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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lign=center>精神帝国的图腾<p></p></P>
< > ——对任戎“植·物·人”的一次精神探源<p></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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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align=center>文/蝼冢<p></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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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关于任戎的“植物人”(我觉得其本意当是“植·物·人”这一合体的名),张朝晖说到了“显灵”,栗宪庭进行了画面构图描述,我以为那只是任戎以“植·物·人”通往精神帝国旅程中的“打劫”,而不是整体观;外国的几位评论家也只是用人类(Human)、梦幻(Dreams)、现实(Realty)、剪纸(Chinese scissor-cut)以及岩画等流行的词汇概而观之,显然这是不够的,那只是对“植·物·人”这一精神符号所作的表层观望,台湾的石瑞仁先生谈到了符号的本质和原型观念,其中有些笔触已经接近了“植·物·人”的内核,但也只是破碎的,并没有完整的触动它,拓清它,当然,拓清几乎是一种不可能。在这,我们将抛开“植·物·人”在任戎身体和灵魂中成熟起来的前和后,企图对“植·物·人”和作者意识中最玄黑的部分进行探险,探索“植·物·人”这一符号的内涵和外延及其艺术价值,寻找某种自觉意识和行进动机,并对“植·物·人”出现的根源做出适度的猜想。当然,这种企图可能从一开始就是有难度的,甚至是拒之于门外的,但我相信我看到“植·物·人”时,它给我的那种冲击是可以被辑录的。“植·物·人”的诞生有极其深厚的渊源,广阔的内景,涵纳了东西方文化的精髓,其精神内核是那么显然,以至第一眼看到时,我被震惊在原地,在时空交叉的点上目瞪口呆。<p></p></P>
<P > <p></p></P>
<P align=center><v:shapetype><v:stroke joinstyle="miter"></v:stroke><v:formulas><v:f eqn="if lineDrawn pixelLineWidth 0"></v:f><v:f eqn="sum @0 1 0"></v:f><v:f eqn="sum 0 0 @1"></v:f><v:f eqn="prod @2 1 2"></v:f><v:f eqn="prod @3 21600 pixelWidth"></v:f><v:f eqn="prod @3 21600 pixelHeight"></v:f><v:f eqn="sum @0 0 1"></v:f><v:f eqn="prod @6 1 2"></v:f><v:f eqn="prod @7 21600 pixelWidth"></v:f><v:f eqn="sum @8 21600 0"></v:f><v:f eqn="prod @7 21600 pixelHeight"></v:f><v:f eqn="sum @10 21600 0"></v:f></v:formulas><v:path connecttype="rect" gradientshapeok="t" extrusionok="f"></v:path><lock aspectratio="t" v:ext="edit"></lock></v:shapetype><v:shape><v:imagedata></v:imagedata></v:shape><p></p></P>
<P align=center>(一)<p></p></P>
<P align=center><v:shape><v:imagedata></v:imagedata><lock v:ext="edit" position="t" rotation="t"></lock><w:anchorlock></w:anchorlock></v:shape><v:shape><v:imagedata cropbottom="65520f" croptop="-65520f"></v:imagedata><lock v:ext="edit" position="t" rotation="t"></lock></v:shape><p></p></P>
<P align=center>(二)<p></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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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align=center><v:shape><v:imagedata></v:imagedata></v:shape><p></p></P>
<P align=center>(三)<p></p></P>
<P align=center><v:shape><v:imagedata></v:imagedata></v:shape><p></p></P>
