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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有病有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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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19 05:07:28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1、我靠在叠得一团糟被子上盯着天花板上的纹路，这次倒没联想起他妈的女人之类的东西来，顺手抓起枕头旁边的一本书看起来，是法国二战期间那个开着战斗机在空中神秘失踪的飞行员----圣埃克絮佩里----所写的《小王子》，我的枕头旁边近期只有这两本书，另外一本马原的小说集《虚构》。马原是那种看完后你很崇敬但却敬而远之的作家，他人高马大，我是说他长得倒相当男人来着，但是你只能敬而远之；但是圣埃克絮佩里你就想给他电话，他在天空空神秘消失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甚至连他驾驶的那架飞机也无影无踪，蒸发了一般，要是耶和华或者撒旦愿意充当接线员的话，我还是想给他打电话随便谈谈，哪怕只是谈谈一只废弃的纸箱子也成。也我似乎已经把《小王子》已经看了几百遍了，但我还是他妈的想再看一遍，小狐狸出现了，它和小王子讲起“驯养”的话题来。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最喜欢的动物是狼，因为我听人说狼的野性很大，几乎没有人驯服过它，哪怕有那么多的训兽师能驯服狮子、老虎、大象、猴子等等，但很少见到他们驯服狼，包括狼狗也经常野性复发咬人，连它的主人也被它咬了，甚至会咬死它的主人，我喜欢它这独立的野性，不轻易被人们驯服了。我大概只是他妈的叶公好龙，我是说如果有一天，有一只狼走到我的面前它想和我探讨它的野性的问题，因为它觉得我是它的知音，我想我可能只会注意到它身上的肉，因为能吃，我不喜欢吃肉，但我想吃一次狼肉，真的，如果有机会的话，我还想吃一次他妈的人肉哩，看到底是酸的还是臭的。“我是一只狐狸，”狐狸说。“来和我一起玩吧，”小王子提议，“我很不快活……”“我不能和你一起玩，”狐狸说，“还没人驯养过我呢。”“啊！对不起，”小王子说。不过，他想了想又说：“‘驯养’是什么意思？”在这个时候我的电话响了，我把放在在电脑主机的机箱上面，我把什么东西都放在那上面，卫生纸、剃须刀、一两张盗版光碟、灭害灵、旅行水壶。我那个旅行水壶是草绿色的，上面有个切格瓦拉的图象，我几乎还没使用过它，因为我几乎不出门旅行。我支起上半身拿过电话，按下接听键，是从系办公室打来的，搭在我那无聊的耳朵旁边：“喂----”“喂，”我一听就是我们的系主任的声音，她是一个已经到了更年期的女人，头很大，头发倒是很长，但是并不怎么好，枯黄，但她还经常披散着，你总是能见到把头发披散的女人，我是说她们的确都头发长见识短，而我们这个系主任还有一副五短身材，真是太美妙了，我们在背后绝妙地称呼她为胖头蔡，因为她姓蔡，她自以为是个作家。在这个年代你总是碰见很多自称为作家的人，幸亏我他妈的从来不这样自称，哪怕我写过一些东西或者正在写一些东西。实际上她曾经写过半本还不错的东西，但是后来她几乎就没再写过东西，哪怕她对每个人都说她正在写一本世界名著。你知道，这个世界有几乎每个人都在写世界名著，只要他或者她自称世界名著，他们还知道诺贝尔其实不算什么，但是他们每个人都在想着诺诺贝尔文学奖其实就是他家里的，他想什么时候拿到手里就能拿到手里。不过，我们这一位大作家总还觉得自己怀才不遇呢，她还总感叹时光如梭却把的容颜剥夺走了，我怎么也没看出她当年是个美人坯子呢。如果你了解她的话，我想你一天也受不了，因为她经常在系办公室突然对着窗外的阳光，突然一句“啊，早上八九点阳光透过玻璃照亮我的午夜，月亮在地上拖长了自己的身影”，她的诗兴大发，唉，你能有什么办法呢，谁叫太阳公公他妈的这么不长眼色呢。她总是有那么情要抒发，我们知道这个世界总有那么多情需要我们来抒发，否则我们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我有时也抒发抒发他妈的情呢，但我绝对不愿意“啊，春天”“啊，大海”这样地抒发，我他妈的更喜欢“呸，春天”“呸，大海”这样的方式对这个世界来抒情。“你怎么不来开会呢，”她叫你的名字的时候总是象谁他奶妈似的，但是你绝对不会感动，你甚至不希望她叫你的名字，因为我想不绝对不想浑身起上一层鸡皮疙瘩，“限你5分钟之内到系办来开会，这么重要的会你不来开，50块钱先扣了，但是你人还得来，马上来，还有些事要找你呢？”