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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王老师、我和其它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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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4 13:31:26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 >王老师、我和其它故事</P>
< >●     严吾俊</P>
< ><FONT face="Times New Roman"> <p></p></FONT></P>
<P >王老师,是个女的。</P>
<P >在讲王老师的故事之前,我想把另外一名女老师扯在前边说一说。有一天,妹妹对我说:“我们原来的音乐老师去照顾她哥哥了,她哥哥病了,学校又给我们安排了一个孙老师,孙老师问我们想不想学唱歌和钢琴,她可以在周末的时候单独教我们。”</P>
<P >我妹妹当时读小学三年级,还是个好孩子,周五晚饭前就会把周末的作业全部写完。然后,她就不知道做什么了。不喜欢读课外书,只能和院子里的两个小孩子玩个小游戏,性格也就显得有些内向。</P>
<P >为了让妹妹的周末生活丰富起来,我就给孙老师打了个电话,听她的声音还不错,就在周六带着妹妹去了她家。孙老师是一个中年妇女,粗壮得如同一直在农村鼓捣庄稼,皮肤黝黑,和我印象中的音乐老师实在相差太远了。一见面,孙老师就跟我讲,她哪一年在曲阜师范大学艺术系进修过什么的,说个不休。我问了问学费,看她那里还有四五个和妹妹年龄相仿的孩子,就同意妹妹去学了。</P>
<P >本来,我妹妹是上午学唱歌下午学弹琴的。可是,两个月后,我突然发现妹妹唱歌时总是撅着嘴巴,美声不美声通俗不通俗地撇腔拿调,一双手还舞舞扎扎地胡乱抒情,问一下,原来都是孙老师教的。于是,我就给她撤了学唱歌那一课,只让她在孙老师那里学琴。</P>
<P >一年后,由于小区内也办了个艺术学校,就给妹妹到艺术学校报名了。学了一堂课后,人家老师就对我讲了,“孩子弹琴的指法根本就不对,必须从头纠正!”就冲着对孙老师的印象,我一点不含糊地就信了。</P>
<P >事实证明,让妹妹换地方学琴是正确的!她在孙老师那里学习了一年,连个考级都没轮上,而在小区的艺术学校学了不到一年,考一次就过了五级!</P>
<P >之所以把孙老师也扯上,是因为我后来一提起王老师,心中就总免不了也想起她。</P>
<P >王老师是搞艺术的,教舞蹈,据她自己说,歌也唱得很棒,正准备开个人演唱会。在北京时,曾在栗正酒吧驻唱,反响特大。但是,总有一名大款追她,而她不喜欢,于是就选择了到滨海市来发展自己的舞蹈事业。她的证书高高地贴在舞蹈教室的墙上,是北京舞蹈学院颁发的。</P>
<P >和王老师认识是在初冬,那时,我还写写小说什么的,时常和一些写作者搞个周末聚会。当时刚刚挣了点小钱,加之感情生活比较郁闷,就几乎天天在夜总会泡着。</P>
<P >那是一个无聊的下午,我正在“天上人间”,正在和一个刚认识的姑娘回忆青春往事。后来,我反思了一下自己混在夜总会的日子,唱歌自己是五音不全的,只是喝多酒之后就什么歌都敢唱了,跳舞也是随着音乐瞎蹦的,毫无韵律可循,不过是想和那些漂亮点的小姐们上床睡觉,又有点抹不开脸直说,只好间接地意淫一下,摸摸乳房和大腿根儿,并随时等着她们来主动勾引我。</P>
<P >王老师的电话就是在那时打过来的,她问:“你是严吾俊吗?”</P>
<P >我说:“是。”</P>
<P >她说:“是张维老师告诉了我你的电话。我一直是从事舞蹈教育的,现在办了一家艺术学校,我想举办一场个人演唱会,而且准备在个人演唱会上发行我的自传,可我只写过一些小散文,张老师说你是咱们这里写作不错的,咱们年龄相仿便于沟通,可以帮助我……”张老师是本地写作码头公认的总舵主,也是我尊敬的先生。</P>
<P >她还说了其他的一些话。其实,当她说完前面的话,我就已经感觉到兴奋了。</P>
