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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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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解人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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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3-15 15:21:25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第一章



认真抚摸一个熟人。有时我们有点沉闷,有时无话不谈。现在我们很熟悉。我抚摸她的内测,搓得出一层黑泥.,贴在一颗乳头上,被我鼻息触动,有点痒,我想。想着想着,我真想打喷嚏,我叫不上她的名字,也放弃了这个想法,我抚弄着她的每一根阴毛,打成一个卷,在食指和中指间捻来捻去,搓出一根麻花辫,我摸着那些紧贴阴户的溃烂感,小碎红色斑点,一块僵硬的壳,然后俯下身去,开始舔一些凸凸凹凹,口感很差,我是说,有一股坏掉的腐乳的味道,谁知道那是股什么味儿呢,我觉得那是我形容中最为恶心的味道。但我仍然舔了舔,继续下去,如果声称爱,那就要爱她的傻逼和臭腐乳的味道,继续下去。就像口臭体味放阴屁打馊嗝一样,作用力只有浅浅体会。

做完我们就散伙了,她告诉我她的名字,然后就上了公共汽车,我站在站台边一直等车开走,她面向我,没怎么看我,仿佛此刻才开始羞涩起来,车就开走了。我回想了一下,觉得还是让她作为一个网名存在的感觉会更好,雪椰,多白净的称呼,就像她黝黑的身体,她的真名实在不怎么样,我记了记,没记下去。这会破坏今晚令我忧愁的气氛。

我一点也不忧愁,但会擅用一个词,我走到中山路,我觉得这是一条忧愁的大道,忧愁的情侣闪闪烁烁,两手牵的很忧愁,每个人的脸都一片忧愁,四川地震,她们全家都去了九寨沟,而她们必须谈恋爱。手指轻轻勾搭着裤袋,一脸忧愁的走在中山大道上,她们的左侧是烈士陵园。她们有很多人。如果低空航拍,肯定密密麻麻的。

我和李红曾坐在广州烈士陵园门口,她坐在我的腿上,我垫在烈士陵园的颗粒台阶上。这样她就高出我一个头左右,她看着路灯很久,说着一些什么话,仿佛她今天才开始害羞起来,我一直没找到她的眼神,我搂着一个一百零三斤的女人,这些重量令我恐慌不已,我曾试着在腿上搁些绒线兔子,德拉库拉精装本,台式电脑,但一想起李红,我就什么也想不起来了。我总觉得少了点什么,认识前少了点什么,认识后,认识少了点什么,认识别人也少了点,我每天少了点什么,一直少。这使我步法轻虚,言辞空洞,感觉,一点分量也没有,总是少了点什么。

一个人不可以完全诚实,即使有意为之,这显得完全没有诚意,你谨小慎微,轻轻靠近,拍我背腹,夸奖我,挑拨我,尊敬我,爱抚我,称兄道弟,谈情说爱,这样你就突破了一些障碍,开始搞我,被我搞,我们住在一起,吃饭,喝百事可乐,开始搞你,被你搞,我从不买电视,这太浪费时间了。我只搞你,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只记得搞你。如果需要一点情趣,还会梦到被你搞。我每天走在街上,从每一个环节里寻找你,我搜寻胸脯,大腿根,打底裤,匡威布鞋,三个耳洞,轻薄的屁股和柔弱的腰线,看很多黄色网站,下载一些照片,我打开幻灯片,不停的前进,循环播放,如果一个细节不够突出我会暂停放大,我一遍一遍回放,从这些类似的肢体毛孔上,拼出你。这让我放松。如果此刻我仍没有女朋友,我会掏出我的鸡巴,一把一把的搞下去。记起你。这让我放松,而不是你。

我指的是李红,但李红永远不在,她在另一个城市,我也不知道她在不在,她和除我之外的男人们在一起,称兄道弟,谈情说爱,没准还有全新之感,找回了爱情的真谛。我说李红,反正你也听不着,你能不能记起一点我的感觉呢?

我想法太多,好猜忌,又能克制,情绪丰富,经常酸酸堵堵,性欲旺盛,我可不想多花心思。一个女人已经可以拥有我整个生活,如果她是我的女朋友,她可以拥有每一分寸我,由内至外。所以一个接一个,只是有我一小会,几天,一顿饭,或者一头雾水。我给完每一分寸,就什么也给不出来了。显然她们对我没有多大兴趣。以及性欲。我从没尝试过一次拥有两个女人,我有很多次机会,一次也没敢尝试,胡思乱想会搞死我,我会什么也干不了。尝试应对两个女人。败下阵来,我就一个女人也没有啦,找着了对付自己的法门,我又觉得很疑惑,我干嘛要对付自己。所以我一直没有两个女人,如果我想要另一个,就得除掉这一个。如果我不想要,我就消失掉。在小雨里走来走去,感觉有了新的人生。

李红很快有了我,她只是和我聊了一会天,如果一个女人不反对我,我总认为我们达成了共识,这点在男人身上不实用,我没有跟任何男人达成共识的想法。我得跟他们一较高下,击掌大笑,或者把蠢货搞搞死掉,而不是被一个女人治理,认为达成了某种共识。达成共识令我温馨,而我就是这么干的。我很温馨,老有这种无聊的心态,一温馨,我就爱上她了。所以搞定我简直太容易了,比如来看看我,给我买包糖。甚至李红从没来看过我。也没同意我对这方面的请求。总有一天她不搞我了,我又感慨万千,念叨了这么好多年。我简直太容易搞定了。但从来搞不定任何人。我也不吃糖了。牙不行。

我一直觉得可以搞定很多人,所以我志向远大,从她们搞我的手段上我学了很多,我觉得也适宜很多人。我有时候搂住一个女人,在她背上轻轻拍击,像抱着我的女儿,其实只是我觉得抱着我女儿,没人会认为她是我女儿,并且被我操,操的间歇我在拍她的肩膀,轻轻拍,力道正好,好像很有意思,又不像按摩,她们总会很奇怪,问我干嘛,就像我不该这么干,我还是认为我抱着我女儿,之前我不打算这么认为的,我只是想让她们认为,制造温馨,搞定她们,仿佛我体贴又包容,胸膛一下就宽大了,还生出很多胸毛。但后来我看了一个女人的博客,她们是这么评价我的,虚伪的卑鄙小人,还有多动症。于是我回味了一下我的前后态度,觉得果然大有虚伪之处。我原来是个虚伪小人。我很快和她们达成了共识。并且有了多动症。

有了多动症后搞女人的机会明显就少了,我有时候听了半天暗示,一点也没听出来,暗示完了我又觉得是我在暗示,我们坐在床头,她的左膀靠着我的右臂,仿佛都是我的右臂,她替我拔了一根白头发,仿佛是我昨天拔掉的,事情一旦发生,我就马上没了感觉,这和没发生一点区别也没有,我立即想赶在发生时控制住感觉,以使自己行动起来,把左膀右臂揽入胸怀,拔拔她的阴毛什么的。但暗示不再发生,她推脱了两下,回家去了。

