子后来又走了进来,“我明天在永丰茶馆喝茶,你可以来找我。”男子对小余说。小余只是盼望这名男子快一点离开这个地方,男子终于又一次走出了门,小余也终于听到了摩托车发动的声音,声音变得越来越远,鬼才去找你。她根本不清楚这名男子到底在想什么,是对她有意呢,还是只是对她游走街头的原因感兴趣,但是后者显然比前者的几率要大,小余只觉得这名男子好管闲事。不过结果还是好的,小余终于可以安安稳稳得过上一晚。
  小余在男子走后,继续留在大厅里,与大妈和瘦小男子交谈。
  小余把她的害怕向大妈透露,大妈并不认为那名男子是一个坏人,而且男子长得斯斯文文的,做女婿也还很不错呢。瘦小男子的看法与大妈想法相反,这年头啊,很难说,不过如果到了有人的地方就好了,他见到有外人,总不会干出什么事来的。小余谢过大妈与瘦小男子便上楼去了。
  在601房里,易余透过窗户可以看到隔壁房子屋顶的浅红色瓦片。小余在买车票的时候,从没想到过会在这样陌生的地方呆上一晚。
  天空微微地亮了,当这亮还没有彻底地褪去黑色的薄纱的时候,小余坐起来,她整晚都没睡着,她坐在床上看着外面的黑慢慢地慢慢地消失。昨晚,她以为能睡上一觉好的,而且在睡觉的过程中极力地让自己集中精神去睡觉,她也告诉自己,没睡着也没关系,闭一下眼睛,也是休息了。睡眠如此重要,以至于每次当小余睡不着的时候都会感到很惊恐。小余终于忍受不住这种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的煎熬,她无奈地只能坐起来,清晨本来是多么的美好,但在小余看来却痛苦的延续,她只能期待今天晚上能够睡好。她打开电视机,不断地换台,电视机现在播放的都是新闻,没睡一晚,小余没有精神。最后,小余还是把电视机关了,她穿上自己的鳄鱼鞋,走到卫生间去。
  小余把东西收拾好,再次背起她的背包,向楼下走去。她走到柜台前,想要买单。昨晚上瘦小的男人换成了今天的白发苍苍的老人。
  “你好。我是住在601房的,这是钥匙。请问多少钱?”
  老人低着头慢慢得翻着账本,说“100”。
  小余付了钱,走出门外,下了一个小坡,看到了一条小街道,她叫住了一辆摩的。
    面包店的生意很好,店面虽然不大,但是街坊邻居都喜欢来这里吃早餐。尽管早过了学生吃早餐的高潮,但店里面还是会有些成年人,也有一些老人。小余让摩的师傅在这家面包店的门口停住,这是她高中时期早上上学的时候经常来的一家面包店。小余选了靠近门口的位置坐下:“老板,我要一个馒头,和一碗豆浆,在这里吃。”“年轻人吃这么少啊。”“是啊。”小余还能说什么呢,她最近身体不好,不怎么能吃得下东西。小余带着黑色的帽子,以掩盖她那头对于女生来讲短得不能再短的头发,小余对于短发倒是不会抵触,但是她那一头短发剪得太难看,头发被剪得参差不齐,后脑袋还有一个“小洞”。好不容易才咽下一个馒头,小余感觉这个上午有点难度过,和妈妈约定11点钟在楼下的门口见,现在才是8点多,还有两个多小时,要去哪里呢。小余背着背包走出小店,往后看了看路,看到没有车子,就迅速地走到路的对面,小余打算到不远处的公园去坐一下,消磨一下时光。
