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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宫春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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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11-30 07:01:15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我爱过一个年轻的自己,

他曾经是速朽的精灵①



  九五年漫长、厌烦的冬日就要结束的时候,家里来了很多人。爸爸被派去接站,他们仿佛幽灵一般在模糊的夜色中走进屋,安静而疲惫。我被外面的叫喊吵醒,眼睛干涩,脑袋像灌了铅,感到难受极了。天已经黑了,我不情愿地推开门走出去撒尿。空气里弥漫着浓呛的烟火味儿,院墙那边传来若隐若现的鞭炮声,夹杂着几声狗叫,遥远而清晰。桃树上的花苞又开了几朵?没有人知道。奶奶站在门口唠叨着让我别张风。暗蓝色夜空明亮又寂静。他们在隔壁屋里说着我听不懂的话,把老家带来的特产塞到我手里。他们围坐在那张青色茶几周围谈论事情,夹香烟的手指在沙发人造皮革的映衬下散发出柚色光泽;时而发出奇怪的笑声。电视里正在演一部我没有看过的电视剧,上面下着大雪,马路两旁有整齐的树,一群人骑着自行车在茫白的路上前行。后来,窗外的雪果然停了,坐在炉子上的水壶发出嗞嗞的响声,爸爸对着电话那边大声说:到了,到了——
  然后又发生了什么?我想不起来。清晨,奶奶走进角落的屋子里擦拭那些家具,阳光照在门框上,空气里有种混合着灰尘的奇怪味道。院里一个人都没有,安静极了。水龙头前搁着盛满水的搪瓷盆,里面浮着一只瘪了气的皮球。我蹲下来看了一会,然后穿过院子走到门口,奶奶从黑乎乎的屋内走出来,坐在屋檐下动作缓慢地剥着堆好的玉米棒子。我想起那次在地里,我脱掉鞋爬上那个高大的铁塔,坐在上面能望见远处的树林和紧挨它的小河。公路从长草的地方穿过,能隐约听见汽车微弱的鸣笛声。沿河岸走的时候,我提着鞋,脚上却被划了道口子。那间放杂物的屋子,他们叫它“两间房”,我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叫。我走进去,屋里的光线让视线模糊了好一阵,黑暗中有一些色彩鲜艳的鱼缓缓游来:闭上眼,它们出现,睁开眼就消失。在抽屉里我找到了半盒蜡笔,几截暗红色的烟嘴和一封破旧的信。
  傍晚的时候爸爸回来了,他今天没有去库房上班。他似乎要进隔壁屋拿什么东西,到处翻了半天没找到钥匙。月亮正从屋后升起来,远处传来的鸟叫声潮湿清晰。吃过饭,奶奶给我讲了一个新的故事,是关于蛇的。白昼潮水般迅速从我周围褪去,爸爸借着最后一丝光亮弄掉了那把锁。我想不出两间房里有什么,除了我找到的那些东西,几盒没有拆封的药放在被子上,录音机旁是学校用来排节目的磁带,几根斜挂在墙上的孔雀翎,以及那个双喜寄存在我这里的纸盒——盒子里装着我们收集的弹子球、几枚绿色的塑料小人儿和一颗捡来的高尔夫球。爸爸急匆匆地走了,我问他,你不看新闻联播了?他冲我摆摆手,那扇门在身后发出“吱呀”的一声。院里的香椿树正在发芽,我想着那条小蛇,究竟是谁把它放在那里的呢?
  学校明天要搞检查,轮到我做值日。放学后老师叫住我,她站在讲台上用绷紧的声音把这件事情告诉我:“这关系到班级的荣誉,我们班……”我开了个小差,没听到她后面的话,出神地盯着地上那块晃动的光圈,下午的阳光投在老师脸上,刺眼白亮的光线抹平了五官,我看不到她的表情。现在我倒彻底忘记了这回事。奶奶关上厨房的门,借着月光到瓦棚下拣几支松柴,又拿起搁在窗台上的火柴,用塑料袋给我装好。她边往屋里走边嘱咐我明天生炉子的注意事项。我翻出那本爸爸送给我的书,趴在床上看了几页。很厚的一本书,封面上写着:《童年》。我知道里面有个小孩叫阿辽沙,没记住作者。外国人的名字总是很难记。阿辽沙,我躺在黑暗里琢磨着这个名字。
  “奶奶,那些人都是谁呀?”
  “老家要钱的,可知道?都是家里奈个害人的。”
  “我上头屋里那个?”
  “可不是哎。”
  “那你说双喜他们家搬到哪了?”
  “跟他爸走的,谁知道搬奈个去了。”
  “那他都敢光脚片儿,就扎不破?”
  “噢哟,奈个娃娃结实很着类。”
  我于是仿佛真看见双喜在清早跑来,站在门外朝里看着,等着你招呼他过去或者发出笑声。
  在临近春节的时候,他们回来了。从很远的地方,没日没夜地坐车。我想想不来那种样子,他们经历着我不能理解的东西。爸爸怀里抱着那个孩子,用毛毯裹得严严实实的,站在灯下抽烟。奶奶把南方带回来的干果递给我,然后转过身去和妈妈说话。他们认为我还小,以为我什么都听不懂。而你呢,总不争气。“医院上次打碎暖瓶那个人,就前几天……”“那女人坐在我们对面,火车刚开就听见喊她,她一回头……”“屋里烧热水了,你别动,噢……过几天走,还是那个地方。”他们坐了一会就离开了,回另外那个家里,爸爸和妈妈,他们太累了。出门的时候奶奶折了一截桃树枝放在那个孩子的额头。
  我一直以为,在不必借助视线的时候,气味和声音使我无所不能。那种味道是我所熟悉的,混合着酒精和淡淡烟硝味儿的空气吸入嘴里时凉丝丝的。他们在刷着黄色油漆的老式楼房里没完没了地说话,谈论即将到来的春节,笑得很大声;而那些大人在对面坐下来,向妈妈问起孩子的事情。他们叫他大头。妈妈用手捂着眼睛转过身去,这使我有些不好意思。可是呢,他们总这么叫。大头,这名字使你觉得难受。
  