我很后悔很后悔,人没了之后我立刻认定一切暗示都是存在的,甚至肯定了她临走时的一丝遗憾和厌倦,她简直被我气疯了。如果我能顺利把她那件单薄的T恤剥光,她肯定要小小惩罚我一番,比如骑在我身上癫狂不止,我曾经看过那么一部录像,比如高潮临近时掐住我的脖子,高潮完毕后就把我搞死了。其实我都愿意被她这么惩罚,甚至送命的。我在家盘旋,很不安,我觉得她已经看低了我,从此看不起我。我已经丧失了再次搞她的机会。因为我压根搞不定。这个印象会伴随她一辈子,带入棺材,临死前回想人生一句,傻逼。我已经傻逼了,我觉得我跟临死前的她已经达成了共识。

傻逼后搞女人的机会明显没有了,我每天在家手淫,看电视广告找到暴露的胸膛,换到神奇妙乳贴的频道停住,狠狠搓弄两下,完了再找下一个。这样一搞可以搞一天。我有时候有些担忧,是不是会搞成阳痿,以后就完全不能搞了。这个担忧反复回味在我脑海间,这是一段窘迫的时光,现在我们有了网络,我用百度搜索了一下,原来不会阳痿,并且收藏了很多毛片。后来我又学会了使用迅雷,我的毛片就取之不尽了。

裤线褶皱,小腿弯曲,脚小而丰润,如果挑起一块碎布,会让我焦躁不安,我喜欢蕾丝边的小碎花吊带背心,而她也正是这么穿的,敞开胸膛,一件绒线衫垫在腰下,她侧着脑袋,对我笑了很久,这是我电脑桌面上的情景,我频繁更换,这是一套组图。她们刻印在我脑海间,侵占了我的全部,使我一无所有。

有一天我跟在一对情侣身后,我们去故宫,去一些飞檐走壁,去很开阔空旷的广场而皇上就住在那里。现在他死了,我们买票进门,情侣走在前面,并且替我买了票,之间我们吃了点蛋糕和各式袋装香干,我还分得一支烤肠,具体吃了什么我当天已经不记得了,我走在他们后面,进进出出,观看一些玻璃柜下的生活用品,走很长的路,一到晚上有很多太监走在这些路上,我离他们有点远,时不时抬头跟随一下,我们就这么走啊走,走了大半个故宫,看了星巴克,冰棍摊点,很多解放军和洋人,如果靠的近一点,我就回答一些情侣的问题,事实上没有多少问题,我更没问题,我们的言谈多半发生在想象里,我们的关系是一种构思,我跟在他们后面,走了一个下午,这事究竟有没有发生呢?我想了好久,一直想到今天。那天我在和一个女人互相短信,她短我一下,我短两下过去,我总是喜欢把话分成两截,以使其具有一些仪式和郑重感,尤其在跟一个无法放手的女人聊着永无止境的短信,那些时候我聊了很久很久短信,你一句我一句,我的整个白天和黑夜都托付在了短信上,我相信她也是,她简直太无聊了。我感到很惭愧。

年华送给我一把刀,事实上是她想要我的包,她看上了我的包,说给我吧,然后给我一把刀。我觉得很可惜,但也很想要一把刀。我有点犹豫不决,几乎思考了两秒,包就和年华一起不见了,我握着那把刀,感到那么有力量,简直要喊一句希曼,然后就有了豹的速度,我跑了很远的地方,也没有找到年华,这么久过去了,我请她吃过几顿饭,从来没有提过这把刀,这把刀被我橇断了,为了给我女朋友开一盒罐头,现在我的女朋友没有了,刀却断了,一直压在我的行李箱下面,我拖着行李箱辗转了很多次火车,从这头开到那头,回家吃饭,然后走掉,拉了半个中国,如果没有这个行李箱,我简直该不知道怎么办为好。今天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作为一把利器,这把刀是怎么跟着度过一年又一年的安检?于是我用仪器测试了一下,这竟然是把不平凡的刀。具体有多么不平凡,我觉得我应该走遍半个中国,把年华找到,好好问一问她。

如果火车没有出事故,我也不会就此死掉,火车的确没有出事,我活到至今,感到很幸运,我走在街上感到很幸运,仿佛一道幸运的光从我脑袋上扣下来,使我平安无事的走在大道上,我突然为这种幸运感动了,于是我去餐馆炒了两个菜,准备回家好好感动感动,我炒了两个荤菜,感动未消,就又炒了两个素菜,我给苏不发了一条短信,说我们马上就要一起感动了,她很感动,打算马上离婚来找到我,于是我就换了号码,提着四个饭盒回家了。

回家路上我很绝望,因为一种很好的感想竟然要拆散一对夫妻,虽然我经常挑逗苏不,可我一点也不想拆散一对夫妻,并且我希望他们相处和谐,一切和谐,生出个和谐的儿子,死在和谐的路上。我不希望有一丝波折,当然我们可以偷偷搞一搞,但一定要偷偷搞一搞,悄然来临,悄然逝去,仿佛什么也没发生,仿佛和一点历来涌现的冲动没什么区别,而我的意愿总是不能持续很久,我不和谐,他们也不和谐,一切都在出乎预料之外悄然来临,悄然逝去。我走着走着,就给一辆小轿车撞飞了,我觉得今天是我最不和谐的一天,如果我还活着,伤筋动骨一百天,我肯定会不和谐很久。

这些天太麻烦了,我的尾椎碰巧断掉了,医生的解释大约是,啪嗒,我摔下来,把尾椎摔断了,虽然出了一种严重的车祸情况,但我的的确确被摔断了,我的小腿都被摔淤了,一大片青紫色,太麻烦了。这让我想了很久,我觉得我一定是复杂的,复杂到一个解释令人莫名其妙。我竟然被摔断了,而不是撞飞了老远,我想那一刻我一定吓昏过去了,然后做了一个梦,梦见我飞了出去,飞了持续十五分钟,造成了严重的车祸现场,按我保守估计,肠子都给溅飞了。

撞完我后车主很害怕,他没有在轮子下看到我,而在路边看到我,我不是在叹息,竟然昏迷了,于是他的恐惧感浮现在脸上,他并不知道我有多么复杂,他只是一个酒店老板,懂得猪肉生意和糊弄老婆。他的老婆很容易被糊弄,比如她说,我都没有看见人。就撞到个人。这让我想起一部泰国鬼片,很凶猛很有劲。他的老婆很带劲,我如果被撞死,肯定能和她做个朋友。

