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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岁的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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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3-28 11:08:53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当阿达告诉我之后,我首先想到的就是这部小说——《十八岁的魅力》,这部小说困扰我的就是少了这么一个结尾,我突然明白,今晚的经历使我终于可以把《十八岁的魅力》这部小说写完了。不管现在我多么的疲倦和厌倦,但要把这部小说写完的激动依然让我坐了下来。已经凌晨一点半了,我刚回到宿舍,从极端的喧嚣进入极端的宁静,往往会有一种不真实感,感觉自己不是踩在地上,好像踩在云上。但写作多少可以让我找回一些真实,一种痛苦的真实。
而我发现自己又犯了同样的错误,当我迫不及待地拿出手机要删除其号码时,以往的情景又一次浮了上来,我感觉自己并不存活在现在。有多少次,由于对某个女孩的失望,我这样迫不及待地要删除其号码、一切通讯的地址和记忆?我不竟要问自己,这到底是为什么?难道我从来就没有正确过?还是说我从来真没有面对现实过,想当然的把她们理想化了,而当理想终于破灭时,就要厌恶地要清除一切的回忆和情感?

房间又陷入了黑暗,喧躁的音乐声中,混杂着烟味、酒味和汗臭味,我有些累了,我时常的总感到有些累,于是就坐在了床边。我很佩服他们的精力,但我更佩服她。虽然房间那么暗,但我依然可以清晰地看到她的身影在他们中间摇摆,蹦跳,她的叫喊也往往能盖过那由音响发出的喧嚣,仿佛穿过了黑色的帷幕,从天花板上反射下来。

这就是三月十三号那天晚上写下的几行字,当时我已经睡下了,但一时睡不着,我思来想去,觉得可以把今晚的经历写成一篇短短的小说。于是我又起了床,写下了《十八岁的魅力》这个题目和上面的那几行字,但当我正想写下去时,我又动摇了,我发觉这里面还缺乏一些东西,仅仅如此,是不够的。于是我就停了下来,但我没想就此放弃,我不过是让它搁一阵,再思量思量,也许的确还能挖掘一些东西。
现在它终于可以完整了,我就接着对那天的事叙述下去:
下午,我们大概踢了两个小时的足球。本来是要一起吃晚饭的,但我想先洗澡,就没跟他们一起。我洗过澡就去街上吃面条,才吃到一半,阿锋就打电话过来了,说他们现在都在陈军那里喝酒,叫我也过去。
“王尹尹也在。”他说。我敲了门,来开门的就是她,但她马上又坐到电脑前去了,陈军、阿锋和袁沣明正坐在一起一人拿着一瓶酒喝,桌上都是些从超市买来的熟食,也没碗装。事实上那天晚上我的兴致是很高的,每遇这种情况,我总能兴奋起来,高兴起来,我最喜欢的就是这种无所拘束的放浪形骇,背景是大喊大叫的歌或者是DJ音乐,一瓶一瓶的啤酒倒进胃里,为了追求某种效果,连日光灯也关了,只在床头点了一盏台灯,加上电脑显示屏的光亮,正好看得到桌上的菜和对方的脸。
这样的喝酒是没完没了的,一个女孩子的在场,似乎让我们有些受宠若惊,似乎我们这几人聚在一起非常的脆弱,我们的快乐和兴奋,全靠她的在场而存在。王尹尹也是第一次来,我们都不知道怎么去与她相处,尽管她已经在我们旁边了,但这时候她离我们其实还是挺远的。
后来他们把那些DJ音乐的声音放得越来越大,人就不由自主地动起来了。先前还坐着摇摇头,摆摆手,接着就干脆丢下酒瓶,离开桌子,“一本正经”地舞动起来了。王尹尹却还坐在床上,于是我们把她拉了起来,叫她也一起跳。
“不行不行,我不会啊。”
“怎么不会,就这样乱蹦乱跳就行了。”
“把灯关掉,把灯关掉。”她说。
于是陈军过去把灯台关掉了。
“把电脑屏也关了。”于是电脑屏也关了。房间一下子陷入了黑暗,有限的空间变成无限的黑间。我试着把她拉过来,我是作好了被抵抗、被拒绝、被难堪的准备的,但结果却出奇的顺利,她不但会跳,而且还非常娴熟,加上她的热情,一下子,我感到他们有一种说不出的嫉妒。我虽然看不清他们的脸,但可以判定此刻他们脸上的不自然表情。
终于,我放开了她。因为总是这样,我觉得多少有些乏味,但她又马上被他们中的一位拉过去了。我又回到桌子边,对着瓶子喝酒。沣明也过来了。这时候有人敲门,陈军去打门,也不管来者是谁,就把对方拉了进来。
“别说这么多,快快喝酒。”陈军拿了一瓶酒推到他面前,我时候我才看清,来者原来是汪俊。这时候王尹尹和他们也都停了下来,回到桌边来了。经过刚才那一番热闹,她早已抛却了起初的矜持,酒喝得比我还厉害。我们又打开了台灯,也开了电脑显示屏,放轻了音乐。
这情景又与上星期二晚上相差无几,差不多也是我们几人,只是当时少了王尹尹,酒喝到半夜、闹到半夜时,大家难免有些遗憾,都说下次要把王尹尹带来,“没女人在场,总像缺少了点什么。”陈军说。
真正事实的东西,近有眼前的事,现在写起来反而有些碍手碍脚了,当初触动我要写作的是在那天晚上王尹尹让我们男人失去了本色,晕乎乎地都围着她转,好像她手里牵着每个人的快乐神经。喝酒比本来痛快了,说话也有些做作,变得无比的豪爽,我当时就感觉,所有人的一举一动,在旨在吸引王尹尹注意自己、青睐自己。我的疲倦甚至也有些做作,是期望能引起她心底的一丝疲倦,从而坐到我旁边来。
但正因为她并没有坐到我身边来,依然在跟他们欢快的跳着,才真正引发了我内心深处的疲倦,而他们却越来越兴奋,而为了不至于太影响隔壁,音响总是被压抑着,所以这时候有人提议说去城里。
“好啊好啊,去城里。大家静一静,静一静!”她喊道。“大家去不去城里?”