  公园不大,以前叫做烈士林园。公园的正中间伫立着一块很高的石碑,上面刻着为祖国献身的战士的名字。这个公园是一个方形状的,左右两边分别伫立着一个两层高的小亭子,亭子里有些老人在乘凉。在右边的这个亭子旁边还有一棵大大的榕树,榕树下面经常可以看到有一些无家可归的乞丐在睡觉。此时,榕树下面有一队大妈大叔在练功,他们穿着宽松白色的练功服。小余在榕树下坐下,眼睛定格在这群大妈大叔身上。他们精神抖擞,有一个似乎是老师,正在教其他的大妈大叔做动作。不一会儿功夫,阳光侵占了大妈大叔练功的地盘,大妈大叔见状,开始收拾东西,想要走的样子。小余也坐得厌了,起身走了一下,她走到上面的草丛里,在草丛中间的石凳子坐下来,解下背包,拉开背包的链子,往里面找出了一张纸,幸好还找到了一支自动铅笔。不远处是两个戴着帽子中年女人,她们正蹲着在阳光下除草。小余看着纸,纸上写的是一个中药的方子,她翻到纸的背后,开始画起速写,一开始画的是那两个中年妇女的背影,后来又画了她眼前的小灌树,小余是没有耐心的人,看着纸上面的所画的形象乱七八糟,她无奈地放下笔。阳光也越来越猛烈,但还没有照到小余所坐的位置。小余没带手机,非常不确定时间,但是她看阳光的猛烈程度能够猜测出来11点应该还远远未到。妈妈,或许早上就急急忙忙出发,现在应该是在车上吧。小余一个人坐着,除了看看远近的景色,她不敢去做什么。虽然她本来是可以做更多的事情,以致于她的这个早上不会感到那么的无聊,她本可以像其他与她同龄的女孩子去商场逛一下看衣服,消磨一下时间,但是如果她可以这么做,她今天就不会坐在这里,正是因为她做不了那样的事情,她害怕很多很多的事情,所以,她才又回到了这个小镇。
  小余看着太阳猜测着时间,她坐的位置也开始被一部分阳光所占据,小余不得不离开这个没有多少人的地方。
  小余背起背包,想着还有什么地方可以去。她向来时的路走去,过了马路,看到一家工商银行,她认为可以进去坐一下。她在椅子上坐下,胡乱地扫了一眼在银行门口处拿来的报纸。她这样坐着,开始闭起眼睛,但她最后还是睁开了眼,看着银行的工作人员办公。当小余感觉可以这样坐到11点的时候,保安敲了敲小余的肩膀,“你是几号啊?”
  “啊?我不是来办业务的。我就是想在这里坐一下,我在这里等一下人。”
  “你不办业务,就出去吧,等什么人啊。”
  “在这里等一下不可以吗?”
  “不可以。”
  小余只好背起背包走出银行,她想还是在门口等妈妈吧。她往回去的路走,经过一家理发店。这是一家老式的理发店,没有年经的,把头发弄成奇形怪状的小伙子、小妹子,只有一个中年妇女,她正在帮一个老年妇女将白发染成黑发。
  “你先坐着等一下啊。”中年妇女对小余说。
  “好。”小余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
  老年妇女神采熠熠,与中年妇女有说有笑。老年妇女是一头短发,因为是湿湿的状态,看起来非常的柔顺。
     “可以了。坐着晾一下,等头发干了就可以了。”
     “你想要剪头发,还是要染发啊什么的?”中年妇女问余。
     “我想要修下我的头发。”
      “你的头发怎么剪成这样啊,后脑袋还有一个‘小洞’。”
      “因为是我自己剪的,剪的太不好了,所以才要修一下。”
      “如果是你自己剪的话,那还是剪的不错的。”
      “要洗头吗?”
