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四首

simon

鸟


假如天亮时回家，
就能听到那些
隐藏在树丛里的
鸟的阵阵喧哗，

低着头，自己
呆在黑暗里，
连羽毛的褶皱
都不去整理，

诸神走掉之后，
枝条叶子烧焦的
山颠树顶，初升的
太阳吐露舌头，

颈部的绒毛
随着舌尖的抖动
温暖地舒展，

那湿润的眼睛
越过亿万年的路
在几个瞬间里
窥见了深渊底部。

2004年9月18日星期六



云


从彩色的
变为无色，
有几个地方
镂空了，

从阴暗的
变为明亮，
那些小碎片
也能炼金，

最小的窗
挨着真空，
有限的呼吸
归于沉寂，

最大的门
空空如也，
途经这里的人

以为是虚无，
不如一道温暖的
缝隙，可以
退下来安息。

2004年9月18日星期六



我们


装着紫砂壶的
盒子埋藏于
旧报纸里

我们用透明的
胶带封住了
那些缝隙

孩子们离开了
顶楼的空旷
回家睡觉

摇晃的蛾子
大群的白贝壳
围绕着烟灰

浅水已浸透了
我们的脚趾
不会发芽

湿润的灰
睡在光线里
对着金属的眼眸

在怀抱里的
在想念里的
也是在时间里的

是……我们
我们……
我……们

2004年9月22日星期三




飞


需要足够的烟
需要足够的
轻巧的足尖
还有饥饿的鼻子

三十多年的
头发散乱的瞬间
坚硬的黑眼睛
歪在沼泽里

蜂蜜入水
横躺竖卧的
先人们
字迹留上嘴唇

裹着薄衣服
在秋天的黑暗里
把身体折了几折
心放在嗓音里

跟着那个女人
穿越安静的枝头
被无数的叶子
摩擦得脸庞发热

张开那些手指
曲折的途径
敲打着蛇皮手鼓
借着火焰升腾

跟着灰烬坠落
“每一天啊”
翻译成我们的话
是不是这一句？

2004年9月23日星期四

小狗子

说不出来，好象很苍茫

小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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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