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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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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1-21 11:05:59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nbsp; <p>《卓蓝》 </p><p><br />&nbsp;&nbsp;&nbsp;&nbsp;&nbsp; 如你所知,中国移动绝对是这个不靠谱的年头最不靠谱的公司,但我仍是它忠实用户。很多人离开手机就无法活下去,这种病出现在任何场合、任何人身上。当你在饭局里看见一个人不停地、像看一件宝贝似地拿出手机来看,多半是心烦意乱地在想:唉,这儿信号不好。 </p><p>&nbsp;&nbsp;&nbsp;&nbsp;&nbsp; 去年六月,我每天都要抽空给一个号码拨几次电话,但总是无人应答。我的耐心并没有因此而消磨掉,反而越打越起劲。我选择在中饭时间、晚饭时间或者任何想象中对方方便接听的时间,并且在打之前找一个可以稳妥地进行长谈的地方,坐下来。比如空无一人的办公室,或者我心满意足大解的厕所。但还是一打就通,一通就没人接。这样不知不觉过去了八、九天,我的等待依然徒劳。一天夜里接近十二点时,我打车回自己住所,在车上我盯着司机方向盘边的小荧光屏上的时刻表,忽然决定掏出手机来试试。对方手机里没有彩铃声,也没有出现往常单调的“嘟嘟”声,而是一个标准而娇柔的普通话女声: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目前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随后是一串断断续续的英文(你知道这是中国移动的特色服务之一)。我下车后赶紧掏出钥匙,进电梯,到6楼,直奔回房。在房内我拿了张凳子,坐在接受信号最好的窗口旁,开始打。居然通了!三、四声“嘟嘟”过后,话筒里突然传出一个涩涩的、略显低沉的女人口音:喂......,虽然低沉,但听得出来音色很年轻。大喜过望的我这时心拎了起来,恨不能像攥住一件宝贝那样紧紧攥住手机,并将之用力压紧耳朵。<br />&nbsp;&nbsp;&nbsp;&nbsp;&nbsp; 你好,请问是卓蓝吗?<br />&nbsp;&nbsp;&nbsp;&nbsp;&nbsp; 你哪位?她话音里透着些冷静与防备。<br />&nbsp;&nbsp;&nbsp;&nbsp;&nbsp; 是这样的,嗨,我先想想该怎么说...这件事情其实说起来挺长的,我想我既然好不容易打通,能不能请你给点耐心,听我从头说起?<br />&nbsp;&nbsp;&nbsp;&nbsp;&nbsp; 你到底有什么事情?<br />&nbsp;&nbsp;&nbsp;&nbsp;&nbsp; 你听我说,其实我们认识,只不过你这会不见得能回想起来。<br />&nbsp;&nbsp;&nbsp;&nbsp;&nbsp; 恩......<br />&nbsp;&nbsp;&nbsp;&nbsp;&nbsp; 不好意思,确实不好意思,很冒昧,不过你听我说完,你一定会明白的。<br />&nbsp;&nbsp;&nbsp;&nbsp;&nbsp; 话筒那头沉默着,感觉是随时可能会挂电话。<br />&nbsp;&nbsp;&nbsp;&nbsp;&nbsp; 我尽量长话短说,不占用你太多时间,我知道你忙。不过你干吗老不接电话呢......好我不问这个了,我这好奇心的毛病总时不时冒一下......长话短说,你认识毛小浪吗?<br />&nbsp;&nbsp;&nbsp;&nbsp;&nbsp; 恩。<br />&nbsp;&nbsp;&nbsp;&nbsp;&nbsp; 我是从毛小浪那儿要到你电话的,我和毛小浪算是多年的朋友。不过这些年联系少。事情起头是这样的:大约一个多星期前,我在家里吃饭时,我妈打电话来,说是我的一个高中同学陈遥,打电话给她,要走了我的号码,说有事找我。这个陈遥是我高中三年的同班同学,戴个眼镜,一付好学生的傲慢样子,所以上学时我们并不近。但她父母和我父母都在南大物理系任教,是同事。这么说起来两家算世交,所以她92年出国后我倒一直有她的消息,每次我妈批评我一事无成时,我就会知道她如何在美国混上硕士、博士,直到她结了婚,这个名字才从我妈嘴里消失。就这么一个远在美国、十多年没见过面的人,会找我有什么事情呢?过了几天,我正在家里准备洗洗上床睡觉,一个陌生而古怪的号码打到了手机上,我猜就是她。果然,她还是老样子,说话语速很快,表达显得有点急迫。在简短问候之后,开始和我谈起各自生活。