<P >我是一个多么希望结交搞艺术的人呀,尤其是搞美术和音乐的人,因为我渴望自己也能用绘画和歌唱来表达自己的内心世界,可我不仅是个色弱者而且还是一名乐盲!</P>
<P >而且,我更愿意接受搞艺术的年轻女性,渴望和她们成为亲密无间的好朋友!</P>
<P >最后,她问我:“你什么时间有空呀,咱们见面谈一谈!”</P>
<P >我说:“好呀,现在就可以,你说个地方吧。”</P>
<P >于是,那个下午,我们就在她的艺术学校见面了。其实,只是一套一百平方左右的居民楼,临街,留了一个狭小的卧室和一个卫生间,其余的地方都打通做了练功房。</P>
<P >当时,王老师背着一个红色的背包从楼梯上来,她冲着我问:“严吾俊吗?”</P>
<P >我说:“是。”</P>
<P >王老师的模样和我想象中的有很多差别。在来时的路上,我根据她的声音想象了一下,既然她是搞舞蹈的,那么就应该有个曼妙的形体,柔软的腰、白皙的皮肤、修长的脖子和灵巧的双手,当然,还有相对开放的思想。而面前的王老师,毛孔有些粗,这也就损害了她皮肤的光泽,她的手也略显得糙一些,脚上一双廉价的灰色棉鞋,个子倒是不矮。</P>
<P >我们走进了她的工作室,在她那狭小的卧室里,只能放开一张床。她坐在床上,我靠墙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她脱掉外套,比较吸引我的是红色毛衣下的那对圆而结实的乳房。</P>
<P >我忘记了那天我们是从什么开始谈起的,反正絮絮叨叨谈了整整一个下午。她开了空调,房间里热燥燥地,其间,我还去她的卫生间撒了一泡尿。卫生间里很乱,竟然连电饭锅都摆在那里,那让我感觉很别扭。依稀记得,我们谈了很多关于人生的大话题,在开始时,我还热情地把自己在网上的个人主页地址给她抄了下来。后来,她开始跟我谈她的服饰,哪一件是什么牌子,要多少多少钱什么的。我比较厌烦别人显摆,可能女人都这样吧,而且我对她的兴趣也不在这里,也就没多放在心上。她抽烟,但是她的烟很糟烂,也就是三五块钱一盒的,实在不忍心一个女人抽那种烟,我便拿自己的烟递给她。我特别喜欢抽烟的女人。所以,那些混在夜总会向我要烟抽的小姐们总会得到我的偏爱。</P>
<P >那个晚上,我们一起到她楼下的一家小饭馆吃饭,虽然我偏爱幽静的小饭馆,可是那一家实在不像样子,简陋的夹板房,一对中年夫妇,衣服很黑,穿着毛衣弄烧烤,也不入味,酒都是些不入流的。她竟然吃得有滋有味。我搜了一圈,看中了一种三鞭酒,拿到手中感觉油腻腻的,而且还是那种用杯子装的,一问,五块钱,我喝了二两,她喝了一两。喜欢的倒是房间里的炉子,比空调强多了,烧着开水,铁水壶不断冒着水汽。在她付帐时,我发现她的钱包似乎很羞涩。</P>
<P >吃饭之后,我们又冒着冷风回到了楼上。我们谈起了她的自传,原来,她的意思就是找一名枪手。她说:“我连电脑都不会用。”</P>
<P >我对她说:“你可以写在笔记本上呀,我可以帮你整理的。”</P>
<P >她突然问我:“你对男人嫖娼怎么看?”</P>
<P >我回答她说:“个人爱好吧,反正我现在是不行,总觉得有心理障碍。”</P>
<P >那天晚上,下楼之后,我想我们的谈话就到此为止了。我实在不愿意,在那个地方把时间过多地浪费下去,尽管我当时还是一个闲人。她找我的意思是,由她口述,然后由我来完成她的自传,要十万字,还要在中间加上她的一些照片。她说:“当然,在书出版的时候,可以加上你的名字。”</P>
<P >我们第二次见面,应该是在一周或者十天之后,她打电话给我:“你不是说你那里有很多影碟吗?我这段时间很郁闷,你给我带一些过来吧。”</P>
<P >喜欢看影碟,也不错呀,可以相互之间谈一谈观后感的。一直以来,我也希望有个人能和我坐下来谈谈那些电影故事,谈谈那些电影里的叙述方式,那对小说写作是很有好处的。于是,我立刻就应了下来,我说:“好呀,中午吧,我请你到‘小天鹅’吃火锅!”</P>
<P >那是一个周末,我带着三十多个影碟给她打电话,电话那头说:“你先到我的工作室吧,我还没有起床呢!”于是,我就提着两个黑色的方便袋直接去了她的工作室。她裹着一件外套给我开了门,下身是一条酱紫色的紧身毛裤。那腰果然是细的,腿也长,只是粗了些。</P>
