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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小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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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直达

1^#

发表于 2007-8-4 13:39:36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午睡的时候，电话铃响了。王小娜抬起头向矮柜顶上的电话机愣愣怔怔地看了一会儿，又把脑袋放回了枕头上，还用双手抱住头，使劲蜷了蜷身子。     “接呀！”炕那头传来母亲迷迷糊糊的催促声。     王小娜扭动一下肩膀，又躺了片刻，才用胳膊撑起上半身，慵懒地向矮柜的方向爬去。她跪在炕沿上，伸长手臂，把听筒抓了过来。     “谁呀？”     “我，”那边的声音倒是满精神。“——张雷。”     “噢，你呀；干啥？”     “我在土梁子这儿呢。”张雷说，“你过来，把手机拿回去。”     “你送过来得了。”     “我这还有事呢，快过来吧！”     “嗯，知道啦。”王小娜含含糊糊地答应。     她跪坐着出了会儿神，把听筒放回去，又沿着炕沿顺势躺了下来，头枕着一条胳膊的上臂，把小臂伸到了炕沿以外。     “谁呀？”母亲问。     “那院我姐夫。”     “啥事？”     “让去取手机。”     “上哪儿？”     “岔道口那儿。”     “手机咋跑到他那儿去了？”母亲抬起脑袋，用一侧的胳膊肘支撑着身子，向她这边看着问。     “啊，坏了，”王小娜说，“我让他顺便到镇上给修一下。”     她撒了谎。     前一天晚上，她到三叔家去串门，碰巧张雷也在。两个人聊了一会儿。她问起叔伯姐姐王小英产后的情况，以及婴儿这些天来的变化，并说等忙完了这阵子，还要去看看这娘俩。他看见她手里攥着个小巧的红色手机，就要了过去，拿在手里摆弄，并问她通话效果怎么样。“还行。”她说。“话费高吗？”他问。“可高呢，”她说，“上个月才交了五十元，现在就催上费了。”“再去交啊。”他终于进入了游戏界面，一边玩着一边对她说。“没钱。”她说，“要不你替我交点？”“行啊，”他说，“二百元够不够？”“够了，够我用好几个月的啦。”“明天我就去。”他说，“……坏了，这一说话，摁错键了，还得从头来。”     这个时候，三婶在院子里喊她，她就走出去，到西山墙那儿帮她照管刚出生不久的那窝兔子。后来看见父亲扛着耘犁从门外走过，她追了出去，跟他一道回家了，把手机和屋里的客人都给忘了。她准备今天晚上再到三叔家把手机拿回来，并没想到张雷会把它带走。     “那就快去吧，”母亲说，“大热天的，别让人家等。”     “嗯。”王小娜说。     “起来呀！”过一会儿，母亲催促她。     “嗯。知道啦。”王小娜说。两条腿从炕沿上慢慢地滑下去，先用脚摸索着找到了鞋子，上半身才一点点直起来，仿佛在摆脱一个巨大的磁场。     她在梳妆台前坐下来，对着镜子看了一会儿，然后从抽屉里找出口红，有一下没一下地在嘴唇上涂抹。     “急死个人。”母亲嘟嘟囔囔地说。     “好啦。”王小娜说，转过头去，朝母亲吐了下舌头。     这一段路很直，大老远的，她就看见了张雷。他就在路中间，斜倚在摩托车座上，一只手摁着衣架，另一只手在头上、脸上抹着，并没向这边望，好像右侧不远处的树林子里有什么东西吸引了他。她忍不住“嗤”地笑了出来，但没加快蹬车的频率。     “活该！”她一边从自行车上下来一边说，“让你到家里去，偏在这儿晒着。”     “还有事呢。”他说，站直了身子，朝她笑着。     “手机呢？”     “急啥？”     “给我。”     “急啥，既然出来了。”     “死热的天儿，在这儿晒着干吗！”     “那到树林里去。”     “不去。”     “去吧！我都晒冒油了，你也不心疼？”     “可轮不到我！”她笑了，朝他拧了下鼻子。     “去吧，说会儿话。”     “哎呀！有啥说的？”     他发动了车，慢悠悠地向树林的方向开去，她推着车在后边跟着。     “往里边点儿，那儿！那儿的树密，凉快！”     “我才不去呢！”她说。     他们走到他说的那个地方，发现阳光一点也不比外边少，就又向里边走去，最终在两棵扭曲着长在一起的繁茂的大柳树下停住了脚。他“扑通”一声坐到地上，并示意她也在他的旁边坐下。     “不啦，”她说，“不坐了，快把手机给我吧。”     “坐一会儿，说说话。”他说，抬起胳膊，抓住了她的一只手，向下拽她。他趔趄了几步，倒在地上，头部和肩膀撞在他的怀里。     “烦人！”她说，从他的身上挣扎起来，把他的手甩开，在隔开他一尺多远的地方坐好。     “有啥说的！”她涨红了脸，凶巴巴地瞪着他。     他朝她笑。     “说说你想姐夫了吗？”     “想你干吗！”她扭过身去，用脊背对着他。     “我可想你了，”他说，“晚上做梦都和你在一起。”     “去你的！我走了。”     “别走啊，”他向她这边倾过身子，抱住了她，“咱俩亲热亲热。”     “哎呀，你烦人！”她一边喊着一边挣扎，但没能挣脱。     他趴在她耳边说：     “你跟陈亮不是都有过了吗？”     “他是我对象，当然行啦。你可不行！”     “为啥不行呢？”他说，右臂环过她的身体，攥住她的两只手，紧紧抱住她。左手从她上衣下摆处伸进去，摸到了她的乳房。     “你怎么不戴乳罩？”他问，声音有点沙哑。     “跟你啥关系！”她边扭动边向后靠，力图不让他够到。他的手在她的双乳间摇来晃去，跟列车转弯时过道上站不稳脚跟的乘客有些相似。     后来，他撩起她的裙子，整个人都压了上去。当他进入的时候，她咬着牙说了句“烦人”，闭上了眼睛。