“去啊。我无所谓。”陈军说。
大家都说去,个个都显得兴奋和激动,好像去干一件非常有违道德的事似的。
“有车吗?都这么晚了。”汪俊说。
“车子阿锋哥会搞定。”她说,“阿锋,快打电话吧,大家都去。”
于是大家关小了声音,让阿锋打电话。但汪俊和袁沣明好像并不在意,这时候趴在电脑前,不知道是在选歌还是在看什么图片,而不像我们虽没打电话,却和阿锋一起聆听着电话里边“嘟嘟”的响声,但是这种声音一直持续下去,总没有听到期待中的那种“喂”,心里一阵失落和失望。他刚还要打,电话却响了。心里又一阵高兴和紧张,唯恐对方没车。
阿锋挂了电话后开始用家乡话跟我说:“车子是有的,不过我觉得有些不合适?”
“怎么不合适?”
“有没有车?阿锋哥有没有车?”她摇着他肩膀问道。
“等一下尹尹——现在都已经十一点多了,他们都醉熏熏的,万一出点事,你我要担当很大责任。”
“说得也是。”
“毕竟她还小,还是个学生,一个人在外面,家里也有父母担心着。”
我被他这么一说,虽有百般不愿,也不能不面对现实,因为我们心里想得都是另外一回事,所担心的也是另外一回事。在这一刻,我和阿锋已经决定不进城了。但要告诉她,实在有些不忍,因为她的兴致是那么高,她是那么想去。
“尹尹,今晚我们不去了。”我说。
“怎么了?没车吗?”她挨到我旁边,把嘴凑到了我耳边,因为这时候音乐又响起来了。
“今晚太晚了,你看都快十二点了,我们去开车,再开车到城里,都快一点了,明天还要上班呢。”
“哦。”
“再说,只有你一个女孩子,有些不方便。他们都喝得差不多了。”
“好吧,那不去了。”
“下次我们早点,八、九点钟去,十二点左右回来,也不影响睡觉,也不影响工作。”
可是我明显感到她的情绪一落千丈,那股高亢之情也随之消失了,她挨着我说好热,也好累。
她终于挨着我坐了下来,再也没有心情回到他们中间去了。我把被子垫在我们背后,轻轻地躺下去靠着它,我终于引发了她内心角落里的疲惫,在喧闹的音乐声中,她对着我的耳朵,喃喃地说起她的爱情的烦恼。
“……我实在不想回学校去,有个老师说他爱我,说他可以一直等着我。二十五岁,刚从学校毕业。昨天张经理跟我谈了,要我签约三年,可我也不想在这里做下去。”
“合同不是问题,如果哪天你不想做了,提前辞职,一样可以的。其实你实在没必要为感情的事烦恼,你年纪还小,过不了几年,这些事你都会觉得可笑。”
“我不知道。但我怎么应付他们呢?”
