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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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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10-7 19:31:07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题记：我们坐在时光里，向后飘去。??一????有一阵子，天色变成了米黄的。我一个人坐在屋子里，闻着那些涌进窗子里没有燃烧完全的硫磺气味，幻想自己就快变成一条死鱼，准备着离开Z城。??我是去寻找L的。??我的每一次梦境都是在凌晨两点钟准时的醒过来，火车每隔五分钟就有一列。我在半梦半醒中打开台灯，听见那些清晰的铁轨声音，床头柜上有红色的编号“323-1”。我想着那些熟悉的和痛恨的人，都在做着各自的梦，一种陌生的孤独感就强迫着涌进身体。我以前爱着的女人大概此刻正躺在一个陌生人的床上，她依然是那样的无助，在梦里裹着奶嘴儿，又无法确定自己的内心。其实我很清楚自己和她一样，清醒和理智都是我们所抛弃的。我们即将赶赴的会是一场盛大的旅行，这样的出走给自身带来了巨大的快感，也只有此时我才能确信她是和我在一起的，而以往那些也许只是幻觉。??火车站的路基上飘满了塑料袋和饭盒，夜里很安静，我听到脚踩到的碎石头的声音很响。在这些夜里清晰的声音的背后，是我们心底里面仅存下的恶念，有很多恐惧都是从我们的内心开始的。我最初来到的Z城，街上到处都是那些胡乱奔跑的男孩，我尤其害怕他们。他们穿着白色的背心，花色条纹的短裤和泡沫底凉鞋，随时可能撞上迎面走来的大人，又随时都会在外衣下面掏出一把锈迹斑斑的小刀儿刺向我的肚子。??等待开出的货车前面亮着绿灯。我跨过铁轨，找到一辆即将出发的货车，剩下来的时间就是等待信号灯变蓝，然后它会真正的起动。现在它是红色的，我看见自己灯光里的投影也是红色的，开始有些恐惧。我放轻脚步向货车的尾巴走去，要时刻防止被人发现，灯光已经不是很明亮，到了第十一节车厢，我用钳子小心剪断外面捆着的铁丝，然后小心翼翼的拉开铁门，爬上去又把它关好。当我站在车厢上，突然发现自己变的有些轻盈。车厢里弥漫着一股很强烈的油漆味儿，等我打燃打火机向前摸索，发现里面竟然是堆积起来的一堆油漆桶。等我接近它们的时候，发现自己的脸在这些银白色金属桶上已经变成了扭曲的样子。打火机的塑料盖开始迅速的燃着，我忙着关掉它。我稍微转了一下身体向后摸索，应该还是油漆桶，手上有很光滑的感觉，直到碰见车厢的铁皮尽头。等我坐下来，感觉下面是一张草席。我在这狭小的空间里卷缩起自己的身体，等待即将到达的J城。??我想念我亲爱的L。我也许不久就能见到你，只要火车不停止，我想象不出等我们见面的时候你会是一种什么样的表情？????现在，我希望自己的心情因为L还有凉风吹拂着铁皮车厢而变的好过些。我甚至看到世界上所有坚硬的东西都在变软，那些不断见到的大城市里的天桥，像一整张大的黑色的铁皮一样弯曲下去。后来我又看到自己的笑容从小腹开始到达脸部，黑暗里自己张开嘴巴，既而露出白色的牙齿。????我想我是恨上了这个世界。还是仅仅只是M。????偶尔，我幻想着自己走出高大的楼层，仰起头看着太阳走路。那时侯，我把眼睛眯起来，又认识了M，只是现在已经记不清楚所有的细节，也许记忆就是这样。我无法分清我的世界是一个什么模样，生活在我周围的人，变得群莫名其妙，她们莫名其妙的来到我的身边，而后又突然的消失。??后来，M搬来和我一起住。她是一个喜欢穿黑色的人，拥有一整套一整套的黑衣服。在我看来有些其实差不多都是一个样式，甚至看起来本身就是一件，但是她不说不是，我总觉得在她面孔的背后有一个很大又很空洞的想法。??M很少讲话，经常保持一付沉默的样子，。??我经常在梦里梦到我妹妹和她穿着同样的衣服在路灯下面等我。回到家之后，我们裹在毯子里，灯光投射进来的时候，我们眼睛里的世界都是红色的。然后，我不知不觉的失去了感觉。我想M应该就是我妹妹了。????后来火车启动了，我感觉到冷，就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二我看见自己坐在那张漆黑的椅子上一动没动，椅子一直在遥晃。