  
  
  他们走后,这里变得安静。在远处的地方,沿着公路朝前走,能看到那个废弃的矿坑,周围长着杂草。那里曾经是圆形的湖,水都是绿色的,现在是一面碎掉的镜子。双喜坐在湖边架着电线的铁架子上,好像在想什么事情。他告诉我准备用压岁钱买一把气枪,就是那种能装塑料子弹的。他问我:沈飞,你划过船么?我摇摇头,见过,没划过,县里公园就有,那些人躺上去在人工湖里漂来漂去。天气暖和的时候,我们在这里拣到过一个竹筏,所有人都站在竹筏上,然后叫喊着往水里冲。那时还没这么冷,草长得很旺,那时我们把湿衣服晒在岸上。

  阳光照在公路上,像是撒满了盐。路上几乎没有什么车辆,因此看起来显得异常宽阔。偶尔有几辆运煤车从我们身边经过,留下轮胎与路面摩擦的微弱噪音。我们在路上飞快地向前跑,直到经过了河边老胡家才停下来。拴在门口的几只狗扑上来对我们吠叫着,混杂着铁链碰撞的声音。再往前,是那座横在河上的木桥,站在上面我们看见对岸几栋房子在山下冒着炊烟。桥面摇晃着,上面的木板发出年久失修的响声。穿过它,眼前是一片开阔地,留下的那些碎冰壳在身后闪着明亮的光。
  双喜走在冬天,仿佛一颗灰暗的星行将消失。山间有风吹来,他站在远处朝我喊着什么,嘴里呼出的热气如同积雪一般在空中融化。我们在房屋后面找到了一个陡峭的山坡,盘旋到高处,尽头的一片平整地带上铺满银色的冰柱。我们后退几步,快速冲了上去。从上面往下看,那几座房子像是被扔在地上的火柴盒。我们一点都不害怕,敲下那些挂在岩石上的冰锥从高处砸下去,鬼才知道它们究竟落向哪里。滑倒的时候我们险些双双踏空,从崖面掉下去。厚实的冰层使行走异常艰难。石壁上的岩洞露出黑色的嘴唇,好奇心驱使我们走过去。双喜认定里面有不为人知的东西。他想要枪,而你想得到一件绿军装。就是电视上那种带彩色图案的,穿上它你能在学校墙头跑来跑去。我们不断被光滑的冰层击倒,惯性把我们推向更远的地方。双喜躺在地上喘着气,汗水湿透他的脊背。它如同所有不可抗拒的事物那样充满吸引,我们盘算着轮流往上靠,每次进攻都有人倒下去。这种举动最终由于毫无意义和耐心的消弱而宣告放弃,以至于我们在离开时都懒得向它看一眼,觉得它充满乏味和厌烦。
  天色正渐渐暗下去,太阳仿佛喝醉了一般,染着红晕,晃动着朝山后塌陷。我和双喜沿着铁路往村头走。我们决定等到天黑以后再回家。废弃的铁路从没有火车经过,锈色铁轨顺着视线拐了个弯儿,延伸向远处,一群乌鸦在风中往来蹀躞。我们靠在铁道旁的空地上,那里有几截堆在一起的枕木,用手扣着地面散落的木屑。我艰难地辨认着远处模糊起来的房子:严浩家的,我家的,明明家的。在紧挨它们的公路上,一群人举着硕大的彩色玩具从我们下方经过,好像学校每逢节日排练的仪仗队。我甚至清楚地看到队伍中有一只纸扎的橙色小鹿。“你弟弟死了。”双喜看着我说,像在陈述一件听来的事实。
  “骗人,你就知道放屁。”
  “本来就是,我听我妈说的。”
  “那你妈又不是神仙。”
  “不信算了,我妈什么都知道。”
  暮色中的光亮逐渐退回黑暗,远山笼罩在氤氲雾气中,周围的景物看起来变得奇异而陌生。矿区在下面亮着稀疏的灯火,这时候工人们都已放假。天冷极了,我们跳下铁道,哆嗦着,一路上都没有说话。我想起那本书里,阿辽沙站在床边,看到几个陌生人走进来,母亲把那个裹着白布的小孩放进木匣子里,抱着匣子被那些人领出去。后来他跟他们一起上了船,船舱摇晃着,他不知道船要往哪开,感到恐惧和困惑。阿辽沙,他的爷爷对他一点都不好,更让我生气的是,整本书里就只有几个可怜的好人。