现在我的尾椎上钉了两颗钉子,可以活动的那种,我竟然是个机器人。我回家好好看了看几个月的X光片,我看到了很多零件,比如,螺丝,铁,钉子,机油,唯独没有看到齿轮,我想应该是型号问题,没准我的运动含有杠杆原理。如果我是个机器人,那我爸妈是些什么呢?他们一直对我没有耐心,就像我应该尊重进度和效率,一切要按照环节来进行,这更坚固了我作为机器人的事实,是的,我是个虚伪的机器人。我的爸妈是我的养父。使用者。李红和很多女人被一个机器人搞了,吃掉了很多机油。我找来了很多磁铁来验证这个事实,一点用也没有,我想这一定是型号问题。

我是个性欲饱涨的机器人,我的鸡巴都是根机器,尽管他不是电动的,还包有一层像样的皮革,但他的举动早已走在了前列,走在我的判断之前,走在我的欲望之前,走在我的构思和拆拆解解之前,我觉得这一定采取了一体两制的计划,或者干脆是独立运营的。我坐在公交车上,鸡巴翘起老高,我只能尽力说服他,把手插进裤袋按住强硬而固执的他,紧紧盯住一个严重的女人最严重的全部细节,然而我竟然找到了李红。

她当然不是李红,她是一个严重的女人,她让女人走向了无穷的想象力。有一天我在高中上课,上完课后她来找我,她站在门槛边,差一点就跨进来了,她用肩膀俯视着我,露出一口白牙,连舌头都看不见了,她说,黄浩,我能不能做你妹妹,我一直在做这个噩梦,我可不想有另一个妹妹,和一个主动做我妹妹的妹妹,我吓坏了,肾上腺机油极速上升,于是在每一个阴影里,每一天午后和呼啦呼啦的蝉鸣中,这个严重的女人都紧随着我,我的眼睛简直无法直视身边的每一个角落,这使我成为了一个惆着的人,我既不敢快,又不停步,脚步细碎而紊乱,微闭双目,如果你通过这些爱上我,那我们可要好好搞一搞。

成为机器人后我手淫的次数明显增加了,我觉得这是在维修,我模拟了扳手,我用扳手给我的杠杆原理维修了一次,内心的动力炉就冷却了下来,这么想简直太好了。我再也不用担忧阳痿和别的什么。我应该经常维修,我还想找一个维修工,比如李红,但她不称职,那么我就应该说服小夭,小夭啊小夭,你对一架复杂的机器没有一丁点兴趣吗?我对墙喊了很多遍,但一点也不敢在QQ上打出来,久而久之,我觉得她并没有做一个维修工的热情。她是个灵巧的善良女人。

我和这个善良的女人走在路上,我想了很久,一点也没想出来,我们走了很久,什么也没走出来,我们相距一点,各自走着,其间拍了拍照片,拍着拍着就到了明天,然后我就走了。这是一次失败的行走,对我来说,我下了很多判断,对我来说,目前她是个善良的女人,这就是我们见面的唯一情景。我想了很久,甚至想到了我们在阴间行走,作为一个善良的女人,她一定要被我呵护几口阳气,可我是个机器人,我记起来,我肯定是个蒸汽男孩儿。我还约她在古刹相见,在一座神秘的大佛背面,我想借助阴影干点什么事,但宗教理想阻止了我。不允许我把美化用在此间。然后她就飞去了英国,我觉得她并没有做一个维修工的热情。



第二章



你爱我不。

不想再换男友了。

我操。

操完。

李红对我说,不知道她说了没有。这是一个解释,我没多问,我抬起她的左腿,折叠了一下,很多汗,有点腻,我也有点腻,搞了搞,若有若无。那天我刚睡着,醒来时李红正在拨弄我的鸡巴,她兴致昂然,笑盈盈的,一会就把我从睡意里提了出来。我稍加清醒,毫不含糊的挺入了李红的身体,台灯隐隐约约有点热,是粉色,李红非常投入,动的很快,高潮了很久,很多次。我想,这是头一遭。

这些事我都记得。我对小夭说,她是我初恋。所以我全记得。我想她也记得初恋的全部。哪怕恼怒至极,但不会忘记。后来呢?她结婚了,和她的初恋。

说这些话的时候我正在做梦,小夭躺在我怀里,盘在我的腰间,我一会是小夭,一会是别的什么,我和其他人絮絮叨叨说了很久,变换了不少身份,我们一直说,说了很久。我先在一处广场唱歌,拿着一杆麦克风,然后李红来找我,进入了一所学校,我拿着一杆麦克风站在学校操场上,看到李红来找我,我们一起出门,步履轻快,她上了一辆三轮车,我跟在车后跑啊跑,终于也坐了上去,原来这是另一辆。过山车缓步上扬,穿过了几个农村,开始爬一个山头,我坐在李红的后面,我觉得这也许是湖南湖北之间的某一个二级城市,而我要在这里做编导,与悲壮的人生从此诀别,和李红认认真真的过下去。在一个二级城市,我们俯冲下去,拨开很多树叶。李红已经不见了。我有点失落。很失落起来。

然后我就醒了,很失落,这是一个燥热的中午两点,屋外纷争不断,窗帘大开,我坐起来,头晕目眩,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办。不知道该怎么办,却同时面对很多问题,拦截我,刺激我,考验我,让我做,不断做,现在我不做了,又有一点想象。觉得我可以做很多,更多。也可以爱更多。搞定小夭。使我们俩更近一点,无止境下去。

想到小夭,我就觉得和她靠很近,生活很近,生命很近,肉体大致也会近,我们那么近,需要一个身份,如果是情人,多好,但也许不是,如果是亲人,多好,但不会是,这一点再次认识的意义也没有。如果是夫妻,多好,好在哪?但愿我们是爱人,我们互相爱,挚爱,并且,能在爱间得到点共识,当然爱是个什么玩意儿,我还不大明白过来。智力远不及本能。想抽你,我却不抽你。觉得不妥。

以为有了共识,我就要去搞一搞,中国这么点,都值得去,和一个女人谈情说爱,搞一搞。然后回来忘掉一半。如果要记起下一半,那就又得搞一搞,抽个时间,有谁主动过来搞一搞,我想我会记得更多些。但没有。这么多年过去了,一个也没有,她们谨慎又抒情,跟我抒完情,然后很谨慎,如果我足够执着,我会显得很罗嗦,不等她们发觉我已发觉,我罗嗦半天,她们就跑了,置换了一下抒情对象,迅速的很,多年以后,我也越来越有效率了。

我想起了我的朋友李文,那天他在楼下叫我,黄浩,黄浩,叫了半天,半天后我听到了,邀请他上来,但他不敢,因为他心怀不轨,并且上下很多次楼梯,他要给我看点好东西。我们俩东奔西走,在一个肮脏的住宅区里穿插,看了很多洗澡的地方,这里有二楼,三楼,房顶,西侧,门外,然后我们来到一个平房。一家人正在聊天,吃一个恶心的西瓜。过一会他们开始洗澡了,小女儿独自留在屋子里,和一大盆热水。李文拿起多年轻功,领着我上了一个楼梯,他等着几个阴影下了楼,在楼梯口揭开一块砖,轻轻说,看。