<P align=center>(四)<p></p></P>
<P align=center>图1植物人:大母神,或以植物的面目出现<p></p></P>
<P align=center>这组图片大致可以看到”植·物·人”发展的一个脉络,但远不是全部,<p></p></P>
<P align=center>它有一条隐约的线索,即“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p></p></P>
<P > <p></p></P>
<P >我看到,“植·物·人”已站到了中西文化的某种高度上,在精神的国度,那是很多人梦寐以求打通关道的死穴。很多人都在寻找、冲撞,但似乎并没有找到一种强大的精神符号。我认为任戎已经找到了,至少细微地感触到了。那就是那删繁就简的“植·物·人”这一符号,它是原型,浩渺、深远的集体无意识,以简单的具象统领了所有精神领域的核心内容。照荣格的话说,这是艺术的至高奥秘。谁找到了原型,谁用原型发话,那么它就道出了一千个人的声音,甚至所有的声音。他的这种说法是基于集体无意识之上的:“在漫长的历史演化过程中世代积累的人类祖先的经验,是人类必须对某些事件做出特定的先天遗传倾向。它在每一世纪只增加极少的变异。”这就是集体无意识。换言之,这是祖先的经验,是永恒不变的,主要通过遗传而获得,它像河流,很深很深地流淌在个体的深处,从不晓示地表上的一切。那么,现在的“我”仅是造化的具相,是无数人的化相,我的魂灵存在于动物、植物、矿物及人类自身的互动变化中。人的心理是经过进化而预先确定了的,个体因而同往昔连接在一起,不仅与自己童年的往昔更重要的是与种族的往昔连接在一起,甚至更为推前,与有机界进化的漫长进程联系在一起。艺术的最大的奥秘就在于将以上这些东西激活。佛教中的第八识,即阿那耶识,跟这个观点很相像。阿那耶识被认为储藏有宇宙初创的全部能量,而且是唯一的。集体无意识和阿那耶识在个体意识的最深远之处,消失了内宇宙和外宇宙、大宇宙和小宇宙的界限。<p></p></P>
<P >但是,集体无意识是“个体始终意识不到的心理内容。”个体经验始终意识不到那我们又如何表现呢?那就是象征。象征不但是表现集体无意识的途径,也是我们至今认为最为摇曳多姿的艺术手段。其实在更为神秘抽象的炼金术中,采用的也是这种手法。可以说,在一切的宗教和哲学上,多多少少都在采用这一方法,表面看起来那是知识密传的缘故,其实是本质的不可言说性。所有象征和隐喻便成了方便法门,一切的泛神思想也是如此。《易·系辞下传》说:“易者,象也。象也者,像也。”老子也说,“形而上者谓之道”,而“道之为物,惟恍惟惚;惚兮恍兮,其中有象;恍兮惚兮,其中有物。窃兮冥兮,其中有精,其精其真,其中有信。”可见,象征和隐喻作为表现最高宇宙精神的手法,古今中外是一样的。西方的炼金术和中国的丹道也都是这样。至于荣格,他是在神话和象征里找到了自己通往“原型”的道路,他写道:“原型是一种象征的说法,它或是在没有意识概念的地方,或是在其内部根据和外部根据都不可能有这些概念的地方发挥作用。”那么,任戎的“植·物·人”采取这种方式,并通过这种方式来激活和表现无意识就可以理解了。一切的艺术,所谓“创造的过程,就我们所能理解的来说,包含着对某一原型意象的无意识的激活,以及将该意象精雕细琢地铸造到整个作品中去。艺术家把握住这些意象,把它们从无意识的深渊中发掘出来,赋以意识的价值,并经过转化使之能为他同时代人的心灵所理解和接受。”<p></p></P>
<P >任戎早期作品中有很多西藏题材的画,可以说是宗教题材吧,在那些作品中我们看到一个即将超越的任戎,那时的时空意识和现在的“所有的瞬间是同一个瞬间”的具有共时性状态的任戎已经有几分接近。那种空灵和神性被直接带到现在的原型符号――植物人――中来了。就他个人而言,这无疑是一次涅盤。藉由意识的拓展,挖掘潜意识,最终以艺术的形式达到了个体的和谐。这也是心灵之旅,在藏传佛教中讲究高层次的心灵和潜意识的改变,证得菩提,无上正等正觉。它是绝对,是无限,不能被概念化的,只能用个人的自性去亲证。当修行的境界达到了意识和潜意识可以转化自如时,那么形上学就不再只是形上学,而是可以被体验为直观的绝对智慧——也就是澈悟。透过心观,佛可以和心灵深处的生命力量相接应。那么,上面说的那唯一的藏有宇宙初创的全部能量的阿那耶识在艺术家则被洞穿并最终结晶为“植·物·人”。<p></p></P>
<P >“植·物·人”具有最为丰富的神性意识及其对中国传统哲学有洞穿和总结意义的地方也在于此。庄子说“天地与我并生,万物与我为一。”这始终是任戎在作品中想接近和要表达出来的。“天地与我并生,万物与我为一”这是一条上升的路,即由人性到神性的道路。同时,我们也看到另一条光明大道,在任戎作品中,“植·物·人”那无所不在的化相是那么耀眼。不能不让人一眼就想到印度教中的“梵天合一”思想。当然,跟庄子的思想比较,这是一条逆向的道路,或者说互补的道。在《薄伽梵歌》中的一个基本的句式是“我是……,我是……”,是一个肯定的呈现程式,呈现的过程慢慢打开肉身。<p></p></P>
<P > <p></p></P>
<P align=center><v:shape><v:imagedata></v:imagedata></v:shape><p></p></P>
