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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鬼、家蛇、河塘 元宝灰及坟茔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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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4 13:26:08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水鬼、家蛇、河塘 元宝灰及坟茔等

  一
  莫名想起了一些东西。破碎的、类似剪辑的片断,一片片,一块块,构建起一种奇妙连续的镜头。这其中有蜂洞、泥路、土墙,或者菩萨、神龛、蜡烛,它们散发着泥土味、水草味。我觉得很奇妙、很新鲜,似阔别已久的老友,戴着他神秘的破草帽,突然在一个雨夜来敲你的门。而你,看到他冰冷面容上渐渐融化的嘴角,又惊又喜。
  原谅我的不知所措和这乱糟糟的思绪,让我缓一下神。
  记得我在一条黄泥小路上走,一条碗口粗的蛇横亘而过。那时我刚从田坂里回来,手里拿着鱼叉。事情简单而鲁莽,我下意识的刺了下去。那蛇一甩,沿着鱼叉的竹竿缠绕上来,一直缠到我的手柄上。那种毛糙蛇鳞滑体而过的感觉,湿腻的,触动心神的恐慌,面对剧烈甩动并越缠越紧的、最后蜷缩成一支麻花的蛇身子,乌黑的颜色与沉重的分量,直到今天,依旧使我心有余悸。我在那会儿坚持了估摸半小时,看着那蛇无力的颓败下去,终于气喘吁吁的收了手。一条将近两公尺长、碗口粗的蛇,瘫软在路中央,它的尾尖还在左右摇摆,不过终究已是轻微的了。蛇的名字我叫不上来,只是浑身灰黑,极细的脖颈,扁三角的头部,吐着红色信子,肚皮那段臃肿得很不协调。
  回到家后,我倒在了床上,浑身冷汗、发抖。
来说另外件事。那时我十六七岁,冬天,太阳暖洋洋,我和母亲坐在阳台上嗑瓜子、聊天,漫无目的。母亲的回忆显得有些狭促,说起往事无非是我的童年、她的青春。她说及一个有趣的片断,那时我三岁,村里来了个算命先生,蹬一辆凤凰牌,中山装。母亲付了两块钱。那时两块钱是大钱,母亲很严肃的说。然后,那个算命先生要了生辰八字,摊开一本书,在上面搜索了会儿,他说我缺水,不宜去江河湖泊,不准伤千脚虫。母亲说到这里笑了。我也笑,因为这似乎是事实。
  千脚虫,指蛇。缺水,指遇水会不吉利。
  我家对出去有个河塘,湖中心很深,周边有许多水草。我房间的窗口对着湖面,望出去,视觉很开阔。
  夏天的凌晨静谧而神奇,经常听得到奇怪的鸟鸣,一阵接着一阵,而水里的“哗啦哗啦”的声音,悠远、清晰。这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大家都还在睡梦中,唯独你听见了来自湖心的秘密。你知道,少年的好奇心非常容易诱惑,那个捂在被单里的孩子看着外面微亮的天空不禁浮现出一窥秘密的冲动。他听到父母亲的鼾声深长而均匀,就悄悄起身,套一件白色背心,蹑手蹑脚趟过阳台,避过几个横竖不齐的长凳椅,拧锁、开门。外面的空气真新鲜,他深深地呼出一口气,听着布谷鸟鸣,心情好极了,他急急忙忙跑去河埠头。你猜他看到了什么,是一条鱼,很大的一条鱼,它的尾巴靠在岸滩边,头没在水草丛里,全身乌青色。少年从没见过这样大的鱼,他脱掉鞋子,赤着脚,一步一个小心。莫非他想逮住这样的一条鱼?可是,他的身体还没鱼的身子大呐。他不管那么多,这么大的鱼,即使抱一把也是幸福。你听,脚掌与青石板轻微的声音,还有心脏“扑通扑通”跳动的声响。
