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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 读 it】礼拜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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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8-28 11:10:47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不用比喻会死星人的礼拜五把电脑桌面设置成“空白”，颜色选择“黑”，就能得到一面镜子，它照见我的身后，映出一扇门，雇佣我的人就从那里出来，有时候来不及防备，他就看见我在看书或者发呆。同事们打字的声音密集起来，似起落的潮水拍击，待这种声音落下去后就会有另一种声音浮起来，它一直都在，在各处渗透、低低流淌，只是键盘太硬，几个同事脾气不好，就会把汽车跑来跑去的飞驰声掩盖一会儿。我不知道你怎么样，我盯着屏幕看，眼睛就很难受。不敢往单位带太有意思的书，小说当然更不能。这里的阅读被分割得七零八落，追逐那些句子、词语是那么难，一个个汉字就像聚拢的鱼群，即使是手的影子刚一接触到水面，它们也会迅即散开，变成一张铺开的网，怎么也抓不住。现在好一点儿了，我是说，鱼群变得和缓，偶尔能吃到小虾米，不那么在意地去捕捉，大概才能分开更细腻的光线。书的隐蔽性不太好，我还有MP3。这个阅读器有些半身不遂了，屏幕晦暗不明，显示的文档内容只有前两行算得上“光线良好”，这让阅读变得急匆匆的，像一次短跑，而且多数时候照顾不到整体，遇到长句子就像遇到一把怎么也够不到的痒痒挠。常常在南街上消磨掉午休的一小时。会想起女学生们，冬日夜晚的站台，明亮无声的车厢好像深夜驶过的情景剧。是在南街上的第二个假期了，和寒假中的情形一样，街中部的教学楼仿若蛀空了的苹果，让人想起那些往各个方向探看的头顶，伸伸缩缩，好像触手，像岩缝里的草，像某种海生生物，随着潜流四面浮动。很快，他们就会回来，好像寄居蟹又找回了壳。对了，楼下的野猫渐渐能认得一些了，根据它们眼睛的颜色、伤口和体型。这里的猫以白色居多，看猫和看云、看空中杂乱的镶切线一样，也许并不出于兴趣，我从来也不走近它们，站在一个距离之外，也像它们一样，对没威胁或不能吃的目标尽量显得不专心。大概哪一天就变成猫化石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