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雨】

鼓燊

<p></p><p>【听雨】&nbsp;&nbsp; 鼓燊&nbsp;&nbsp;&nbsp; </p><p></p><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 今夜无酒，堪为遗憾，否则把盏听雨，不失为人生一大美事。 </p><p>　　细论来，这雨，怕也下了一日有余，依然不知疲倦，嘈嘈切切，纷纷攘攘，没有停下来歇一歇的意思，令我忆起儿时勤恳的老师那诲人不倦的精气神。侧耳细辨，窗外浑然如墨的黑暗中，仿佛举着无数只鼓，鼓声密而集，此伏彼起，如金戈铁马，如万骑奔驰，拥挤着虚空的夜，压蛰了我悠闲的心。 </p><p>　　秦观曾说：无边丝雨细如愁。 </p><p>　　然今夜之雨来势凶猛，脚头强健，虽则也是无边而苍茫的，却粗若豌豆，坚实而有力，只堆彻热闹，渲染嘈杂，仿佛怕我午夜只读难免寂寞，要演绎交响乐般的雄浑意境，颇有些不依不挠的劲头，全不与那“愁”字沾边。 </p><p>　　今夜无酒，茶却是有的，伴以纸烟，供我驱逐睡意，倾听来自外界的大音。豪雨如注，只在窗外肆虐，屋内则清凉一片，连日来汹涌的热浪,早逃兵似的跑得不知所终。今夜，屋前屋后已沦为水的世界，风的疆域。耸耳倾听，满空中似不间断驶着无数列哐嘡有声的夜车，如时间般连绵不绝，令人心生绝望。 </p><p>　　风的子民也来凑份子，是各种深浅不一、质地有别的嘶吼与呜咽，纷纷然，惶惶然，让我心怀疑窦，隐约听到辛稼轩激昂慷慨、掷地金声的长短句，飘浮其间。转而，它们从稠稠密密的狂雨的阵中钻出来，涌过来，掀起层层声的巨浪，如鬼嚎，似魅叫，宛若孤魂野魄们杂乱不息的哀鸣，使人闻之心惊。我怀疑风和雨是一伙的，它们总是结伴而行，蔑视众生，到处灌输它们的泱泱理论。 </p><p>　　淅淅呵，切切呵，这雨，与唐时宋时的雨有何分别么？它来自何方，又去往何处？青莲东坡他们亦曾领略过它的酣畅淋漓么？它周而复始，天上地下地游走，又把世间多少百态窥视？ </p><p>　　窗格子吱吱有声，木门啪啪作响，雨借风势，风助雨脚，整团夜都被裹挟到无边的湿漉之中，涓涓不止。也许还不仅于此，那些早睡的人们，他们梦里怕也潮润一片，汪洋一片了，会后悔忘了带把雨伞入眠呢。 </p><p>　　独坐雨夜，我漫长的思绪方兴未艾。这难得的喧杂景况，比那些争先恐后、吵吵闹闹的娱乐新闻，和伪道德舆论，更引人入胜，耐人寻味。雨呵，风呵，你们是自然的精灵，是勇于涤荡一切灰尘污秽的勇士，憎爱分明。 </p><p>　　今夜，群雨啁啾，众风嘁喳。今夜的热闹是实实在在的，这就够了，它丰富了我夜读的兴致，完善了某种情绪，我就当它们是隔窗夜行，远道而来的旧朋老友好了，相逢一笑间，惺惺之情已生，问一声别来无恙，道一声此行珍重。润物有声，也是一种境界。 </p><p>　　屋外，早已成了水泽的故乡，那么，我这灯静人阑的小屋，分明便是泊于水泽间的扁舟一叶了，浮沉于天地之间，讨生活于江湖之上。 </p><p>　　其实人生亦不过如此，满耳是雨声般嘈杂的浮音，弥眼是猖风凛冽的景况。 </p><p>　　叔本华把人生这样比喻：“暄腾的大海横无际涯，巨浪翻卷，水波滔天，我坐在船头，委身于扁舟一叶……”与我今夜之感受何其相似？ </p><p>　　然我亦记得恺撒寄身单舟时所言：“别慌，我在便无事，因我是伟大的恺撒！”诚哉此言，快哉此言，慌什么？怕什么？且凭一壶清茶，一缕凉思，安顿我们对自然和人生的敬畏之心。 </p><p>　　细雨湿流光。这是冯延已的千古名句，曾遭王国维老先生大加嘉赏。此时此景，我忍不住要鹦鹉学舌说：豪雨砸流光。 </p><p>　　今夜的雨，来得迅疾、突兀、迤逦不绝，它砸到的何止是吾辈夜读之幽情？它携带着千年湿气，从时光深处坠来，砸到的尚有那无情而又多情的层层时光本身，咫尺之间，天涯已远，引领我的思绪遭遇先哲们孤瘦的身影。 </p><p>　　恍惚中，茶已淡，烟已烬，雨势却依旧，我把思绪掏出来，居然拧出许多唐时宋时的水，真乃千年如斯的雨呵，不嫌古人，亦不弃今人。它们的热闹，似乎是没有理由的，也正是这缺乏理由的浩浩喧泻，令我侧目，惹我神往。 </p><p>　　又记起黄山谷所云：“天下清景，不择贤愚而与之，然吾特疑端为我辈设。”说得妙呵，至少在我看来，今夜的滂沱大雨，似乎特为我而纷纷，特为我而造设。 </p><p>　　诸位，你们应该不会有异议吧？ </p><p></p><p></p><p>　　2005年8月6日</p>

