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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觉书
——致麦岛和宋词》
下午,从恶梦中醒来
在被窝里
不停寻找一个词。
我想说话,这近似一种
迫不及待的表达。
我想说
我们竟然对时间一无所知,
这绝对不可原谅。
多年前你曾经这样安抚我:
不要哭了,不要哭了,
我们数谷场上的花母鸡吧
一只,两只,三只,四只……
穿过好久不见火车的铁道
低走,躲着肆无忌惮的单车
或者抬头。害怕空荡的天空
里躲藏着什么
一只粗鄙的鹰?凶恶的
神的奴仆?虎视眈眈?
它的翅膀迅疾地扑向大地
而你是地心唯一,暗藏的火
子彬楼前的草坪
阳光盛大,秋天的清冷里
摆开孤独而隆重的宴席
是虚假的节日,还是
我们空虚的头顶
一只微微扑动的鸟
不断招引着我们内心的害怕
开始跑步
刚喝下的水在胸口晃荡
我像一只风雨中关闭舱门的船
我轻声念到:
两个兄弟
你传给我一座妖娆的花园
和一座巨大的阴影
远处。有人躺在草地上,
用英文报纸遮住迷宫的入口。
嘟囔了一句,不知所云。
暮色潮湿,时间发出纯粹的白光。
对这个时代那些敏锐的感知者
我心怀妒忌。
2004/10/23上海武川路78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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