      “不用了,直接剪吧,不要剪短,就帮我修得整齐一下就可以了。”
      中年妇女把一块布铺在小余身上,小余对着前面的镜子,看着自己,心里想:“长得真难看。”这话语里带着悲哀但却是无可奈何。小余摘下眼睛,不愿意再看自己一眼,她闭起眼睛佯装睡觉。
      头发很快就修理好了。小余离开理发店时看了一下理发店墙上的时钟,才十点二十分。小余也没有其他的地方可以去,她继续往家的方向走去。
      小余在门口等着妈妈回来,看着街上骑单车的妇女,小余希望这其中就有妈妈的身影,但很多次都不是。
        
   小余妈妈从车站出来匆匆地往家里赶。昨天早上,她拎着一个大袋子——袋子里装的是她前天晚上到超市去买的她妈妈喜欢喝的麦乳精和一些零食,当然还有她要换洗的一些衣服了——来到她妈妈家。这里是是她长大的地方,她刚结婚生孩子的时候,每年都要领着孩子到这里住上七、八天。在她眼里,妈妈年轻是一个美人,即使是到了现在这个年龄,她依然觉得她妈妈长得很好看,但是,这么好看的人居然嫁给了她爸爸——她爸爸长得又矮又黑——所以,她妈妈不喜欢他爸爸。前年,她爸爸去世了,只剩下她妈妈一个人。她打算在她妈妈家住上几天,反正也没有工作了,就在这里多陪陪妈妈吧。昨天晚上,她听到手机铃声,那时候她已经躺了下来,但是还没有睡着。她起身从袋子里翻出响着的手机,是小余打来的。这孩子平时都不怎么打电话,这么晚了,还打电话过来?  
     “妈,你下楼帮我开一下门。”
     “小余啊,你在哪里。”她不会这么晚回来了吧。
      “我就在楼下啊,我从广州搭车回来了。”
      “什么?——你没带钥匙吗?”
      “嗯,忘记带了。”
      “我现在在你外婆家呢。”
      “不会吧。”     
      “你怎么突然就回来了,也不打个电话告诉我一声。”
     “我下午跟小信吵架了,我赌气就搭车回来了。”
     “唉,这怎么是好啊。这么晚,现在也没有车回去了。要不我打个电话给素梅,你在她家先住着。”     
      “啊,我不想。”
      “要不你先找个旅馆住一晚。明天一早我就回去,我可能要11点才能到。11点钟,我们在楼下门口见。”
       她放下电话。想的全是小余。应该不至于出什么大事吧,找个地方睡一下, 一晚上很快就过去了。她起身往厕所的方向走去。
      从厕所回来,她躺在硬硬的床板上,盖上薄被。已经是半夜,下午的热气早已经散去,房间里很凉快。小余妈妈平躺着,好像也不舒服,又侧躺了一下。她起床拨了小信的号码。
      小信刚洗好澡,想把明天上课的课件再看一遍,她坐在床上,放在电脑旁的手机响了起来,来电显示是妈妈的电话。这么晚了还来电话,一定是小余的事。     
     “小余刚刚给我打电话,说她跟你吵架了,怎么回事啊?” 妈妈说。   
     “我就知道她肯定是回你那儿去。我下午正在睡觉,然后就听见有摔碎碗的声音,是从厨房发出来的,我去那里一看,小余站在那里,看着那个碎碗,我猜她肯定又发脾气了,又摔碗了。”
      “你是不是又说错什么话,激到她了。”妈妈在电话那头一幅责备的口吻。
      “我说什么话了,我在睡觉啊。她自己剪了一个头发,剪得难看了吧,就发火了呗。发火就发火,摔什么碗啊——妈,都是你惯的,她才这副德行,什么都不会干,别人做了什么她不喜欢的事情就发火,她太自私了,只想着她自己,从小到大都是这样, 从来都没有为别人想过。”
      “你知道吗,我现在不在家啊,我今天刚好来看你外婆了。刚刚小余给我来电话说她没带钥匙,让我下楼开门,我说我在外婆家。你说怎么这么巧,我今天怎么就想来看你外婆呢。这么晚了,她会不会出事啊。”
     “我不管,她死就死。”
     “她身体不好,难免会发火,你是她姐姐忍让一下不也是应该的吗?”