一个女孩正在洗澡,我顺着李文的指导看,一个女孩在洗澡,十七八,身材很好很白亮,白亮亮的,很反光,我看到一块胸脯肉,和一条长满汗毛的缝隙。就没看了。惊慌失措,很傻逼。跟我一贯的坦荡一点也不像。我觉得我已经看到了很多。简直是真心这么觉得,我飞快的跑下楼,站在大马路上,我看到李文继续在看,而全世界都能看到他。他很棒,说真的。但我不能理他了。

我想了半个月,甚至还会想起李文,有一年我睡在沙发上,没一会就遗精了,我爸坐在旁边看电视,还在吃一个苹果,我瘫倒在沙发上,没有内裤可换,我觉得我完蛋了,简直一败涂地,至今。她很白亮,也会很漂亮,但总会插入点李文,我一想起她,情绪就很低落,打开膝盖,轻轻舔了舔那,有一股坏掉的腐乳的味道,毛很多,很脆很硌人,如果一条质量粗糙的浅蓝色纯棉内裤挂在腿边,整个气息就会加重,我舔了舔她的内侧,拈着内裤褶皱,我想起了我的朋友李文。好久没联系了。

我和小夭很亲密,就像和李红一样,李红说,我现在坐在楼梯口,想跳下去,我就很同情,爱她。甚至热爱楼梯口。现在有了手机QQ,我身体瘫痪半年,平躺在床,和小夭手机QQ至今,如果她不在,我就开着QQ,搁在胸前,一直睡着为止,明天中午醒来,看到她的头像跳动了两下,一两条信息的对象是我,直到下一个晚上。我们聊啊聊,你一句我一句,我也不知道她在哪。谁知道哪是哪呢,我看不懂地图,还是个路盲,我带着一群穷人走了很远,绕来绕去,从三元桥绕到西直门,又跑到积水潭,我们终于决定睡觉了,找了一个旅社睡觉,那里有三张床,门外很多鸡。打这个字的时候我打出了一个鸡蛋,然后把蛋删掉了。说了很多废话,这是我们感情生活的基础。如果我说了很多废话,用手机QQ,明天我还能说很多废话。如果此刻,小夭已在身边,而我的废话不翼而飞,那么我想,该彻底完蛋了。

我和李红的废话越来越少,甚至没法吹牛,只能谈点杂务。以及我的前路。我的前路就是李红的前路,我的杂务就是我的全部。我拧开了一罐煤气的阀门,煤气呼啦啦的蹿出来,我惊慌不已,好像马上就得炸掉。李红开始指责我,一片接着一片。一直指责下去。马上就要炸掉了。我十分害怕。一点办法也没有。

一个中年男人是我的邻居,以前他住在那,现在他搬到哪了。他路过门口,门口开的很大,窗户都开着,我想他看到一个年轻人蹲在厨房毫无举措,她的女朋友在用广东话指责他,而一坛没了阀门的煤气罐就要炸掉,也许不会炸掉,在他的常识里,这只是个小动作。于是他走进这个门口,站在一个漂亮的别人女朋友身边,三两下就把问题解决了。他简直太会扭阀门了。

我可以想象这个男人是个职业阀门手,他那么大,不算老,胡子刮的很干净,一脸镇静,满眼得意,现在他站起来了,和李红一块指责了我两句,挥手出了门,他走得很轻快,很迅速,甚至没有多看只穿着单薄T恤和短裙的李红数眼,他知道,他还会回来的。我也知道。李红也知道。我们都知道。历史会证明这一切。一个搞完情妇的阀门手,开始永远走在了历史的前列。

我认识小夭的时候,看博客,看到她对一个中年男人的朦朦之感。她是这么写的,我离开了他的车,坚决的走掉了。我看的头皮发麻,认为这个中年男人很强大,虽然我一点也不强大,并且毫不认识他,甚至不认识小夭。我在一个论坛里找了些少女的博客,一个一个看,一个一个关掉,我有了很多看法,我觉得小夭的照片特别好,很舒服,人也很丰满,色泽也很好,胸脯也很大,这是我最重要的看法之一。那天是无数天的任何一天,我干了无数,然后我把这个博客地址存进邮箱里。并且给她写了一封信。想勾引你。速联系。加Q,116327697.。不知道在哪找到的一个邮箱地址。

双龙抱珠,狼顾之象,我记得所有吹捧,如果这是个奇异的吹捧,我深信不疑,促使自己深信,逼迫信服下去,如果这是个绕口的灾难提示,我就觉得他是个骗子。这些想法都可控,这是为了我的强大,在这点上,我很功利,很在乎执行力,因为渴望强大,我记得我的弱小,无时无刻停下脚步,都觉察出我的无能,然后我就走动起来,找到一个方向,使明天强大,十年强大,强大下去。找到几个认为我强大的女人。一直为她们强大。我对每一个女人露出卑微的嘴脸。我信任我的身体。简直太卑微了。

李红终于下定决心离开我。去找个稳重的生活和人。但她没有找到。于是找回了初恋。退而求其次。回到了内心家园。

我想做点生意。傍个首长的女儿,使自己强大起来,少年得志,蛟龙出海,我辈蓬蒿大笑,呼朋唤友,光宗耀祖,天下一统,软金硬银,左揽右抱,恍惚做人,身心爽朗,笑傲江湖,东方不败,一苇渡江,决战紫禁之巅,西门吹雪,大雪无痕,滞气不打人,抱拳磕步崩锤,凤凰单展翅摇手冲腰。但我实在太懒啦。找方向的时候不多。

有时我躺在床上,觉得应该做个老板,我做了个梦,肯定了这个逻辑,没有比这更靠谱的了。我一晚上都做老板,发了好几付名片,我的名片是限量版的,五十四张,凑在一块可以打牌,我一付一付的发,往打牌的地方发,长得好看的不发,很快我就做的不错了,他们都知道我是老板,他们都在用我的名片打牌。输掉的会记起我,发财的会感激我,还有什么比这种生活更刺激呢,我仔细想了想,鉴于我在做梦,就都忘掉了。忘掉后一切感觉都淡了。我刷了个牙,用冷水洗头,不吃早餐,坐在沙发上,坐了很久,一点也没有老板的感觉。