少年在最后一个台阶终于如愿以偿的抱紧了鱼尾巴。可那鱼“轰隆轰隆”两声,就把少年带到了水里,他一个激灵,立刻捏住了一把水草。可不知为什么,他的身体动弹不了了,他发现脚被什么东西拽住了。他抓紧水草,不停的喊爸爸妈妈。宁静的早晨与湖面立马散碎开来,父亲首先冲了出去,他看到岸边儿子的头还在水面上,三步并作一步,抓紧白色背心和胳膊,一个提力,将少年拎出水面。少年这时才发现,自己的小腿肚上乌青的一块,好像是被水下的青石板埂起的。他不禁痛得哭了,华啦呼啦的两条眼泪。邻居们也来了,一个个来问原因,少年不答,他怕父亲责骂,所以一个劲儿的哭。父亲说,怎么回事,跟爸爸说。儿子哭得更响了,他突然想到幼儿园阿姨讲的水鬼故事,因此立刻脱口而出,是水鬼,是水鬼。
  在场的每个人鸦雀无声。父亲接着说,儿子,跟爸爸说,你看到什么了。儿子更怕了,他看到大家都盯着他,就不顾一切地说,是水鬼,是水鬼,是一条大水鬼。少年本想说一条大鱼,可话到了嘴边却不知怎么的变成了水鬼。于是,那个夏天,关于水鬼的传说立刻在村子里传了开去。没人敢再下水洗澡,每个孩子、妇女,甚至男人都在谈论水鬼。中国的乡村是极为迷信鬼怪的,最后村里出钱,请来一群老婆子,她们围着大圆桌念了一整天的佛,折了一整天的元宝。父亲把那些元宝拆好,置在河边,点着了,燃烧了,直到化为灰烬。少年盯着愈来愈旺的火苗,突然想起那条大鱼来,他笑了,因为,抱一条大鱼的感觉真的好幸福。
  如今,时间穿过母亲的皱纹,在阳台上打出斑驳的影。我想,我宁愿相信池子里有水鬼存在,它使得死气沉沉的村子、湖面,有了某种乌黑的、甚至青草味的神秘色彩。
  再来说那年蛇的事。记得我当时躺在床上,全身酥、疼痛。母亲问我今天做过什么。我迷迷糊糊记起那条蛇,然后告诉她经过。我在床上躺了两天,奶奶给我喝了一种古怪味道的方子,奇怪的是我竟好了起来。岁月中,这事留给我很深的印象,我甚至慢慢对某种隐秘以及花花绿绿的元宝心生敬畏。那潜藏在某个角落的神秘力量顿时使我变成了一个神秘论的迷恋者。我依旧记得那天父亲埋了这条被我用鱼叉刺死的蛇,他回来说,有碗口那么粗,家蛇。母亲拿了一叠元宝,在一个墙脚点了火、口中念念有词。奶奶摘来些草叶子,又拿了些元宝灰,煮了一碗汤——也就是那个怪味道的方子。
  我有时候想,幼年的我所喝的是不是某种神秘的力量,而如今,这股神秘力量依旧在我血液里流淌着,而且它将生生不息、永久不衰的流传下去。
  村里流有个说法,说是粗壮的家蛇是菩萨灵,不能冒犯。
  还能记起那条泥疙瘩小路旁有个兔棚,是子凤阿姨的做的养殖场。养殖场与泥路隔一堵墙壁,仔细看,是泥土和稻草的结构,上面有许多蜂洞,密密麻麻,像射击场的靶墙。幼时的我们常常从这些密密麻麻蜂洞中抓蜜蜂,大个儿,肥嫩肥嫩。不过这是闲话,不提也罢,我这里要说的是,一段时间,子凤阿姨养殖棚内的白兔总是无缘无故的少了数量。于是搬来住,候着偷兔贼,可毫无用处,兔子依旧无缘无故的少。有人说兔棚里闹鬼,阿姨不信,她等在那里,她得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情况发生在一个傍晚,来了一辆救命车。车子的笛声打破了村子的宁静,大家都围过来看。阿姨被抬出来时,脸色苍白、浮肿,额头的汗大滴大滴。围观中有人说,那是蛇的牙印,有毒。
  事发后的一天晚上,下了一场雨,起了台风,我窝在床上,听到“轰隆”的声响。第二天去看,兔棚那泥墙已塌了半个墩子。接着,很快来了几个砖瓦工,扒平了老墙基,就在要填土的时候,墙角陷了一个很大的洞,深幽幽的不见底。于是,大家继续挖。我不知道怎样形容这件事后来在村里引起的轰动。但我看到了,那的确是条巨大无比的蛇。它盘在那里,全身灰黑灰黑,肚皮下一窝的蛋,我看到它身子的一截鼓得很不协调,为此我又记起被自己刺死的那条灰蛇来,也总算知道,阿姨的白兔为何会无缘无故不知所踪。大家围着,没人敢动,因为它实在太大。砌墙工作搁了下来,人与蛇对峙。
  不过后来的事显得有些潦草,又过了一天,那蛇不见了,可能是搬了家,也可能是升了天,反正一个夜晚过后,它就不知去向了。兔棚被彻底拆除后,那墙角保留了下来,有人用木头打了一个神龛,里面供一座菩萨。有阵子香火异常旺盛。我看到,那些入了夜依旧燃烧的蜡烛,给这个村子带来了许多想象的空间,使得死气沉沉的夜晚多了某种神秘性的东西。这会儿,出于一个成年人对于童年的留恋和缅怀,我又记起那条大鱼来。我不禁想问,水鬼、水鬼,你还会潜到岸滩上来吗?