     “我忍够她了,她是死是活是她的事,我已经尽到了一个姐姐的责任了。”
     “我让小余先在小镇找个旅馆住一晚,明天一早我就回去……
     “好吧,就先这样吧。——明天你看到她给我个电话。”小信一下子把电话挂了,她把电脑关了,准备睡觉。想起下午的事情:“我以后都不管她了。”
     妈妈知道小信应该还在生气吧,所以才讲这样的话的。她放好手机,躺了下来。
     天一亮,她就起床,洗涮好以后,拎着昨天的袋子,向她妈妈的房间走去。老人总是起的很早,妈妈已经在客厅上坐着了,妈妈虽然很老,但这几年妈妈并没有变得更老,小余妈妈觉得很庆幸。     
     “妈,我要回去了。”
     “啊,什么?”老人耳朵有点不灵光。
     “我说,我要回去了。”
      小余妈妈大声地将小余的事告诉她妈妈:“小余昨晚回来,没有带钥匙,我要回去给她开门。”
     “唉,又要回去了。”
     “是啊,我下次再来看你,给你带好吃的。”
     小余妈妈把一沓钱塞进妈妈的口袋,这一沓钱全是五块五块的。小余妈妈经常这样做,她觉得这样会让钱看起来多些,妈妈自然也就很开心。
  小余妈妈知道这钱并不多,但是她也没有更多的钱可以给妈妈了。
    她走到马路对面,经过路左边的面包店,面包店前面站了一些人。她走得很快,早饭还没吃呢,肚子空空的。她到了楼下门口,小余没在。她开了铁门,进去,走上三楼。回到这里,她饿得有点受不了了,从米桶里舀了些米,准备煮一些稀饭。
   吃了一碗稀饭,总算是有点力气。家里没有什么菜,小余现在也不知道在哪里住着,她回来一定是饿了。她走到楼下去,准备到菜市场去买点菜,她在楼下放车的地方推出骑了好多年的自行车。这辆车骑了有十三年,小余读初中的时候就买了,虽然是二手车,但是一直骑到现在,也还是很好骑。自行车被小余妈妈改了很多次,车架外壳本来全部是红色的,现在后车轮的那一部分车架外壳被换成了黑色,鞍座也换了成一个大大的黑色的鞍座,刹车的部件也被换了好多次,车胎自然不必说,爆胎的事情时有发生,还好楼下就有一档修车的,小余妈妈和那修车档的老板娘——素梅——是好朋友,她们经常在一起聊天。现在素梅在帮一个中学生换自行车车胎,她推车过去,跟她打了一个招呼,又开始了家常里短的聊天。女人们的聊天永远都不会觉得疲倦,她们聊隔壁家的那个看起来还很精神的老太婆摔了一跤后就死了,她们聊自己的女儿自己的儿子。当小余的妈妈感到时间可能已经快接近11点了,她只好抛下聊得兴致勃勃的话题。她到菜市场买了一些简单的菜,就赶紧骑车回来了。
     接近家门的时候,看到小余就在楼下等着。
  
      “妈,妈。”小余往远处的妈妈大喊。
       妈妈看到小余也很惊喜。
      “我早上九点钟就到家了”
      “可你昨晚说十一点才会合的。”
      “我昨晚一整晚都睡不踏实,早上很早就出发了。我也没想到这么早就到家了。”
      “快点上楼去吧。”妈妈对小余说。
        小余妈妈租的房子在三楼,这栋楼已经是非常旧了,但里面还是住满了人。小余的妈妈非常喜欢这里,尽管在小余看来这是一间非常残旧的房子:房子是三房一厅,墙上的石灰早已变成了灰白,地板是一小块一小块红色的小石砖,整间房子很阴暗,唯独妈妈那间房间因为靠近阳台的缘故,比较光亮。最显得这件房子残旧的是这间房子的窗户,破旧得不行了,而且房子里面连个厕所都没有,上厕所的时候还要到二楼的公共厕所去上。当小余的母亲打电话告诉小余说在这里租了间房子的时候,母亲说这里的环境非常好,有一个阳台,门口种了芦荟,富贵竹还有一株小余叫不出名字的花的时候,小余对于这间房子的想象是这样的:这是一间在三楼的房子,房子很干净而且非常宽敞,里面没有什么家具,房子光线很足,墙面都是白色的,阳台上种着芦荟,富贵竹还有一株花。可是当去年小余第一次看到这间房子的时候,才知道妈妈的要求真的很低,因为妈妈一直在电话上说这件房子很合她的心意,说过年的时候就可以住在这里的时候的那种高兴,让小余觉得这是一件很好的房子,但是对于妈妈来讲,这样的房子已经够好了。
      “饿了吧,电饭煲里有饭,我去炒个菜就可以吃了。”妈妈着急地问道。
      “我不饿。”
       “你怎么能连手机都不带呢,还有钥匙,我不是给了你一把吗?”
