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端和夹香菜的贺卡[原创]

私奔锦

天正好下雨
要绿的叶子迫不及待地发出声音
你还在离我很远的地方
独自地干着什么
地上的泡沫怀疑是爱情做的
特新鲜的那种
它们被激烈地碰碎了
圣洁 单纯
一个的，一个个的，一个一个的

该给你寄封信了
我吻了一下塞进邮筒
一张无字的贺卡
一些你最讨厌的香菜
回去的路上
有人说话
“谁家的女儿歌唱得这么好听啊”
“把花儿都弄开了”
不经不觉生命也开始鲜翠欲滴
小小风景 小小的任性
一点点撒娇与幸灾乐祸
要是你在
一定又会欢天喜地

很少人像你那样讨厌香菜
很少人像我那样在贺卡里夹香菜
很少人对着一张白纸自言自语
很少人字字句句都倾听

忘了是哪个星期二
我懒得要命
一起床
一抬头
幸福下山了
再没爬上来



（很多年过去，我时常还会想起那个不吃香菜的女孩：端端
她走路很快，她逢车必晕，她一口吞一只橘子。
纵然曾经自认为美好，也不过是徒劳的惊鸿一瞥
终逼得人泪奔而去，没地方说理！
吃饱吧，穿暖吧，过好日子吧，来点儿实在的吧！）


                       -----私奔锦（2004年5月 沈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