我对李红说,我要去做老板,李红很高兴,以为和我达成了共识,笑的乐呵呵的。于是我下定决心,我要去做老板。下定决心后我开始练习做老板,我是个说一不二的人,如果有承诺,那都是由衷的,起码在今天。我做了很多考察,还去学了香功,气虚,人虚,一切皆虚,炼虚求神,这样才能包容,包容利益,包容客气,包容很多调调,包容你我他随便什么人,以及一些有意思的傻逼。于是我就很虚了,就像学习一门手艺,汉语拼音我学的很好,还得过小学二年级二等奖。如果做老板有个全国新概念大奖,我们讲虚,很可能就被保送了。很多年后我觉得这是个不错的主意,但一切不错的主意们都被老板干完了。现在我们打开电视机,我看到了这个歌声飘飘的做老板全国大奖,感到一切都是那么实在,扎实,他们简直太包容了。就像孔子。

孔子被诠释了一通,就像我们从没明白,由一个老板的女人诠释了一通,浅谈心得,恍如隔世,然后老女人也成了老板。他们冲出老板的壳,把虚代入了无处不在的方程式。他们还喜欢金庸,喜欢七侠五义,就像进入了一套规则的江湖。现在,我发现这他妈的学不完了,这是一场素质教育全民体验,我们不但要考试,罚站,偷窥以及斗狠。还要把一切代入方程式。代入哲学,代入宗教,代入战争,代入石碑及书法,我们还要代入风流史及政治委员会。熟读动物世界,然后接受指点,重要的是搞玻璃,维持一个良好的人脉和脉搏。这点我学习了很久,做了很多课间笔记,还锻炼了性取向,现在,我已经是个很好的学生了,如果长江商学院肯收留我,早把大家给办了。我一变成老板,李红就跑了,她害怕老板。

李红有尊严,大家都有尊严,被一个熟悉的新晋老板干是不可行的,我突然搁在了李红面前,像一坨脱肛的牛粪,使她没有了尊严,因为我学会了做老板,而她没有学会做老板的女人。差别太大啦。我不但没有钱,还学会了做老板,谈吐皆国际,吃饭都论坛,把她的朋友们都吓坏了。我们坐在一桌酒席上,其间谈起了市场经济及互联网应用2.0,LV包包的土和她的总监男朋友的不够虚,一下就给我摆平了,我吐沫横飞,拆解得当,欺负了她的总监男朋友,我甚至分析了在座女性的基本品相,把她们彻底吓坏了。我吃到一半就走了,没有留下份子钱。

原来做老板这么爽,但我再也找不着李红了。

我很疑惑,非常沉重,有一天我蹲在厕所里,一个老板们的厕所。我发烧了,头晕目眩,借着这股头晕目眩,我掏出手机,找到李红的号码,我哀求她,在一个老板们的厕所里哀求李红,并头晕目眩。我已经是老板了。一点感觉也没有。




第三章



博客上我很正派,很严肃,又有一点不恭,回旋余地充足,有时我挺客气,很客观,有时很激烈,就像我富余激情,气贯长虹,多余的很。我的口气是那么成熟。使回复变成了一项事业,通过事业心的体现,加奈一直为我留言,为了我,为了我有姿有态的真诚。虽然她不怎么喜欢,可也算牺牲了一点点。而我全部的志趣都在此。有一天我加了加奈的QQ,我觉得回复这么久了,我俩应该有了深厚的感情,这个请求至今还没通过。

加奈应该长的不错,至少没被见证过。看到这个名字,我的思路就很辽阔。我觉得请求通过后会有一场聊天,一场激烈的感情戏,烈火般的热情会从冷冰冰的留言里挣脱出来,成为如胶似漆的一对璧人。我一直这么觉得,现在也觉得,四年过去了,请求还没通过,我觉得这个原因肯定能解决。

她的态度是真诚的,我简直没法不这么认为,更没有其它认识,这种精力保持的很平衡,很稳定,很均匀,每天一点点,全面且轻巧,不知道哪天能将我覆盖,这给我了希望,又让我很绝望,我觉得这很复杂,一点办法也没有,不求证,不索取,不明了,不放弃,不能,也不动。这使我过的很复杂。如果能简单的下去。

我很犬儒,大多时候我是激烈的,但结果都不考究。所以我很犬儒。还有点儒雅,像个儒商。如果此刻有个木桶给我睡进去,而我不用还钱,有老婆,有吃有喝。我肯定就睡进去了。如果有人挡了我的太阳,背对着我,我就一脚蹬过去,正对着我,我就挪个地方。不被看见就没有麻烦,或者有麻烦,但没人知道谁麻烦,也没人搞的清楚麻烦谁。总之,如果犬儒能解决问题,我就这么过下去。如果解决不了,这日子就他妈没法活啦。

我链接了加奈的博客,尽管她已经不写博客了,并且变得神经兮兮,偶尔搭腔一次,就像我是个擦鞋的,我很亲切,还很迫切,这使我过的很麻烦,我很无聊,也很没谱,我觉得也很不可信。睡觉起来,头脑发涨,接上电源,去刷牙,不洗脸,对着电脑屏幕晃动,满嘴泡沫辛辣,这时我打开QQ,跑出几个群消息,说要地震了,要我捐Q币。打开博客,苏不找到了我。然后我去洗脸,通个便,坐在椅子上,擦了一双鞋。

出门后发生了一点状况,四川人打来了,到处都是毒气,惨况发生了很多,比如有人把心窝掏了出来,有人失去了自己的孩子,并且没有结婚,有人背着书包,在地上写粉笔字要钱坐车,我心情有点抑郁,小夭给我打过电话,问,你还要去成都么?我回答的很迫切,满腔爱意要表达,刚清了个嗓子,就没电了。我记起了加奈的留言,心情掉到了底谷,事态越来越严重了。我决定去找小村,顺便看看他死没死,但我是个路盲,我都按照直觉寻找小村,我找了找,路经温州美发厅,进去避难了。

成都大概已经变成了废墟,我怎么能过去开公司捞钱。我觉得我很正派。

零四年我去柳州,窗外都是圆柱体,石头山,很茁壮,很挺拔,很密集,湿气重,气氛很抑郁,我一身阴汗,和小村坐在火车过道上,车很破,坐了一群破人,一个男人说他喜欢石康。我觉得他就是石康本人。我们走出车站,经过了一条商业区,石康说我请你们搞搞柳州鸡,我们说好啊,就跟他走了。如果不是小村身强力壮,我们已经在河南务农了。至今我没搞过柳州鸡,这变成了一个心理阴影,小村说我觉得背后有阴影,忽闪忽闪的瞪着我,使我没有了性欲。小村家在柳州,我感到很同情。柳州和温州,毕竟还是大有不同啊。

江明说,用心点,操我。

我看了很多电影,她们很执着,翻江倒海,说操我,用力点,就像在椿米。其中有人姓江,江明就不错,我躺在床上,想起江明,狠狠椿了一些米。

我和小夭斗智斗勇,互相勾引,但又瞧不起,觉得长相实在难看,当然,这是在说我,我轻轻觉得。并觉得这是个无可挽回的事实。难道头脑聪明可以弥补一切过失吗?而一切过失会让我不再聪明,让我猥琐不堪,无聊至今被放大周身,周身上下无一不难看,简直没法看了。我照了照镜子,简直没法看了。