估计是出于礼貌,她没有问起我的生活,也许是从我妈那里已经得知我在国内混得并不咋样。她说,她婚后几乎没怎么上班,主要在家带孩子,她原先工作的大学虽然还想她去教课,但她自己觉得这世界上没有比尊重和完善一个家庭更重要的事情了,这是她到美国后开始懂得的道理。家里空闲多,她开始上网,并从网上即时了解许多国内动态。她说她还从网上收听过我的节目(哦,不好意思,你不知道我在电台混过,不过那也已经是过去时啦)。不瞒你说,我完全无法想象,一个从小就很女强人的人,居然变成这个样子安于闲散。正当我边听她唠叨边猜测她打电话来的真意时,她突然问我:你知道“政治正确”这句话的意思吗?我楞了一下,只能摇头说根本没听过。她说你不是在电台当编辑的吗,怎么这个也不知道?!我只得解释说,也许我们中国电台不像美国电台那么有文化。没想到这话把她给惹恼了,NO!她在电话里对我大叫:I AM A CHINESE,TOO。听那意思她打算给我好好上上课。就这样,在越洋电话里,我开始了解我面对的,是一个关心国际和人权的、善良而正义的美国中年知识型家庭妇女,而且有一肚子中国话没处宣泄。我不得不赶紧和她说,有什么事情不妨直说,好歹我们也是老同学。她大概这才想起自己打电话给我的本意,说,你认不认识卓蓝?她也是你们南京媒体圈里的主持人。我停了一下,说认识啊,但不怎么熟,怎么着?哈哈,跟你说,我呢,一直在网上收听她的节目,我觉得她在很多方面很有见地,陈遥一字一句地说道,听在我耳朵里头清清楚楚。不怕你老同学见笑,从某种意义上说,我可以算是卓蓝的FANS,特别是去年啊,就那个轰动全国的超级女声,就是这个卓篮,在网上力抗众议,坚持认为超级女声是民主化进程中的一个积极现象,那个比赛你看了吗?啊?你居然是只从5进3开始看的,你只看了最后两场?!那不和你多说这个了,反正她的言论我几乎全都认真拜读了,非常有独立见解,更加深了我对她的好印象。也许是人到中年了吧,我现在觉得自己越来越喜欢和人交谈、聊天,特别是我发现值得谈话的人越来越少。在美国,你知道的,大家各忙各的,就是见面也多是礼节性质。你看,咱们也算很多年没见了吧,但还是有得聊,不过,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唠叨,用你们那儿的话说,很三八啊?<br />&nbsp;&nbsp;&nbsp;&nbsp; 听到这话我赶紧告诉陈遥,她绝对没有给我这样的印象,不论过去还是现在电话里。而且,她的声音依然具有当年高中时的特点,能勾起我的回忆。听了我这话,她在电话那头发出一声轻笑,告诉我说,她下下个月月初回国,看能不能想办法帮她先约到卓蓝,一起吃个饭,认识一下? </p><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 在我越来越不知节制地向电话中的卓蓝描述这些时,她大部分时间内只是沉默不语,偶尔发出的回应也只是“哼恩”之类的语气助词,但这并不给我一个快要瞌睡的印象,而是她确实是在听着,而且很认真地在听。我说到让她有点意外的地方,她好象还曾经饶有兴味地说了声“哦”。我可以想象到她也是在一个很安稳的地方(说不定就是在她的床上也未可知),她的那些表示她在听的“哼恩”声,总是恰当地出现在我的叙述中,仿佛精确的标点,使得我的叙述能够流畅地行进下去,并且使得我的语调也仿佛受到了鼓励,不知不觉地沾染上一种轻柔而舒缓的气息。而我对于自己这样的长篇大论,确是始料未及。有时候人对一件事情的回忆和追寻,不得不依赖于说出来,好象这样才能够找到一条明确的线索,并据此追根求源。我对当前和我通话的这个女人的了解,其实并不久远。但在我接下来向她回忆我自己的一段亲身经历时,却语气越来越肯定,以致于我几乎完全忽略了对方的存在。 </p><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 2002年的秋天,我作为电台的代表,应邀去南京某大学参加一个与传播相关的研讨会。对于这样扯淡的会议我本无心也无份参加,只是在我的好朋友毛小浪的推荐与劝说之下,勉强成行。毛小浪这人不坏,很喜欢招朋唤友,作风中很有些豪爽的意思。他对我说,你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陪哥们去解解闷。第一天,早上九点开会,扯到快十一点时,大家支持不住了,电视台制片人身份的毛小浪第一个提出:该开饭啦!于是群起响应。席间你来我往,互不相让,很快把几箱啤酒喝个精光。毛小浪半斜着眼,把手扒住我肩膀说,这酒不错啊哥们,只可惜,缺一美女。眼下这些吧,得等我再喝高些,才入得了眼。我放眼看去,只见刚才互称“美女”的那帮妇女,一个个脸红脖子粗,还有嚷着要去宾馆的游泳池里醒酒的,样子实在不堪。毛小浪开始拨手机,我对他说,你千万别再叫我和你老婆说话了啊。他回我说,嗨,你还真不了解哥们的风格。他转过身,晃悠着出了饭厅。