我还看到自己变成另外一个人，有先天的智力障碍和癫痫症，每天需要服用三次药物。大家都不愿意和他说话，过三个月就会有从外地来的特快专递给他寄来一大盒药，那里有详细的地址，我确信我曾经亲自去国那个港口城市，也曾经按照那个详细的地址找到那个小地方。我们三个人围坐在圆桌旁，等待着他打开盒子，把药分给我们每个人。而他自己显得有点漫不经心，经常拿着一个很小的白色茶叶盒，偶尔把几颗茶叶放在嘴里。有一次，不经意的我还看到他嘴里叼了一小朵黄色的菊花，那次他显得很害羞，脸变的通红。也许我曾经爱过他，或者坚信自己就变成了他。这样就有很多人的各种各样的脸孔都凑到我的跟前，他们不会笑，仿佛有一张平面的脸，从前面看过去看不见鼻子，厚厚的嘴唇。他们从来都不喜欢带任何的表情，看起来仅仅是一只一只的木桨，在眼前划来划去。有时候他们又在充当你的角色，代替着你做任何一样事情，相信也能猜透你心理的黑暗。继续的话，就会有个很肥胖的人就跑来说爱我。他穿着红色的大体恤，灰色的短裤，带着阴险的笑。他总是喜欢站着，看起来很庞大的样子，我喜欢叫他的绰号——大象。他在那个时候总会低低的告诉我，并且一遍一遍的重复着，M去了非洲，此时正坐在大象（即他自己）身上和被贩卖的象群一起向沙漠的方向奔跑。那些大象开始从广西出发到越南，途中还要折返回边界，继续向大海深处走去，脖子上绑着一圈红色的绳子。当我无法控制的时候，经常告诉自己，“我已经不清楚自己是谁了”。我不知道和我一起跑到楼顶上的还有没有别人，等我从五楼一次次的跳到地面上，又一次次的摔到。这个过程很多时候都是一种缓慢的降落，毫无伤害和疼痛的感觉。再一次回到楼顶，我看到对面的房屋和我的楼群都开始倒塌。有两栋楼虽然倾斜的很厉害，可竟然没有彻底的倒掉。所有的物体突然间有变成了一只轮胎的模样，长方形的建筑、灰色的街道，它们统统融合在了一起。开始看到光线，我自己也沉入其中，又仿佛是河的中央，身体顺着一个方向漂流。后来我大声的发笑，有时候撞到了河岸的土层，就会有一种塑料的响声。M那时侯正站在岸边，穿着一半绿色一半红色的衣服，她的笑容依然那么清晰。我奇怪她没有穿黑色的衣服，我当时是应该笑了的，疯狂的向后面大声说，你们真应该开心了吧！穿红色衣服的人我永远不会放过你。我拼命的去用头去敲碎那些又湿又粘的土，但我一直确信自己还活着。 最终，我没有跑出那个楼顶。世界上似乎在发生地震。我使劲的掏出上衣兜里面的一大团纸条，往空中抛去，看着它们迅速的溶解，还有细碎的阴影。我记得就在同一个地方我做了不只一次这样的事，奋力的撕碎，那些纸条最后都有同一个结果，都变成了M的脸。天气突然变的很奇怪，有两个M同时来到我的面前。她们手里拿着一只打开的巨大的电筒，光束投向遥远的黑暗，尘埃纷纷涌向这里，那个道具所产生的恐惧的比一间房子还要大，我感觉众多的事物像电影的胶片一样进到我的身体里面。 我纵然喜欢上了这种消逝的感觉，像坐上了一架时光机器。时间正穿过身体，像秋天，又像众多的飞虫涌进身体里来，那些别人给予的痛让我始终蹦紧着身体。后来有人推开了我暗红色房门走了进来，开始绕过我横着摆设的床，重重的压在我的身上。我变得无法喘气。三火车的震动让人耳鸣。等你醒过来，有些梦正在迅速的退去，然后是长久的无望和陷落。我无法终止左腿不断的疼痛，这样的撞击会一直进行下去，甚至永无休止。或者根本就没能进入梦里又再次醒来，震动好象突然停止了，感觉到有些尿涨，扶着铁皮车厢走到门的位置拉开一个缝隙，开始小便。风从夜空里涌了进来，这些暧昧的风竟然让我差不多跌倒。头开始剧烈的疼痛，我瘫坐下来，想着这大概是C市，或者J市。这些城市在夏天一整天一整天的下雨，冬天就大雾弥漫。曾经我无法离开这些阴雨和雾气，阴雨的天气我从未出过门，不等大雾散了就去街巷的包子店买早餐，然而现在却已经不知自己身在何处，更不可能预知将来。 我在夏天读了《隋唐英雄传》，里面讲杨广的前世是一只大的老鼠。从那以后我会经常的头痛，幻想终究会有一天M卷缩在我的木头床上忽而变成一只黑色的老鼠，等我在夜里准时的做梦的那一刻，她又变成一只黑蝙蝠。 火车缓慢的再次开动，风开始强烈的涌向身体。我需要关紧车门，走回原来的位置。等我摸着坐下去，铁轨的震动再一次无法忍受的传进身体。我感觉骨骼强烈的疼痛像是断裂，我看见被油浸黑的枕木的沿着螺旋线不断的下陷，两条铁轨在时空的钟表内部弯曲、背离。