“哦，我刚起来，昨天熬了半天夜，所以刚才起来，把会已经忘了。”我头天晚上倒是熬了半天夜来着，那是因为我不愿意很早上床睡觉，我在电脑前足足坐了好几百个小时，无非是看看这个网站看看那个网站，或者同好几百个根本无从认识的人胡乱聊天，甚至还看了一部他妈的黄色小电影，看完了我还他妈的手淫了一番才喝了那杯无聊的“安眠酒”上床睡觉。“不管怎么说，我限你五分钟内到系办。”“哦，那好，那我马上赶来。”我话音未落，她那边已经放下了电话，我听到话筒重重地放在机座上的声音，啪嗒。我向住在旁边屋子的那个男人借了自行车，我可不想走上十几分钟的路，倒不是因为胖头蔡的时间限定来着，反正她说五十块钱已经扣定了，即使我马上出现在她面前。旁边的这个男人有三十多岁了，形容消瘦，和我一样脸黑如漆，我一直没搞清楚他到底是做什么的，只看到他经常暮出朝归。有一次，他的窗帘并没有拉严实，加上有些风，把他的窗帘吹得不断翻扬了起来，我从窗子外面看到他正在把一个女人用的护舒宝什么的贴在自己的屁股和大腿中间，而他那根“中腿”正直撅撅地冲着墙上那张风情万种的伊能静的海报，一副他妈的斗志昂扬的样子，释放幽幽的红光。他无意间想外一看发现我看到他了，慌忙把裤子提起来，走到窗子跟前，将窗扇关好，将窗帘拉得严严实实。我是说就这样我们俩开始交往起来，我当然不会同他交流手淫啊之类的经验，也绝对不会让他看见我手淫，而是他后来一碰见我总是尴尬地冲我笑笑，想办法同我打招呼，他那样子真是为难极了，我是说他总是冲我苦笑不得，我也就同他开始交往了。他慷慨地借给我了自行车，我本来也有一辆来着，但是很快就弄丢了，我是说我不知道是谁偷悄悄地撬开自行车上锁子，然后就骑走了，并没有给我打个招呼什么的，也没再给我还回来。你知道，要是你想丢自行车的话，哪怕你有一千辆自行车，只要你骑出去，在超市的停车处锁住停上一会儿，等你提着买的东西从超市出来，就会找不见它了，你要丢个自行车的话总是这么简单，根本不必费吹灰之力，总有人替你办到这个。“你大概要用多长时间？”那人问我。“你大概什么时间要用？”“大概三四点钟。”“那没什么问题，我那个时候应该就回来了。”“哦，那好。”他把自行车钥匙递给我，接着重新躺了下去，我不知道他的房间里到底有什么气味，臭烘烘的但又不象臭袜子啊什么的散发出来的气味，我他妈的都快呼吸不过来了，当然我想他自己大概也不喜欢呼吸这种空气的吧。2、我骑着两个轮子在黑色的柏油路上飞驰，已经快到他妈的学校了。学校对面是一个广阔的垃圾场，本来不是垃圾场，是一大片庄稼地，春夏时是一望无际的麦子那绿油油的颜色，到了秋季是无数棵玉米手执着红缨枪在秋风中萧瑟。后来一个房地产公司买下来要开发的，结果挖了两三车土之后就再也没动过了，荒草凄凄，就有好多人开始向里面扔垃圾了，到现在已经成了名副其实的垃圾场了。我们学校对这块地皮早就垂涎三尺了，但是他们宁愿把它变成一个垃圾场也不愿意把它变成一个校园什么的，也不愿意让它重新变成庄稼地。当然一方面我们学校是个吝啬鬼，老幻想着一分钱也不出将人家手中的东西抢过来；另一方面，他们也坐地起价，几乎翻倍地开价。这个学校在两三年内向新进的老师打过好几千次包票，说学校很快要建几座宿舍楼来改善这些教师的住宿条件，但是那些楼还是海市蜃楼，永远只存在于他们口齿之间，他们总是说那些比如“面包会有的，奶油会有的”无聊废话。你知道，现在几乎全国的人民都在搜刮地皮，哪怕到最后他们只是让它荒芜着，变成垃圾场他们也在所不惜。我看见了很久都没见过面的他妈的柳士礼，他正摔着手向前走着，与我相向。他是比我早一年来到这个学校的教师，他在计科系教那些学生怎么坐在电脑前敲打键盘。我在学校里住的时候，和他是邻居，他已经大腹便便起来但是却还老说我发胖了，虽然我他妈的也很怕自己象猪一样地胖起来，但我还是不喜欢他这样说我。你总会碰到这样的人，他自己都已经那样，他却还在对着别人指手画脚。他来说我他妈的该减减肥了，要多做运动。但是他说的不是别的运动，而是男女在一起的活塞运动。因为他自己就经常和一个女学生在做他妈的活塞运动。他和一个女学生同居的事情几乎不是什么秘密，我是说几乎这个学校里每个人都知道，但也许是这个学校有这么一个良好的传统，老师往往把自己的学生教着教着就教成了自己的老婆或者老公，甚至教成了他妈的情人。他冲我他妈地笑着，“仙人，好久没见了么。”仙人是他给我起的外号，因为他觉得我象个散仙，甚至不守学校的任何规矩。我只好从自行车上跳下来，也给他打他妈的招呼，“鸟人，是好久不见了啊！”我几乎从来只叫他鸟人，比如别的关系还可以的同事，我也会特别的称呼来叫他们，比如有一个我只叫他阉人，因为我觉得他就象个阉人；有一个我叫他dog boy,因为我觉得他的确象个狗男人；还有一个我叫他卓老倌，尽管他和我同龄，但我觉得他更象一个糟老头。