<P >她一边进屋一边对我说:“我现在是不是很胖呀?”</P>
<P >我说:“对一个从事舞蹈的人来说,有点儿。”</P>
<P >她爬上床,把自己裹在被子里说:“我和我男朋友已经彻底分手了。”</P>
<P >“哦。”我淡淡地说。对那些涉及别人感情的事情,我不感兴趣,也从不多问。她的床前,还是我前次见过的那双灰色棉鞋。在那个狭小的卧室里,只有一个靠墙的窄小衣柜,我不知道她和我说过的那些名牌衣物都放在哪里。除非,她还有另外的居所。</P>
<P >我把手中的黑色方便袋放下,说:“这是一些影碟,没意思时你可以用它们打发时间。”</P>
<P >她接了过去,顺手放在了电视旁边。她甚至都没有打开看一下,里面都有哪些影碟。这多少让我又失望了一次。</P>
<P >她坐在床上,问我:“带烟了吗?”</P>
<P >我说:“带了。”然后,把烟从衣兜里拿出来递给她,看她抽烟。</P>
<P >她说:“你不知道,我男朋友是很好的一个人,一米八多,在这个城市,我相信没有哪个作音乐的能比他更有才华。我当初收拾这个房子的时候,就是我和他一起设计的,也是他把那些拆下来的砖一块一块地背下去的。在装修好之后,我们一起躺在旁边的那个大房间里,我觉得自己是最幸福的人。可是,他竟然有个情人,而且还是一个有夫之妇。他的家庭条件很好,为了爱我,为了要娶我,都和他的父母闹翻了。可是,他竟然瞒着我,和一个老女人谈情说爱。我一想,就恶心。其实,也不怨他,是那个女人不放他。当他向我坦白之后,我们两个人就去了那个女人家里,砸了她的家,他有她家的钥匙,那个女人的老公常年驻在国外。我们后来和好了,可是,一个和他很要好的人又告诉我,他曾经和妓女上过床,而且还是和他朋友一起。我就决定和他彻底分手了!</P>
<P >“你不知道,他非常爱我,我也曾经是那么爱他。离开他之后,我第一次自己剪脚指甲,竟然剪伤了脚,我抱着流血的脚想想就哭想想就哭。我不会做饭,和他在一起时,从来都是他做饭给我吃,还要一勺一勺地喂我……</P>
<P >“作为一个外地人,在这个城市,我可以把自己的事业做成现在这样,在同行中应该是最好的了。可是,我却不能信赖任何人的感情了,我看了你在网上写的字,我第一次上网,其实我们都是同样内心寂寞的人,所以,我才对你说这些。我不知道,还能和谁说?!</P>
<P >“我想开始一种新的生活。在明年五月,我一定要开自己的个人演唱会,而且还要把那本自传一起出版,作为一个终点也作为一个起点,所以你要帮我写!我想着重写一下我的这段爱情,可能是自己太任性了,都是过去的事情了,而对我来说却依旧不能容忍,可能也同时伤害了他。我只想他知道,我还是爱他的,所以,我的爱情要占很大篇幅,对我对他都有个交代,我还想写一写我的亲人、朋友以及和他们之间的往事……</P>
<P >“……”</P>
<P >总之,直到那天下午四点,一直都是她说我听。我坐在那里,像一个被尿憋坏了却找不到卫生间的人。实在不愿意听这些事情了,又不好意思开口说:“我从不想听别人的感情故事,因为自己的感情早已是一团乱麻了,至今都解决不好呢!”我这个人就是这么虚伪,假装善良,我的朋友,主攻山水画兼搞行为艺术的弘石大师在酒桌上一直都这么抨击我,因为,我在敬酒的时候,总是先看一看女人,然后说“我干了,男人干了,女人随意哦”!而酒桌上的更多男人,一般都想让女人喝醉,最好能失态、失忆或者借酒撒疯假装失态、失忆!</P>
<P >我一直坐在那里,听王老师讲课,仿佛回到了学生时代的课堂上,盼望着下课铃能够早些打响。最终,是她肚子的咕噜响把我从绝望中挽救了。她匆匆下了床,对我说:“等一会儿,我先去洗洗脸,然后咱们吃饭去!”在她收拾利索了之后,还不忘对我炫耀一下她的红色背包,说别看那个不起眼,可是什么什么牌子的,在专卖店买的,八百多呢!我心想:“怎么这样呀,八百块钱的东西,至于这样和我说吗?”</P>
<P >那顿饭,我们两个人都吃得不少,毕竟是是两顿饭合在一起了呀!</P>
<P >在我付帐后,王老师却不肯放我走,她说:“我们今天必须把我的自传开个头,不然你又不知道拖到什么时间才能给我写!”</P>
<P >我这个从不忍心拒绝别人,尤其是不忍拒绝女人的虚伪男人只好说:“好吧。”便顺从地跟在她的后面再次去了她的艺术学校。尽管,刚才在吃饭的时候,她让我的心里又添了一次堵,她对我说:“你皮肤不好,显年纪,看起来要比你实际年龄大好几岁!”</P>