  门开着,奶奶不在。院里只有我前几天堆好的雪人。我没找见厨房开关,在灶头上摸到火柴和一截蜡烛。烛光摇晃着,把我的影子投在墙上,显得巨大而空旷。铺着油布的饭桌上摆好了碗筷,我喊了一声,没有人。外面的风划过树梢,发出沙沙的声响。除此之外时间似乎是静止不动的,这个想法使我有些不知所措。过了一会,我听见院门被推开的响动,一位衣衫褴褛的乞丐走进来,在院子中间停下,重复着一句我听不懂的话。他敲打着手里的几只塑料瓶子,看上去傻极了。我以前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个人。他就那么站了很长时间,后来转身走开了。我感到沮丧和害怕,眼泪顺着面颊流了下来。我想起上次哭鼻子还是夏天的时候,语文课上老师让大家集体朗读凡卡写给爷爷的信,在最后他忘记了贴上邮票,也不知道该如何寄信。读到这里,我们都情不自禁地流下了眼泪。
  河里的积雪消融了,水哗哗地流着,传出拍击堤岸的声响;山上春桃在夜间开放了第一枝花,漫山遍野的粉红,他们商量着摘几枝回来插在玻璃瓶里;湖边那棵老杨树上有猫头鹰筑的窝,还有人爬上去过;一阵微风拂过,长在湖边齐腰深的狗尾巴草仿佛街上那些手工编织的花篮,剧烈地翻滚着。你没找到他们,草尖上的绒毛刷得你浑身发痒。太阳什么时候出来的,照得人睁不开眼……我想看看时间,在床边摸了一圈没找到那只闹钟。屋顶天花板上亮着灯,奶奶和一个陌生女人坐在屋子中间说着什么,奶奶停顿了一下,朝我这里看上一眼,嘴唇又动了起来。他们声音压得很低,如同在交换一个事关重大的秘密。
  天色重新亮起来的时候外面又开始下雪,到了中午越下越大。南方来的生意人推着车挨家挨户兜售气球,人们在巷子口围住了他,好奇地看他用管子给待售的氢气球打气。每当有人买走一只气球时,刚走出几步气球便“砰”的一声破裂开来。被买走的气球越多,破裂的声音便越巨大。我走过去看了一会,然后离开了。那些气球在我身后炸开,不断发出“噗哧”、“咕唧” 、“砰”的爆裂的巨响。
  新年就要来了,晚上我在公路边碰见双喜,我们约好待会去矿上看花炮。有人在雪地里点了一堆火,我们围在那里,双喜从口袋里掏出什么东西扔在火堆里。我问他,你听过小蛇的故事么?他看着我,摇了摇头。于是我把那个故事给他讲了一遍。那时我还不能理解死亡这回事,世界对我来说还显得渺远和难以想象。



①王敖《隐居》





2008
1130于西安

[ 本帖最后由 重塑雕像的权利 于 2008-12-5 12:44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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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蓝富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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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11-30 10:00:24 |只看该作者
感觉这篇还是有点落入俗套了。
其实这篇和黑蓝中的其他许多篇一样,也是面对着当前文学中的一个基本困境:建立在现实基础上的想像空间的缺乏。这大概是为什么所有的中国乡土作家都不能超越马尔克斯的缘故——马尔克斯笔下的所有人物都是疯狂的,但同时又是十分理性的,他的小说是接近于现实的。而中国乡土作家总是情不自禁地就把一篇好端端的乡土小说就写成了儒家思想或道家思想或别的什么思想的说明书,他们一开始回忆过去就会陷入一个俗套,这个俗套里有一个小村庄,村庄里有一群愚昧无知的人,外加一两个先天下之忧而忧的清醒人,村里的老人在讲着可怕的传说,一些陌生人来到了村庄,在某个时刻会有一些人神秘地死去。
不管文字好坏,我觉得情节和结构上要先破了这些俗套才好。