鳜膛弃

<div class="msgheader">QUOTE:</div><div class="msgborder"><b>以下是引用<i>鼓燊</i>在2007-2-5 12:53:16的发言：</b><br/><p></p><p>&nbsp;&nbsp;&nbsp;&nbsp; 然我亦记得恺撒寄身单舟时所言：“别慌，我在便无事，因我是伟大的恺撒！”诚哉此言，快哉此言，慌什么？怕什么？且凭一壶清茶，一缕凉思，安顿我们对自然和人生的敬畏之心。 </p><p>　　</p></div><p>一场雨而已，有什么慌有什么怕的，别TM小题大作了，看到就烦。</p>

安ice

如果单看文字，还好。

鼓燊

<p><strong><font face="Verdana" color="#da2549">鳜膛弃，你TMD还算是个斑竹？简直是扯淡－－－先回去练习好怎么好好说话，再来回帖吧！</font></strong></p><p><strong><font face="Verdana" color="#da2549">没想到黑蓝论坛尽是这样一帮自以为是的人。你们不会说人话吗？你们觉得自己比别人高出许多吗？好啊，拿点你们自己的东西出来，让我瞧瞧，究竟是什么让你们狂成这样！</font></strong></p>

黑天才

<p>看你这个东西想起我早年写的一个小东西。算是你这篇的升级加强版。发上来共勉。</p><p></p><p></p><p class="MsoNormal" style="MARGIN: 0cm 0cm 0pt;"><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ascii-font-family: &quot;Times New Roman&quot;; mso-hansi-font-family: &quot;Times New Roman&quot;;">　　像谁故意在房间洒下灰尘，使这杯酒的分量加重。饮不饮，怕都是一醉。泥沙俱下的日子，我沉溺在月份的屠杀之中。花色沙漏盘曲，向天空估量剩下的时光。思念是片不透明的扇形玻璃窗，又仿似从古老时代就落单的一只飞鸟寞。我如何才不至于在深夜和一副棋盘墨守成规？比如一些成年往事，你比我的胡须更靠近我的嘴唇。　</span></p><p class="MsoNormal" style="MARGIN: 0cm 0cm 0pt;"><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ascii-font-family: &quot;Times New Roman&quot;; mso-hansi-font-family: &quot;Times New Roman&quot;;">　　遥望你的神态；一大碗卖不掉的酒。这之间必然有种联系。我的记忆上挂满蜘蛛网，却不能与将来藕断丝连。可能是月朗星稀的夜，可能是披阅鸟语的晨，我总是在思索如何使记忆变得芬芳。但不必求助于石破天惊的哀求和小心翼翼的嘶吼，你也许只是被诗人窃去的一个词、一个韵脚，最大可能性也不过是一层诗意。我冷笑一声就能打断你的预谋而我，宁愿和空气互相慰藉写出一群意象一群词句章如你美丽。</span></p><p class="MsoNormal" style="MARGIN: 0cm 0cm 0pt;"><span lang="EN-US"><p><font face="Times New Roman">&nbsp;</font></p></span></p><p class="MsoNormal" style="MARGIN: 0cm 0cm 0pt;"><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ascii-font-family: &quot;Times New Roman&quot;; mso-hansi-font-family: &quot;Times New Roman&quot;;">　　为我的私隐羞愧难当，内心嚣张的错别字。在黄昏归程山谷，在窗前雨后，节气，在秋收春分夏至，都埋藏我空冷后的瑟瑟颤抖。我期盼世界走得慢些，再慢些；焦躁不安的镜中人忍不住地苍老，再苍老些。把烟花在空抽屉里点燃，我开始读不懂变幻的术语，变成一只不装水的空杯子发誓不浇灭淡落的星星点点。</span></p><p class="MsoNormal" style="MARGIN: 0cm 0cm 0pt;"><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ascii-font-family: &quot;Times New Roman&quot;; mso-hansi-font-family: &quot;Times New Roman&quot;;">　　楼下有人高歌，放大寂静。