<P >在她的卧室旁边,还有一个四五平方大小的隔间,里面有台电脑还有一个书架,书架上摆满了<FONT face="Times New Roman">CD</FONT>和书。她说,那是她前男友的。“他现在被他的那些狐朋狗友教唆坏了,到处说我是为了骗他的钱,我又不是不挣钱,招一批学生就能挣几千,我自己还在海边买了两套房子呢,我就是要把我俩的感情写出来,让他知道,我是真心爱他的!”她让我坐在电脑前,站在一边对我说。</P>
<P >我说:“咱们先从亲情和友情说起吧,爱情太复杂,以后再说!”</P>
<P >“好,”她说,“我从小就被家里人宠爱着,我爸爸是我们那地方的领导,我原来上的是艺校,毕业后就到了我们那里的电视台当主持人,年纪轻轻也混出了一定名气。省里来人,总要让电视台派女主持人去陪着跳舞,那些人每次总是要我去陪官最大的那个。我不喜欢和他们跳,他们根本就不会跳舞,只是搂着女人瞎跳,我的脚总是被踩,男人都挺色的,那些领导都四五十了,也是一样。</P>
<P >“有个经常去视察的领导对我特别好,每次都跟我们市里的领导点名要我去,后来,事情传开了,就有人添油加醋了。我们台里还有个女主持人,我没有去电视台之前都是她带头陪领导跳舞的,自从省里的领导点名要我去陪之后,她对我就特别不好了,她和我们台领导关系很近,就总是对我冷言风语的,我受不了那个气,本来就不热衷那些事情,索性就辞职到北京进修了。</P>
<P >“到北京时,我是坐飞机去的,我妈妈在北京陪了我两年,她原本在我们那里开了个超市,为了我的舞蹈事业,她就一直在北京陪着我。我们宿舍有个女孩子,她挺穷的,总是向我借钱,还常常借我的衣服穿。有一次,我们那时不都走穴演出嘛,我不缺钱,所以我从来不去,那次,我们班的同学都去了,临走时那女孩把我身上的几百块钱现金都借走了,正好我妈妈有事情回家了,我一个人就饿了两天,我有存折,可是我不知道该怎么样拿存折去银行提钱,我就在大街上走,有个开宝马的人就一直跟着我,我很害怕,就停在那里不敢走了,他停车下来,跟我说,一看我的气质就是搞艺术的。那个男人四十岁左右,我看他不像坏人,就问他怎么去银行取钱,他问我怎么了,我就和他说我已经两天都没有吃饭了,他就让我上车带我去了一家星级饭店吃饭,吃饭后他没有买单,服务员还对他很客气,我问了一下,原来他是那家饭店的老板,他开了还不止那一家饭店。</P>
<P >“后来,那个男人就老到学校找我,为了避开他,我就整天出去瞎逛。栗正你知道吧?对,就是现在挺火的那个歌手,那时,他还没有出名呢,他在北京开了一家栗正酒吧,我就逛到那里了。看到台上有唱歌的,我也要求上去唱了一首,结果,他们都听傻了。我就在那里开始驻唱,如果唱到现在,我也就早出来了,栗正现在都火了,还有那些正火的歌手,我在北京唱歌时,他们都还不入流!可是,那个开宝马的男人还是知道了我在栗正酒吧唱歌,就找过去了。正好,我也毕业了,又不愿意再回老家,就一个人跑到滨海这个小城市来了。</P>
<P >“我和男朋友分手的这些天,也想随便找个人嫁掉,有个不错的学生家长知道我和男朋友分手的事情,真还给我找了一个,是公务员,见面之后他很满意,还说要给我买车。可我心里还对以前的男朋友有感情,如果他回来求我,我就和他和好,如果我们就这么分手了,我就去嫁给那个公务员,怎么不是一辈子……”</P>
<P >我一边听她倾诉,一边在电脑上敲着一些无序的词语,摇了摇头,笑着对她说:“我这些天,精力不好,这些东西先在我脑子里酝酿一下,以后慢慢写吧!”</P>
<P >她听我如此说,随即说:“那我再说说小时侯的事情吧,你好好写,书出来之后,我可以给你一千块钱辛苦费。”听她那样地说,我有些恼,心想,一千块钱还不够我一晚上在夜总会付小费的呢!只是,我最不愿意被别人要求着做事情了,而且我已开始厌倦她说的那些事情。</P>
<P >但我还是回答她说:“我现在真的是很难下笔写东西了,自己想写的都攒了一堆,你说的我都记下了,我会写的。”事实如此,爱情已经把我的生活都搞得一塌糊涂,甚至很长时间都没有打开电脑了。</P>