[ 本帖最后由 马耳 于 2008-11-30 10:01 编辑 ]
新杂志,新希望,时空流。
http://read.douban.com/ebook/5211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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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蓝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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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蓝游子  发表于 2008-11-30 12:16:58
楼上的这个评论比较有意思。其实很多人模仿马尔可斯模仿的挺象的。不过这种“象”可以归功于他们没有把自己的东西加进去,是一种空的临摹。模仿马尔可斯何尝不是一种俗套呢?难道模仿他就比模仿托尔斯泰高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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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有小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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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11-30 20:20:22 |只看该作者
马耳的评论让我想起了学文学史时看的王安忆的《小鲍庄》。但我觉得重塑的这个作品并不像那类乡土小说,它不重视对事件的叙述,它的意义更多的是体现在抒情方面。小说中唯一显得完整的事件是沈飞与双喜在一起的活动,而其他事件都是不完整。它重抒情,重视营造气氛,它试图把读者(甚至是作者自己?)带进他所营造的氛围里面去,去感受它的情绪和情感,因此他叙述的事物多是经过提炼之后打上自己的感受并重视反映它们的质感,具有诱导情绪的功能。我觉得这样的小说挺难写的,没能由故事建构起来的框架作为支撑,小说很难成型,这更要求它营造的气要通透。“我”与双喜玩的那段在整篇中显得实实的,感觉在那里打了结,不太舒服。还有文中一些细节,“桃树上的花苞又开了几朵?没有人知道。”“然后又发生了什么?我想不起来。”这样的句子不需要,有种硬把读者抓出来强调说“我是在写回忆”似的,破坏了流畅性。
“双喜走在冬天,仿佛一颗灰暗的星行将消失。”好喜欢这句!

作者也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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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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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11-30 20:47:28 |只看该作者

同意楼上的阿

喜欢小说里敏感、专注的一部分呐。

……以及这个题目是什么情况?

[ 本帖最后由 目目连 于 2008-11-30 20:50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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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坛游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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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11-30 21:25:22 |只看该作者

回各位

谢阅读!X的意见我比较赞同。中间那段游玩的时间我也觉得比较不符合气氛,但我现在的能力在写的时候还做不到完全摆脱事件推动的窠臼,有些比较飘的句子主要是考虑到站在现在往回看时那种朦朦胧胧的感觉,小说的事件是真实的,这样写的时候感情就占了很大比重,九五年我是六岁,现在要还原那些场景我觉得很困难,但比较使我欣慰的是在这篇里起码克服了这点,将自己置身到现在时的场景里,并且最大程度上保证了那个年龄段的真实。马耳关于乡土的说法让我感到困惑,实际上在写的时候我竭力避免传统的叙述和素材的平庸,但我不知道为什么最后出来还会给读者这样的感觉。“传统的乡土小说的俗套”,要是真写成那样的话可真让人觉得害怕。这篇结构上也没做过多的构思,至于说什么传统乡村小说的陌生人,某人神秘死去这些我倒真没考虑到。我没有办法去虚构另外的真实,这就是我经历过的生活。我的弟弟在我六岁的时候去世,那几年给我的印象非常深刻。要是他还活着的话今年应该也快十八岁了。题目当然是那个动漫改的,主要是觉得跟这篇气氛比较吻合。

[ 本帖最后由 重塑雕像的权利 于 2008-11-30 21:30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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职业侠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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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11-30 23:36:14 |只看该作者
小蛇的故事 有点故意吊人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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业余侠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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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蓝富豪

8#
发表于 2008-12-1 00:09:15 |只看该作者
我的可以算是一种误读吧,这要看你自己怎么看了。
对过去的回忆,我们总是想当然的以为自己头脑中记得的那一两件事,三五个意象,就是现实的,能代表事物本质的,但是心理学告诉我们,我们的回忆大多只是一种自欺欺人,只有经过反复精心的选择和某些不期而遇的机缘,我们才能得到一个真正接近于现实的回忆。
所以说,我觉得重塑雕像的权利是被自己过于轻易的回忆蒙骗了眼睛,只有当他解除了这种蒙骗之后,他才会写出一个真正的过去。
新杂志,新希望,时空流。
http://read.douban.com/ebook/5211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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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手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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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12-2 19:56:03 |只看该作者
这篇构架非常好,但底子还不够足,少一些灵气,关键的原因还是作者本身,对生活理解不够深刻,对来自生活的意识与判断等等无法转换成属于自我的语言,这种语言就是你面对这个世界时的“意义”。另外,坚定自己,别被蛊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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