这多像是一种生物向后的生长，你背靠着车厢，火车会向前，它终于有脱离速度，而我最真实的生活是被你带向永无止境的后面。 我想着M。我想我竟然如此的爱她。 四我们住在一栋破旧的五层楼房里，强上的油漆差不多腿色，这一带是美术学院的家属楼，整个楼房的墙面被涂成了暗红色的壁画，外面是十字街，趴在房间的铝合金窗子上面，很容易就能看到路口的两盏绿灯。我发誓在傍晚我曾经无数次的仔细注视过街头，但每一次都是绿灯闪耀，从没有红灯亮过，我问过M究竟是怎么回事，她告诉我，是色盲。我从此害怕出门。想到那些陌生的人朝着同一个方向的洞口蜂拥的跑过去，而在每一个细节的任何一秒钟之内，他们会全部的突然消失不见，甚至连突然停下来的刹车声都没有，没有人伤感，没有人说脏话，那一段时间突然的成了空白。我一直相信隐身衣是存在的，在一件巨大无比的隐身衣上面，时空是一种扭曲着的植物，我们都在不断的做着弹力运动。我高兴的时候会问M，假如有一天我们在自己毫不知情的状况下突然消失了，会怎么办？M从来都不喜欢回答这样无聊的问题，她会说白痴之类的话。 我喜欢夏天的生活，尽管我所以的生活大部分都是从九月份开始的。那时候我开始冬眠，M来到我的身边，直到第二年的三月份，但我从来也想不起M存在的真实性。等到三月份来了，我才又渐渐的恢复记忆，每天下午的6：50分，我都会趴在窗子上，看下面大街上的人群。夕阳开始比昨天来的晚些，以后会更晚。我总能准确的知道自己和M的距离只有十分钟，十分钟过了，M就会变成一个黑衣人，从楼下走过，她会带来我的晚饭。她的晚饭总是充满海藻味，我曾经热爱那些海洋的味道，又好象里面被写满了基督教教的语言，我在她的身体里每一秒都被这样的气味所包裹。 这也许更像电影里的情节，我们在光束里面看到尘埃飞舞，而这些正构成了我们存在意义的时间。我想象着穿过两栋楼房的空隙，在空隙间的黑暗部分一切光线都被吸收，我们看不见尘埃。于是时间不存在了，M也变得毫无意义，她或者已经死过。接着她顺着楼梯慢慢的爬上五楼，墙壁的粉刷部分已经有很多脱落。当她走过楼梯的转弯，头脑中乃是一片白色，于是顺手拿出钥匙，打开门。她一开始竟没有注意到我，走到柜子边，拿出绿色瓷器的盘子，把包里的饭菜拿出来倒在盘子上，然后又习惯性的把盛满饭菜的盘子放在床上，我的晚餐就这样开始了。 五为什么总是从这里开始，却又被无情的终止。 我停在老家院子外面的空地上，那些被风吹过的土壤不断的变碎、变裂，又铺在我们的面前，最终会变成我们的沙漠。于是我们站在空地的沙漠上，有时候风再次吹来，细沙经过我们的身体，一会被吹向天上。我们的世界里都是沙土，我们的巴嘴里、耳朵里，还有肚脐里，我们的整个身体都被沙土堵塞了。那是一年的任何一个季节，我的二奶奶得了一种怪病，不久后就死。我们坐上一辆白色的面包车，经过一个河滩，目的是去给我的二爷爷相亲。我们走了很远的路途，在土路上不断的颠簸，经过河滩的时候我想起，以前这里好象处决过犯人的。有一年我们老家集中枪毙了一批强奸犯，他们被戴上黑色的面罩，跪在地上，面向河滩，有些人早已经头挨地瘫倒了下去。警察们带着大号墨镜，等待命令一下，数十个人就从不同的方向对圆圈里的犯人开枪。我总感觉那些犯人们被枪毙后，连身体都会迅速的消失，脑袋里面流出来的血在沙地上也是瞬间的出现过后就被涂抹的没有丝毫痕迹。那些犯人们的灵魂就落在了河滩上，后来成了游荡鬼。我坐在面包车上，好象早已经明白了年老的事情，却又开始害怕四、五年前那些被处决的鬼魂突然出现让我们的面包车突然的消失，那么我们时间的钟表在此刻就是突然消失了的，我们自身也变的毫无意义。到了目的地车停了下来，我看到一条扫的干净的土路，前面是两扇很旧的木门，两边有树枝围成的矮墙。有很大的旋风从门口吹出来，我没有走近那个房子，也记不清是怎么回家的了。这次路程也许根本就没有回来的路线，我们坐车去的地方也不是为了见到新的二奶奶，也不是为了把已经死去的二奶奶送走，究竟为了什么谁也不知道，现在问起我妈，她说不记得有这回事了。只有那个河滩构成了唯一的真实性，那些犯人还有被枪毙的整个过程或许也是被捏造出来。 有年夏天发洪水，上面的水库被冲垮了，有很多鱼和木头都被冲到河滩上来，村庄里的人都跑去捞木头，有人甚至用车推回来一条两百多斤的鱼。我母亲听说过后也去河滩上拣死鱼，她只顾拣鱼的时候，洪水就涌到了她身后，转眼就淹没了大腿，她慌乱之中不得不大喊救命，幸好在她身边当时有棵树，等她抱住树的时候，水已经到了胸口。后来我母亲被泥浆冲洗的浑身湿透又带着恶臭味，洪水过后，她走上岸就骂，这该死的二奶奶。