我他妈的天生就喜欢给别人起一个惟妙惟肖的外号，我似乎很有这方面的才能，而且别人也总是受到我的感染对这些外号坦然接受，不论是他本人还是别人，除了胖头蔡这个外号之外，其他的外号已经被公开使用，比如鸟人、阉人、dog boy、卓老倌不会因为我们这样喊他而生气。当然我起的外号总是那么合适，他们也许觉得对他们来说是个不错的说明和诠释呢。鸟人果然又来了，“你他妈的好象又胖了一截！”我还是习惯性看了看自己的肚子，还没大啊，但是他肚子里的孩子我觉得都有五六个月大小了呢。实际上就在前几天我无聊在一个药店的免费体重镑上称过自己，大约和十年前一样，我还是那一百一十一市斤，我的体型几乎在十年前就定型了，包括个头，<chmetcnv wst="on" unitname="米" sourcevalue="1" hasspace="False" negative="False" numbertype="3" tcsc="1">一米</chmetcnv>五九有余<chmetcnv wst="on" unitname="米" sourcevalue="1" hasspace="False" negative="False" numbertype="3" tcsc="1">一米</chmetcnv>六零不到，你现在可以看清楚我体型了，他妈的矮壮矮壮的呢，所以我也害怕自己变成矮胖矮胖的大麻袋呢。我想谁也不喜欢自己变成一只大麻袋吧，我敢肯定曾智伟他也不喜欢，尽管他已经成了名副其实的大麻袋。但是我的嘴里还是不由自主地说起那一套老话来，“看来，我得减减肥了，以后每天要少吃一顿才好，还要多做点运动。”“那一点也不行，”我突然想起来这样的对话我们他妈的已经重复过几千遍了，他接着说，“你应该向晁玢学习。”他说的就是我叫做dog boy的那个家伙，虽然是我的老乡----我们都是他妈的陕西人，他是山阳的，我是丹凤的，两个县也就一山之隔----但是人同道不同，我没见过比他更假模假式的人了，他甚至和他女朋友都没说过一句显得真诚的话。他经常标榜自己是“灵魂可以尽可能的高尚，我的行为不得不世俗”，可见，他真是一个象狗娘养的玩意儿，有一次他的这一装模做样的话还引起了和他一样做作的胖头蔡的共鸣：“对，我们就是要用自己的平庸性来供养自己身上的神性。”实际上他就经常跟在胖头蔡身边拍拍马屁啊什么的，而胖头蔡本人也经常去拍另外那些比她高位置的人的屁股，甚至她有时候会到校长办公室去哭鼻子。你想象一下一个更年期的老女人跑到一个不是她丈夫的老男人面前去哭鼻子，那叫人多么寒碜啊。但是他们俩却说他们有一副高尚无比纯洁无比的灵魂，似乎我们其他人甚至连灵魂都没有。我记得饿我当时也傻逼似的反驳他们说：“关键是灵魂还是要落到实处的，灵魂最后还是要落在言谈举止上的，你们的这些话其实可以作为无耻的借口，比如一个杀人犯，他杀人不眨眼，但是他也可以无耻说我的灵魂是很高尚的，但我的行为不得不世俗。”其实压在我舌根底下更恶毒的话还没说出来，比如“这就是既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的典型”“别以为搬弄一下汪国真席慕容那些装模做样的格言警句就可以唬人了”，但即使我只说了那么两句，他们俩的脸都拉得更他妈的婊子一样了。鸟人说要向dog boy学习，是因为他那女朋友和她住在一起，所以鸟人认为这一对dog couple----因为我已经把晁玢称作狗男了，所以我把他和他女朋友合起来称为狗男女，即dog couple----应该是夜夜笙歌颠凤倒鸾，罚客个不停，而且dog boy老动不动说自己身体不好身子太虚了，所以好多人认为他只顾着和他女朋友做活塞运动了，却不注意保养。“你呢，你他妈的现在不也很少做‘运动’了吗，”我说，我知道和他同居的那个女学生一年前毕业了，回到她家乡在计生办之类的单位里做宣传，而且听说已经和另外一个男人订婚了，结婚也应该是为期不远的事情了。我不知道这些事对他自己的心情有没有影响，但是你他妈的从表面上看不出来。我知道这鸟人既然没有那个女学生陪他同居，几乎很少做别的事，在课余时间他几乎坐在电脑前一动不动地玩那些弱智的游戏，你简直不知道他除了玩游戏之外还能干些什么。对于他和那女学生的同居我倒没有什么骇异，更不会象dog boy那样假模假式地诟病----dog boy有一次在全校教师的集会上就大声讲他认为大学生不应该谈恋爱，更不应该在学校外面租房住，实际上他认为那些学生在外面租房住就是为了同居----可是他这个太监在大期间已经和她女朋友罚客好几万次了，我想你从没见过比dog boy更假模假式的人了。我在前面讲过，这个学校似乎有这么一个传统，老师往往把自己的学生教着教着就教成了自己的老婆或者老公，所以甚至连我也他妈的没出现例外。我几乎在我所带课的每一个班里都会喜欢上一个女生，只是我他妈的从来只站在讲台上一边讲课一边喜欢着她们，此外我倒也没做出什么越轨的行为来。