<P >我急匆匆地从王老师的工作室出来,直接就奔了“天上人间”。我觉得自己本来已经平静下来的心情,又被她的倾诉给搅乱了。那个晚上,发生了一件糟糕的事情,我在喝了很多酒之后,跟着那个曾经和我谈青春往事的哈尔滨姑娘回了她的家,那也是一个曾经热爱过艺术的姑娘,据说她学了十年绘画。她说她的胸口前纹了一条蛇,我就非看不可,她把胸罩解开,果然有一条栩栩如生的蛇,正盘绕在她的一只乳房上,那分叉的须正含住她的乳头。接下来的事情,就是我们在床上都把各自的衣服都脱光了。再以后的事情,你可以自己想象一下,我当时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作爱了!所以,事后我就在那个哈尔滨姑娘的床上睡着了。</P>
<P >第二天,我的身份发生了变化,由已婚青年变成了离异男人!</P>
<P >为了缓解父亲对我的愤怒和绝望,我决定送他去黑龙江老家消遣一下。于是,我就在那个周末把他送到了泉城火车站,在把他送上火车之后,我去找了哥哥严冬。我狠下心跟他说:“你必须安排我嫖一次娼!”因为,我不能确定那天晚上和哈尔滨姑娘之间发生的性关系倒底算不算嫖娼。虽然我并没有另外付钱,但毕竟是和风尘小姐之间发生了没有爱情的性关系。</P>
<P >我哥哥严冬带着我转遍了火车站旁边的大街小巷,看一家不是再看一家依旧不是,他在出租车中对我抱歉地说:“我也有些记不清是哪家了,要不咱们这次先找个地方唱歌喝茶,我下次安排你吧!”看来,他在传说中的风流韵事具有很大的虚构成份。当然,风流和风尘是两码子事儿。我回返滨海市的车票已经买好了,距开车时间也只有三个半小时了,于是,我答应了他的建议。</P>
<P >出租车在一家音乐茶座旁边停下,虽然是历史名城,但那街面比起滨海市的却是脏了很多。那家茶座店面不大,问了老板,唱一个小时歌二十块钱,小姐陪唱两个小时五十块钱,于是,我和哥哥就上了二楼。六七个小姐随后而至,列成一排站在门口,我意外地发现,有个小姐竟然长得很像王老师,我便把手指向了她。我哥哥此刻趴在耳朵上说:“你就点一个吧,你嫂子今天只给了我五十,刚够付唱歌的!幸好,我还藏了五十块钱在袜子里。”</P>
<P >我安慰我哥哥说:“我带着呢!”但我哥哥还是死活不肯点,只好随他。</P>
<P >那个小姐,不仅身材像王老师,而且眉目间也有相似的地方,我问她:“你叫什么名字?”</P>
<P >她坐在我的身边,把我的手牵上前,环绕在她的腰间,才回道:“安然。”那个名字,就像我写小说时用笔名一个性质,是她的艺名。她的上衣刚到腰间,所以我的手轻易地就探进去摸到了她柔软的肉。随后,我又试探着托起了她的乳房,见她很是配合,就放心地说:“我想和你做一做。”</P>
<P >我哥哥唱的第一首歌是《英雄泪》,他点的下一首歌是《孤星泪》。</P>
<P >我不知道,他唱的第三首歌是什么。因为那时,我正在隔壁的房间里,和安然在一起。</P>
<P >当我和安然回到我哥哥身边时,他还在卖力地唱着,额头上闪烁着明亮的汗珠。听他把一首《新鸳鸯蝴蝶梦》声情并茂地唱完之后,我和安然一起给了他热烈的掌声。随后,我拉起安然的手,再次去了隔壁的房间。</P>
<P >我错过了回返滨海市的火车,只好又去汽车站买了最后一趟客车的车票。在送我上车时,我哥哥显得很内疚的样子,他满怀歉意地对我说:“下次再来,下次再来,下次我全程安排!”</P>
<P >“我终于在历史名城成为了一名货真价实的嫖客!”在那辆大宇客车于当夜零点准时抵达滨海市之后,我的内心如此感叹起来。从此,我就那么轻松地告别了写作,即使连一篇残缺的小说甚至是一个满意的句子都难以完成了,内心也相当平静,再也不像前段时间那样,为写不出满意的文字而深深地内疚不已了。</P>
<P >在以后的日子里,王老师还曾经给我打过多次电话。记得有一次,她问我:“你什么时候再过来帮我整理一下我的自传呀?”我是这样回答她的:“我已经无能为力,因为,我已经彻底地结束了自己的写作生涯。”又有一次,王老师打电话给我:“你认不认识一个叫杜风的女人,三十多岁,也写小说的,我和她见面了,她说起你,还说很看好你的小说。你不写真是可惜了!她写了一个二十多万字的小说,却没有出版社要,她很恼火。她的皮肤不好,脸看起来发灰,和你的一样!你们要是见了面,别说咱们曾经接触过哦。”我在电话哈哈一笑,想起了那个知道姓名和作品却从未谋面的本城女作家,便对王老师说:“她的小说写得比我强多了!”王老师最后一次给我打电话时,正逢我把所有积蓄都亏掉了,一个人躺在远离滨海市的一张病床上,大清早,她在电话那头喊:“你不是有数码相机吗,过来帮我和我的学生拍毕业照吧!”我如实回答了她:“我已经离开了滨海市!”随即关机。</P>