<P align=center>图2 印度大神毗湿奴<p></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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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比如,室利薄伽梵言:“我”是天王之帝释,“我”是诸帝之心王,“我”是众生之知识;诸树中“我”是菩提树;圣明兮“我”为自我之明等等,显然,这是一条外化的由神性而人性、他性的道路。这条路最容易走向的就是泛神思想和万物有灵。但是这两条路殊途同归,一个是抵达“道”,一个是泛化的“梵”,同时,这两个方向不是绝对的对立,事实上,更有一种统一性,最终的目的都是最高的“道”和“梵”,宇宙精神。“植·物·人”企图表现的也就是这个“最后”的东西,这是显而易见的。正是作者在这双向的路上演绎出了自己的作品,它是那么恣意,完美,有如纯粹的意识之花。<p></p></P>
<P >另一方面,“植·物·人”阴阳符号化显然有其对传统哲学的认知。任戎在上个世纪90年代后期印的一本画册中就很直接引用《易经》中“泰卦”(坤上乾下)的卦辞:“泰。小往大来。吉。亨。泰曰:天地交,泰,后以财(裁)成天地之道,辅相天地之宜。以左右民。”可我们知道,“泰卦”首先解释的是“泰,小往大来。吉。亨。则是天地交,而通万物道也……”《易》的核心思想只有一个,那就是“道”,而“道”又是由“阴阳”再演绎、再阐释的。《系辞上传》说“一阴一阳之谓道,继之者善也,成之者性也。”太极双鱼图则是这一思想演绎的结果。抛开具象,我们也看到,任戎的“植·物·人”处处含有“阴阳”的思想,这是中国整个形而上意识的基座。在任戎,已演绎出自己新的图象。之所有说它新,是因为它还有其他的东西,不单单就是“阴阳”意识。当然,艺术家试图以他的“植·物·人”来解释万物。他也正是这么做的,在作品中可以看出这点。可以看到的一点是,《易经》建立自己的哲学基础之后,也以此来诠释天地万物,如《易经·序卦传》释创世的方式,非常典型。遵循的一个程式是“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程式绝对不是贬义词,“易”的基本精神是“变”,如围棋,双方对弈中,每走一步,将事局推向复杂,个中三昧原出一理。作者本人可能是体会到这点的,但更本质的看,我想还是“植·物·人”这一原型符号本身的笼括性决定了艺术家必须这么做。<p></p></P>
<P >具体来说,“植·物·人”具有一种原型的力量,本身包含的意识有动物性、植物性、矿物性以及人性和神性意识,是一种“集体意识”和“共和意识”。艺术家试图阐明的一点是“有天地,然后有万物,然后有男女”(《序卦传》)。而我们说的男,往往代表意识和宇宙性的一极,即阳性;女代表另一极,即阴性。用更西化的话语模式来解释就是“日性”和“月性”,易说“乾道成男,坤道成女”则又回到前面我们说到的内容,男和女始终是象征和隐喻性质的,它们一脉相承。抑或,我们很快会想到一幅非常著名的图:<p></p></P>
<P align=center><v:shape><v:imagedata></v:imagedata></v:shape><p></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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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align=center>图3 伏羲图<p></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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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源自楚地的这伏羲图,我们很快就把它看做某种原型的雏形(原始意象),它(他+她+它)是男?是女?是中性的还是动物植物本身?这原始意象到“植·物·人”是进一步完善了的,所以说是一种原型的力量,荣格说“无论是采取直接体验的形式,还是通过叙述语言表达出来,之所以能让我们激动,是因为它发出了比我们自己的声音强烈得多的声音。谁讲到了原始意象谁就道出了一千个人的声音,可以使人心醉神迷,为之倾倒。这便是伟大艺术的奥秘,是它对我们产生影响的秘密。”老子更加直言不讳地说“谷神不死,是谓玄牝;玄牝之门,是谓天地根”。他直接把“玄牝之门”看成认识至高无上的“道”的途径,并进一步解释道说,“负阴而抱阳,冲气以为和”。<p></p></P>
<P >不难看出,“植·物·人”对中国传统哲学惊人的化用和渗透,可以说这是浸透了传统而成长起来的一朵意识奇葩。显然,任戎在攀向他的精神帝国的途中还有更为深远雄厚的布景。艺术不单单是表现和集结,还有其人格力量的参与和对生命能量最大化的追求;“植·物·人”不仅仅是对动物性、植物性、矿物性以及人性和神性意识的一次共和,还有对死亡和生命等终极问题的阐释以及主观客观方法论问题的触及和探索。对于后者,我们不轻易把它看成是一种衍生,而是这些问题本来就在“植·物·人”中展示出来了,却未加理会,在前面的讨论中这些问题也没有来得及展开。因为这涉及到精神世界的再一次提升。<p></p></P>
<P >我们说“植·物·人”是集生命与死亡一体的这种世界观的一个明证,但诸相共和的可能性是否可证明?也就是说为甚说它就是集体无意识结出的果实,有什么理由?为什么原型的力量如此之大?从一开始就开始的,我们又是否察觉了?我们说个体对祖先的经验的继承与遗传又是如何得以体现的呢?这些在荣格也只是提出了问题,他用“象征”使问题得到了缓和,但是并不能满足我们的胃口,所以他的“集体无意识”在某种程度不被可信,受到质疑也是因为这个原因,荣格试图完善他提出的“原始意象-原型-集体无意识”这一逻辑链,因为集体无意识是完全不可求证的,先验的,但又是客观存在的,它存在个体的心灵背后,所以他采用阐释学和现象学还原的方法以期抵达“集体无意识”,它只能在阐释中得以抵达和丰盈起来,显然,这一逻辑链远没有饱满起来,离现实的认知还遥遥无期。这就是在文章的开头说到的意识中最玄黑的那部分意识,在这里,我们试图进行探险,为它寻找更加可靠的理性逻辑和依据。理性逻辑程度的可能性和我上面说的话的正确度成正比。由此,我们不得不复述米洛拉德·帕维奇在《哈扎尔辞典》中讲述的一个小故事,这个故事具有宗教背景,题目叫做《孩子的死亡故事》,故事是这样的,魔鬼向马苏第讲述道:<p></p></P>