他去亲她的嘴，她把脸扭向一旁。     在穿衣服的时候，他说：     “不够意思，一点也不像干这种事的样子！”     “你……美的你！”她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给我！”她说。     他从裤子的后兜里掏出手机。她伸手夺了过来，翻开盖，看了看屏幕，向他的脸上斜了一眼。     “交费了吗？”     “还没呢。”     “烦人！”她说，向外边走去。     他追上来。     “要不然，”他说，“要不然我给你二百块钱，你自己交去；个人花掉也行。”     “不用了。”她说，头也不回地向前走。     “今天没带钱，”他说。手在她的屁股上摸来摸去的。“明天我给你送过来。”     “不用。”她说。     路过村子的时候，她没转方向，直接去了地里。在垄头支好车子，向庄稼地里望，看见连成一片的苞米叶上方，一前一后两个脑袋在向这边移动，忽忽悠悠的，像海水上漂浮的两块黑乎乎的什么东西。在不断的接近中，低矮的庄稼已经掩不住他们腰部以上的肢体，小毛驴的脊背若隐若现，而移动的速度也明显地加快了。     母亲一边把缰绳交到她的手里，一边问她：     “咋这么长时间？”     “回来时碰到一个同学。”她说，把头扭到一边，好不让父母看到她瞬间变红的脸。     “现在的孩子，都一个样！”母亲唠唠叨叨地说，“大热天的在外边疯跑，也不知道在家帮父母干点活。”     父亲让耘犁斜侧着，一只手扶着犁把，另一只手把烟口袋掏了出来。他正要弯腰把犁杖彻底放倒，好卷上一支烟，但看见王小娜已经牵着牲口走进了垄沟，就赶紧把烟口袋又塞了回去，提起犁铧绕了半个圈，跟着她向地里走去。     几天后的一个下午，张雷又打来电话，让王小娜到老地方去取钱。王小娜执拗不过他，就跟母亲说，有个同学在村口等着她，她去一下就回来。     这一次张雷没在路上等她。王小娜在上次见面的地方下了车子，向树林里望去，看见他那辆红色摩托车停在林子边的一棵树下。     走到跟前，她才见到他。他在靠里些的一片阴影里坐着，双手抱着膝，正望着她笑呢。     “过来。”看到她停好了车子，他说。     “不啦。”     “来坐一会儿。”     “不啦。还有活呢。”她说，双手扶着摩托车的车把，左手在喇叭的按钮上摁了一下，没有摁响。     “现在下地还早点。”她听见他说，但没有回答，拧了一下插在车上的钥匙，问他：“咋打火啊？”     “摁右边车把下那个黄疙瘩。”     她摁了一下，“突”的一声就发动着了，但发动机持续的“突突”声里夹杂着一种吱吱啦啦的声音。     “摁完之后你得松开。”他在那边大声说。     “知道！我骑过陈亮的车。”     她一边说着，就把车开走了。但它并不像她希望的那样走直线，左右摇摆之后，突然向林子里一头扎去。好在车速不快，从几棵树间擦过，但没撞上。     正当她手忙脚乱，不知怎么办的时候，张雷冲了过来，一边捏住手刹车，一边拧钥匙，息了火。     “姐夫，你教我骑摩托车。”王小娜说，眼睛里闪着亮光。     “不行，”张雷说，“非得撞到树上不可。”     “那咱们到路上去！”     “多热呀！”张雷说，伸手把她从车上抱了下来。     “坐下说会儿话吧。”他说。     王小娜没吱声，但也没坐下。     “坐这儿，凉快儿的，多好！”他说。     “不啦，”她说，“我得走了。”     张雷看着她。     “我真得走了，我妈还等着我一块儿下地呢。”她望着他的脸说，像是立即就要走开，又像是在等着他回答。     “没带那么多钱，”停了一会儿，张雷一边在兜里摸索一边说，“你先拿去花着。”把一张五十元的纸币塞到她的手里。     “不用啦。”王小娜又把钱递了回来。     张雷不接，却把她拿着钱的手攥紧，向回推去；同时用另一支胳膊把她抱住，脸贴到她的脸上来。     “哎呀，不行！”她说。     “行呀。”     “叫别人看见！”     “这个时候没人过来。”他说，手已经伸到她的裙子里，边扯她的内裤，边把她摁倒在地上。     “我说不行就不行。”她说，扭动着身子推他。     他还像上次那样，用一只手抓住了她的双手。后者挣扎几下没挣开，就一口咬在了他的胳膊上。他愣了一下，随即沉下脸来，放开了她。     “这样狠！”他埋怨她。     王小娜斜了他一眼，扯了扯衣服，向外走去。在打开自行车支架的时候，她听见张雷在后边喊：     “拿着钱。”     “不用啦。”她说。     快到村口岔路时，她放慢了车速，前轱辘摆来摆去，身体也跟着左摇右晃，两个车轮在土路上画出一串不规则的“8”字形蛇纹。后来，她干脆从车上下来，坐在路边的一块石头上，看着对面的庄稼。过一会儿，掏出手机，慢慢地摁键子，又漫不经心地把它放到耳边。     “陈亮，”她对着手机说，“……嗯，是我……没啥大事儿，就是想你了……去你的！别没正经。我想跟你说个事……嗯……算了，等你回来的时候再说吧……没啥大不了的，真的……没出啥事，我挺好的……你呀，那我就跟你说吧，我相中了一件婚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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衙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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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马利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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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发表于 2007-8-4 13:39:36 |只看该作者