<P >最后一次知道王老师的消息,是我前些日子回到滨海市,与弘石等朋友一起喝酒,他说:“前几天,在街上遇到了一个舞蹈老师,竟然跟我说她正在筹备个人演唱会,切,那我还马上就要获得诺贝尔文学奖了呢!”我算一算时间,离五月已经过去六个月了,顺口便问他:“姓王吧?”他点头称是,问我:“你认识呀?”我笑了笑,没有回答。</P>
<P >最近一次想起王老师,是在今天。我正在新单位报道,看见一个粗壮的脸色发灰的妇女来办公室找人,嗓门惊人。我问旁边的人:“这女人干什么的?”那伙计儿转头瞅了一眼,回答我说:“单位家属,音乐老师。”我禁不住随口就嘟囔了一句:“我操,现在搞艺术的女老师怎么都搞成这个样儿?也不怕影响孩子们健康成长?!”</P>
<P >就在说完那句话的一瞬间,我马上又想起了王老师。</P>
<P ><FONT face="Times New Roman"> <p></p></FONT></P>
<P ><FONT face="Times New Roman"> <p></p></FONT></P>
<P ><FONT face="Times New Roman">                                  2005</FONT>年<FONT face="Times New Roman">12</FONT>月<FONT face="Times New Roman">4</FONT>日</P>[em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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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4 13:31:26 |只看该作者
<>注重语言的力量的作者。</P>
<>去年在《肉》里就读过你的小说了。很喜欢。这一篇的表现也很不错啊。</P>
我把你遗在从前的地久天长拾来,日夜打磨,化作尾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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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4 13:31:26 |只看该作者
这样的小说,总让我想到无关小说的东西——并且不知道是不是该对它说一些有关小说的东西。它在我看来似乎就只是一篇文章、一个故事,跟我在报纸上看的“纪实”差别不大。
未到六十已古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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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颗续命的核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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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4 13:31:29 |只看该作者
<>顾老师应该未读出小说的精彩之处。</P>
我把你遗在从前的地久天长拾来,日夜打磨,化作尾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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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4 13:31:29 |只看该作者