<P >孩子之死向来可以作为其父母之死的模式。母亲分娩,赋予孩子生命,而孩子之死又为其父母之死提供了一种形式。当孩子先于父亲死去,那父亲的死会因没有陪伴、没有模式而变得残缺不全。这就是为什么魔鬼的死亡非常简单的原因所在,因为魔鬼没有子孙。没有后嗣的人的死亡同样相当容易简单,因为他们在冥国所有的活动只带来刹那间一瞬即逝的丁点火星。简言之,孩子将来的死亡不啻父母死亡的一面镜子,一如某项自反定律产生的效力。<B>死亡是唯一可以逆向继承、可以逆时而溯的东西</B>。它可以由年轻的传给年长的,由儿子传给父亲――祖先可以继承后辈的死亡,就像某种贵族的继承关系。死亡的基因――毁灭的标记――逆时而上。从将来到过去,就这样接连死亡和诞生、时间和永恒,也将阿丹·鲁阿尼和他本身连接起来。死亡就这是这样成为具有家庭和继承特征的部分现象。在这涉及的是一个人的死亡方式,不是其死亡的原因。不管死于何种原因,他始终是通过他人的死亡来体验自己的死亡的。他经历他人的,即未来的死亡,而从不经历自己的死亡。他经历的是他孩子的死,正如刚才说到的那样。他把死亡变为某种带集体性质的东西,变为某种家产。……另一个关于一束树枝的故事讲述的也是这个道理,人类误解了这个故事的含义。父亲临死前,把他的儿子召集到身边,告诉他们折断一根树枝根本不费什么力气,而实际上,他想他们明白的是:对只有一个孩子的父亲来说,死亡是非常容易的,而在他告诉他们折断一束树枝是多么不易的时候,目的是要他们懂得他的死实在是一项艰难繁重的事情。……至于女人的死亡和男人的死亡毫无关系,她们的死亡归入另一种自然规律……<p></p></P>
<P >这是米洛拉德·帕维奇所谓的冥冥中的秘密,真的不大好懂,这里面有伊斯兰教苏非派的神秘主义。阿丹·鲁阿尼指的是伊玛目们说的人类的世祖天神,在亚当之前,居于天庭。那么,怎么理解阿丹·鲁阿尼呢?老帕说,“若把人类所有的梦集结到一起就会得到一个巨人,他的身形有如一个大陆”,他就是阿丹·鲁阿尼,集男人和女人于一身。他思考的方式和我们做梦的方式一模一样。他思维的迅捷和我们有如我们在梦中一般。他的话语一如我们的呓语,没有现在时和过去时,只有将来时。他即不能杀人,也不能繁殖后代,一如我们在梦中的情形。<p></p></P>
<P >当然,荣格的释梦学理论是可以操作的,但其是否真的准确是不得而知的,在他,梦扮演挖掘和抵达“潜意识”的工具这一角色。米洛拉德·帕维奇对“梦”的产生的解释进一步神秘化了,这种神秘同样是建立在当下物理学时空理论上的,也是神话和形而上的思索。但我们可以倒着追问,人类的第一个人的模样,他是什么样子的,那必定是有第一个人的,不错,那人就是我们的祖先,那祖先的模样是什么的样子的呢?我们确信的一点是繁殖和遗传,然后产生无数的子嗣,这就如一粒沙,进行无数次二分切割。任凭基因的可能组合是无限的,但在可度量的时间长度下,总是有限的,同一面目的人是不是有可能再次出现?人类遗传使我们没有变形,没有变成另一种物质,这是基因的稳定性决定的。如果这种基因发生改变,我们势必变成另一种东西。那么,那第一个人也和我们是一致的。正所谓自我反映在他物中建立自身同一。“无始同一于无终之色而展现,无终却又同一于无始之色而出现。”<p></p></P>
<P >在《夫苏数·哈昆》当中有一段经文如是说:“我的母亲,孕育了她的父亲。的确这是很离奇的。”如何理解这话呢?贾米注释为,作为她是我的自在本质的母亲,孕育了作为他是实体即主体的父亲。这是因为,客体自在本质的出现乃是通过绝对实体的纯粹思维观念的反映而发生的。然后,绝对实体根据纯粹思维观念的出现就是一切物性客体的“自在本质”之父,从而绝对实体从客体事物的自在本质上受到孕育也是这样的一个推论。在它展现在“自在本质”之后,从而它凭借自在本质的物性规律获得了色景。因此,绝对实体从规定性与通过物性规律的熏陶的角度得以从自在本质上受到孕育。先知耶稣说“人未孕育他两次者,绝不能进入宇宙无体的必然王国”指明的也是这个意义。而“我的父亲,是一个寓于精密组合别墅的长者。”在这里“我”与“我们”的概念出现了,而从“你”与“他”的概念已经明确。只要主观本质的外在艺美在物性客体的反映里连续美化着物性客体时,美感与爱美意识就显相了。<p></p></P>
<P >爱因斯坦的相对论理论告诉我们,我们可以进行时空旅行,可以去到过去和未来。这一结论打破了因果律,但是祖母悖论却又使我们大伤脑筋,也就是说,假如你回到了过去,杀死了自己的幼年时的祖母,那么,你的父亲便不存在。没有父亲,便不会有你的存在。至于经过时空旅行后实现的“你”还是不是原来的你,没有人考虑过。可能已经“变质”了,因为那是另一个物质世界,时空世界。“时间只是被延迟的,永恒的组成部分”。“我”的诞生始终是这样的,“你”“我”“他”处在共时性的关系之中,其维度永恒的指向创世之初,指向冥冥中绝对的宇宙精神、宇宙神灵,因此,你就是我,我就是你,就是他,就是你们他们,就是一切。所以“死亡的逆向继承”才可以被理解;意识中个体的成长是在复演种群的成长这种说法才有其客观可能性。<p></p></P>
<P >人们探讨这些问题的最终目的是要成就一个超我,全新的自我,在艺术中也是如此,艺术的成长同样遵循艺术自身的规律:在漫长的历史演化过程中世代积累的人类祖先的经验,它在每一世纪只增加极少的变异。艺术的真正魅力正是由于它的艰巨造成的。我们在任戎的作品中看到了这种可能性,他的“植·物·人”正是“祖先经验”中萌发的新芽,而那微妙的一步走的又是多么艰难。<p></p></P>