我现在已经不能确定，当时在白色面包车上的人群里有没有我的母亲。我已经不记得任何人了，其中也包括我自己。 我们在土墙外面长久的玩耍，我们是如此的快乐，屏弃一切言语和表情。等到傍晚来临，天色渐渐的变暗。我们的沙漠上埋着数根巨大的树桩，它们和梧桐树纠集在一起，上面是编织的大型鸟巢，有恐龙一般的大鸟栖息在上面，它们的形体很像蝙蝠，会很好的飞翔。有些慢慢的降落在巢穴上，在地上掀起了大股的烟尘，有的喜欢停在上空盘旋，都很优美。大概每个人在那个时刻都显得有些孤独和忧伤，我和父亲站在土墙旁观察着这一幕。后来母亲也赶过来了，她怀里抱着一个陌生的婴儿。旁边跟着大姑家的女儿，她和我奶奶简直长的一个模样，一样的苍老，只是身体还没那么高，还是十几岁的那个样子。我想这个过程中一定发生了什么，以为只有惟独我妹妹缺席。或许我们之间的秘密被他们发现了吧！我父亲走过来神秘而又诡异的告诉我：等下你就知道了。后来就是争吵声音，有人打架，我已经看不清都有谁参与进来。我母亲手里的婴儿跑下来开始跳舞，他竟然不怕头顶上的大鸟。大姑家的女儿唱着一只歌曲，我从没听过，那声音让人害怕。我妹妹终究没有来，我有些失望。 六我总在幻想世界里的相似性，比如M和妹妹，母亲和二奶奶。那么L呢？  吃完了晚餐之后，我抱着M跑上天台。午后的地板被晒的发烫，我们脱掉自己的鞋子。走在水泥地面上面，我有时候也喜欢躺在上面，看着将黑未黑的天空。时间对于我来说似乎只存在于暮晚到午夜，我也从未经历过每一天的早晨。M有时脱了自己的鞋，又不去踩地板，只喜欢踩在我的脚上。她轻轻的搂着我身体，她有些贫血，总不喜欢寒冷，却从不怕热。她在炎热的天气有冰凉的身体，像一只蛇。在冬天我从没抱过她，她自己是要消失掉的，我也相信我们只是被安排在夏天生活。她踩在我的脚上，我清楚她冰凉的嘴唇，总是那样的小，我轻轻的吻她。我们抱成一团，在天台上跳舞。M吹起了口哨，一会儿，她不再喜欢和我在一起了，就跑到天台的边上，去看行人。她把自己的小肚皮放在依然存有余热的水泥台上，吹的口哨马上就要间断了。我一个人躺着，仰面向着天空，有一种巨大的孤独感觉就要涌上自己的身体。我好象一瞬间也不能抓住M一样，任凭她的消失念头不断的肆意。我需要经常的流泪，然后再迅速的干掉。这个时间段会有一辆救护车准时的通过街道，也许有病人就躺在上面，也许没有。M停止了自己的口哨，我走到她的旁边，轻轻的吻她，她的头发和嘴唇都是巧克力的味道，而这些味道总会有些许的不同。她转过身来抱着我的脖子，她如此的弱小，她是我孩子，她也是我的妹妹，我们一次次的做爱，包裹着彼此。我不明白为什么M会一直冰凉下去，等我们做了爱过后，她总要变得有些苍白。她会笑，很轻的笑容，我出了很多汗，而她的身体是干的，她一直冰凉，她开始小心的咬我的嘴唇。我有时特别害怕这样的冰凉，这些只属于夏天的同一个M，等到冬天就会消失。我害怕这样的结果，有一天她已经无法再等下去，楼下的救护车就会把她拉走，那个时候我必定站在天台上看着她走掉，却毫无办法。我想起在读初中的时候，穿了件白色的略带条纹的衬衫，它的面料看起来很粗糙，在夏天有风吹起来的时候，有一种连续抖动假象。我喜欢在衬衫的兜里放一只绿色的小蛇，它在衣兜不断的翻滚，带来不断的冰凉感觉。然后这件奇妙的事情，就突然在记忆里消失了，我也从来都记不起它发生过，那段时间我把自己想象成了许仙，或许我根本就没去做过这样有趣的事，只是我的同学经常把蛇放在衣兜里。我当时只是很怕蛇，又想得到那种冰凉的感觉吧。M也许就是那些无数只但又是同一只的绿色小蛇吧？ 我背着M从楼顶上回到屋内，这时月亮还没有出来。M显得疲倦又柔软，像是一只动物的尾巴。当我把她放在床上，她仿佛在甜蜜的睡梦中，嘴唇开启，眼睛关闭。我动作显得缓慢，我看见自己是一个老头子。轻轻的脱掉M的衣服，露出她小巧的乳房，我轻轻的吻，那是一种很淡味道的玉米糖。然后是小腹，还有水泥地板的温度。我总是喜欢选择缓慢的节奏去做这件事，时间就是一个缓慢的大气泡，我不曾停下来。我关了所有的灯，月亮的光辉已经照射在房间的大床上，我们又一次陷入彼此的身体。这是一个温暖的旋涡，我总是依恋M的存在，假如M不曾存在呢？我无法确定下来这些。后来，有只野猫来到了阳台上。它总在月光铺满大床的时候，来到我们的房间，等我们做完爱后再离开。有时候我我觉得这一次和上一次相比，它的颜色不一样了，甚至个头大小也不一样，还有注视我们的眼神。