和我们一起开会的电视台综艺节目的导演老于凑到我跟前,舔着个脸问,下午还有什么节目啊?我笑笑,对他说,回房、洗澡、看电视。他嘿嘿一乐说,人到中年,没劲。<br />&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 我从兜里掏出房间门卡,上面有个钥匙圈。把它套在手上旋转着,我步履轻松地走向宾馆的走廊。宾馆就在学校内,不高,只有四层。会务组的会议室在辅楼的一楼。这时候,正是学生们三三两两刚吃过中饭,一伙伙从食堂出来,有几个从我身前跑过去,手里拿着篮球。我看见远处操场上晃动的人影,想起毛小浪就是这个学校毕业的,他曾经不止一次地在酒桌上向我吹嘘过他在校时的表现。他曾经拿过百米亚军,还收到过中文系学妹的情书。不知不觉地,我已经走到了四楼的411室门口,走廊里很安静,尽头的窗口挂着小碎花的拖地长布帘,被风吹得飘拂不定,仿佛远处有隐约的音乐声传进来。我将门卡插进锁孔,听见清脆可闻的拉锁声,再轻轻一推,门慢慢转开。我第一感觉是,卫生间里有自来水龙头在流水的声音。这个房间是一大早我到会务组报道后,就拿了钥匙进来过的。当时,我把装替换用的几件内衣裤的仿NIKE包还挂在了床边的老式木制衣架上。卫生间现在的门是关上的。我一屁股坐在床上,给自己点上支烟,还是能听见水流声。我站起来,走近卫生间的门,想和在里面的毛小浪说点什么。卫生间的门这时开了,里面灯光很亮,我猛然看见一张化妆过的女人的脸,不由得吓得浑身一颤。她的个子不矮,身材较丰满,也许是由于穿了件低胸绿色开衫的缘故。急促之中,她的脸上充满了一丝惊恐,但很快就恢复平静,对于我的出现她好象并不感到特别意外。<br />&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 你是小浪的朋友任强吧?<br />&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 你是......我惊疑不定地打量着这个陌生的女人。她看起来很成熟,脸上的妆略显脂粉味道。但花格子长裙下的球鞋说明她没准还是个学生。站在略显得狭小的客房中,多少显得有些不安。看面相,她属于五官十分活跃的那种,说话声音比较低沉,是并不十分标准的普通话,认真说起来,还真有些我们业内人喜欢说的“磁性”的感觉,口音不像是本市人。<br />&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 我叫卓蓝,在这等他的。<br />&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 对于毛小浪的私生活,我一直了解颇深。这一点既得益于时常在一起喝茶、打牌,更因为他的现任太太陈静是我的大学同学。我曾经在大二期间猛追过陈静,但终未能达成目的。而我的好友毛小浪,倒是通过我这个桥梁,认识了陈静,并很快使陈静迷上了他的风采。两人的恋爱长跑一直到陈静读研、留校当上教师后才修成正果。在陈静为毛小浪生了个女儿后,毛小浪正开始在电视圈大展拳脚,交际活动日益增多。和他一起时经常电话不断,接电话同时还有电话进来,他就冲着手机嚷嚷:别挂别挂,我等下打给你。联系到眼前这个女孩子,我脸上做出会意的表情,请她到沙发上去坐会,耐心地等待。毛小浪既然能带她进来,那一会儿肯定就回来。<br />&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 我既不合适向她探询她的身份(那无疑也就是探问她和毛小浪的关系),也不便于和她多谈关于毛小浪的话题,尽管看起来,她似乎很想打听些什么。她开口问我会开得怎样、什么时候结束等等,我一一作答。我问她,是不是第一次到这学校来,感觉如何。她也很愿意谈这些的样子,她的回答给我的感觉是十分到位、得体,并且留给我很多发挥的余地。我发现,她在说话时,手一直交叉握在膝盖上,好象还在轻轻揉着。我问她毛小浪到哪里去了?她抬了抬头,看看旁边墙上的壁画,慢吞吞地说,他接了个电话就急匆匆出去了,也没说什么时候回。我拿出手机说,那我给他打电话,这小子。她朝我摆了摆手说,不用了。随即低下头又揉了起来。我一时之间觉得自己可以撤了,但把她一个人丢在这儿似乎又不太合情理。总的来说,卓蓝给我的印象是比较清爽的,但清爽之中另有一种奇怪的孤弱的感觉,这种孤弱和她略显丰腴的身材联系起来,就显得别有一番滋味,似乎她总是要被什么人欺负似的。对于我一个中年男人来说,这样的感觉竟然很陌生,这不由得令我有些不安和吃惊。在沉默无语中,我猛然发现她在抽泣,在用一只手拿纸巾盒里的面纸。这时,我意识到我刚才可能多说了什么,可再一想也不可能啊,我酒又没喝多,又没和她做任何私人意义上的深入交谈,难道我的谈话给了她可以在我面前哭泣的暗示?但这样想又似乎太过了,她或许只是小姑娘的心性流露罢了。在房间里我和她原先是一人各坐一个沙发,中间隔着茶几。当我站起身来,绕过茶几,靠近她身边去安抚她的肩膀时,她抽泣得更加厉害了,并且抑制不住地开始发出声音,弄得我也慌张起来。