<P >最后我们探讨一下”植·物·人”与炼金术的某些内在关系。试图对不同文化模式下的“阴阳”观念作一简单的类比。我之所以说,“植·物·人”已站到了中西文化的某种高度上,在精神的国度,打通了关道的死穴,正是这个意义上而言的。长期处在欧洲的任戎把自己对中西方文化的把握融入了他的“植·物·人”。正如他自己说的,“在那边(德国),是有一些有效的交往。”<p></p></P>
<P >传说中的“炼金术圣经”《翠玉录》,统共只有<FONT face="Times New Roman">13</FONT>句,其流传的历史、过程、手段一直都秘而不宣,有如炼金术本身一样神秘,这篇简短神秘文献的发掘给中世纪的人们的思想造成了极大的震撼,认为这篇文章蕴含了一门博大精深学说的全部秘诀,而这门学说与宇宙同样古老。艾撒克·牛顿于<FONT face="Times New Roman">1680</FONT>年曾把它译成英文,据说他的万有引力理论还从其中得到过启示。据现代研究证实,起初,它是通过一本阿拉伯文古抄本的拉丁文副本流传的,其后流入欧洲,它可能起源于埃及,于公元四世纪被译成希腊文。下面是公元<FONT face="Times New Roman">1140</FONT>年时候的拉丁文《翠玉录》原文(见附录),为了方便比较,我们借助中国玄学和道教丹道学的一些可对应的词汇试着将其翻译过来:<p></p></P>
<P > <p></p></P>
<P >这是真理,真理中的真理,毫无谬言。要造出那独有之物的奇迹者须懂得,无上界下界之物,亦无非上界下界之物。万物非主,唯有其主,万物皆诞源于它。日性和月性同为其身其父母。它孕育于风的子宫,滋然于大地的乳房。它是全能的,是所有奇迹之父。将其撒于泥土,它能将泥土从火中剥离,还能让精妙之物从粗俗之物中分出。它能从地面上升到灵魂之界,又能重临地面,凝集所有上上界与下下界之物的能量。你将由此而获得全能的力量,所有黑暗都将离你而去。这是强大力量中的最强者,它能超越所有精妙之物,也能渗透所有坚固之体。宇宙就这样被创造出来。按照这一过程,从这独有之物中可诞流众多非凡变化。我之所以被称为赫尔墨斯,是因为我承担了宇宙智慧的三重角色,关于至臻纯阳(太阳)的事情,这就是我要说出的全部。<p></p></P>
<P > <p></p></P>
<P >概而言之,炼金术的核心观念是:在各种自然现象和所有存在物中,有一种唯一而重要的生命起因作用着,它是超然的,独一无二的,并通过动物、植物和矿物等无数种形式体现出来。它的基本哲学观念跟产生于罗马帝国时期流行于希腊-罗马世界的神秘宗教诺斯体教的“流溢说”仿佛同出一辙,即所有存在物都是唯一的上帝赋予的,上帝赋予精神实体以躯体,成为物质的精神构成了内在世界众多各种集合体,而整个宇宙便是这些集合体的总汇。诺斯体教认为人是住在躯壳中的灵,物质世界不是最高神灵,而是造物主的创造物,只有把握“斯诺(真知)”方能得到解脱。炼金术士的根本精神也是通过认识自我并最终超越自我,超越的具体途径通过炼金这一“玄学实验”来实现,这项伟大工作的目的体现着他们对奥妙宇宙思索和精神境界同步上升的过程,最终达到和谐的本质。这和中国的丹道之士奉为圣经的内丹经书《太乙金华宗旨》志趣几近相同,护元神,超生阴阳外,不在三界中。《宗旨》上说“吾辈功法,惟当以太一为本,金华为末,则本末相资,长生不死矣。”修道之路在于控制后天的识神,返回先天元神的本真状态,其关键在于回光,“回光,则天地阴阳之气无不凝。”《宗旨》的大道精神本于《道德经》的道和《易》的阴阳。由炼金术士对宇宙的理解你会发现,东西方的人们在使用着同一个宇宙,同种思维方式,炼金术士布尔哈特是这样说的,“天空通过自身运动测定自然界的时间,确定季节和昼夜,令天体出现或消失,播撒雨露,它代表生物体主动的、男性的一极。而大地则沐浴着来自天空的雨露,滋养并催生植物,养育一切生物,代表被动的、女性的一极。”也许你会惊诧,这就是“阴阳”、就是“易”。<p></p></P>
<P align=center>炼金术的根本志趣在于对智慧的始终不渝地追求,追求“万物协调如一,又一分为二”。象征炼金术精神并庇护炼金术学说的乌洛波罗斯蛇,形象地表达了这一意义,它是一条首尾相衔的蛇,自己咬着自己的尾巴,炼金术大师们深信不疑的一点是:物质的统一性;个体和万物相关联,物质与精神是一个独一无二且相同的个体。在中国,龟蛇同体的玄武图象征着阴阳两极的和谐也是这样,企图在对立物中寻找统一性,调和对立物,祈求灵魂的上升。<p></p></P>
<P align=center> <p></p></P>
<P align=center> <p></p></P>
<P align=center><v:shape><v:imagedata></v:imagedata><lock v:ext="edit" position="t" rotation="t"></lock><w:anchorlock></w:anchorlock></v:shape><v:shape><v:imagedata cropbottom="65520f" croptop="-65520f"></v:imagedata><lock v:ext="edit" position="t" rotation="t"></lock></v:shape><v:shape><v:imagedata></v:imagedata><lock v:ext="edit" position="t" rotation="t"></lock><w:anchorlock></w:anchorlock></v:shape><v:shape><v:imagedata cropbottom="65520f" croptop="-65520f"></v:imagedata><lock v:ext="edit" position="t" rotation="t"></lock></v:shape><p></p></P>
