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

花样

未婚

1

那一天的年月日，像机选的彩票号码，
事实是，我没有成为富翁，而是成为光棍，
那一天，你做了个假动作，晃过我，就走了，
接下去的情景，像电视节目突然中断，
屏幕上满是雪花，伴随的是刺耳的嗞嗞声，
电视节目又突然出现的时候，已经跳过一大段，
那么，我的生活已经跳过一大段，
这之后，我像个特务，四处搜集关于你的情报，
被捕之后，我像刘胡兰，绝不出卖组织，
就义之前，我大喊，打倒日本帝国主义，共产党万岁。

2

我在房间里踱步，绕来绕去，像进行圈地运动，
绕的时候，顺时针，越绕越快，时间是不是也越来越快？
逆时针，时间是不是会倒流？
绕的时候，需要戏班子坐在一旁，演奏音乐，
京剧，越剧，所有的剧种，
我抽出腰带，当作马鞭，快马加鞭，
我抱着空气，跳起交谊舞，
慢三，慢四，所有的舞步，
我抱着空气，像抱着一个女鬼，除了我，谁都看不见她，
曲终人散，我抱着的空气变成真空。

3

接下去，进入倒计时，这造成一座分水岭，
我的口袋是我的手的归宿，
曾经，我的手握着你的手插进口袋，
我用双手表演当年这一幕，这会不会反过来说明我的自恋？
这样的表演仅仅是幕后花絮，
而屏幕上满是雪花，伴随的是刺耳的嗞嗞声，
我裁好红纸，写上征婚启事，
贴得满房间都是，像文革时期的大字报，
在你的世界里，我只是流动人口，
我在那里居住过，只是后来，我的暂住证完全失效，
只是后来，在你的世界里，我人间蒸发。
20040830诸暨月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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