看见房门还开着(我进来的时候就没关),我便走过去。当我关上门转身时,她已经贴在我的脸前。我想她或许是会错了我关门的意思,或许是很想这么做,出于某种微妙的心理关系?我并不是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由于我在这个特殊情境下的特殊遭遇,我们(我和卓蓝)的关系由客观现实中的位置漂移到了想象的空间里,我们的身体好象和我们的故事完全隔离了,我放在桌蓝臀部上的手并没有妨碍我们之间一开始的那种礼貌的距离,但这其实也许只是表面现象,更真实的是我们不愿意对这一神秘奇特的事件做出敏感的反应,我们都愿意沉浸其中。在过程中我尽量表现得温柔和轻抚,而我的动作也不能掩盖住它的有意识。对我们来说,有两件事情具有无法回避的意味,一是嘴对嘴的接吻,二是我从她的开衫下摆伸手进去,试图去摸索她的胸部。<br />&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 我们并没有做爱。她嘴一挪开,就气喘兮兮地问我,用一种像是表演出来的兴奋而错乱的语调:你看我能当主持人吗,啊?!<br />&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 ............<br />&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 如你所知,中国移动绝对是这个不靠谱的年头最不靠谱的公司。我激情的叙述到了这里,突然被中断。手机里传出短促而令人崩溃的忙音。我赶忙又拨过去,这回对方不等第一声”嘟嘟“完毕,就接了。她的语调依然十分低沉,并具有了一种能够使我将它和某个具体肉体联系起来的魂牵梦萦的魅力。<br />&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 你打错了,我不是你要找的人。<br />&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 我混身震颤,大脑中一片空白。低头看了看手机屏幕,怀疑自己说了太长时间,头昏了,是否已记不起对方的声音。喂,没打错啊,你难道不是卓蓝吗?我们难道不是聊了很长时间吗?<br />&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 你打错了,我不是。<br />&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 对方摁断了电话,传出熟悉的“嘟嘟”“嘟嘟”......<br />&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 我摁掉令人气急败坏的忙音,再打。对方手机已关。在其后的几天里,我疯狂地换不同的电话打:办公室的坐机、朋友的手机、甚至街道上已不多见的投币电话,可无论我怎么再试,都再无回应。要么是关机,要么是不接。一切似乎又陷入到开始时候的状态,这让我冷静下来,回思整个过程。我发了条短信过去:你要不是卓蓝,又怎么会听我说那么多?我能确定的是,她收到了这条短信,不过她也许根本不看。<br />&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 远在美国的老同学陈遥仍不忘记打电话来,已经变成直截了当地询问我,有没联系上卓蓝。我给她彬彬有礼的询问弄得很不耐烦,决定让她享受一下我自己的遭遇:我只要看见类似193852201的国外号码,就不予理睬。过了几天,陈遥似乎很知趣的不打了。我自己呢,却还是没能忍住好奇心,在某些一个人无聊或心血来潮的时刻,仍然会去拨打那个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号码,其实我从开始也没想到要去记住这个号码,它就在我的手机里,用“卓蓝”这个名字来标识。如你所料,这个号码现在已经彻底停用了。我想,也许只有在拨打另外的手机号码,再次听到无人应答的提示音时,我才会相信这事真实发生过。好在这样令人沮丧的时候并不多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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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1-22 23:42:21 |只看该作者
这个以前贴过的。
未到六十已古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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