<P align=center><FONT face="Times New Roman"> <p></p></FONT></P>
<P align=center>图4乌洛波罗斯蛇和玄武图<p></p></P>
<P align=center> <p></p></P>
<P >正如阿罗玛蒂科(<FONT face="Times New Roman">Aromatico</FONT>,<FONT face="Times New Roman">A.</FONT>)评说的那样:在概念和操作本身上,炼金并没有将二者区分开来,对立物的结合及其二律背反变成第三种实体,但掌握了其和谐的本质,这就是所有“伟大的工作”的主要目的。古代大师称之为两性畸形人,两性结合在统一体中,体现了和谐、辩证的变化,一种由艺术之神和神灵创造的新生命,这是恩泽天国荣光的圣身。用我们的话说就是男女合一,雌雄同体,哈,在最高的神那里仿佛都是如此。<p></p></P>
<P align=center><v:shape><v:imagedata></v:imagedata></v:shape><v:shape><v:imagedata></v:imagedata></v:shape><p></p></P>
<P align=center>图5 荣光的圣身<p></p></P>
<P align=center><FONT face="Times New Roman"> <p></p></FONT></P>
<P align=center><v:shape><v:imagedata><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v:imagedata></v:shape><p></p></P>
<P align=center>图6 婴儿出胎图(中国丹道)<p></p></P>
<P align=center> <p></p></P>
<P >可见,无论中国丹道(内丹外丹),还是炼金术,他们追求的根本的东西是共通的:即超越自我,探索人类育世界万物的精神中心和绝对宇宙灵魂。<p></p></P>
<P ><FONT face="Times New Roman"> <p></p></FONT></P>
<P align=center><v:shape><v:imagedata><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v:imagedata></v:shape><p></p></P>
<P align=center>图7 超越自我 认识宇宙精神中心<p></p></P>
<P align=center> <p></p></P>
<P >对于任戎的作品可能先只能说到这了。一如文章开头说的那样,拓清几乎是一种不可能。所以侧重谈了谈“植·物·人”这一符号的内涵和外延及其内在价值,寻找它的自觉意识和行进动机,并对其出现的根源做出适度的猜想。而“植·物·人”在任戎身体和灵魂中是如何成长起来的则未涉及,这多少显得有些“美中不足”。实际上,就是这篇小小的文章断断续续写了三四个月(思考时间),但仍挂一漏万,有很多东西感到无从下手,因为画本是“直观万物”的艺术形式,语言更是通往意义之途的魔障,阐释纯属僭妄,但见到任戎的东西之后我有想说话的冲动,这种矛盾纠缠了我很久,我感到无所适从,我想过这个问题,可能出于以下两方面原因:一是我关心的东西在眼前见到了具象;二是我觉得任戎的创作成就尚可进行更加深入的阐释,尽管部分评论家(中国大陆三地和欧美的,自然,德文的那部分尚看不懂)在这方面已做了一些努力,但我以为仍有很大的上升空间。我是说,这个上升空间是某种异质阐释的欲望,或许非常片面,但原原本本的是我读任戎作品的初观体验,但愿阐释这种事情作为可以被饶恕和允许的误读在这里仍然成立我就很高兴了。光从人的角度讲,任戎的内空间和外空间还有足够的上升空间,愿我喜欢的“植·物·人”在以后的“玄学实验”中走得更加稳当,超然。因为,任戎作品中的背景不仅仅可以是现实与梦幻,还可以是人间、地狱和天堂,以及一切的人的历史、神的历史,和它们意识中最玄黑的那部分。<p></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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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align=right>2005年10月22日 中国·宋庄<p></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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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附录:《翠玉录》原文:<p></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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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Secretum Secretorum<p></p></P>