也许这样并不是什么坏事，我是说一个班级里有一个你喜欢的女孩，这样你讲起课来就不会觉得累，甚至充满了一种他妈的激情。当然这个学校里并不乏有些变态的老师，总是在讲课时动手动脚的，比如趁着提问题的时候摸了一下女学生的头发，夸赞着人家的头发真好，甚至直接说我就喜欢你这种长相的女孩的话来。你总是能碰到许多变态，不论他是做别的还是做老师的，你总是能碰到的，当然也不仅仅是这个学校里，我想北大清华之类的也不乏这样的老师，这些人倒也没有什么可希奇的。“这个你先放你的心，你现在急需要做运动，再不做你他妈真的要胖了。”鸟人说，我不知道她这句话里的“运动”还有没有双关意义，就说，“我也不和你扯蛋了，我还要到我们系办公室去呢。”鸟人说他也有些事情要办，不用多想，他从来没有什么正事要办，最多也就是话费没了电话停机了，或者网费没了，不能玩游戏了，你知道，他一刻钟也不能停止玩那些无聊而弱智的游戏。他一星期基本上才十多个小时的课程，所以剩下的时间里他几乎是废寝忘食地玩游戏，我看见过他一边吃泡面一边玩游戏，而且总是通宵达旦地玩，唉，你真不知道他有多么热爱那些弱智的游戏，就象他热爱那些丑女人一样热爱。和他同居过的那个女学生就是其中一个，不过这种丑也是在这里随处可见的，虽然已经极丑了，但你却能随处可见，而且她还自以为是，在学生会里担任过某些职务，所以说话竟然也打着一副他妈的官腔呢，但是我想这倒不至于影响他们在一起同居吧。3、我和鸟人告辞后，直奔到系办公室，果然只差我一个人了。dog boy、阉人、卓老倌都在，其他的年轻人也都在，我们年龄都相当，只是进这个学校迟一年或在一年的事儿；其余的老家伙里面只有两个我比较尊敬的，因为他们的为人我觉得还有些真诚，一个姓谷，我叫他为<personname wst="on" productid="谷">谷</personname>老师，是系里年纪最大的老师，一个半大的老头了；另外一个姓乔，我叫他为<personname wst="on" productid="乔">乔</personname>老师，刚到男人四十一支花的年龄。我当然不给这些老家伙起什么外号的，一则是和他们不是那么熟，二则也没那个兴致，之所以给系主任私下里叫了那么个外号，是因为她的确太象一棵胖头菜了，如果不这么叫她总觉得辜负了一个美妙的外号呢。“李召，你睡过头了吧？” <personname wst="on" productid="谷">谷</personname>老师对我说。“肯定了，年轻人，火气大，说不定昨天晚上走火了，这才起不来。” <personname wst="on" productid="谷">谷</personname>老师笑着说，其他人，不论男女老少一起笑了起来。在这个系里，你总是能听到这些“黑话”，别的系竟然还因此夸中文系好玩来着，人们总是觉得这样好玩呢。你有时真不明白，但他们认为这就是好玩。甚至在这个中文系里还出现了一位“<personname wst="on" productid="黄">黄</personname>教授”呢，他这个雅号与我无关，在我来到这个学校之前他已经是“<personname wst="on" productid="黄">黄</personname>教授”了，他本来姓张，不用多说，你也猜出为什么他被尊称为<personname wst="on" productid="黄">黄</personname>教授了呢。因为他总是能把别人的话重复一遍，然后你就能嗅出其中的黄色气息了，比如有人在酒场无心地说了一句“我真的不能喝，我喝什么都会醉”，他就重复一下，“哦，原来你喝什么都会醉啊，那喝酒酒醉喝奶奶醉，回家里了少喝点奶！”甚至因此那膀头蔡好几次艳羡地夸他脑袋转动灵活，特别有才气呢。天呐，我想你再也没有听说过比这更怪诞的看法了，这样都能叫做他妈的才气。“年轻人，要检俭，”你一听这话就是他妈的dog boy说的，再也没有人比他更他妈的假模假式了，“不要动不动就走火。”虽然在座的还有需要许多年轻女的，不过她们早已经油盐不进刀枪不入，她们也笑得屁颠屁颠的，有时你会怀疑她们还是不是女人，反正你偶尔想，如果她们要是做别人女朋友或妻子的话，总不会觉得她们还不大象个女人，而是象一些母猴子，连母老虎都不象。我什么都没有说，我要说起黄色话语来，甚至比他们更能说一点，但是我没有那份心情，我倒不是说因为他们要扣我五十块钱而没什么心情，而是我发现他妈的似乎并没有什么重大的事情要说，因为旁头蔡竟然在那破电脑上玩地主，同样弱智的游戏，时不时跟着他们一起嘲笑着我。我走到系主人的位子上坐下，她在玩那无聊的斗地主，所以她的专坐空着，没有人轻易敢作上去，而我从来不敢，我才不管他妈的这一套哩。我只一进这个学校的时候他们想叫我除了正常的教学之外还在办公楼里兼职帮忙做一些文秘工作，结果我经常给那些领导签发意见呢，比如领导写上批示之后需要我再归档或者转发，我总是在那些领导的批示后面再写上“妥当！”