也许它的身份早已经被动的变化，或者它自己一次次主动的变换了自己的身份，我们是被动的，只是别人不曾注意。当我问起M，是否注意过这只翡翠猫的时候，她总是说，自己就是那只猫，而自己又怎么能看到自己呢？ M的脸比傍晚的时候还要苍白些，不过依然带有笑容。有次夜里，我们做爱做了三次，当我停下来的时候，M的笑容突然间消失了。我害怕起来，她像是没了呼吸，又像是突然停滞了的时间。后来送去了医院，医生告诉我，她是间歇性的昏厥，贫血的病人是不适合性生活过的太频繁的。M从来没有提过，就像我从来都不曾了解她的以前一样，我也不知道她未来的答案。又像是她凭空而来，又最终凭空的消失。我不知道自己记住了什么，也许很爱她，也许很孤独。当它已经不能停下来的时候，我们只有一次次的进入对方的身体。当它必须停下来的时候，她就会离开我。 七不知道这样的旅行究竟会持续多久，我已经太累了，再次陷入妄想去忘记M的困境中。车厢里装了很多陈面粉，不知不觉身上爬满了很多小虫子，它们不断的爬上的身体和脸上，这样的痛痒让人不能集中精力，像是关于M的记忆，所有的这些更像是一包接一包的毒药，她喂我吞下去，而自己吃的更多。 我们第一次做爱，是在喝醉酒的那天晚上。她将我的酒杯不停的倒满，每次都叫我把一整杯喝完。我想起她那个时候的眼神和表情看起来是那么单一，我记不清自己喝了多少酒，走的时候拦了一辆出租车说去唱歌。她把车门关上不让我上车，后来司机帮我开车门，等我刚钻进去一半的时候，她又把我踹了出来，我们当时都在大笑着对方。后来到了包厢，她一下子扎进角落的沙发里，我想那个时候他一定是我的翡翠猫。她坐在沙发上唱了很多歌，有时候流泪有时候唱着唱着又大笑起来，笑的时候又把身子卷起来。等唱累了我们就搂抱在一起跳舞，我开始试着亲她，她又抱住我的脖子，把我拉倒在沙发上。这时候音乐的声音很大，我问她愿不愿意做我的猫，她说好，我问她，愿不愿意冬天把我们困在一起，愿不愿意和我在在天空中飘来荡去，她都说愿意，其实我知道她可能什么都没有听到。她躲在沙发上，距离太近了我竟然看不清她，她抽烟的样子很美。我抱着她，和她一起呼吸，有时候，她的烟也被我吸进了身体里面，她的味道也应该是青白色的。她的反映很强烈，但好象我们两个都没到高潮，我说是喝了太多的酒的原因。我实在感觉有点累，穿了内裤，坐在沙发上发呆，沙发上的皮外套已经残缺不全，我把脚伸进了海面里面。她说她要暂时的离开我一会儿，就坐到了我对面的位置一个人吸烟，在我唱歌的时候，还跑过来亲吻了我几下。我忘记是怎么回到住所了的，躺在床上没有睡意，就给她发了条信息，问她想我吗？直到睡着的时候也没收到她的回音。后来惶惶忽忽的梦见自己在一个沙子堆满的山坡上爬行，最后终于找到自己的黑色衬衣。那些沙山都有很清晰的形状，它们堆积在一起，并且不会塌陷下来，又无比柔软，像一大块软糖。等我拿到了自己的黑衬衣下到山下，看见有两个父子模样的人埋在了沙子里，只漏出来两个头，他们带着的笑容依然挂在脸上，后来我的黑衬衣又被风吹走了，我沿着原路返回的时候又遇到了一个大和尚，他的袈裟上写着“南无阿陀弥佛”，嘴上乱动在对我念着经，当我仔细看清楚他的时候感觉他又是个女的。此后大概过了一个星期，我再也没有找过M。第二个星期的星期二的下午，她竟然打电话责问我怎么不理她，我故意气她，就说是她不愿意理我，问那天晚上给她发信息为什么不回，她就说她故意的，不想让我不要太得意。约定晚上一起吃饭，从那之后，她就搬来和我一起住。 她不喜欢早起，却又睡的很早。我经常很早就醒了，想我的那些乱套的小说什么时候能写出来。其实我的小说连一点影子都没有，从最开始到现在还没动一个字。我告诉M，她将是这个小说的主角，我还给她描述了很多细节，其实这些都是我编造的，她就说那个女孩肯定是我的前女友，我们就抱在一起大笑。等我想烦的时候，就去用毛刷去挠她的脚，她总是背对着我睡，现在把身体拉到床边的位置，头返过来看我却又不睁眼睛，跟着迅速的爬起来去蹲厕所，我们的一天就这样开始。 我感觉自己有些幻听，我仿佛听见M手腕上的动物手表走动的声音，这些声音有混杂了呻吟声和笑声，我下意识的用手摸了下裤子，有点微湿。火车好象不可能挺下一样，我试图用另外一种高潮去消解速度的连续性，在来临的那一瞬间，疼痛突然消失了，一切仿佛又回到了最初的安静。都停下来了！我不是一个主宰停顿的命令者，但是当我享受这样的安静那一瞬间，我感觉自己已经置身在一个水国。我爬到车门的方向，打开一个小口儿。风吹进来，我又回到自己的一角，想起M曾经唱过的一首歌——《好久不见》，这个时候的心情很好，我在口中哼出的歌词，竟然有些变调。 