且不谈故事会其书内容如何，仅从此书给人们带来了一个简捷方便的形容和称呼方式来看，它是好的。就□□□□□□□□样

俄底修斯白着眼，却乱打将来；口里乱道：“我是宙斯的女婿！丈人教我领十万塞克罗普斯来杀你希腊人。哈德斯做先锋！达拿都斯做合后！与我一面金盾，重八百余斤，杀你这般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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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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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um IMB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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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发表于 2007-8-4 13:39:36 |只看该作者

写得挺好，我挺喜欢的。对话还能更精简，空间感再加强一些。

给你蛋子打鬓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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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不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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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发表于 2007-8-4 13:39:36 |只看该作者

<div class="msgheader">QUOTE:</div><div class="msgborder">以下是引用衙内在2006-11-4 20:33:02的发言： 且不谈故事会其书内容如何，仅从此书给人们带来了一个简捷方便的形容和称呼方式来看，它是好的。就□□□□□□□□样</div>兄台的意思是不是说这篇东西有点像故事会了——恕我愚鲁，没太看明白——，果真如此，我感到无比的惭愧；同时又有点窃喜：我在写作中对故事总是无能为力，如果在故事上有点进步，那同样也是值得欣慰的。当然，我心目中的好小说，是用高超的手法来讲一个好故事，甚至最关心的是如何讲，而不是故事本身。我是典型的眼高手低，请不要见笑。感谢兄台！我对毫不客气地指出我文字中毛病的朋友永远敬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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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不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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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发表于 2007-8-4 13:39:36 |只看该作者

<div class="msgheader">QUOTE:</div><div class="msgborder">以下是引用高原在2006-11-4 21:08:57的发言： 写得挺好，我挺喜欢的。对话还能更精简，空间感再加强一些。</div>能得到高兄的喜欢，感觉无比荣幸。你指出的缺点非常到位，它体现了我功力上的不足，我会按你的意见认真修改此篇，同时也会更加努力地把以后的东西写好。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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