那你讲一下精彩之处吧。
我三岁的时候,很忧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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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4 13:31:29 |只看该作者
<>如此有力量的语言,黑蓝中能与其媲美的寥寥无几,自然精彩。</P>
<>扎实却不显闷的叙述手法,精彩。</P>
我把你遗在从前的地久天长拾来,日夜打磨,化作尾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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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4 13:31:29 |只看该作者
<>作者日照蚂蚁人哪,讲几句?</P>
我三岁的时候,很忧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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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4 13:31:29 |只看该作者
<DIV class=quote><B>以下是引用<I>纪小齐</I>在2005-12-10 3:59:13的发言:</B><BR>
<>如此有力量的语言,黑蓝中能与其媲美的寥寥无几,自然精彩。</P>
<>扎实却不显闷的叙述手法,精彩。</P></DIV>
<br>力量在哪儿?不如你写个评论吧。对自己喜欢的小说总会有话可说的,我也相信你也的确有话可说。否则仅凭这几句就否定了网刊里的很多小说不如它,那么你真是小母牛坐飞机——牛B上天了。
未到六十已古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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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4 13:31:30 |只看该作者
<>对不起,俺刚过来看到……</P>
<>小齐的表扬让我兴奋,顾老师的批评令我自省!对我都是好事情,既获取了继续写作的热情也积习反思自己写作的不足。不是说两边都讨好的话。写作本身就是一件存在争议的事情。评判好与坏的标准,与个人的经历、学识、生活态度有关,不一样就有了不一样,个人观点,从来未敢强求。</P>
<>我的写作,比较率性,只是想写出自己的生活观点,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我是一个注重语言的人,我也是一个希望能用自己的文字打动读者令之产生共鸣而自己也借此找到同类的人。关于小说的故事性,我也希望它是出其不意引人入胜的,但我的确不是一个把故事性处理得很好的人,这与我偏爱语言有关也与我的生活阅历有关。</P>
<P>这个小说,我想对大家说说王老师和王老师那样的人,以及我和我这样的人,以及我们遭遇的一些故事,发生在我周围的事情。我说它是一个小说,是因为我是按照小说的方法来处理这篇文字的,这又扯到了文体这个话题上。对于文体,我的概念只是一种形式而已,而主题在形式之后,非专业,不多言。</P>
<P>我的日常工作是货代物流公司职员,写作是一直坚持下来的在夜晚的自己的爱好,因故中断两年,如今再次开始。写作,是我寻找朋友的途径。</P>
<P>依旧感谢大家,感谢大家对这个文字的发言!</P>[em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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