<P >(c. 1140)<p></p></P>
<P >Verum, sine mendacio, certum, et verissimum:<p></p></P>
<P >Quod est inferius est sicut quod est superius,<p></p></P>
<P >et quod est superius est sicut quod est inferius,<p></p></P>
<P >ad perpetranda miracula rei unius.<p></p></P>
<P >Et sicut res omnes fuerunt ab uno, meditatione unius,<p></p></P>
<P >sic omnes res natae ab hac una re, adaptatione.<p></p></P>
<P >Pater eius est sol; mater eius est luna.<p></p></P>
<P >Portavit illud ventus in ventre suo; nutrix eius terra est.<p></p></P>
<P >Pater omnis telesmi totius mundi est hic.<p></p></P>
<P >Virtus eius integra est, si versa fuerit in terram.<p></p></P>
<P >Separabis terram ab igne, subtile ab pisso, suaviter, magno cum ingenio.<p></p></P>
<P >Ascendit a terra in coelum, iterumque descendit in terram,<p></p></P>
<P >et recipit vim superiorum et inferiorum.<p></p></P>
<P >Sic habebis gloriam totius mundi.<p></p></P>
<P >Ideo fugiet a te omnis obscuritas.<p></p></P>
<P >Haec est totius fortitudinis fortitudo fortis,<p></p></P>
<P >quia vincet omnem rem subtilem,<p></p></P>
<P >omnemque solidam penetrabit.<p></p></P>
<P >Sic mundus creatus est.<p></p></P>
<P >Hinc erunt adaptationes mirabiles, quarum modus est his.<p></p></P>
<P >Itaque vocatus sum Hermes Trismegistus,<p></p></P>
<P >habens tres partes philosophiae totius mundi.<p></p></P>
<P >Completum est quod dixi de operatione solis.<p></p></P>
<P > <p></p></P>
<P > <p></p></P>
<P >参考文献<p></p></P>
<P ><FONT face="Times New Roman"> <p></p></FONT></P>
<P ><FONT face="Times New Roman">1</FONT>.薄伽梵歌论,(印度)室利·阿罗频多(<FONT face="Times New Roman">Sri Aurobindo</FONT>),徐梵澄译,商务印书馆,<FONT face="Times New Roman">2003<p></p></FONT></P>
<P ><FONT face="Times New Roman">2</FONT>.符号学原理,(法)罗兰·巴尔特,王东亮等,三联,<FONT face="Times New Roman">1999<p></p></FONT></P>
<P ><FONT face="Times New Roman">3</FONT>.心灵本体的探索――神秘的原型,施春华,黑龙江人民出版社,<FONT face="Times New Roman">2002<p></p></FONT></P>
<P ><FONT face="Times New Roman">3</FONT>.摩西与一神教,(奥)弗洛伊德,李展开译,三联,<FONT face="Times New Roman">1997<p></p></FONT></P>
<P ><FONT face="Times New Roman">4</FONT>.日性良知和月性良知,(美)默里·斯坦因,喻阳译,北京,东方出版社,<FONT face="Times New Roman">1998<p></p></FONT></P>
<P ><FONT face="Times New Roman">5</FONT>.荣格心理学与西藏佛教――东西方精神的对话,(美)拉·莫阿卡宁,江亦丽,罗照辉译,商务印书馆,北京,<FONT face="Times New Roman">1999<p></p></FONT></P>
<P ><FONT face="Times New Roman">6</FONT>.光辉的射线――艾施阿特·拉姆阿特,(波斯)贾米,阮斌译;商务印书馆,<FONT face="Times New Roman">2001<p></p></FONT></P>