字样，这让那些领导可他妈的大为光火，他们说我这简直是在藐视领导，竟然还想给领导当领导哩。我才不稀罕当他妈的什么领导哩，他们真不了解我，我是说在这个国家，除了主席我或许还有些兴趣之外，其余的各种领导，你请我做我还不做呢，哪怕是国务院总理，我也不会感冒。人们总是认为你和他们一样，是个官迷，总是想办法撅着屁股向上爬，如果你不是的话，他们倒不觉得你是个怪物，而是觉得你很没有什么出息，真他妈无聊。“<personname wst="on" productid="郑">郑</personname>老师！”我冲坐在我对面的<personname wst="on" productid="郑">郑</personname>老师打了招呼，他是个大胖子中年男人，当然这个学校到处是大胖子男人。<personname wst="on" productid="郑">郑</personname>老师是这个系的副主任，但是与胖头蔡不卯，听说他们私底下动用各种手段勾心斗角地较量过好几次，但谁也拿谁没办法，这种事情你在哪里都能见到，你只是有时觉得他们也挺辛苦的，你甚至会替他们感到难受。但是我更喜欢<personname wst="on" productid="郑">郑</personname>老师一点，可能就因为他还是个男的吧，没有更多的原因。他曾经练过把子呢，当然是他自己说的，他还说七星街的那家柔道馆就是他师弟开的，如果谁要学的话，可以找他，他给他师弟说说，可以给优惠呢。我倒是曾经对这些东西挺感兴趣来着，但绝不会去找任何一家他妈的武术馆之类的来学习。不过我倒有些相信他练过把子的，因为他一年四季穿得很单薄，虽然说云南四季如春，但是到了冬天，丽江这样的云南西北的小城还是有些冷的，大约才2、3摄氏度的温度也是经常出现的，但他却仍然只穿着一件短袖衫，最多套上一件薄薄的外套，却一点事情也没有，感冒啊什么的从来买在他身上出现过。但是我却对他有些畏忌，这个倒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我记得有一次几个老师在一起聚餐，大家都罐了一肚子坏水，我差不多要喝醉了。我们经常喝酒，<personname wst="on" productid="那个乔">那个乔</personname>老师就是在全校喝酒最出名的，因为他应该是这个学校酒量最好的人了，因为别人从来没有看见他醉过，或者说他醉之前别人早就醉了，所以也根本没办法看到。而我他妈的经常被放翻，实际上每次聚餐喝酒时他们都有两个名额，说是至少要放翻两个人才罢休，我自然是他们默认的例行人选之一，至于其他人视情况而定，比如酒量和我差不多大小或者比我还小的肯定要遭殃，咳，我真的经常被他们放翻，总有人放翻他们才觉得喝完满了，否则他们也不知道自己喝得怎么样了。但是那次我还没醉，一个人都没醉，可能那次他们并不想任何一个人醉而已，后来，他们又要喝茶，于是大家又聚在一个茶楼上喝茶，我老想与其在茶楼里喝茶还不如在自己家里喝茶呢，因为自家的茶或许更好，而茶楼里茶甚至是拿隔年茶来泡的。就在大家已经坐下来一边喝茶一边胡扯淡的时候，<personname wst="on" productid="郑">郑</personname>老师拉了一下我的衣襟跟他出去一下。我跟他走到楼梯道里他问我有时间没。我那个时候的确有的是时间，所以尽管很纳闷但也没说别的什么。他叫我跟他一块走，去到一个地方，起初我还以为他和有些无聊的老师一样，也想给我介绍一个女的认识。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突然关心起来我情感生活，甚至是性生活，反正他们总会想给你介绍一个缺心眼而且难看得要死的女的给你，还要说那可是一个好女孩，再也没有比这更人不舒服的事了，甚至我总觉得他们这样做的话比原先那些旧时代的媒婆之类的还要叫人可恶。我心里尽管有这些怀疑，我还是他妈跟着他走，坐在他的摩托上，我心想，如果他给我介绍的女的长得还不错的话那我也就不必上怪了，如果还象胖头蔡曾给我介绍的那个黄鼠狼，其实我更喜欢狐狸精什么的----那我以后干脆也不必同他多打什么交道了。天呐，我真是无可救药的好色之徒啊，好在我还知道他妈的好色而不乱。我曾经在大学时把这五个字写成一个条幅贴在床头墙上，宿管员三番五次让我撕下来我也不予理睬，后来把他把我告到中文系主任那里，系主任警告我如果不撕下来，系上将禀报学校对我进行处理，还要向全校通报批评。我最后做出了妥协，把条幅撕了下来，但是我又用他妈的荧光粉直接把它写在白墙上，我还在我对面铺的墙上偷偷地写了两行字，“我的床，晚上会摇”。到了晚上熄灯以后这两个隐型条幅都在黑暗中绿莹莹闪烁，舍友对这两个条幅赞不绝口，尤其认为后一条更是绝妙！