昨日的坦荡一瞬间全没了。我坐在车上,被残疾人专座送上送下,一个好闻的气味坐在我的旁边,我想,这要是小夭,这就是一趟美好的旅程,既丰富又矫情,我揽着她的腰,靠近左肩,她握着我的手,手指相嵌,一阵又一阵的发力。

下了车,我见到了小村,如今他变的很二逼,一个人住在一间房子里,他搬来一堆书,说坐吧。我坐在他的床边,他把腿塞在床和桌子的夹缝里,桌上搁着一台电脑。准确的说,是一台小霸王学习机。

不要这么看,小村说,拆开所有能拆开的塑料,你会看到最核心的技术,比如奔三七百,小风扇什么的,现在我接上电源,看,显示器亮了。里面有我新写的小说。

新小说是这么写的,一个女人和一个男人对换了性器官,然后他们开始互相指责对方,又变得很包容,因为拥有了崇高的理想,随后他们为理想而奋斗,就是成立一家韩国整形医院,现在,他们成功了,最后死掉了,不知道谁杀了谁。我觉得写的很好。我就写不出来。

你写不出来的。小村说,因为我没有了性欲。一个人没有性欲后,心灵的宁静和脑细胞的空旷,不可能被一个满脑子性欲的人所感知,何况你才二十岁,还没有步入大师的年龄,我这里的墙壁很薄,一到晚上所有房间里的做爱声都会向我脑门子压迫过来,我没有了性欲,并且开始信任宗教。而这些时候我都在写小说,你说,我还能有别的什么事干。而你又有什么资格跟我探讨小说的问题,并且还得向你坏坏的目光解释一下我的学习机,操,越看你越不爽。

小村是我的朋友,最终我没有下毒手。只是顺走了几本书,积少成多,人生总是显得那么突兀,想成的不成,然后突然在一些细节上给你些好处。让你难以置信,丧失理性。我怀念了一下我们的相识过程,真是值得感动啊。走在街上,我流下了悔恨的泪水。

这两本书是讲毒品的,叫《吗啡传》,上下两册,还有另一本是一个诗人的诗集。上面没有写作者的名字,只是写着两个字,用微软雅黑的字体,写着诗集。我翻了翻,果然是一本诗集,里面有很多诗,有杜甫的,里尔克的,巴萨尔藤巴顿的,最后我翻到了一些手写体,上面写到,接下来,你看的将是诗人小村的作品,如果你看完了前面的,就会明白后面有多么好看,做好准备了吗朋友,现在,按照最后一个字打开另一页。

后面的诗被一些酱油打湿了,还有一个圆形的油渍,看来是搁了一些盘子。

小村的诗我就不说,说些别的话题会比这更有趣,甚至,一个字不说也比较有趣。说给谁听,谁在说,怎么说和不说,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什么。我想这不用我来考虑。我考虑过了。什么也没考虑出来。一切都推翻了。在另一个明天。

我和小夭的感情是没法用语言形容的,只能用一些特殊的直觉来认识,比如,我打开文件夹,里面有我多年来收集的美女照片,有认识的有不认识的,有很熟的,有以前的女朋友尽管很少,我打开照片后开始幻灯片放映,然后开始自摸,我靠,就是自摸。没有感觉就是没有感情,没有身体反应就是没有爱情基础。尽管爱情多么让我自以为复杂,但在自摸面前,一切都简单下来了。这是本世纪才能发生的高科技手法,虽然是多么的不计成本,但如果现有条件这么充裕,相信我,剔除一些生理之外的女性。

我看着屏幕,不断扭捏运动,等待一点蒸腾而起的凸出感,一会有,一会没有,加急来,好像也没用,构思,切换,组织一点视觉模糊,最后,我仿佛在干点什么,又下不了手,一遍一遍的过啊,一遍一遍的过,原来我对她没有任何感觉。没有爱。

这个女人就得消失了。快消失吧。某某某。可怜的女性同志。

这源自我的无情,发自骨髓的冷漠,怒目而对,冷静思考,无所事事,躺在床上躺在沙发上,一言不发,没有表情,让她无措,无聊,无依靠,最后也对我逐渐无情,这样,我们就能把肉体接触忘掉了。

我的无情甚至让白普辰有些不自在,他是如此脆弱,看到我对一个长相不好略有性格缺陷,当然这是对我而言,一个活生生嫩滋滋的女人,做出一阵毫无理由的情绪虐待,觉得这已经不像我了。或者有点难以置信,还有点生气,我怎么能这样。作为一贯的我的我,怎能使出一贯不这么一贯的做法。一面叫唤没有人搭理,却又对一个搭理我的女人如临大敌。当然,是在做完爱后的第二天。

我靠,这也太快了。我想他对这点也有些岔岔不平。

可怜的小姑娘大姐姐,走人了。或者继续联系我。

用一种宏观的,大的说法,或者看法而不说,来看看和说的话,我性格因素里的贱就在此刻倾囊而出了。我可真贱啊。我觉得这很对。事实就是这么残酷和让我惊呼,我这么贱,然后想了想,以反面对断一下。也许是因为我对这个女人没有爱。

尽管她搭理了我,搭上了我,甚至勾搭了我至少露出了能被我勾搭的倾向和便利,我仍然冷血无情,无情就是冷血,哪怕一夜干三次,体液交际,温柔抚摸,互相舒服或忍让,低落,而又迷惘。这些仍然没有爱。说不出爱,毫不知情爱是什么。只是搂着,拥着,吻着。不经思考的帖上去。但求舒服。而不得。

低潮后,罪恶感及反感一拥而上,而一点可怜的执着追求,舒服,也成为了罪恶的根源。反感的力量基础。没有爱情的性爱真是可怕啊。想想我的温柔和对虚假的训斥,我竟然还在想这些。真是可怕啊。令我反感了一切。

活着但求舒服,但哪能出现反感。我得处理每天到来的无聊,迷惘,坚定,痛恨,骚痒,疼,过失和突如其来被处理的东西们,却又出现那么复杂的反感。无法被辨证,无法说服,无法平静。反而把自己也倒栽进去,搅和的辨不清面目,变成一个和贱同性的不是自己人。

我一贯热情。却也冷血。

就这样糟践了三五个女人,我觉得我也被糟践了很多。我甚至有点从命感,其实只是在跟自己抗争。或者打着这些或那些的理由。放任更多。这些结果直接导致了另一些结果,比如我每日呼唤的来看看我吧,主动,以及发自内心的对爱的诠释以得爱,或者吃碗面后上床。还有如下:

