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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孤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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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直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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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4 13:43:20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大三的下学期我得了一场失语症。那天早晨我像往常一样醒来，发现自己已经不会说话了。我张开嘴一开一合，却只发出嗯嗯啊啊含糊不清的声音，就像一个天生的哑巴一样。我把常用的一些句子写在了纸条上。而且随身带着纸笔。有人和我说话，先是用手势，手势不行再写字。有些人很惊奇地看着我，说：“嘿，你哑巴了？哈哈。”我想他们说得没错。陈全说：“你该去看看医生。”陈全是校园论坛上认识的朋友。他老喜欢在网上写一些别人看不懂自己也看不懂的诗，诗里总是弥漫着死亡和忧伤。从他的诗里看得出来，他愿意相信一些不同寻常不可思议的事情。比如说，一个人会突然变成哑巴。我觉得他的建议不错。于是我来到了医院门口，扑鼻而来一股药水味儿。我排队，挂了号，走到咨询台看就医指南。可我搞不清楚自己犯了什么病。一个身穿白衣的女医生问我，你要看什么病？我琢磨了一会儿，指指喉咙。她把手一指，说，那边。我进了耳鼻喉科。一个年过半百头发花白的老医生冲我招手，说，坐吧，哪里不舒服？我把事先写好的纸条拿出来递给他。老医生看完了我的简述，低下头，目光从老花镜的上边缘透过来打量着我，说：“你是说你突然不会说话了？”我点点头，是的。“你最近喉咙有没有受伤？比如说感冒啊发炎啊？”我摇头，没有。“那你的头有没有被严重地撞过？”我想了一下，还是摇头。上个星期踢球的时候脑袋被球砸过一次，不过并不严重。“你喝酒吗？”我点头，喝。“最近有没有喝酒？有没有喝醉？”我点头，然后又摇头。喝了但是没喝醉。可是老医生不明白什么意思。他说你怎么又点头又摇头？我只好在纸上写给他。老医生想了想，说：“你平常是不是有点自闭，不太喜欢和人交流，话也不多？”我点了点头，有点吧。老医生说：“你可能得了失语症。你最好去精神科看看，可能问题出在心理上。”我出了医院，并没有去精神科。我想我没什么病。我才懒得去看什么病呢。我觉得我比所有人都要正常。要说不正常也是他们不正常。不会说话日子同样一天一天地过。当然有时也会有一些小麻烦。爸爸打电话过来，我只好让舍友谎称不在。然后连夜写了封信回家。以前父亲总希望我能写封信回家，而我从来只是打电话。现在好了，有机会了，以后他会经常收到我的信。一堂哲学课上，老师让我起来回答问题，我站在那里一声不吭。老师说这位同学，请你回答问题。你听清楚我的话了吗？你说话呀。就算你回答不上来，你也得说你不知道啊？你这么算是什么意思？到最后他还是未能如愿听我说一句话。这个可怜的老头儿。凡事习惯就好。不说话也死不了人。以前我觉得一个人变成了哑巴，变成了瞎子，那是比死还要吓人的事情。实际上没有那么严重。我搬出了宿舍，在学校附近租了一间小房子，房子小得只能摆下一张床和一张书桌。放不下椅子了，看书就得坐在床上看。这里是老师的旧宿舍楼。有了<personname wst="on" productid="钱的">钱的</personname>老师建新房搬出去，旧房出租。这里的楼房都墙身斑驳，靠厨房窗口的地方被油烟熏黑，拖出一条长长的棕色尾巴。路的两边栽满大树，大树都上了年纪，长得枝繁叶茂。这里很好，很安静。到了晚上十点多之后，连咳嗽都听不见一声。起风的夜晚才可听得见树叶子哗啦哗啦地响。可有时太安静了，却让我烦躁不安。我在床上躺会儿，又起来走两步——那小破房子刚好能走上两步，再走就撞墙了。然后又回来床上躺下。我屏住呼吸，竖起耳朵，想要听见人说话的声音。周围安静得可怕，好像全世界就剩下我一个人了。若是在宿舍，现在肯定是闹哄哄的场面。那是个很热闹的地方。可我既然搬出来了，就不想回去。夜里十一点多，我决定出去走走。出了那一片旧宿舍楼，人便多起来。昏黄的灯光下人影绰绰，三两成群。我沿着公路边的人行道走。踩在盲行道上，我想如果明天一醒来我什么都看不见了，变成一个瞎子，那么我就是又哑又瞎了。又哑又瞎那是什么感觉？我实在是想像不出来。我走得有些累了。我到一个小卖部买了一包香烟和一盒火柴，点上一根烟后，开始往回走。在那间又黑又小的房子里，打发日子靠的是一堆书，一包一包的香烟还有一盒一盒火柴。我把书放在床的右侧，躺在床上，想着想着就拿起来翻一翻。有时我打个翻身，就扑在那堆书上面。我就那样抱着它们睡觉，想像自己抱着的是一个女人。更多的时候我的手上夹着香烟。在夜里，我把白炽灯关掉，让自己藏在黑暗之中。香烟在我的手中一明一灭，烟雾从我嘴里喷出弥漫着整个屋子。