       “我出门的时候,才记起来只带了充电器,没带手机。还有钥匙,我也忘带了。当时候我赌气,没有回去取。”
       “你给小信打个电话,说声对不起。”
       “我不想打。”
       “唉,不打就不打。我先去炒个菜,你累的话,就睡一下吧。”
        小余的母亲走到阳台,轻轻地关上门,她从裤带里掏出手机,摁了几个键。抬起手,将手机靠近耳朵,轻轻的说:“小余回来了。”      
        “回来就好。”
        “好,就这样啊,我就告诉你一声,免得你担心。”
        “嗯。”
        小余妈妈推开门,走进房间,将手机放进她房间的抽屉了,正准备去洗菜。
       “妈,你刚刚在给谁打电话?”
        小余妈妈见瞒不住了,而且她也觉得小余应该是有所觉察了,“给小信,你昨晚挂了电话以后,我就打给她了,她说今天见到你,让我给她一个电话。小余啊,你应该跟小信说声‘对不起’,知道吗,她昨晚很担心你,怕你一个人出什么事。”
       小余低着头,看着地板,不说话。
       小余母亲早已一旁拨通了小信的电话,“电话通了,来,跟小信说声‘对不起’。”
     小余接过电话。想起昨天的事,她余惊未了,虽然并没有遇到什么事情,但是那种害怕是她在那之前从没有经历过的,她不想要再经历第二遍,她大概是再也不会离家出走了。
      
     墙上的闹钟走到五点四十五分。小信的房门一直紧闭着,小信在睡觉。小余对于作息的时间很敏感,五点四十五分,是可以煮晚饭的时间,小信还没有去买菜,这让小余有点受不了,小余觉得小信太过懒惰,而且对自己的身体很不关心,但是小余又何尝不知道,她也有买菜做饭的义务,她随时都可以打开家门下楼去买菜,但小余一直都很害怕踏出家门,面对外面的世界。小信的房间依然没有动静,她躺在床上,吹着风扇,还不太想起床。小余看着那扇紧闭的房门,她感到愤怒,手里紧握着拳,尽量想让自己平静下来——等到小信醒过来,她就会下去买菜的,忍一下下就可以了——小余这样想着,但怒火依然在她的身体燃烧,墙上挂着一面镜子,小余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发现头发为什么这么乱,她用手使劲的想要捋顺自己的短头发,可是,头发还是很乱,很粗糙。为了看清楚自己的头发,小余进到卫生间去,里面也有一面大镜子。看着镜子中自己的头发,小余使劲地把脸两边的头发夹到耳朵后面去,可是前面的刘海太长了,都遮住了眼睛,小余越看越生气,她走回房间拿起了一面小镜子,还有在抽屉里拿出了一把剪刀,她使劲地剪掉前面的刘海,又把后脑勺的头发都剪短了,她甚至都不用看着镜子剪,但她突然下不了手了,她哭了,她到厨房拿起扫帚,把地上的头发都打扫干净,倒进垃圾桶里,她呆了一下,从碗柜拿出了一个碗,往地下一摔。
     小信在房间里根本没有睡得多熟,她是一名小学老师,住的地方离上班的地方远,小信每天早上六点起床,以便赶上第一班公交车。今天是周末,难得的放假,小信就放开来睡,早上睡到10点多起床,吃完了饭,看看视频,发现没有什么事情干,她回到房间看到床,就躺了下去。小信一睡就睡到了五点多,这时候的小信哪里知道小余积聚了一肚子火。小信觉得小余变了很多,太容易发脾气了,不容易相处,要事事都让着她才行。小信在床上听到碗摔在地上的声音,是从厨房里传出来的,赶紧穿上鞋,跑到厨房看看出了什么事。
      小信站在厨房门口,看到小余站在洗碗台旁边,她低着头,地上是碗碎片。小信看着小余的头发变短了,而且后脑上还有一个“小洞”。
      “你在干什么呀。”小信终于爆发了,朝小余大喊了一声。
       当小信站在厨房门口的时候,小余就感到害怕了,她知道小信的脾气,小信一定会大发雷霆的,小余在摔破碗之后,早已经变得平静了,但是小信的出现让她不知所措,她呆呆地站在那里,低着头,等待着暴风雨的来临。
      “你说说,你在干什么。你发什么神经——啊,有事没事就摔碗,什么时候都是这样。”
       小余根本不敢说话,本来已经稍微平静的心情一下就被小信的话语的搅动起来了,小余喘着粗气。
       小信也想尽量压住自己的怒火,可是看到这副情景,她不是那种能忍住脾气的人,她想到小余从来都没有为别人着想过,只是每天地自怨自艾,好像生活在水深火热中一样,就想要破口大骂:“你想怎样啊?”