八我在梦里好象已经无法再去做梦，最可怕的事情终于发生了，我已经丧失了梦的能力。身体太疼痛，渐渐的失去了最基本的知觉。也不知道火车走了多久，可我却始终待在黑夜里，没有白天的到来，我怀疑这样的疼痛我会一直忍下去，没有终点。 不知道过了多久火车竟然停了下来，门缝里吹进来缓缓的夜风，吹在身体上，我感觉到头很沉很沉，又眯迷糊糊的睡了过去。我仿佛又看见童年的玉米地，在初秋的季节，风吹着玉米的叶子，它们向下弯曲在道路的两边形成摇摆的阴影，这一路上我碰到了很多熟悉的人，M还有我姑姑以及我们村里的每一个人，她们让我欣慰，我想我在梦里一定是笑的。我分不清楚到底我是赶往回家的方向还是去学校的路，天气不热，我跟随自己的脚步，没有怨恨，心生着感激，身体也似乎在跟着飘荡起来，风把叶子吹向相反的方向，那是一种灰白色。后来感觉到下雨了，却没有真实的雨滴落下来掉在身体上，空气很湿润，有薄薄的云层，光线从云层里射了出来，透出一种混合的奇妙的颜色。假如可以继续下去的话，也许就能回到最开始的原点，那些绿色的蛇还有坍塌的土墙。但是响声把我弄醒了，有人缓慢的打开了铁门，好象是几个人很低的对话声却又听的不是很清楚。车门被打开了一部分之后，跟着有人爬进车厢，也许是两个人的脚步声。我已经动弹不得，又不敢发出声音，但是身体却一直在滑下去。他们有人把手电打开，往四处照，好象并没有看见我，照到油漆桶就停了下来，有人就对外面压低声音说，是油漆，里面的人放下手电筒，开始往外面搬油漆桶。靠近车门的人一边传递着油漆筒一边埋怨，“X他妈的，这回没碰上什么好东西，搬回去给咱村每户人家刷一遍窗户。”在车上的人就说，“X他妈的，你个猪头，哪有那么多好运气让你碰到，还回回碰到几百斤几百斤的猪肉啊！龟儿子！上次的300斤猪肉让你吃了一年，还没够哇！油漆搬回去还可以卖给商店的嘛！”两个人搬了一会儿就停下不再搬了，如果他们当时就走掉的话，那我也就不会有什么麻烦，开始在车厢里的人已经下了车，准备关门的时候，另外的人又叫住了他，“十三，你没看看除了油漆还有没有别的什么东西！”已经下去的人又返了回来，他转到离我不远的地方，首先看到了旁边的一袋面粉，他笑了，后面的人也跟着上来了，他也笑了“看看，没白转回来吧？一袋白面，没你的份，我和老四一起分。”那个好象叫十三的人说不行，就抢着跑过来搬面粉，“可能还有呢！”他对另一个人说，他再往前走就踩到了我的一只脚，显然是被吓到了，叫出来的声音有些跑调，“X他妈的，死人！！”那个十三迅速有返回来，掏出来打火机，打着了，朝我这边走过来，照到我的脸，我被火光刺激了一下，转了转眼睛，他显然认为这种惊吓比死人更让人失控，他的叫声有很大的夸张成分，“X他妈的，活死人。”打火机熄灭了，我们三个在黑暗中片刻的对峙成了无声，外面的人听到叫声之后也跑了进来，他还又些埋怨，“X他妈的，怎么老半天也不出去，见鬼啦！”他打着手电，看清楚我们三个人对峙的场面，就跑过来，踢了我一脚，“到底是死是活！给个痛快话，别在这装死吓唬人。”他一边狠狠的踢我，一边责问，“X他妈的，到底是活着还是死了！”我无法回答他的问题，就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是活着还是死了。他还振振有辞，“活着我把你踹死，死了我给你踹活过来。”我已经感觉不到他的的动作所带来的疼痛感觉，我大概流了泪。另外的两个人好象突然的惊醒了，也加入了他的行列，一起来揣我的下半身。他们停了手之后我已经失去了知觉但还没有昏过去，他们搬走了旁边的面粉，大概是先进来的那个人还在说，“不能把他打死了吧？”另外一个人显得很暴躁，“死就死，他在这也不是什么好人，跟我们差不多。”后来还有人在说话，已经不是很清晰，好象在说，打死人是要犯死罪的，偷东西还不至于死罪。后来他们的的声音就完全消失了，被关上的车门还剩一个不大的缝隙，我突然感觉这很像十年前我爷爷死的时候的情境，他们在山坡上挖了长方形的土坑，土堆上有些零碎的土块滚落到坑底，很多人穿着白衣从山下抬着他走上来，那些不相干的人喊着哭诉着，我现在好象已经躺在了土坑里面，一会儿泥土就会从天空上面落下将我埋葬。再后来就下了很大的雨，雨打在车厢的的顶部还有我靠着的地方，像那些楼房在雨天发出的声音一个样。很奇怪的是身体竟然没有了疼痛，火车没过多久又重新开动了。 九“我在痛苦里同样握不住这痛苦，它们对我都太残忍。