香烟消耗完后，就开始玩弄火柴。“嚓”的一声，耀眼的火光蹿了出来，刺鼻的硫磺硝味钻入鼻子。火光在我的手中微微颤抖，把整个世界都给摇晃了，那主导世界的火光越来越微弱，无边无际的黑暗又卷土重来。等到那一盒火柴也消耗殆尽，就只剩下漫长的黑暗了。离开那间小房子，去得最多的地方就是图书馆。有的书看到一半，甚至翻了几页就不想再看下去了。我捧着一沓书，低着头穿过校园走进破旧的图书馆，沿着阶梯一直走到三楼。三楼有很多旧得发黄的书，闻起来有一股味。书就跟酒一样，存放得久了就很香。我闻着这醉人的气味，在一排排书架子间走来走去，透过书架间的缝隙，可以看见王琳坐在那张桌子上看书。我得坦白，来图书馆的另一个目的就是为了看王琳。她是三楼的兼职管理员，每逢周二周四周六的下午，她都会坐在那张靠墙的桌子上，一直到晚上八点图书馆关门。我的周二周四周六的下午经常是在图书馆度过的。我在书架的缝隙间，或是在她对面的座位上悄悄地打量她。她看书的时候，腰微微躬着，垂下的头发遮住了一部分脸。有时遮住了眼睛，她就会抬起手捋一下，把垂下的头发顺到耳朵后面。有时她会打盹儿，眼睛眯上，然后头忽然往下掉。实在困了就趴在桌子上睡会儿。醒来的时候轻轻地揉一下脸。每次我都在坐在那儿，等着她宣布“图书馆下班了，同学们明天再来”。后来她告诉我，她早就认得出我来了。这一天又到图书馆下班的时候了。三楼里只剩下我一个读客，她径自走到我面前，说：“哎，同学，图书馆已经下班了哦。”我从兜里掏出张纸条，上面写的是三个字：知道了。她很惊奇地看着我，于是我又掏出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我不是哑巴，但我现在不会说话
。看了我的解释她就更惊奇了。她问我是不是喉咙做了手术，又问我是不是在练闭口禅。她的想象力很丰富，但是我没有那种雅兴。最后我告诉她我得了失语症。她点着头若有所思地说：“哦，失语症，失语症。”一个星期之后我带王琳去参观那间又旧又小的房子。我打开门，她小心翼翼地走进来，好像走到中越边境的雷区一样。她说你就住在这儿呀，像一个碉堡。她说你就整天闷在这里呀，难怪忘了怎么说话了。我请她坐下，才发现没有椅子。她只好坐在床上。她很有兴致地把我放在床上的书一本一本地看过。每拿起一本书，就把书名念出来，好像在对我炫耀她的语言能力。一个月后的一天早晨，她在我身边醒来，把我推醒，说：“快起来了，现在开始发音练习。”我很不情愿地坐起来。她叫我跟着她发音，她开大嘴巴发出“啊”的声音。我张大嘴巴也发出“啊”的声音。她用微笑鼓励我说对，很好，就这样。然后她拿起一张卡片，上面写着“我”字。她先念了一遍，然后让我跟着念。我张开嘴巴发出“啊”的声音，她满怀憧憬的脸上立刻显出失望来。王琳坚持为我的失语症做康复性训练。她查阅了很多资料，认为刺激我的语言神经是很重要的。于是她常常在我耳边不停地说话，说呀说呀，说得口干舌燥，说得我耳朵嗡嗡响，说得她自己都烦了。她开始对我威逼利诱。她先是恶狠狠地说，你再学不会说话我就不理你了。后来又说，你要是会说话了，我就嫁给你。可是依然不见成效。两个月过去了，我仍然只学会了“啊”。跟我在一起呆久了，她也渐渐学会沉默起来。有时候很久不说话，只是忧心忡忡地看着我。在一个夜晚，已经凌晨，我听见了奇怪的声音，我看见她侧着的肩膀微微地抖动。我问她怎么了。她流着泪低声地说，难道你打算这辈子都不说话了么？我最后一次见到王琳是在图书馆。那天下午她还是坐在那个靠墙的座位上，而我坐在她第一次跟我说话的那个座位上。中午的时候我们就在那里了。那时太阳从大大的窗玻璃照射进来，在地上留下一个明亮的矩形。后来这个矩形越来越短，越来越扁，最后那一小截明亮也在恍惚之间消失不见了。王琳径自走到我旁边，说图书馆下班了。她没有说同学明天再来吧，她说这是她最后一次在这里上班了。她说她明天就要离开图书馆，因为她已经毕业了。她不仅是离开这个图书馆，而且要离开这个学校，离开这个城市。最后她看着我说：“你没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我紧紧地闭着嘴巴。她说了声保重，然后走出了图书馆。很长一段时间我没有去上课，也没有回宿舍，他们都以为我失踪了。期末考试的时候我又出现了。那些人都惊叹说：“啊，你终于出现了！”如你所料，我的期末考试一塌糊涂。我老早就预料到了。我把那张写得一团糟的答卷交上去后，就回宿舍收拾东西。离开学校的前一天晚上我找到了老朋友陈全。他很使劲地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说：“你终于出现了。”晚上我们在街边的小摊上喝酒，算是为久别重逢而庆祝，也为暑假的分别而饯行。我们没有说什么话。那时候我的失语症还没有好，我想告诉他我住在那间又旧又小的房间里很无聊，告诉他我在图书馆认识了一个女孩子，告诉他前几天这个女孩子已经离开了这座城市。但是我什么也说不出来。而陈全也不怎么说话，我也不知道他这段时间做了什么，他是否还在学校的论坛上写那些没有人看得懂的诗。我们只是默默地喝酒，举起杯子“叮”地碰一下，仰头喝下去。若不是最后他对服务员说“结帐”，我还以为他也患了失语症。第二天一早我就离开学校，挤上公车来到火车站，然后把火车票递给检票员剪了个圆圆的口。我的行李是一个大大的背包，里面装着几件衣裤，一个帐篷还有一个睡袋。我的目的地不是家乡，而是离家乡还有几十公里的S城。C江从S城流向我的家乡，我要从那里开始寻找C江的源头。