      小余又何尝不想摆脱这样的生活呢,她已经处于半休学状态,交完了毕业论文以后,学校也不去了,同学也不接触了,每天都把自己困在这间阴暗没有阳光的屋子里,她多么渴望能像小时候那样走在阳光地下,没心没肺的笑——虽然这一切在小信眼里,小余都可以做得到——可是小余就是做不到——虽然在很多人眼里,这一切小余都可以做的到——唯独小余觉得自己做不到。
      “你为什么那么害怕别人的眼光,别人才不会管你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他们怎么会关注你。你能不能丢掉你的想法啊。”小信重重地说了一句:“别人是不会管你的。”
       小余沉浸在痛苦中,感觉到不能自拔,她过于自卑“我想要死。”
      “你想死就死好了。”小信扔下这句话,她觉得小余只是说说罢了。
       这句话其实是很有威力的,这让小余觉得小信不关心她,小余突然感到心灰意冷,她觉得她活在这个世上就是一个累赘,没有会需要她,没有人会喜欢她。
       小信没有为自己的生气感到愧疚,它认为她有理由这么做,全家人都在努力地挣钱包括她自己也在努力挣钱,而你小余就只会自怨自艾,什么都不会干。
       小余转过身来,推开小信,走出厨房,回到自己的房间。有一瞬间,小余真的想要死,她想要让小信觉得后悔,可是死真的没有那么容易,小余在房间里思考着要不要死,或者说敢不敢死。她拿起放在衣柜里的黑色背包,拿了两件平时常穿的衣服,拿了充电器,还拿了钱。她背起背包,走到鞋柜前,看着鞋柜的乱摆的鞋,她穿起了那双她常穿的浅蓝色鳄鱼鞋,她觉得她应该要戴一顶帽子。   
       小信依然是一肚子火,当小余从房间里出来,看到她已经换了一件外出的衣服,还背着她那个黑色的背包。
       小信看到小余这架势,知道小余接下来要干什么:“有种你就不要戴帽子。”
      “不戴就不戴”。但她犹犹豫豫还是拿了帽子,尽管没有戴上。小余打开家门,“彭”的一声甩上门。在关上门的那一霎那,她发现她只带了充电器,没带手机,她想要开门进去取手机,她翻了一下背包,发现连钥匙都没带。小余在犹豫要不要叫门,让小信给她开门,可是在那个时候,连叫“小信”这两个字都是困难的,她怎么开的了口。小余走下楼梯,一边走,一边想,她要去哪里。在这之前,她就有想过,或许有一天她会出家,她想找到一个尼姑庵,可是哪里有尼姑庵,如果带了手机,还可以上网查一下地点,钱应该是够的,可是现在……
      小信看着小余的身影,她知道,小余这种懦弱的人根本不会不会出走得很远,她要不到外面逛一下,最后很无奈的回来,要不就是回妈妈那里去,所以对于小余出走,小信一点都没有担心。
      她回到自己的房间,打开电脑。

      小信到市场去买菜的时候,已经是六点差不多7点了,菜市场早已空空荡荡,她买了一些菜心和瘦肉,想反正一个人,煮一点青菜瘦肉汤就够吃了。
     这个时候的小余坐在车上,看着外面移动的黑夜,小余觉得冷,她觉得车上的冷气开得太大了,她用帽子盖住头,从背包拿出一件衣服,盖在身上。小余看到她右前方位子的大叔穿了件短袖,没有感到冷,小余知道是自己怕冷的缘故,小余明白自己再也没有以前那么健康了。
      坐着车,吹着冷气,对于小余来讲,简直就是一种煎熬。她把头埋在背包了,希望能暖和一点。小余眼睛还湿润着,她强忍住哭泣的声音,还好因为是夜,别人看不到她在哭。车在中途停了一下,小余下车买了瓶八宝粥,当作是晚饭。
      车子行驶了五个多钟头。小余又回到了她熟悉的地方,她又能去哪里呢,她只能回到这里来。她从车站坐了摩的到了她熟悉的那栋楼的楼下,发现小卖铺早已关门,她本来是想回到这里后,到小卖铺给妈妈一个电话,让她下来开门,可就算小卖铺在这么晚还开门,小余也无法拨通这通电话,因为她没有记住妈妈的电话号码,现在她发现她必须要到另一个地方去。
       她沿着平安路往下走,在T字形路口,往右拐,是一条平整的水泥路,走尽这条水泥路,再往右拐,前面就会有一个网吧,去到网吧,就可以上qq问茸儿要电话号码了,小余觉得很庆幸:前几天茸儿刚好打电话给小余要小余妈妈的手机号码。      
      小余终于走到了网吧门前,但是这家网吧和她之前认识的网吧怎么不一样啊,不光的名字换了,连里面的摆设都换了。小余其实没有看错,这不是她之前经常来的那家网吧,这是一家新开的网吧,就开在小余认识的那间网吧的对面。她走进去,要了一个位置。