她们相继去了西藏，我独自守在这个丑陋的地球上，度过虚伪的白天和黑夜。我知道，你最愛的人不是我。可是，请你记住：我是真的愛你，你是右手……”这是M写在第十七页的日记，她拿给我看，告诉我在梦里她会坐在河滩上无数次的写下这句话。她还跟我描述，那样的河滩能透过河水看见椭圆的石头，远处是汇聚而成的湖泊，都是翡翠的颜色，像那些猫眼，风吹着她们的皱纹带来她们的味道，有马匹在石头上饮水。那时候她就坐在平坦的石头上，把本子放在腿上，开始写出那些句子，她说那是拉萨河在她的身体里面。我从没问过自己是不是爱过M，也不知道这种感情是出于什么原因而发生的，以及我们在一起的生活更像是一种腐烂的过程。我曾经反复问过M是不是爱我的，她从来没有回答过这个问题。她有的时候笑，有的时候把头转到另一个方向。在此之前我不知道她的一切，在次之后也不会知道。 靠近秋天尾的一个星期二下午，我回家打开门看见M躺在床上，旁边是一个很老的男人，他们就那样毫无表情的赤裸的面对着我。我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去厨房拿菜刀，等我跑到厨房之后，拿着菜刀转身回来的时候，已经忘记自己应该做什么了，整个人瘫在地上起不来。等我再次从地上爬起来跑出厨房的时候又忘记带菜刀了，这个时候床上只剩下M一个人，外面的门还敞开着，那个老男人不见了。M盖着被子，脸色苍白，我知道她刚才一定有了性高潮。我在床边坐下来，我们一言不发，她还盖着被子。直到黄昏我仍然没有开口，天色已经黑了下来，我想不能再在这里呆下去，这种气氛有些像死亡。假如有可能的话我希望M把我杀死，也或者她早就让我都没有了一点呼吸。我像是着了魔，从床上起来跑向外边，在楼梯上下了三个台阶又转回来，两个手把门重重的关上又打开，对着门狠狠的踢，那些巨大的响声就响了起来之后，我知道，在我做出这些动作的同时，M根本就没有看过我，她的脸色一定还是那么白。我离开了却又不知道该去哪里？最后只能去火车站的候车室过夜，夜里很凉快，很多人都横躺在椅子上，他们光着脚，每个身体部位都占了一个一个位置，胳膊放在脑门儿上。有些女人穿着拖鞋，靠着椅子用手支着头，她们的孩子在到处乱跑，过了上半夜他们就会安静下来。我一个人睡不着，不知道自己该想些什么。我在候车室里就这样连续度过了两天的时间，丝毫没有离开过那个座位，有清洁员来我的脚底下扫走垃圾，有小孩子跑我旁边来要钱。我一直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第三天我就想回家了。门关着，我打开锁，屋子里收拾的很干净，我希望M还在。她也许走出来告诉我，其实，那个男人是她以前的老公，或者是什么初恋情人之类的，她保证以后不再和她联系。我觉得这些理由都足够我去原谅她，后来我我又想到自己是多么的脆弱不堪。我走进屋子，里面没有一点她的影子和气味，她不在了！她收拾好了屋子，像她来之前一样。她收拾好我自己的屋子，就丢下我消失了。 十现在我还能记起M。 这是一条逃跑的路，我不知道应该在哪里停下，也许等到天亮了，就会自然的停下了。没有一个温暖的梦乡，浑身被撕裂开的感觉，我等待天亮和车的停下来已经等的心力憔悴，。我躺在黑夜里漫漫的延伸着自己，我相信，在这个世界上的一些事情不是每个人都能读懂的，包括这些无边的等待，我恍然看到有人伸出了自己的手，然后上帝就把我解救了。天已经大亮了，火车停下下了，我就这样结束了自己的逃跑生涯。突然想起一句话——“大地一片静美”，外面的阳光很刺眼，我一直沿着铁轨走，希望找到自己的出路。也许能遇到L，我们大概有很久没见了，我一定很想她。但是我根本不知道这是个有着什么样名字的城市，它或许是M的城市或许是L的城市，也和她们有着同样的情绪。就像我在小说最开始写的那样，这个城市正随着我慢慢的变老，落叶已经飘满街道。老人在巷子里穿梭，后面跟着卖雪糕的人，他驮着一个大大的白箱子，里面装的都是雪糕，他走过来的时候，我甚至闻到了飘出来的甜味，他的吆喝声让我让我时而清醒，时而混沌。我的小说就应该结束了，像我的身体一样缓慢。这个时候突然感觉到从我身后来跑过来一个人，阴影从我的身旁擦了过去，有转到了我的面前，我看清楚是个中年女人。我靠着墙根走又向前走，她跟我跟的很紧，胳膊就要碰到我的手了。我没有力气去朝向她，她又转到我右侧的位置，很小声的对我说，“兄弟…”，看见迎面走过来人，又停下，眼光显得很迷离，“要不要姑娘”，我问她，“什么姑娘？”