寻找C江的源头是我从很小的时候就形成了的念头。那时小小的我站在奔流不息的江水边，目光追随江水奔流而来的方向直到天上。如果沿着江水一直往上走会走到什么地方？当我在那个又旧又小的房间里，百无聊赖地躺在床上，这个念头又一次袭击了我，并且陪我度过了漫长的黑夜。我在S城下了火车。我又听见了C江咕噜咕噜的声响。我背着足够多的干粮，开始沿江而上。身后是渐渐远离的城市，城郊外有许多小村庄，然后村庄也渐渐少起来了。但是江水的边上总还会有人家，转过一个大弯，或是爬上一个小山丘，远远地就看见有黑瓦的屋。傍晚我在江边避风的地方搭上帐篷。天色一黑我就睡觉。满身疲倦的我在若隐若现的江水声中入睡了。第二天一大早我就醒来，太阳露出头的时候，我就继续上路了。这一天太阳很好，简直无可挑剔。阳光最灿烂的时候，我听见前方传来锐声的尖叫。前方有一大片竹林遮挡了我的视线，看不见到底发生了什么。等走出那片沿江的竹林，我才看见原来是一群光着屁股的野孩子尖声叫着从一个大石头上跃入江水中。他们湿漉漉的头发紧紧地贴在脑壳上，他们湿漉漉的身子被阳光照得油亮亮的。他们爬上那个大石头，弯起腰光光的屁股一撅，或是像跳伞一样自由落体，扑通一声就没入了清澈的水中。一旁的孩子就会开心地哈哈大笑起来。我这个不速之客并没有打扰他们的兴致。远远地看了我几眼之后又继续他们的游戏了。等到遇见那一伙年青人我才知道自己并算不上什么不速之客，原来背着大背包路过的人可不止我一个。我在那天傍晚的时候赶上那伙年青人。太阳已经落岭，他们在江边搭起了好几个帐篷。他们有七八个人左右，有的在江边洗着东西，有的在搭起的锅炉上煮晚饭，小巧的汽油炉燃着蓝色的火焰。一个戴着眼镜的高个子向我迎了上来，他说：“嘿，你也是徒步C江的吗？”我点了点头，是的。“你一个人？”我点头，是的。“我姓李，李峰，木子李，山峰的峰。你愿意加入我们的行列吗？”我想了很久，他很有礼貌地站在那儿等我的回答。最后我还是摇了摇头，在他们诧异的目光中继续往前走了。我从早晨太阳升起时出发，到暮色吞没整个大地时停下，这样一天一天沿江而上，在一个黄昏时，我发现背包里已经没有食物了。我遇到了一个老渔人，他正在把船靠岸，收拾渔具准备回家。他远远地冲着我喊：“嘿！小伙子，过来帮帮忙！”我走过去，看见他的竹篓里满是鱼，老渔人爬满皱纹的脸上时不时展开着笑容。我帮忙把老渔人的船绑好缆绳，把他的沉沉的鱼篓还有渔网接到岸上。我想向老渔人买点干鱼。我拿出纸笔来写了半天，可是老渔人说他不识字。于是我只好笨手笨脚地向他比划，比划半天后老渔人说：“来家里作客嘛。”他的家在岸上不远，穿过一片树林，有一块灌木丛围成的菜地，旁边是他的老瓦房。老渔人一个人住在这个小屋子里。他炒了两个小菜，一碟花生，一碗酸辣鱼，问我喝不喝酒。我摇头表示不喝，但他仍然把盛满酒的碗放在我面前。起初老渔人向我问这问那，可是我不会说话，他又不识字。后来就是他一直在说，我一直在听。我望了望门外，天已经完全黑下来，屋外黑咕隆咚。老渔人抿一口酒，说一段话，夹一夹菜。他先是说起了他的孙子，他说他的孙子和我差不多大，在北京念大学。他说北京是个好地方，但是他从来没有去过。他说起了他的儿子。他说儿子在城里头住，过年才回来一趟，吃一顿饭就走了。他说起了他嫁到隔壁村的两个女儿，她们也是很久才回来一趟。后来他好像有点醉了，说话有点语无伦次。他说起他两年前死去的妻子，他说她年轻时很漂亮，老了以后也很漂亮，可是她现在不在了。他轻轻地叹了口气，马上又呵呵地笑起来了，斑驳的皱纹又从他的眼角爬到耳朵。老渔人说了很多话，也喝了很多酒，最后他摆摆手说：“我要睡觉了。”然后他就跌跌撞撞地进了一间屋子，把我扔在一旁。我在另一间屋子睡下。第二天一早，老渔人还在呼呼大睡，我起床来找到一包存放在墙角的鱼干，放了点钱在桌上，用碗压着，然后推开门走了。我继续沿着C江往上走。可走到第三天早晨，我累了，再也走不动了，再也不想往前走了。我站在早晨的霞光里，听着江水拍岸的声音，看着前方滚滚而下的江水。我想无论走多久也走不到C江的尽头。我就这样站在江边无数的小石头上，从清晨站到中午，从中午又站到黄昏。太阳从我身后爬起来，吊在我的头顶上，又从我身前掉下去。我的影子先是在前面收缩，接着被踩在脚下，然后又往后面生长。天空先是淡蓝的，接着变得蓝湛湛，后来变成了暗暗的深蓝。远方吹来的风先是装满了水汽，接着有原野的味道，然后带来了炊烟。大地原本是一条遥远的地平线，接着是无数没有尽头的道路，最后变成了一道红色的霞光。在太阳就快要落山的时候，我又遇上了那伙年青人。他们的队伍在这一天赶上我了。我记起那个叫做李峰的戴眼镜的高个子。我向他挥了挥手，他也向我挥了挥手。等他再次邀请我加入他们的行列时，我摇摇头，说：“我要回去了。”李峰有点惋惜地向我说了声后会有期。我也向他说了声后会有期。然后我背起背包，抬头看了看奔流不息的江面，转身开始沿江而下。（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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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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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手上路