  二
  依旧是莫名的想起了些东西。这莫名钻入我记忆的东西,是坟茔。如果我的记忆还值得信赖,那么,那会儿差不多该是凌晨三四点的光景。月光里的微风有些凉,撒满地面的婆娑树影,静止不动的碑林,除此之外,还有些穿梭其中的身影。一些恍忽的光线投下来,在地上打出湿渍的一片。我和沈良各提一个袋子,手执电池饱满的手电,笔直的光线“忽”的暗了。我们在一块墓碑后蹲了下来。
  坟堆后面有个河塘,很大。水草丛中,偶尔传来劈劈啪啪的声响。
  这些孩子时传来的声响,我时常觉得,是否该找位倾听者来证实一下。它们那样遥远,比那些恍忽的光线更令人怀疑。所以我想,有人愿意来听这些零散的回忆,那么你能否坐在我的对面,斟上一盏普通的龙井,当然,如果你还要点一支烟,那我会感到更快乐一点。
  我觉得,我一直在那块墓碑后面,直到现在依旧没有走开。我似乎,似乎在等待某些东西出现,月光破碎的水面下会有些什么,或者水草丛中噼啪作响的挣扎声里又会隐藏什么。另一方面,我们是不是觉得自己不安全。其实我感到很为难,我无法得出真正意义上的、而且能够满足自己好奇心的答案。记得奶奶和我说,那是草鱼到了思春期,正恰相互交欢的时候。其实应该这样说,坟茔后面的水草丛里的鱼儿大得出奇。所以,即使我们待在那儿忐忑难安,但还是硬着头皮往那儿赶。
  顺便来说说丧事,不知怎的,我这里突然想起了它。
  人死后,按照我们的习俗,必要点一支树灯。树灯树灯,形状如树,僵硬规则的木枝条叉出去,枝头处挂一盏火红的油灯。我想,我的眼睛里还能映出那样的火光来,它比棺木中冰冷的身体应该火热多了。一整支木质而规则的树上,星星点点的火光燃烧一夜,到了第二天早晨,油尽灯枯。夜里旺盛的火头照得透明,火苗僵硬的燃烧在灵位前,它们比任何人都安静、执着。那个呆呆站立在外的孩子,他的眼里充满好奇,而且他的姿势有些敬畏。他不知道该不该上前取下一盏,因为他觉得这样挺好玩儿,或者回家了可以用来照照路也是用途。如果那个孩子是我,你觉得,那个孩子是不是我。那些满树的火光,怎么一下子变得模棱两可起来。可我怎么又顿时觉得,我的“确认”比这些火光更加模糊。
  我的朋友,先喝口茶,如果不麻烦的话,来帮我确认一下。
  我想,那个孩子也许还站在树灯下。他至今仍没走开,他在等待什么,那些火光后面隐藏了什么。丧事中的一些东西很奇特,每当我想起它的时候,它们总是迫不及待的尾随而来。我怀疑它们藏在某个角落,我也的确见过它们。我曾试图突然回头去捕捉它们,可我看见的竟是错落的街道、巷子,甚至公交车不怀好意的停靠,以及正午阳光下静静的码头、起重机,和驾驶室里生锈的操纵杆。那些不安分的安全帽上,还写着“安全作业”的字样。
  于是,我感到迷茫了。
  你说我为何站在一个地方,为了某个似是而非的确认?这看起来的确有些傻气。当我看到灵位上方太上老君的像时,我在想我是否该揭穿某些东西,或者下定决心、义无返顾的去接受它们。当然,若我现在往回走,定能看到我还在那里。我是否该那样说:太上老君!太上老君!你快快出来,我的太上老君。我们一起往前走吧。但是它是否真会出来。如果真的出来了,它是否会破坏我一直以来的心中的那份神秘感。问题是,它至今没有出现过。我想,那么答案只剩下一个了,它必定藏在了这些街道巷子里,藏在了每户人家的照妖镜里,藏在那些码头、阳光、驾驶室、甚至你我大家微妙的心里。
  在这里,我记起了另一件事。
  小时候,村子里每年有插地蜡烛的风俗。我想到了路两边通红的火苗,还有烟雾缭绕、本用来供菩萨的香火。村子里的所有事物都被照亮了,包括通向村外、深不可测的大道,甚至田坂里昏黄莫名的田埂。
  水面上有浮起的莲花灯,枯死树桩上通红瘫软的蜡烛油。
  辉煌的时刻过于短暂,夜更深一点,或者再慢慢深一些,它们的再次来临终于让我们无所适从。我们在更远的夜色里忐忑不安。我曾理所当然的能走得更深些,可我最后还是如此不安的需要回去。我离家前,奶奶拽着我的手说,水鬼会拐走你的,看你晚上还敢不敢乱跑。我挣脱了她的手,我兴奋的沿着蜡烛为我铺的路不停往前。那时,出发显得多么容易,那些脚步依旧历历可数。可那场辉煌的蜡烛在我最需要的时刻突然熄灭。我的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我感到想要回家,还想要有一些亮着的灯火。可我将一直站在那里,一直等着那些烛光,等着它们再次为某些原因亮起。