宿管员从来没有发现这两个条幅，直到我们大学毕业后还保留在那混帐的墙上，我想后来住进那间宿舍的师弟们发现后，应该对我们这些无聊的师兄们保持崇敬之情才对。我跟着我们的副主<personname wst="on" productid="任郑">任郑</personname>老师飞驰或一条街道，蹿进一个胡同，进了一个家属区模样的地方，反正你一看就充满着一种散乱而灰暗气息的地方。他把他那无聊的摩托车锁好，拍着我的肩膀示意我跟他上楼。我他妈的差不多认为他要带我去人家宿舍里去看某个母老虎了，心里不禁紧张起来，你也清楚，不论你是去见一个难看的母老虎还是好看的母老虎，你的心里总有一种带有激动意味的紧张感。但是我们一进去后，我不得不说我他妈的立即傻了眼，这是一个两室一厅的房子，大厅里围着桌子坐着一大圈人呢，男女老少的，从打扮上看，似乎也是三教九流的，什么人物都有。他们看到<personname wst="on" productid="郑">郑</personname>老师和我走了进来不约而同地站起来，“哦，<personname wst="on" productid="郑">郑</personname>老师来啦！” <personname wst="on" productid="郑">郑</personname>老师给他们点了点头，他们又依次坐了下来，我当时心情他妈的更加困惑了，难道他们是法轮功组织的人，因为<personname wst="on" productid="郑">郑</personname>老师毕竟练过把子，我的联想能力总是他妈的这么贫乏，总是不能更加跳脱地想一些事。“这是我们中文系的一个老师，”他指着我给他们介绍，看得出他们和他已经很熟悉啦，甚至他在他们中间还举足轻重呢，“姓李。”我只好他妈的卖笑一般给他们每个人卖了一个笑容。<personname wst="on" productid="郑">郑</personname>老师回身很快抓了两个凳子叫我和他一块围坐在桌子旁，叫了一下我那无聊的名字，“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爱人。”我差一点笑出来了，我是说当一个老男人向你介绍他妻子的时候竟然没有使用“妻子”“老婆”“媳妇”之类的词语，这还不够可笑吗。我看了看他“爱人”一眼，正是我们刚才走进房子时正对着聚精会神的听众讲话的那个中年妇女，在这一群人里面她算是比较出众的，我不是说她好看什么的，她和天下难看的女人一样难看，我只是说她明显穿戴得比其他人要好那么一点点，虽然仍然是那么没品位，但的确穿戴的都是专卖店里买来的东西。她给我笑了笑，“你好，欢迎你。”然后伸出她那无聊的手来，我只好同她握了一下手，我不喜欢跟人握手，尤其这样一个说话就象在放鞭炮的老女人，我宁愿再次卖笑给她都不愿意跟她握手。“你先前没来听过课吧。”她说。我还不知道他们他妈在搞什么鬼，点了点头，我他妈的一时感觉就象谁把你骗了，或者把你诱奸了感觉。“没关系，我们安利随时为你们这样的年轻人敞开大门，”她说，“我们每个安利人都会欢迎你加入我这个队伍。”我终于听明白这是他们在搞什么鬼了，原来是一直传的纷纷扬扬的安利，我从来不明白那到底是一个什么回事，但也不想弄明白那是一怎么回事，我大约只明白好象是一个让你空手套白狼就可以发财的什么玩意，但我才不想发他妈的什么财呢。我当然也知道钱他妈的也是一个好东西，要不，老外怎么会把这东西亲切称为他“妈咪”呢，但我还不至于猜谜心窍，我他妈的几乎连彩票什么的都从来不感兴趣。我倒不能象了不起的布考斯基直接去追求贫困，只要我还饿不死，或者去吃屎，我想妈咪这东西对我还是没有那么大的吸引力，叫我在33个数字之间象傻逼一样去选出7个来寄托自己的命运，或者抱着一大堆来路不明的东西游说自己的老爸老妈啊什么人来购买。接着她给我讲了一大堆我的确要学习的话，比如什么安利其实不仅仅是一种营销和赚钱的手段，更是一种精神，它使得人们合家欢乐身体健康，它还使得每个人实现自己的价值，甚至它还可以调节和促进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我差点以为她在向我讲他妈的老外的《圣经》，天呐，这个世界有太多“精神”了，这个“精神”那个“精神”的，琳琅满目，充斥着大街小巷，就是没有一个“神精”。比如钉子精神、延安精神、耐克精神、奥运精神、少林精神、倔驴精神、250精神、猴子精神、雷锋精神等等，我还真害怕有一天还出现一个“李召精神”，那多他妈的滑稽，如果这样，我倒宁愿有病有神经。<personname wst="on" productid="后来郑">后来郑</personname>老师还多次再邀请我去听他们的“课程”，但我断然拒绝。有一次他倒直接劝我使用使用安利的产品，“安利的产品的产品很好的，我那女儿的远视就是吃安利的产品吃好的，咱学校的好多老师都使用过安利的产品，反应都很好，你先使用使用产品，你对安利就有所了解了，哪一天你有空的话从我这里拿几盒药，吃上一段时间说不定就会把你的眼镜摘掉。”