和一个村姑一起度过简单清脆素净的一生。

和一个风骚的女人并理解风骚而且自己也风骚偶尔来点操守大家涕泪横流。

和戴眼镜的老实人吓死她。然后做爱。老实人特别被不老实吸引。保持老实。使我更加不老实并洋洋自得,然后欣赏她的老实变得很刺激。

一生度过无数种愚蠢和聪明的女人和她们联系在记忆里。

不要太在乎。干吧。多生几个儿子。

这些情况都很好,都有点步入的苗头,狠狠心,和习惯做斗争,就成啦。可是成了后的我是如何的我,能否顺利成为这样的我。我有些疑惑。我是个不能随机应变的人。我想不出该怎么变化到我变化后才想得到的境况。或者不想。那就无趣至极,虽然被动也有新鲜感,突如其来也能兴奋,但如果没有新鲜感呢?甚至突如其来只发生在十年命运的一刻里。就想一周抽了一颗大麻。其余的时间都用来把感觉忘掉。维系一点点感觉的痕迹。这又能多有意思。

基本上是没有什么意思的。于是就像现在一样,都干一点,又矛盾。总的来说,还算是运动的。只是不算充分。不知道这样算不算很充分。也许会有新样的体验。

练习使人进步。或者是熟悉,熟悉使机会增多,几率增加,方法更实用。所以练习一定使人进步。熟能生巧。多好的一句话啊。反复的枯燥无味。其实是拔高体验的最佳途径。天天喝水,能够长命。至少新陈代谢是人与人不同的。健康者尽管很无趣,但跟久病者是不同的。他们的身体,世界,性爱,女人。感官。甚至写小说。我想都是差异空前的。刻求差异有用,但得聪明,找准规律的本质。就像这样。我们无聊下去。

现在我得理清一下环境,以最客观最物理的说法,也就是说,现在世道很乱,基本没有能呆的地方,这样就导致了呆在哪里都一样,而且会占用你大多数时间。比如躲避弹药。疗伤。调整电视机天线,甚至有时候,还要上网查一下战况。究竟是四川打湖北,还是南京打天津,总的来说,这些都很宏大,很庞杂。很难理清。但不失可能。

然后我们又有爱情,有性交,有谈判,还得去上班。大家都是现代人,又自由意志的很,那么这点生活情趣还是必须的。总不能让打仗耽误咱们的生活吧。我是这么想的。虽然很乱,有点一想脑袋就要炸掉的感觉,而且脑袋随时都可能被炸掉。但这导致了生活规律起变化,而已而已,也罢也罢。不过是早睡一点,担心一点,焦虑一点,更加无聊掺一点揪心。当然,女朋友也比较难找了。

进步的时代有进步的玩法。下面我要去洗澡。我在QQ上说,我要去洗澡了啊。一个姑娘回了句,去吧,让我幻想一下。我觉得这个姑娘在跟我搞进一步的性暗示,他是对我有企图的。但我不能再伤害她。如果此生有机会她从莫名其妙的西藏网通跟我碰面在一家永和豆浆里,当然,这种情况不会再发生在西藏,多半在我归属的什么地方,比如成都。大理。黄石。也不会是武汉,武汉我呆腻了。永和豆浆也没什么可去的。

我不会再和她做爱,上床,互相抚摸,说一大通不算诚恳的自说自话,然后静默,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睡觉。睡不着,一直等到睡着。并为她的睡着而感到安心。醒来后抚摸一双乳房,再来一次。呼唤一泡精液。吃饭。回家。

然后伤害她。也许不算伤害。她就喜欢这么干。我不会,再也不会。除非哪天我又这么想。谁想的到呢。如果什么时候想,去做就好了。还有点别的什么法子呢。

洗完澡后回来,弹窗没有什么动静,她睡觉了。在遥远的武汉洪山区被我们称为“裸宅”的黄浩故居里,我又一次安心的度过了一个晚上。




第四章



穷极无聊,又穷又无聊的时候最好什么也别干,尽管这个时候什么也想干,但得理清,干什么?有什么可干,能干,干的好或者好又怎么样的,每天要梳理这么多去干的问题,干出个什么名堂来了。或者,干完觉得真不该干,后悔的莫名其妙。反反复复很复杂。如果心情很复杂,什么也别干,听我的,什么都别麻烦。

擅于麻烦没好下场,细致但分散,毫无目的性,不延续,只有一波又一波的麻烦,最后彼此相忘,这是又穷又无聊的典型。比如,上大街上去找麻烦。如果有点动静,恐怕更得当命中注定了吧。多麻烦,不消停,没完没了。

基本上是我。本人。穷极无聊之徒,躁动,冲动,胆小如鼠,总算惹不上杀生之祸,目前而已。我已经找了不少细节,等着我去做,好多年了,大概做了一两件,后面忘掉一大半,其余觉得没劲,一点意思也没有,至于意义什么的,傻逼才会去深究吧。总之,一切暂定都是这个待遇,找找少年志气,比如刘备对着大树称王,少年无心勾起无穷欲望,搞的像谶语似得。我有个屌啊。

我少年时干了些什么呢?现在都忘了,还真一点也记不起来,这些就不能计算进去,这会对我大致不太傻逼的人生有些影响。简单算了下,举动还真是不多,我的整个童年简直就是个傻逼史,一直到现在,我还有点自卑,究竟哪些成分还能聒噪聒噪,招摇过市,如果我能找出来,大概就是个天才了吧。命中注定,没准还能得天下呢。怕是不成。

年事已高也许令人满足,但满足又有何意义。有那么多更为强烈的冲动排满了我的日程,毫无余地。便都不可做。什么都做不了。四年后恍如隔世,记起这些期许,却难以估计在新的期许当中,是否发挥了记忆之外的浅浅作用。

遥知身世,生于无聊,关乎无聊。如果抒情一通,能够文绉绉的念出来的,大概无聊的比较优雅了吧。

城区死寂一片,只有风声,在破了口的窗棱边,我开着暖气,床上书桌下蠕动,没有人出门,闭户不出,一点一点的睡,一点一点醒,零零碎的构成一些感觉,有时会摸摸胡子,但我每天都在刮,一个不自觉的习惯。二十多年了,如果有可能,我该把一些琐事视为冒险。没准会有新的感觉。

出门后,我在街边见了她,她有点犹豫,我带她去吃了饭,她很低靡,感到和我遥遥无期,无法顺利理到一条线上,为了改造一下气氛,我开始一笔一笔的谈我的人生,人生观,否定人生以及没意思,谈这些有什么用呢?其实你的来意我完全明白,只是,就像你不知道该如何跟我交谈内心疑惑一样,我也没法合理控制我的肉体机能,或者说,我怎么能背叛我随意坦荡的形象,然后告诉你,有什么意思。

这样吧,在我们隐忍的谈话间没有记忆体系,我俩就该把久不出门的肢体放松放松,在一个夜晚清新间散散步,淋淋雨,说说废话沉思一下,连废话都没有,也应该嗯嗯啊啊一番,这样,一些尴尬的气氛不就过去了吗?