      坐在电脑前的小余急切地打开qq的程序,她在好友列栏中找到茸儿的头像,还好茸儿在线。
     “你还有我妈妈的手机号吗?”小余急切地等待着茸儿的回话。
     “13974258452。”
     “怎么回事啊?”
     “以后跟你解释。”
     小余走到柜台前拨了这个号码。
     小余妈妈住在三楼,楼下有一个大铁门,铁门似乎将里面的世界跟外面隔绝开来。如果在楼下喊妈妈,妈妈肯定是听不见的,小余只能打电话让妈妈下来开门。小余走出网吧,她以为这是那间她经常来上的网吧,在她潜意识里她应该往左拐,往左拐再一直往前走,就可以走到小镇中心了,那间旅馆就在小镇中心,只要去到小镇中心,找到那间她以前骑车经过的旅馆,在那里睡一晚,11点前再跟妈妈汇合就可以了。在这几分钟之内,她以为她掌握了事情未来发展的方向,但她从来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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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5-16 10:28:02 |只看该作者
卫康版主看一下这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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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康  小蜜啊,我在看呢,别这样,哭  发表于 2014-5-16 10: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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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呆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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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5-16 10:53:43 |只看该作者
额,我看完了,不容易。太生涩了,也正如你所说,是新作,所以不像小说,过于平铺直叙也太散,很多散文都比这写得跳跃精彩。很多地方是多余的,比如写了一大段小余对信教同学的态度,什么意思呢?仅仅说明她的执拗和孤僻吗?也太直白太无力了。建议现阶段多看,少写。
当然优点也是有的,语句很平和真诚,假以时日就会越变越好,只要你多熟悉小说,要是一上手就很油滑很自以为是那才是没救了,所以从这个角度来说,不错。加油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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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影  评论语气缓和了??还是我的错觉?印象中你好像从来没有这么温柔过。。。。。。  发表于 2014-5-16 11:22
且让我在风中睁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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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5-16 12:13:36 |只看该作者
谢谢版主的评论。感觉写小说太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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