我他妈的是有近视，本来就长得丑一点，再加上很黑，所以带上一副眼镜就象个鸟样子，但我也不相信几盒破药就能让我把眼镜摘掉，我是说他正他妈的带着一副比我还厚的眼镜，简直象极了随时会说“你好，你好”的八哥，却还在给我推荐一种人间的宝药可以让我把眼镜摘掉，不是把我当成他妈的白痴就是把我当成他妈的天才了。我不吭声，但他继续介绍安利的产品一些申请功效起来，到最后，如果我想变成个死人妖，只需要服下随便一种什么药就可以实现。4、“李召，把你叫上来实际上也没什么特别重大的事。”胖头蔡终于斗完了一把地主，摇晃着她那泔水桶一般的身材走回到她的宝座，我站起来给她让了座，我可不想让她站着给我讲话，她不腰疼我还要腰疼哩。她坐在自己的宝座上摆了摆她那颗胖头，“你今天早上没来开会，我先把会议精神给你传达一下。咱们的校长从昆明返回来，给我们带回来一个重要的消息，那就是咱们的汉语言文学专业被评为省级重点专业了，因此今天早上我叫大家来，主要探讨一下以后咱们这个专业怎么建设、怎么发展、怎么规划，这些咱们都要拿出一套可实施的具体方案，你看看你有什么意见没？”我他妈的能有什么意见，这些问题我几乎就没有考虑过，比如我几乎没考虑过香港的黑社会下一步应该怎么发展一样，但是我还是他妈的信嘴胡扯了一番，“实际上，我觉得许多人，包括咱们很多老师都不知道中文系或者汉语言文学专业到底干什么的。”我他妈的经常语出惊人，胖头蔡果然被我震惊了，“什么？”“我是说，其实许多人，包括咱们很多老师都不知道中文系或者汉语言文学专业到底干什么的。”你知道，我不得不他妈的又大声地重复了一遍。“那你说什么是汉语言文学专业。”“其实啊，汉语言文学专业应该和美术啊音乐啊那些专业一样，本质上是艺术专业，现在好多人，当然也包括我们<personname wst="on" productid="许多">许多</personname>老师也把汉语言文学专业当作狗皮膏药了，哪里需要那里贴，以为汉语言文学专业就是培养文秘、培养新闻采访人员的，如果当初上中文只是为了以后能找到一个工作，那还不如不要上中文，而若知识为了培养文秘啊新闻采访人员什么的，那还不如不要开中文专业，而现在是个学校都敢开中文专业，实际上，他们连中文是什么都不知道，这不是可笑，实际上，咱们国家大学的中文专业开得太多太滥了，就和音乐和美术一样，一个国家并不需要那么多的音乐人才或美术人才，因为它并不需要那么多的艺术家，它只需要很少一部分人来充当这些艺术家就够了，同样也只有少数人可以投入这些艺术之中，因此许多学生在学习中文之前因该好好考虑好自己只是打算学会一个职业技术呢还是真的打算接受文学的熏陶，如果是前者的话，最好还是不要来学习什么中文，实际上中文专业最没用处了，你要是拿它去寻找工作几乎没有用处，有些家境很好的人来学习中文只不过是为了给脸上贴金而已，所以当初什么都要想清楚的。”我他妈的扯起淡来没有谁比我象他妈的扯淡了。“那你对在这个专业的的建设到底有什么看法吗。”胖头蔡还是要我明说。“我觉得我们这个本来就不配开什么汉语言文学专业。”我话还没说音未落，胖头蔡的脸已经拉得象冬瓜了，如果说刚才她那张老脸还象南瓜的话，其他人都尴尬地沉默着，这个世界上的人总是善于在沉默的时候沉默。我自己倒无所谓，而且我知道怎么表现得满不在乎的样子，我从办公桌上拿起一个从未用过的纸杯到饮水机前接了一杯水，一边撮着嘴吹着热气一边喝了起来，白气很快蒙住我的眼镜片，叫我看不清每一个人一样。虽然我才踏上那三尺讲台初为人师，但我太他妈知道这个办公室里坐的全是些和我一样毁人不倦的王八蛋，而他们却经常用另外四个字的成语来标榜自己-----诲人不倦。那个假模假式的dog boy在他QQ里的个性签名就是他那不要脸的所谓铭言：灵魂可以尽可能的高尚，我的行为不得不世俗；而我在自己QQ里的个性签名是：杀人不是我的职业，但我却在毁人不倦。你不知道，人一旦他妈的道貌岸然起来，还真他妈的象那一回事呢。“那先不说这问题，咱们谈另外一个问题。”胖头蔡终于打破无聊的沉默说。“……”我再撮着嘴喝了一口水，我还真装得象那么一回事。“你们班有欠交学费啊、书费啊什么的学生吧？”“应该有吧。”我说。“是这样，教务处也下发了一份文件，说是要追讨一下欠交的学费和书费，”这个学校总是怀疑好多学生故意拖欠学费或者书费，哪怕这个学生家里真的穷得叮当响也不大相信，他们宁愿相信他们家就是坐吃山空而穷的，而不是本来就没有什么经济来源。当然其中不乏一些学生用他父母给的学费去刨酒吧、上网和买衣服了，但是绝大多数还真是因为家里真的穷而交不起的，但是谁也不相信这些学生，学校有关人认为即使他们家再穷挖挖祖坟什么的应该还能赚下不少钱哩，交个学费、书费还是没什么问题的，所以他们每一学期都要让我们这些班导师象黄世仁一样去问这些同学催讨上好几次欠款。