读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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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发表于 2007-8-4 13:43:20 |只看该作者

写得挺好的，可以顺利的读完。只是觉得叙述上稍有点单薄的感觉。加几条辅线进去应该会好些。“她小心翼翼地走进来，好像走到中越边境的雷区一样”这一句让我怀疑本文写成的时间，怎么不用伊拉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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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imefl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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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发表于 2007-8-4 13:43:22 |只看该作者

中越连接现在地雷依然很多。我就是看到新闻说有人被炸了才写的。当然这也是前几年写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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亢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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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有小成

冷场小王子无限连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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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发表于 2007-8-4 13:43:22 |只看该作者

整体感觉都很好。作者的叙述很稳，情节稍微有些跳跃转折的过大，没有做好一个缓冲的姿势。

http://blog.sina.com.cn/rockdaxingx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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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天才

879 主题	35 好友	1万积分

略有小成

你的假想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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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发表于 2007-8-4 13:43:22 |只看该作者

过于顺畅，没有给自己制造障碍，也可以说，创造性的东西少了点。

我三岁的时候，很忧郁
喜欢，在河边丢小石头

http://heitiancai.blog.16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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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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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发表于 2007-8-4 13:43:22 |只看该作者

<div class="msgheader">QUOTE:</div><div class="msgborder">以下是引用黑天才在2007-3-2 21:41:04的发言： 过于顺畅，没有给自己制造障碍，也可以说，创造性的东西少了点。</div>基本同意，常常想着给自己制造障碍，真苦了你们这些作家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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