“都是年轻的十七八岁的”，也许她后来还说些什么，但我已经听不清楚了，大概又来了很多人，推推搡搡的，我渐渐的失去了知觉。我看见自己变成了一个气球，慢慢的穿过城市、树林，头顶就是云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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亢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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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有小成

冷场小王子无限连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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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发表于 2007-10-8 01:05:07 |只看该作者

形状和纹路都很好，整篇散发出一种抓不稳的晃动感，但是还是有些过于矫情，缺少节制。

http://blog.sina.com.cn/rockdaxingx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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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丁

345 主题	14 好友	5508 积分

管理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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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发表于 2007-10-8 01:21:08 |只看该作者

游离、孤独的气氛营造较好，梦境和回忆的搭配也比较协调。1，字母代表的人名和地名，可否有更贴切的命名方法？2，提到梦的次数有些过多了，可否不提到梦而写梦？

朱颜日复少，玄发益以星。
往事真蕉鹿，浮名一草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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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思南

133 主题	11 好友	3920 积分

业余侠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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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发表于 2007-10-8 10:53:18 |只看该作者

<div class="msgheader">QUOTE:</div><div class="msgborder">以下是引用凌丁在2007-10-08 01:21:08的发言： 游离、孤独的气氛营造较好，梦境和回忆的搭配也比较协调。1，字母代表的人名和地名，可否有更贴切的命名方法？2，提到梦的次数有些过多了，可否不提到梦而写梦？</div>     对，用字母来替代的人名和地名，让人不舒服。事实上整个的气氛也给破坏掉了，让我感觉像现在随便哪一本并不是那么回事的畅销书里的一段。。。

在一支夜歌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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