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首诗

徐淳刚

□ 一首诗

那些恶狠狠的想法
始终困扰着我
有时 似乎又需要
温情地来表白

这是起初产生的疑问。
当一首诗在脑海中闪现
我首先面对语言
以及 过往的忧愁

我们都有自己的生活 经验
个性和情感
我们接受最初的教育
连同自己美好的思想

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
事物总在瞬间到来
我们看见 听见
任由自己作出善意的表达

我们的感情始终变化。
当手在键盘上飞舞
敲打的只是一次
美好的相遇。

常常 写下一个句子
后面的情感接踵而至
象出了门朝东走
眼中尽是繁华热闹的街道；

有时 又需要起身喝水
上厕所 听见某种声音
和妻子吵架 打架
中断一次真情的流露。

一个人这样写
那样写 形成套路
他会按照某种形式
给出创造自己的理由；

要么老天有眼
灵光一闪
新鲜加刺激
和一首诗在偶然中相会。

在阅读与书写之间
我们看见他人和自己
我们接受影响 潜移默化
慢慢把手插在裤兜里

那些古老的歌谣 诗经
始终召唤着我们
我们是否没将自己的作品
写成一首首漂亮的翻译诗；

或者又是胡闹 说瞎话
将自己的内心随意表达
象一个人对着镜子聊天
单调的口水在玻璃中反光。

停留于某个句子
想改好它。在它里面
我们看见万千种可能
如同我们的烦恼和欲望


一个词 需要认真来推敲
虽然已使用过很多遍
但在疑惑时 还是需要翻翻
我们从小就已熟悉的字典。

我们的思想早已很成熟
不愿听别人的唠叨和说教
即便是有虚心的学习
面对责难却还是有那么一点不高兴

我们需要更加真切地来表达。
表达我们的喜悦 愤怒和哀愁
对时代的鄙视和厌倦
在自家的厨房里择菜剥蒜 刷盘子洗碗。

在电灯下忧虑 写作
这很正常。夜晚安静
烟一根接着一根
一首诗就这样来完成

我们描写事物
描写自己的感情
我们期盼一首诗
至少成为心灵的反应

这是没有希望的希望
就象坐在椅子上。我们迷恋写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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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更多的人来阅读。

或者寻求更加持久的光芒。
这不是将句子写得很漂亮
或在节奏中看见事物在舞蹈
而是无与伦比的思想和力量

那些恼人的露水和雾气
在语言中徘徊；
那些直白的言辞 我们的脆弱
穿过坚强 在夜空中闪光。

万物始终变化
就象我们脸上的表情
我们一直写 一直写  
只是感觉自己无所适从

是的。我们一直写 一直写
一首接一首 一首接一首
在时光中渐渐衰老
“听见灵魂在哀叹”

就象鸟飞过天空 不留痕迹。
就象我们的过往和忧愁：
一首诗 不是在人群中流传
而是 永远地消失。

04/3/7

徐淳刚

□ 大 街

我要穿过大街
到对面去
另一些物体呼啸汹涌
从不停歇

或许叫做汽车。
太阳依旧温暖
我的手里攥着硬币
听见声响

这是漫长的等待。
我看见红色
我看见绿 犹如
小小蚂蚁

忧郁。想到甲虫
这是运动的表现
理智又幸运

必须有个缝隙
能穿过去
不至于让这些僵硬的东西
碰伤自己的身体

04/3/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