“我知道你们的心思,即不想放弃这个,也不想放弃那个,你想着如果这个不行,到时候也可以接受那个,你们女孩子从来都不坚决回绝一个人。”
“是的,是这样的。”
这时候袁沣明来拉她,但她没起来,陈军来拉她,她也没起来。我内心里多少有些得意,但也得意得小心翼翼,她给我的这一小段时间,给我的满足和快乐,也是那么脆弱,我明显地感到她内心的波动和不稳定,哪怕是疲倦,也会随时消失,随时离开我。

……星期五晚上,我们终于实现了去城里唱歌的设想,王尹尹又叫上了三个女同学和一个女同事,这样女孩子就有了五个。我们除了那天晚上的五个,还有阿达和兆林,开的是一辆商务车,所以也能挤下十二个人。
现在我回忆起来才不竟发现,我和我们所有的人,在那天晚上都忽略了阿达的突然出现所揭示的意义,以为这不过是一种偶遇,但也正是王尹尹的这种作风,使我们都有些晕头转向,而事实上是我们高估和低估了一个数字:十八岁。
那天晚上,可想而知当然是尽性而归,由十三号晚上所压抑的情感全部释放了出来,这是一种对幻想的极力证实,是自己对先前设想的一种体验。王尹尹虽然还是像那晚那样,跟所有人都亲密,但她每次坐下来时,总要回到我身边,好像我是她体憩的一个港湾,是她疲惫时的归缩,是浮华喧嚣浮躁后了一些纯洁和温柔,这让我很是感到满足。后来她终于有些疲倦了,坐在我身上不再走了,她说,“呆会去的时候,你一定要抱着我,我要跟你坐在一起。”
所以,后来在回去的路上当她这样坐在我腿上,脸挨着我的脖子,我承受着她的身体之重时,我看到大家都疲倦了,歪头歪脑地靠在椅背上睡,车里呈现出一片宁静,我透过车窗玻璃,只看到夜的茫然,心里多少有些温柔,感觉多年前的那种爱的滋味又涌了上来。
在那个车的最后面的座位上,他突然变得有些忧郁,他不再看她,把头别了过去,看着汽车的玻璃,玻璃以外一片漆黑,只有偶尔亮着的灯,才证明这是开在路上。他感觉路程变得好长,这是因为他知道路程不长,一开始就看到了终点,而到达终点的过程现在让他焦急,他倒愿意车开得慢一些,但这又有何用?终点毕竟在那儿。他有些茫然,带着忧伤的表情低下头去,她迷糊而又清晰地把她的嘴唇迎了上来。
尽管如此,当他们分开时,他的忧郁更重了,他越来越消沉,被一种忧伤压得抬不起劲来,而终点即将到达。而他甚至都不能幼稚地假设没有终点!

我口干燥得难受,应该是刚才抽烟、喝酒的缘故,再加上情绪的波动,可是水瓶里没水。“怎么会没有水呢?”我忍不住地自问道。于是我站起来,在屋里踱来踱去,我本来是在想为什么会没水,我最后一次用水是在什么时候,但我一个不留神,思绪就转移了过去,我在想,关于《十八岁的魅力》这部小说,我不应该再去叙述我与王尹尹的事,这件事在今天晚上之前或许还能津津乐道,但现在,我已经明白了事情的真相,那我自以为是的情感就变得无足轻重了。当我意识到我在想这件事时,我有些惆怅,我甚至都不想写了,写出这篇小说,于我有什么意义呢?有时候我不竟想:当我把某件事实或者心里想的事写出来时,这些东西其实就已经离我去了,我到底是为了忘却还是为了记忆?
但我不得不承认,今晚我还是受了一点打击,这种打击,更多的是一种意外,也是我的又一个理想化的破灭,我想当然地把王尹尹想得过份纯洁、过份简单。刚才,当阿达告诉我他已经与她上过床之后,在我想到这篇小说终于可以完成之后,在我沉重地无法正常跳动之后,我还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话,我说:“看来,我还是低估你了。”她没听懂,也许懂了,但她以为我不懂所以她理解成我指的是她的精力,而不这种面面俱到的“手腕”。
我不能忽视我自己的情感和感受,我必须忠于这种情感和感受,哪位它是那样的不合理,哪怕我一直在理智地控制着。现在,我已经能看别人一样看待自己了,当时他深陷在沙发里,沉痛的有些莫名其妙,他心想,她本来就是这么个人,我也从来没有当真过。这时她还在和阿军、兆林一起跳,紧紧地搂在一起,他再看阿达,他却远离着她和他们,脸上似乎有些不快,在自娱自乐地扭摆着身子。他不知道这样坐了多久,看着眼前的喧闹,嗳昧的色调,闪烁的灯光,摇头晃脑扭来扭去的身体,这一切让他感到无比的荒诞,他感觉自己置身于一个精神病人中间,他不明白,人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一些莫名其妙的举动,而更让他恶心的是,他自己刚才也和他们一样。
也许作为一部小说,我更应该写写阿达和王尹尹的事,在回来的路上,阿达差不多详细地跟我说了各种各样的细节。我正想就此结束我的小说,阿达的老婆打电话过来:
“阿达是不是和你在一起?”她在电话那头问我。
我刚要说,阿达不是已经回去了吗?但一想不对,现在已经凌晨三点半了,他怎么还没回去?大概他又去城里了,因为今天晚上王尹尹和她的同学住在城里。
“不,我现在一个人在宿舍。”
夜很深了,毕竟有一部小说产生了,多少换回一点成就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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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3-28 12:41:01 |只看该作者
有很多错字
不喜欢这种以一部小说的创作作为线索的写法,显得扭捏。这种扭捏的感觉还来自小说不能挖掘事件的意义而却赋予它特别的意义,不能传达真切的感受而通过在平面而模糊的叙述之后追加感受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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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3-28 20:27:01 |只看该作者
从一个侧面,我倒觉得有点意义......这也让我想起刚看的《少年事》,其实一样是有意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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