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房间里的死老鼠

笔记

绿眼睛的猫休息
一整天蜷缩，晃动着灰色皮毛
微风和阳光捉摸不定
它们有一整天都捉摸不定
悠闲，房间的房门被打开
窗户透亮
事实上绿眼睛的猫直到晚上
才睁开眼睛
象是夜的抑郁症患者
公公定好闹钟
关上秋天的窗户和房门
公公始终不看绿眼睛的猫一眼
公公会不会想到房间里的另一双眼睛
公公会不会感觉到房间里的另一种心跳
他要睡觉，他要睡觉
他要闭上眼睛不理会这一切
可是绿眼睛的猫此时
精神抖擞，目光闪烁
房间外的半个月亮
爬进她的眼睛，不皎洁
也没有温暖的光辉
一定是老鼠在响
它们断断续续地叫喊
它们的爪子伺机而动
为什么不干脆将嘴巴长在屁股上
不要在公公的房间里玩耍
杀死它，杀死这只狡猾的小动物
绿眼睛的猫
蹑手蹑脚，杀老鼠
这不是好玩的事情
悄无声息地行走
悄无声息地死亡
公公会不会闻到老鼠的气味
它死了
它一躺在地板上就死了
公公会不会想到绿眼睛的猫
（假如他看见地板上的死老鼠）
2004-9-23

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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