可是我知道有好几个甚至连生活费都没有，尽管他家里想尽一切办法让他来读书，但是连他的生活费都提供不了，他只好吃一顿饿一顿，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和许多人一样在减肥，现在整个世界的人都在减肥，但是他再减的话只好把骨头也减掉得了。“你下去给学生说一下，当然咱国家的规定是绝对不能因为交不起学费什么的叫学生退学的，但是咱们学校也有咱们学校的困难，如果每个人都不交学费，那咱这个学校还怎么往下办啊，你说是不是？”她突然停下问我，你知道这些问题她根本不需要问我，但是她却象一个傻逼一样停下来问我，我当然不想给她任何回答，她继续说，“因此教务处决定，如果没有任何理由欠交学费书费的同学，到时候他的成绩一律不算，也就是他一学期的学习白白下工夫了-----学校再不采取一些强硬措施也是不行的了，这个一定要给他们说明白。”我象个婊子一样点了点头，但是我绝对不喜欢象黄世仁去向学生给学校讨什么债务，尽管在社会上有专门为别人讨债的公司或个人，但是我还是不想到学生面前去讨债，而且还要威胁他们，“你若不交的话，那你这一学期就没有成绩，相当于你在这学校里白白耽搁了一学期，还花了那么多生活费。”我想是你的话，你也不愿意这么去做吧，可是他们却要我这么去做，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但是我真不想第九百次去问他们讨学费书费什么的了。胖头蔡看我点下头，对所有在座的老师说：“那好，我们今天的会议以及遗留问题现在都交代完了。那么，今天本来是星期六，是大家的休息时间，却叫大家来开会，这个希望大家多多谅解-----”她说到这里，假模假式的dog boy已经乐得屁颠屁颠地说，“啊，看来有饭吃了！”这个王八羔子他一听有饭局或可以蹭饭吃就高兴，他甚至每一到吃饭时间就打听看哪儿有饭局或者可以白吃的饭，一旦有的话就把他女朋友叫上一块去人家饭桌上吃饭去了。哪怕人家请吃饭的东道一再强调叫他不要带家属，他还是他妈的带着他的女朋友，你真没见过比他更心安理得蹭饭吃的主了，而且在饭桌上还要装模做样地品评一番，“恩，这一家手艺不错，看来以后吃饭可以多来这里”或者“唉，这家手艺不怎么样嘛，怎么还跑到这地方来吃，下次绝对不要来这个地方了”，好象他妈的是他自己做东道主似的，而且不经过人家东道主同意，就额外地为他自己和女朋友要了几份饮料装进自己带来的包里。咳，你见了他你保准对他佩服得五体投地，因为谁也不能象他那样心安理得。有时他嘴上一高兴，也会说“下次我请客，咱们去长白山人参火锅去吃火锅去，那家我吃过，味道还不错，下次我请你们去吃”的话来，但是要么他就从来没打算请过，要么好不容易他请了，他却在结帐的时候要么就是半天从屁股兜里拿不出钱包来，要么就是掏钱的速度总是慢上一拍的话，或者就是象别人说“我这里没零钱，谁有零钱先帮我付上，回头我还上”，反正总是别人把帐给付了，也没有人要他还钱，而他自己更不会主动还什么钱。总是，他就是那种掏钱永远比女伴慢几秒的小气男人或者在男人面前掏钱极慢而在女人面前掏钱极快的小气男人，有好几个老师说他简直就是塑料公鸡，铁公鸡至少身上还生锈哩，而他确实是一毛不拔。咳，你有时觉得他挺可怜的，人怎么还可以活到这个份上呢。“----因此系上决定咱们出去活动，系上还有些活动经费，这次我<personname wst="on" productid="和乔">和乔</personname>老师商量了一下，”胖头蔡才说到这里，办公室里已经充满了骚动的气息，我们总是喜欢出去活动活动，更何况是系上的经费呢，不，是羊毛出在羊身上----实际上是自己的工资、福利待遇等被扣除之后的系上活动的经费呢，所以大家已经骚动起来了。胖头蔡继续说，“我们还是到蛇山乐园去吧，那里的环境不错，喝喝酒啊，打打小麻将啊，”她倒是经常打打小麻将啊，没人打麻将的时候她也总是想办法约齐四个人开始搬砖，一打就打到后半夜，除非她输，她一输就推牌，不打了，但是她一赢就一定要别人陪她打到天亮，除非她赢得也不想赢了。比较起来，她更象一个天生就应该以麻将为职业的麻手，而系主任不过是兼职而已。无怪乎，我们总可以自豪地说万里长城永不倒，因为我们总还是有这些觉悟的。“顺道在那里再商量商量咱们的专业建设、规划、发展等问题，今天在那里玩上一天，明天再反回来，今天晚上就安排在那过夜。”她最后一个字还未落定，不论是老的还是少的都高声尖叫起来，“哇，过夜！”她挥一挥手，大家勉强安静下来，“这个我希望大家都要去，系上的活动一方面是为了让大家放松放松另一方面也是让大家相互多交流交流……”她还没说完，好多老师已经一哄而散，向楼下走去，她也只好收起废话，也跟着人群一起下楼去开她那辆破车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