甚至,我感到有些庆幸的地方,是她离席而去,表现出克制下的愤怒,然后我瘫坐在靠椅上,吃一颗芹菜,喝一堆茶水,接下来,一切就该玩完了吧?我想起小夭,感到既远又近,近的历历在目,现在她在哪?

小夭的频次出现的无疑有点高了,她漂亮,大方,虽有弱点而成形不久,大概在仔细被她发觉之前,我已为她找到了充裕的借口,她可以被改变,可以自己而变,可以在三五年后突然出现,而我绝不会不可认知,在对她近乎无限的接受程度上,这归功于她,令我冷静至极。

喝完一杯茶,她回来了,我很想发个短信给曹剑,腿有些粗的那个叫什么来着?曹剑去了香港,采访一个经济学人,知道很多道理,并为一点预测得到的实践而兴奋,从而坚定,变得沉稳,不屑并大度,客观而客气,或者客套的辨不清,自然而然,顺气而然,道法自然,像一片风,曹剑正在采访一片风,一个经济学人,他在论坛上很凶,在家很柔软,他无不抱怨而说,我有什么作用呢,这点你们难道比我还不清楚?

其实我一点也不了解,在一到两张页上,我看到了他的名字,然后看了看,又睡一觉,Vivian,我说,我得去见一下我的老师,送你回去吧。

我没有老师,我的老师是我的情人,情人已经消失大半,自觉走掉了,我的视线之外,有一些死了,在坟头我有点神伤,仿佛浇酒一杯,凉滋滋的感受有点日式,她们教诲我很多,用行为,用道义和没有道义,用问题,以及对我无穷无尽的冷漠,有一天李红在街边奔跑,我在后边追她,多年前在另一条街道上,我用跛足追赶一个很有情调的女人,从一条陡阶上滚过,趴在地上,狠狠寻找一口气,她回过头,我仿佛看到李红和所有人回过头,她们看了一眼,我无比狼狈至无可想象,她们扭过头去,大步奔向前方。

如果拉住她,关怀她,诚恳及热切,那么这些冷淡就会消失,一切柔媚再次泛起,就像从未消失,我这么干过,很多次,现在一点也不想干,只消防范于未然,这又可能吗?当然深究也是比较傻逼的。

主要是,没有什么行为是无辜的,我们犹豫又直接,低迷后精神焕发,就像获得了另一次机会。每一步都被忘掉,新的一步被提起,狠狠按在不知道来回多少遍的路上,如果胡渣唏嘘给了我变化的感觉,那么第二天被刮掉显然是不变的。这令我恐惧,恐惧也是不变的。

接下来我要收起废话,思绪,考虑,以及一切耽误执行的举动和举止,令我爽朗又愉快,显得很认真,一头扎进当下里,对你说,没有什么是我解决不了的。当然这需要运气。比如,你说的这个事,我可以尝试下,放心就是对我的推动,谁让你碰到我。

去你妈的。他说。可是我差点吓死了,你赶紧解决解决。

嗯。

事情是这样的。他妈死掉了。被埋在废墟下。但不安分,天亮就起身。他已经被迫吃掉三天的早餐了。每天做一个鸡蛋。鸡蛋也不知道新鲜不。主要是用他妈,这个词总有点虚的慌。

于是他来找我。此前找了李亮,后来是Vivian,神乎其神的还得是我。我解决了这个事。很幸运。他们俩摁了手印并保证互不往来。也就放心的去美国了。每年我都收到一张阿拉斯加的明信片,直到邮政系统全盘瘫痪,执政党变成了两个。一个四个字,一个六个。结尾都是爆破音。

每天都能在楼顶看到烟花,有时候还看到烟花烫,并买了点正红花油的股票,一个少女,我也不知道,又是一个少女。我们聊啊聊。明天接着聊,后来她觉得我聊的不行,第二天开始尝试嘲讽,至今在北京发展的很好。

基本上就做到这样了。再凸出点凸出不来。我说。说的我有点心虚。用词太皱。

你是拉不出屎了吧。她说

我现在没烟抽了我去买烟。她说。之后又说了不少,自此再不出现。这让我又挺悔恨,对她灰暗的QQ聊了很久,直到程序升级。

嘿。

:)

嗯。

嗯。

你和你女朋友性生活协调么?

我没女朋友。

哦。

嗯。

嘿嘿。

干啥?

没什么。

吖。

滚。

我滚了。

。。。。

是是。



听说你挺会处事。

还行。

有那么行么。

不咋地。

有个事。

啥。

我投不了胎。

为啥?

想你。

你是谁?

我。。。。。

身材如何。

不太好。所以死了。

两百,支付宝划过来。

烧给你吧。

行。

等会。

嗯。

收到没?

还行。

咋办?

听我的。抓住你左边那条线。

哪条?

只有一条。

在哪?

仔细看,背景要变白。

哦。我太亮了。调低点先。

嗯。

找到了。再干嘛?

扯一下。

好。

等等。

嗯?
发个照片窥窥。

恩。去我相册里看。

。。。。

看了么?

不错。

^_^。

有兴趣过来么

好啊。

在哪?

十分钟,有点慢。

缓冲了一会。

她在桌边坐了坐,喝一杯水,不怎么说话,有时有点虚,有时垂头丧气的,不知道是不是忧郁。我也坐在另一头,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在干嘛。一个小时后,我低迷的摸过去。摸到了我的桌子。事后我就开始写小说了。赠予2004年的李楠,2012年的匡嵌。1978年的宋庆龄。

这个小说烂了尾,越来越模糊,反复阅读反复感觉不断,至少这让我质疑判断,写下去,还是为下一个好玩意写,或者不写又有多好。能干嘛,主要是明天交房租,我算了算,还有几个月时间,人情就能还完了。轻松上阵,真如我意愿。但愿。这又有哪点好。我吃了个饭,日清泡面加点蛋,不太新鲜,主要还是不太新鲜,当然也不能不吃,吃了要胖,克制心持续多年了,胖也是福啊,就是没姑娘。姑娘也得有理想,尊重我的理想,反复理想,当然别为情欲死掉了。我还有很多理想没完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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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3-15 19:21:13 |只看该作者
前面部分非常好。像电影。
如果拿出来比较,你的那篇《抗日》比这篇感觉好啊,很画面。这篇的更像一个人在自言自语。你觉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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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蓝富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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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3-18 20:33:16 |只看该作者
楼主的小说风格已经很鲜明了,现在只是缺少更深入的变化,细微的调整之类的小变化。不过这篇读下来依然觉得很顺,顺畅而有奇怪的条理。
http://blog.sina.com.cn/rockdaxingx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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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解人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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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3-19 23:56:27 |只看该作者
不稳定,同样的语气,有的仍写的很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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