<P ><FONT face="Times New Roman">7</FONT>.黄庭经注译·太乙金华宗旨注译,杜琮,张超中,北京,中国社会科学院出版社,<FONT face="Times New Roman">1996<p></p></FONT></P>
<P ><FONT face="Times New Roman">8</FONT>.炼金术――伟大的奥秘,(意)阿罗马蒂科(<FONT face="Times New Roman">Aromatico</FONT>,<FONT face="Times New Roman">A.</FONT>),李晓桦译,上海书店出版社,<FONT face="Times New Roman">2002<p></p></FONT></P>
<P ><FONT face="Times New Roman">9</FONT>.哈扎尔辞典――一部十万个词语的辞典小说,(塞尔维亚)米洛拉德·帕维奇,南山,戴骢,石枕川译,上海译文出版社,<FONT face="Times New Roman">1999<p></p></FONT></P>
<P ><FONT face="Times New Roman">10</FONT>.荣格心理学与佛教,刘耀中,李以洪,东方出版社,<FONT face="Times New Roman">2004<p></p></FONT></P>
<P ><FONT face="Times New Roman">11</FONT>.宇宙真理,(中国)穆萨·化雨译,(叙利亚)拉马丹·布退,西宁南关清真寺内部资料<p></p></P>
<P ><FONT face="Times New Roman">12</FONT>.瑜伽的基础,(印度)室利·阿罗频多(<FONT face="Times New Roman">Sri Aurobindo</FONT>),徐梵澄译,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FONT face="Times New Roman">2005<p></p></FONT></P>
<P ><FONT face="Times New Roman">13</FONT>.泛神论要义,(英)约翰·托兰德(<FONT face="Times New Roman">John Toland</FONT>),陈启伟译,商务,<FONT face="Times New Roman">1997<p></p></FONT></P>
<P ><FONT face="Times New Roman">14</FONT>.伊斯兰教的苏非神秘主义,金宜久,中国社会科学院出版社,<FONT face="Times New Roman">1995<p></p></FONT></P>
<P ><FONT face="Times New Roman">15</FONT>.飞马的占卜――布鲁诺的哲学对话,(意)乔尔达诺·布鲁诺(<FONT face="Times New Roman">GIORDANO BRUNO</FONT>),梁禾译,东方出版社,<FONT face="Times New Roman">2005<p></p></FONT></P>
<P ><FONT face="Times New Roman">16</FONT>.我与你,(德)马丁·布伯,陈维纲译,三联,<FONT face="Times New Roman">2002<p></p></FONT></P>
<P >17.翠玉录(<FONT face="Times New Roman">Secretum Secretorum</FONT>,公元<FONT face="Times New Roman">1140</FONT>年拉丁文副本),拙译,<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ree Speech Online<p></p></FONT></P>
<P ><FONT face="Times New Roman">18</FONT>.论原因、本原与太一,(意)乔尔达诺·布鲁诺(<FONT face="Times New Roman">GIORDANO BRUNO</FONT>),汤侠声译,商务,<FONT face="Times New Roman">1996<p></p></FONT></P>
<P ><FONT face="Times New Roman"> <p></p></FONT></P>
<P ><FONT face="Times New Roman"> <p></p></FONT></P>
<P ><FONT face="Times New Roman"> <p></p></FONT></P>
<P >任戎简介<p></p></P>
<P >任戎,<FONT face="Times New Roman">1960</FONT>年生于中国南京,<FONT face="Times New Roman">1986</FONT>年于南京艺术学院毕业后移居德国,其后进入德国盟斯特与杜塞道夫国立美术学院深造。曾获德国史莱斯威西·赫尔斯坦州文化部艺术奖学金,<FONT face="Times New Roman">1994</FONT>年获德国威尔柏格市立艺术奖,<FONT face="Times New Roman">2000</FONT>年聘为汉堡造型艺术学院客座教授。其作品多次在德国、香港、台湾等地展出。现工作和居住在德国波恩和中国北京。<p></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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