又或者突然重重摔倒在哭泣中，轻轻站起身，跑进月光里。他只能如此在酒里过完一生，乃至下辈子。你看月如南朝的素服，这空广的天里竟无一颗星星愿意接近。夜晚太亮了，又没有入睡的人；夜晚太高了，又没有人摸得着。大家都像神一样神情恍惚。我的兄弟都在哭泣，睁着那么大的眼睛喃喃自语，拣最苦的果吃。呐喊吞回肚子里。</span></p><p class="MsoNormal" style="MARGIN: 0cm 0cm 0pt;"><span lang="EN-US"><p><font face="Times New Roman">&nbsp;</font></p></span></p><p class="MsoNormal" style="MARGIN: 0cm 0cm 0pt;"><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ascii-font-family: &quot;Times New Roman&quot;; mso-hansi-font-family: &quot;Times New Roman&quot;;">　　很长时间我犹豫不定，换几种躺卧方式？做几道填空题？喝几杯无人问津的假酒？左右手都是血腥，往哪边涂抹都是罪恶。月还贴在头顶，这个故事要说给谁听这两个捉迷藏的孩子要躲到什么时候比如那场雨，下得比土还坚硬。打败你如同要打败一个童话。</span></p><p class="MsoNormal" style="MARGIN: 0cm 0cm 0pt;"><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ascii-font-family: &quot;Times New Roman&quot;; mso-hansi-font-family: &quot;Times New Roman&quot;;">　　酒是今夜的，也可以喝到明天；拥抱是陶醉也可以骗人。伤春悲秋又来到这个大月之下。我常常和一个笑话相提并论在你面前谁更可笑谁能留下更深刻的印象但你要小心我也会拒绝。像我理直气壮不看这圆月不在明暗的间隙间作凝视之声。</span></p><p class="MsoNormal" style="MARGIN: 0cm 0cm 0pt;"><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ascii-font-family: &quot;Times New Roman&quot;; mso-hansi-font-family: &quot;Times New Roman&quot;;">　　而后，哪怕是月光的坠地，都能让我惊恐地离你千里。</span></p><p></p>

欲望的旋涡

<p></p><p><strong>“便萧索得很了”</strong></p><p></p>

鼓燊

<div class="msgheader">QUOTE:</div><div class="msgborder"><b>以下是引用<i>黑天才</i>在2007-2-10 13:06:40的发言：</b><br/><p>看你这个东西想起我早年写的一个小东西。算是你这篇的升级加强版。发上来共勉。</p><p></p><p></p><p class="MsoNormal" style="MARGIN: 0cm 0cm 0pt;"><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ascii-font-family: &quot;Times New Roman&quot;; mso-hansi-font-family: &quot;Times New Roman&quot;;"></span></p><p></p></div><p>哟，还“早年”呢！看看你的那些东西，还升级啊加强啊的呢，也不知这儿到底有没有一个明白人－－－</p><p>也不嫌自个寒碜！！</p><p>对了，欲望同志，那玩意儿是你吗？你可真会献美！</p>

黑天才

<p>还是那句话，赶紧的走。老子最烦你这种人，说话听不懂。没功夫跟你废话。随便上哪儿玩，再在随笔版回帖就删。</p>

阿呆

这么写文章，感觉有点弄势。相当矫情便罢了，偏作出一副很受用的样子，难免有人难以接受。但如果认可这个思路，拥有这个情怀，写得还是不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