水鬼真的会拐走你的,我相信这句话的真实性。
  我越来越喜欢这个村子,包括那些树灯、菩萨、墓碑。很多人都不信村子里有鬼怪存在,可我对这点毫不怀疑,因为这使得晒谷场上发烫、平凡的时间有了某种神秘色彩。而这种神秘色彩,使我对生命、时间充满敬畏。
  再说一件八岁那年的事。直到现在,每当我说给他人听时,他们眼中的某些颜色依旧让我确信无疑。那年,我不能下地行走,腿肿得厉害,跑遍了杭州各家大小医院。那些医生只得出一个结论,截肢。
  父母不忍。我也整天歇在家,吃些不痛不痒的方子。后来,村里来了一个郎中,在大片坟堆后支了个棚。具体人的模样已记不得,但好像上是了些年岁,干干瘦瘦的样子。他在内堂供了几尊菩萨,都叫不出名字。他把我的腿抬起来,轻轻拉了一把,而后猛力往上一推,膝关节“咯噔”响了一下,我几乎痛得叫出声来。他在那些泥塑菩萨的香炉里焚了几支香,然后把那些燃成的粉末递给母亲。
  常听得老一辈说香灰可以治病,没想到还真有这么儿回事。
  依照嘱咐,我和水服了一星期,又休息了段时日,能下地行走了。
  那个郎中,还没让母亲去感谢就已不知去向。那个空空如也的棚立在一片草丛里,而后落了几场不大不小的雨,终于有一天就不复存在了。
  慢慢的,那块空地上多了几座坟,又蔓延出去一大块,直到密密麻麻堆起另一个坟坡。那些墓碑安静的躺在那里,草长了起来很快被拔掉,又长了起来又被除去。过了一段时间后,那些野草,轰轰烈烈占领了整块坡地,最终也没人来动手除那些杂草了。我不知道,那些草为何如此顽强的站在那里,莫非它们在等待某些东西,这片坟坡里难道又隐藏了什么。
  其实,我宁愿相信有鬼怪存在。这使得这片安静死静的坟地多了神秘色彩。它让时间变得饱满,使人心生敬畏。
  不知怎么的,我又莫名的想起那些坟茔。凌晨三四点钟的光景,我和沈良在一块墓碑后小心的蹲下来。我想我没有出错,我蹲在那里至今没有走开,我似乎在等待什么。那片坟茔后面也一定隐藏了什么。沈良指着大片杂草里的一个身影说,那是不是那个几年前消失的郎中。我没有说话,我宁愿相信那是死去的杜大妈,或者得了癌症而去的程东,或者那个被东风卡车轧死的陈憨憨。我什么都没说,我不敢发出半点声音,我要偷偷的等着他走过来,并看清他神秘而敬畏的脸庞。
  太阳无可奈何的被挂出来后,我们拿着钓竿空手而归。我听见了水草丛里,草鱼交配时发出的“劈劈啪啪”的声响。

  后记
  一天陪母亲做毛线活儿,她织,我拆,嘴里闲着,我就给她说我写下的这些,母亲听后笑笑,她说我把那些事儿写玄乎了,尤其那个郎中,可以作神仙的。我对她说,这叫艺术处理,你不懂。母亲又笑,说:如果你写的我能懂,那你就白读这十几年的秀才了。我也只好笑,我说,香灰治病你信不信?母亲说,怎么可以不信?她又说,你也相信?我说,当然信啦。母亲不快,说道,你的“信”和我的“信”不是一个理。我听了一怔,仔细想想,倒也这么回事。上一辈的“信”与我们的“信”的确是两码事。我们思维中的蜡烛、菩萨、水鬼、元宝之类与我们父辈思维中的是有差别的。想到这些,我突然觉得对于写下的这些不自信了。如果要我面对这描绘的一切,我到底是不是真的信呢?
  或者,仅仅是为文而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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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4 13:26:30 |只看该作者
事情有意思。
叙述上尤其起承转合的手段少了一点,典型的“我又记起另外一件事”,用一次还行,但成为基本手段,就显得单调了。
朱颜日复少,玄发益以星。
往事真蕉鹿,浮名一草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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